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神医是我喜欢上的第一个男子,也是唯一一个男子,我怎肯这般罢休,我倒是要瞧瞧这十神医究竟爱这娘子爱到了什么地步。”
“小姐……”
“炎林……待下月初一,你便跟着白稚……届时摸清了地方,再将我带去,我偏偏要闹这喜堂。”
“……是,卑职遵命。”
既然封清妍都已经做此吩咐了,他也只能从命了。
“二哥,你今日怎也起的这般早,这自科考结束后,你每日可都是睡到日上三竿起来的。”
“你二哥还能因为什么啊,还不是那宋南歌嘛,是不是穆阳。”
这一大早的,夏穆卿便在一旁调笑,此事也属实是夏穆阳活该,往日顾南嘉对夏穆阳爱的死去活来的,他稍有兴致了,便应一声,可没兴致了,就冷淡上个四五六日的。
也不知这一回,顾南嘉究竟是为何转性了,对夏穆阳这般冷淡,这才叫夏穆阳茶不思饭不想的,真是应了夏十月说的那句,男人还真是贱……当然,他除外,他对楚星沉的真心,天地可鉴!
“穆卿,你怎能这么说呢,穆阳也是十分后悔的。”
楚星沉见夏穆卿调笑,赶紧皱起眉阻了夏穆卿,继而转头,又好生安慰夏穆阳一番。
“穆阳,许是这几日南嘉心情不好的缘故,才这般冷淡的,你也莫太过放在心上,不过,若你真喜欢南嘉,也还是要早些下手才行,切莫蹉跎了岁月。”
“嗯,嫂嫂说的十分有理,我也是这般认为的。”
夏十月张嘴,接过九霄锦递来的那勺粥,又很是笃定的模样看向夏穆阳。至于这九霄锦,只默默的坐在一旁,负责喂饱夏十月,其他的他一概不管,反正他心结已解,别人的事,他管不着。
“你们说的倒是容易,可如今,南嘉同我,就如陌生人一般,这叫我怎同她说去。”
“这女子啊,向来皆被真心打动……二哥,你想想南嘉当初是怎么对你的,你便怎么对回她不就好了。”
夏穆阳闭嘴沉思,确实,当初顾南嘉对自己,真叫一个无微不至,即便两人天各一方,皆有信件和衣物的问候,那些个衣物,还都是她亲手做的。
可他一男子,要如何做衣物?
但是,在这之前,还有一事并未弄懂……
“月月,你替我向南嘉打听打听,她究竟是因何事,同我生气的?”
“二哥,你连这都还不知道?”
“南嘉从未告知我,我哪里知晓……”
“我真是服了你了。”
夏十月一巴掌拍在了脑门上,她还以为自家二哥这是知晓了自己到底是为何犯错的缘由,才要去讨好顾南嘉的,如今看来,确实是她多想了……唉,明明自家二哥这般聪慧之人,怎么遇着感情之事,就这么白痴呢……
“月月,难不成,你知晓?”
“我自然知晓了……南嘉生气,那是因着围猎回京前一日,她去营帐找你,却听见你同楚婠婠……”
说及此时,夏十月看了楚星沉 一眼,见楚星沉脸色没有一点变化,这才继续说了下去。
“你同楚婠婠说,楚婠婠磨的墨,比南嘉磨的好,这才生气的。”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事实就是如此……”
夏十月同楚星沉两人瞬间沉默在了原地……明明这件事那么严重,夏穆阳却当没事人一般……难怪会惹顾南嘉生气了。
“可关键是,这句话,可是你说的,而且,南嘉向来知晓,这楚婠婠钟情于你……你这一句话,可是将南嘉这十来年对你的付出,全数抹杀了……就如同压弯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虽举无轻重,可终究坍塌了。”
见夏十月说的这般严重……夏穆阳这才凝神起来。
“可那日,是楚婠婠自己来营帐之中寻我的,我没法拒绝。”
“大哥,你且说说,在你有了嫂嫂之后,那南文五公主来寻你之时,你是如何做的。”
“这事我知晓……”
九霄锦如今总算是逮着机会在夏十月面前邀功了。
“那日围猎我刚巧在场,那南门瑾衣衫不整的出现在夏元帅面前,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可夏元帅,愣是连马都没下,直接婉拒了南门瑾的求助,当时,要不是我在场作证,外加夏元帅立场坚定,这才使得夏元帅,没有中了计。”
九霄锦一字一句的说来,眼神却只盯着夏十月瞧,一副自己很乖,求夸奖的模样。
“没错,正如九殿下所言。”
夏穆卿也是一副讨好的模样看向楚星沉……于是下一秒,这桌上的两位女子,同时给了这两个男子一个奖赏,以兹鼓励。
“你们……不必在我这个孤家寡人面前如此吧。”
“所以说……二哥,你还是早些将南嘉追回来吧,这万一真被宋南歌追到手了,你可是要后悔的没边了去。”
“这……说来也是……好了,既然知晓了南嘉到底是为何缘由生气的,那就好办了。”
只见夏穆阳拍案而起,一脸信誓旦旦的模样的往府外走去,甚至连这早膳都不吃了。
可夏十月却怎么看怎么不放心。
“元顾,去同青烟说一下,叫青烟暗中帮忙我二哥……”
“是……”
也不知是从哪冒出来的声音,朝着夏十月一句喊后,这府中又恢复了平静。
夏十月对卓青烟倒是信任的很,毕竟元顾这小子,也是拿青烟没有一点办法的,于男女之事上,北颂女子倒是懂的太多,也更为开放些。
不过,想到北颂女子,倒是叫夏十月想起来卓如烟了,这几日,也不知为何,越发的觉着卓如烟和南门珩两人,很是安静。
那南门瑾早已经不足为据,她埋下的眼线来报,说是南门瑾日后要嫁去北颂,这他们自己商议之事,夏十月阻拦不了,可这南门瑾,日后也定是生不出皇子来的,这一点,她可以保证。
“对了,大哥,近日朝中可有什么动静?昨日不是太子哥哥开了宴席嘛……”
“我今日上早朝之时,只听见那些个大臣提及科考一事,其他的却再无响动。”
“哦。”
夏十月知晓,这是她昨日几番口舌的功劳……可如今东洲太过太平了些,这越是太平,越是叫人不放心,总觉着某些人在谋划大阴谋似的,要将他们这些人,皆数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