这一夜,九霄锦终于睡了一个好觉……第二日晨起之时,简直精神抖擞,是以众人静谧之际,已经在这荷花池旁练起了剑,可这剑锋飒飒,如风呼啸,却将夏十月等人直接吵了起来。
“九霄锦!你能不能安静些,本郡主都还没睡饱,就被你吵醒了!”
盯着一双黑眼圈,夏十月依偎在这门盘,一脸幽怨的看向九霄锦。
“吵到你了……那本宫出去练吧,你好好歇着。”
九霄锦收了剑,一脸宠溺的走近夏十月,见夏十月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立马揽住了夏十月的腰肢,扶着她回卧榻上,临走之前,还亲了一口,夏十月却完全没有觉着不对劲。
这一会,白稚也醒了过来,然而是被冻醒的。
“我的天……怎……怎么这么冷……阿丘”
鼻涕糊了一脸,正想伸手擦拭,却见自己四肢完全动不了,睁眼一看,自己居然被脱得一干二净,五花大绑的绑在了椅子上。
“他奶奶的,到底是谁对老子下的手啊。”
“是本姑奶奶我……”
一声傲娇从门外响起……可进来之时,封清妍却被炎林挡了个严严实实的,生怕看到一点不忍直视的东西,这万一白稚不要脸起来,叫他家小姐负责,那该怎么办。
“是你……你干嘛这么对我。”
白稚想不明白,昨日还好声好气请他喝酒的人,今日却这般对待自己,果然,夏十月说的对,女人实在是不可信。
“自然是要逼问出十神医的下落了,白稚,你快告诉我,十神医如今在哪里,你若是告诉我了,我就叫炎林放了你,你若是不告诉我,哼,信不信我叫炎林将你现在的模样皆数画下来,然后叫多人临摹传入市井街头,这样,你这做大侠的梦想,绝对要落空了。”
“你敢威胁我?”
白稚一脸愤慨,想要借着内力将手上的束缚给挣脱开来,可没想试了一下,却发现那绳子居然越来越紧,这口酝酿在胸膛之中的气,算是只能憋着了。
“本小姐就威胁你了,你怎么样。”
“行……算你赢了,不过,就算是告知你十神医的下落,又如何,你又得不到十神医。”
“你……你先说他到底去了哪里,得不得的到,不由你做主。”
“他下月初一便要成婚了。”
白稚嘴角微微上翘,一脸挑衅的看向炎林,可听到这话后,封清妍的话语里面,皆是颤抖。
“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
“他要娶的是何人?”
“这我就不知情了。”
若是将九霄锦的身份说了出去,怕是会遭到比现在还惨的对待,白稚脑子还是拎得清的很。
“你快告诉我……”
“小姐……你莫出来。”
封清妍忍不住要走上前去,炎林一瞧,当即快了一步,用身躯将这视线遮了个严严实实的,总之,千万不能叫自家小姐看到其他男子的酮体。
“我只知晓他成婚的消息,至于对方是何人,我自是不知晓的。你还是早些放弃吧……”
“他为何不同我亲自诉说……”
封清妍眼眸垂了下去,心中无限苦楚……论身份,这世间女子除了皇家公主……哦,不,甚至是皇家公主,都不一定比的上她这般尊贵……其他女子能给的,她皆数能给,甚至还能比其他女子给的还要多,可为何,这十神医,偏偏不选择自己。
“小姐……”
炎林转头过去,见封清妍斗大的泪珠,啪嗒啪嗒的落地,瞬间心疼了起来,可这男女一事,从来讲求个你情我愿的,他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劝慰。
“我……我想要一个人静静……炎林,你将白稚放了吧。”
封清妍极尽失落的走了出去,连路过的鸳儿同她打招呼,她都皆数不理,只一个人,十分盲目的朝前走去。
“这封姑娘,是怎么回事啊,难得见她这么一副伤感的模样……”
“小姐……你且等等我……”
炎林生怕封清妍想不开,赶忙松了白稚的绳,急忙追了出去。
“这一个两个的,是怎么回事?”
鸳儿很是疑惑,虽说炎林和封清妍自入别庄之时,就高兴的不太正常,可如今这幅模样,感觉更加不正常了。
正当鸳儿一边转头一边端着茶盘往前走之际,却见一道白皙的身影突然从房中窜了出来。
“啊……流氓……”
“鸳儿姐……是我……我是白稚……”
“白稚……你这是做什么,你赶紧将衣裳穿上!”
鸳儿认清来人,又不由自主的低下头一看,立马羞红了脸转过身去,十分不好意思。
“我方才被封清妍绑了,才如此的,鸳儿姐,劳烦你去我房中替我取套衣裳来吧,我如今这样,属实不太方便。”
这一个鸳儿都羞成了这付模样,更别说府中其他人了,虽说他白稚轻功极高,如风化影,可因着要挡住关键部位,自然是没法这般迅速的,如今,也只能央求一下别人帮忙了。
“你……你先将这茶盘拿着,回屋中等着我,你这付模样,可别叫元鹿和元甫瞧见了,这样不利于这两位小少爷的学习。”
“我知晓了,你快些去吧……”
白稚忙将这茶盘拿住,飞一般的躲回了屋中,透过窗轩见着鸳儿往他那住处走去,这才安心下来。
“哼,封清妍,这笔帐,老子记住了!”
炎林一路寻去,慌忙的很,直至在这湖畔之侧,见到了封清妍的身影,这才放心了下来。
“小姐……你还好吗?”
“炎林……你说他,他怎么能连说都不同我说一声呢……明明前些日子,还同我这般郎情妾意的。”
“……小姐,东洲是个伤心之地,咱们还是早些回南文吧。”
“我不要……不是说下月初一是大婚之日嘛,我偏要看看,这负心汉究竟娶了哪一位女子!”
“小姐,你这般执着,又是何必呢……”
炎林一向知晓他家小姐是个拿得起放得下之人,可不知为何,偏偏在十神医这问题上,却这般执着,而身为属下,他又不好劝说……可即便不好劝,也要努力安慰着,万一寻了短见,那可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