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平罚李轩五十军棍、扣俸一年,又安排李轩替代袁敬德负责京都戒备、袁敬德则到京都胶州交界金崖关驻守。李轩惊承平宽宏、感承平知遇,受罚不觉苦痛、反忧心耽误了差事又复出错,向承平赵熹告退后赶忙自领责罚、准备赴任。
赵熹见李轩已然离开,向承平道:“如此一来皇帝一派文武尽已收服、舒妃也必然和黛君反目,京中算是太平了;韩东已贿赂林波,哪怕林波是个蠢材、斗不过吴陈,有敬德在金崖关压阵咱们也不怕胶州犯境了。”
承平笑道:“林家起于微末、仅凭郡公宠爱不过十年便成为胶州新贵,林波怎会蠢钝?林氏身份尴尬、又根底浅薄、正需支持,咱们主动去找他他求之不得呢!吴丹阳留在咱们杀或不杀都是麻烦,她与吴传之交好、又向来显于人前,她一回去、胶州本就混浊的水又乱了起来,到那时势单力孤的林波反而受益。哪怕最后林波真斗不过吴丹阳,内耗最伤根本,咱们只坐收渔利。不过林波确实不是首选,可惜陈家与无异水火不容,咱们不好去寻,只能等他们主动来投了!”
赵熹安慰承平:“无异自然比陈家重要!何况识时务者为俊杰,到时候他们自然会低头!”赵熹又向承平眨眨眼,笑道,“李元帅算无遗策,末将佩服得紧呢!”
承平摇摇头,握住赵熹:“你本爽直豪义、惯不爱朝政污浊,只难为你同我演戏。”
赵熹不以为意:“兵不厌诈,若是为了赢、我什么事都肯做!何况从头到尾咱们只是安排李轩看守丹阳、又派了韩东贿赂林波而已!黛君若能顾惜亡父弱子、李轩若能尽忠职守,这事压根不会发生,林波吹起风来说不定还简单些呢!他们自作自受、咱们还给他们善后,已经仁至义尽了!何必多想!”
承平含笑点头:“熹儿说得对,是我着相了。”承平又蹙了眉,苦口婆心道,“不过你也见了,从京到燕到胶,乃至于胡蒙,外敌强而难破、内乱自毁根基。咱们想展壮志定天下,平州是咱们的基本,平州必不能乱。二哥四妹自幼长在姨娘身边,学的尽是些卑鄙手段,难免招人厌恶。可他们毕竟是我血亲,这些年我借二哥之手也在州府提拔不少人,多少也算有些恩情,以后平京一体接触也要多起来,还得请你多多包容。真有什么事你就告诉我,我自去同他们算账。”
赵熹轻哼了一声:“都给郡公给宠坏了!你放心,他们那些雕虫小技我根本不放在心上,可他们若敢触我逆鳞,那就怪不得我了!”
承平站起身向赵熹深深一拜:“多谢赵大君人体谅!对了,此次查抄公孙府得了不少好东西,里面有把火精名剑,流火溢光、切金如泥,你拿去顽吧!”
赵熹将他扶起,笑道:“宝剑赠英雄,我正愁怎么赏韩东呢,你就给我找来了这剑!你的好意我领了,多谢你!”
承平看赵熹笑得灿烂,比那剑光还盛,又犯了痴,一时觉得山河日月无色,只此两情昭昭。
作者有话要说:太忙了只写了一点点,啊啊啊啊啊啊啊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