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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四十七章:孤独少年滴血融亲 为寻家园忍痛弃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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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有时候确实太残忍了,年整十八岁的飞龙,何尝不需要一个温暖的家,何尝不需要一个年轻貌美的纯情女子陪伴在自己的身边。

可是,如今对于自己的处境和身世来说,他非常清楚,现在自己仅仅是个流浪之人而已。自己整日四处漂泊,居无定所,温饱更是难以预料。

在自己刚刚步入江湖的坎坷路途上,是不可能带着一个姑娘行走天下的。如今的自己,也更不可能留下来陪伴在一位姑娘的身边。

现在,飞龙未一的心愿便是:决不能让一个充满芳心的纯情少女受到冷落和打击。

忙乱之中,飞龙理了理有些错乱的头绪想安慰幽兰几句,要让她继续振作起来,重新扬起生命中的航帆。

因为幽兰的人生道路才刚刚步入正规,对于她来说,以后的人生道路还很长,很长。

飞龙抬起头来,看了看含情默默的幽兰,又注视了一下一片茫然的老爷和夫人。他犹豫了片刻,端起了已经发凉的茶杯夹了口茶。

飞龙润了润干燥的喉咙和干裂的嘴唇后,起身向老爷和夫人行了个大礼,又回敬了幽兰一个微笑说:“老爷和夫人在上,还请你们能够原谅刚才我的错觉。刚才幽兰小妹说的一番话,说的句句是实情,当初我的确是救过她的性命。

当我第一眼看到她时,就感觉到有些面熟的感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罢了。”

“哦!哦!哦!原来是这个样子的,怪不得我女儿对你有那么深的印象,原来这里面是有故事的。

如果能早点说出这些话来,也不致于让我女儿的心伤得那么厉害。好了,好了,即然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改正了就好。

年轻人吗?毕竟是有些莽撞,我们也不会怪罪你的。况且,以后你就是我们芦府上的'驸马爷'了。”芦万莲说完忙指点着让飞龙坐下。

幽兰小姐一听说飞龙认出了自己,刚刚收缩的芳心一下子松驰开来。只见她那张俏丽的双颊上所凝聚的阴云也在慢慢地散去了,又开始呈现出一片骄阳来。

也许是他们的误解对自己太深了,飞龙一时也无法跟他(她)们说个清楚。

“唉!”飞龙默默地叹息着:又错了,又错了,你们怎么总会这样认为呢?也不往别处想一想。

毕竟是人心隔肚皮,他们也许就根本不理解一颗胸怀大志而年轻的心。看来今天也只有自己毫不隐瞒地向他们说个清楚,道个明白,方可摆脱掉眼前所处的困境。

现在已经到了最后的关键的时刻,如果自己再不说话,只恐怕误会会越陷越深。

现在不向他们说个明白,只恐怕已经没有机会了。

想到此,飞龙便抛弃了一切的困惑,毫不隐瞒地将自己如何失落在黄龙山中,又如何和七弟一同去往边南山区,等重要事情向几位诉说了一遍。

那些故事被飞龙讲得真是妙趣横生,波澜壮阔,曲折感人。让人听后好象是一个千古奇谈,海外趣闻一般的传说,一下子让人置身于一个神话般的世界里。

当几位听了飞龙的述说后,个个被惊得目瞪口呆,他们几乎是坐卧不安。

此时此刻,芦万莲和夫人简直是叛若两人。他们不仅为飞龙的才貌所打动,更是为他的行侠仗义,扶善除恶的品格所动情。

夫人看了看眼前这位不同寻常的少年,端起茶壶又为他加了些热茶说:“人真的不可貌相,看着你年纪轻轻,文质彬彬的样子,却没有想到还是一位经历曲折,阅历深厚,迎风破浪,不为□□,胸怀大志的大英雄。

真可谓是自古英雄出少年,象你这样,年纪轻轻便为天下万民着想,更是为万民百姓除掉了猖狂多年的人间毒瘤。那黄龙山在人间作恶多年,早就该到了铲除的那一天。

你的降临,真能称得上是人间的福星降临。你真是人世间的真英雄,大侠士。

想当年老天爷降下了你,就是为了让你为万民百姓扶善除恶,创造幸福。

假如说天底下所有的年轻人都能象你一样充满正义和朝气,都能象你一样有着这样一颗胸怀壮志的心,那天底下何愁而不太平。

现如今的这个社会,恐怕象你这样充满正义之光的年轻人已经为数不多了。我敢肯定地说,天底再也没有哪一个年轻人敢和你相提并论的了。”

夫人杨氏一席势如破竹的话,直说得飞龙是满面生辉,心花怒放。

的确是这样,这也确实是让飞龙感到自毫的了。只听飞龙说道:“夫人过奖了,匡扶正义,除暴安良,扶善除恶,杀富济贫本是我们年轻人都应该去做的事情。

说起匡扶正义,除暴安良,更是我这一生的理想和努力奋斗的目标。

总的来说,我希望天底下每一位充满朝气的年轻人都应当具有这样的品质。”

小姐幽兰用轻柔地眼光看着眼前这位潇洒自如的英俊少年,听着那句句振人心肺的言词,那扬抑着伟大理想而又真切的话语,真是让人激动万分。一时间,她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去应对了。

芦万莲此时更是显得心花怒放,激情万丈,真为义女无人可比的眼力而感到喜悦和自毫,他大张旗鼓地对夫人道:“你快吩咐下去,我们要摆上一桌丰盛的酒席,痛痛快快地欢庆一下,今天我要亲自为未来的'驸马爷'接风洗尘。”

“娘,您就坐着好了,让我去吧!”幽兰说完便站起了身。

芦万莲又兴奋地掰着指头数着:“今天十二,明天十三。嗯!十三,十三是个好日子。古人常言,三、六、九、不问就走。好了,什么都不要说了,明天就为你们举办婚礼,我要让全镇的人都知道,都要让他们来参加这场亘古未有的的婚礼。怎么样,夫人,哈哈!今天真是开心,高兴。”

老爷如此说了一番话,飞龙的心中是何等的滋味。兜了这么个大圈子,舌头都快磨破了,还是转不到正题上。

“唉!如今该怎么办呢?难道今生自己就真的与这位小姐结合在一起不成。”飞龙双手托腮,冥思苦想着该如何脱身。

看来拐弯磨角,间接提醒是行不通了。事已至此,也只好直言面对了。

幽兰此时已经转回了身。

“老爷,夫人,幽兰小妹,请再受我一拜。”飞龙站起身又向几位行了个大礼道:“其实,今天大家完全是误会了。你们的一片赤诚之心,使我深受感动。

就于今天的这门婚姻之事,我本不应该拒绝,况切也根本没有理由去拒绝。可是,对于我现在的处境来说,你们却并不明了。

现如今我身世不明,故乡杳无音讯,又是背井离乡,无依无靠。

以这样的处境和身份来说,怎么就可以这样糊里糊涂地自做主张,而去完成自己一生中的婚姻大事呢?

或许在我的生命中,不到五岁的时侯就已经被带进了黄龙山中。父母思儿之心切,思儿之痛苦,他(她)们却不知为我流干了多少的眼泪。

现在,我也根本确定不了我的生身父母的生死如何。你们说说看,我堂堂一个七尺男儿,竟然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孤儿,这样的情况难道说我不伤心吗?

再者说,哪一个做小儿的不想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地躺在母亲的怀抱里,去享受一下伟大母亲温暖的情怀;而又会有哪一位做父母的,会忘掉思儿之痛苦。整整十八年了,我却没有享受过父母那份温暖的怀抱。”

这句句充恃着激情的言语,震撼着每一个人的心绯。

幽兰万万没有想到,也根本就没有预料到,面前这位行侠仗仪,扶善除恶的英俊少年,居然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孤儿。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九死一生,经历曲折英勇少年的身世,又与自己有什么两样呢?

也许在(他)她们之间,有着共同曲折的人生经历,有着人生□□同的恩恩怨怨,也有着共同的深情和厚意。

幽兰哭了,并且哭出了声音。这哭声意味着什么,是发自心底的呼声,还是哭诉着二人悲惨命运□□同的遭遇呢?

飞龙的性格非常地倔犟,非常地刚毅,也许是从小在黄龙山中的苦难生活磨炼惯了。他从来就没有哭过,可是今天却一返常态。只见飞龙的眼角里,止不住流出了几滴痛心的眼泪――

这眼泪也许透视着自己生命的悲哀,也许是透视着对生身父母的思念,也许是撩起了昔日的旧恨,也许是想起了刚刚过世的故友,也许是被幽兰的哭声给打动了,也许……。

飞龙的眼前茫然一片,脑海里一片空白。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是何等忧伤的心情,是何等悲伤的滋味。

这种忧伤的情感,只是在一刹那间便从侠士的脑海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了。飞龙发现自己居然流出了痛心的眼泪,忙撩起衣角试擦了一下。

一场僵持的局面终于被打破了,飞龙定了定神稳定了一下情绪说:“幽兰小妹,你也不要在哭了,不要在哭了。我们之间虽然不能结合在一起,但是我相信我们之间的情谊并没有因此而中断,而是在继续地漫延和发展下去,甚至已经超越了任何的亲情关系。”

夫人也上前劝阻了幽兰一番,总算止住了哭声。刚才她那充盈着挑逗性俏丽的丹凤眼上,一下子象画了两个红圈圈。

飞龙接道:“老爷夫人,这件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般地步,我们何不让它逢凶化吉,化险为夷呢?”

芦万莲苦笑了一声道:“今天我女儿遇上了你,除了让她伤心之外,还会有什么好的办法去化解呢?看到女儿如此伤心的样子,我的心都快要碎了。女儿这段时间以来,才刚刚平复的心情,只恐怕又要悲凉了。”

飞龙接道:“既然今天我们不期而遇,又奇缘相聚在这里。就一定是上天在其中作了美,安排我们聚在了一处。

老爷夫人,你们既然已经认定幽兰小妹做了义女,为何不把我这个无家可归的流浪孤儿认作义子呢?如果是这样的话,也就更加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我与幽兰之间,以后就可以以兄妹相称了。

这样一来,不但可以加深我们之间的情谊,而且以后还可以相互去了解,互不猜疑。这样,使我们之间的情谊更加长远地发展下去。

老爷夫人,你们说说看,这是不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好主意。”

芦万莲摸了一下胡须后又看了看夫人,他们一下子又被飞龙的精明和真诚给逗乐了。芦万莲又捻动着稀疏的胡须哈哈笑道:“你小子不愧为行走江湖,阅历深厚的巧手。真的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倒比我这个镇长还要精明强悍得多。这的确是未一的最上好的解决方法了。夫人,你看呢?”

夫人杨氏也不得不佩服飞龙的精明才干,听了老爷的问话之后,默然地点了点头。

“幽兰小妹,你说呢?你对这件事情还有什么高明的看法,也不妨表白一下。”飞龙又道。

除此之外,还会有什么样的灵丹妙药来加深两颗心心相印一代年轻人的感情呢?

幽兰忙乱中看了飞龙一眼,试擦了一下微红的双眼,随即点了点头说:“龙哥哥,以后在两位老人的面前,可要改口了,不许再叫老爷和夫人了。”

冬日的暖阳照耀着大地,更为镇长府上这块小小的天地增添了昔所未有的光辉和欢乐的气氛。在这里,人们的脸上都扬抑着春天般喜悦的心情。

仆人已经满满地准备了一桌最丰盛的酒席,芦万莲看了夫人一眼拿起筷子兴奋地说:“好了,好了。现在我们言归正传,乘着饭菜还带着热气,开始用饭吧!

老夫我今天实在是高兴,不但捡了个义女,又认了个义子。哈哈!真是上天有好生之得。

天公啊!今天真的要感谢您了。您这是对我一生行善积德最好的回报了。好了,好了,不谈这些了,开饭,开饭。”

飞龙看到义父兴高采烈的样子,忙起身拉了拉幽兰一同跪在了桌前道:“二老爹娘在上,请受孩儿一拜。”

杨氏满面春风的笑道:“好了好了,别走这么多弯弯了好不好,饭菜都快凉了。”

对于今天的奇缘,飞龙仍不甘心。为了更好地加深他们之间的感情,更确切的说,也就是增加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

只见飞龙站起了身,整了整衣服又道:“二位爹娘,幽兰小妹,在没有开饭之前,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芦万莲更加莫名其妙了,既然关系已经发展到了这种地步了,却不知这个精明小子还要想出什么样的鬼点子来。

这绝对是好的事情,所以芦万莲不加思索地说:“好吧!好吧!看看你的心中到底还藏有啥秘密,都尽管表露出来吧!勉得憋在肚子里受了委屈,难受。不过要快点说,可真是急死人了。”

飞龙接道:“小妹和我已经成为了你们的儿女,小妹时常守护在你们的身边,可以侍俸二老到终,而我这个流浪者却很难办到。

为了加深我们之间的血缘关系,我想我们今天应该共引血酒,以此来超越我们之间永不分割的亲情。这样一来,我们便永远也摆脱不掉生命中的血缘关系。

只有这样,你们才能成为我们生命中的父母;也只有这样,在我最痛苦的时候,才会想起你们,才会揪起我的心,给予我精神上最好的安慰。”

飞龙这小子简直成了个活神仙,什么鬼点子他都能想得出来,哪怕是一分一毫他也不肯放过。芦万莲夫妇沉默了片刻,即便搜索枯肠也无言以对了。

幽兰此刻的心情已经豁然大开了,她虽然没有能够和这位一见钟情的少年永结伉俪,可是她现在并不感到十分地悲观和奥恼。因为在她的生命中,已经结识了一位才貌出众,智勇双全的大哥,这更使得她发自内心地高兴。

仪式正式开始了,飞龙的办法是:在他们四人的手上各取了鲜血一滴滴在了酒杯中。四人共饮此酒,以此来增加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

几位情投意合的两代人,奇缘相聚在这里,使他们忘记了周围的一切,更忘记了冬日的寒冷,似乎觉得整个世界上就只有这一块小小的天地。

入夜了,姣洁的月光放射着银白色的寒光铺满了大地,镇长的府上一片安静。

西厢房的后面是一个大花园,花园内除了几株含苞欲放的腊梅和几棵高大挺拔的马尾松外,其余全是光秃秃一片。

就在一株靠近围墙的马尾松附近,有两个人影在晃动,像是事先约定好的,要干一件什么秘密的事情。

的确是这样,这两个身影的确是事先约定好的。这是幽兰让丫鬟秋香事先和飞龙约定的地方。

作为两个情投意合的一代人,况且飞龙又是幽兰的救命恩人,当然有说不尽的知心话。尽管小姐没能和飞龙结合在一起,也尽管他们已经成为了亲兄妹。但是幽兰仍然觉得他们之间还有着一种不可抗惧的力量,还有着一种没有说透的隔核。

“龙哥哥,难道你一点也不为我的真情所打动吗?”这是幽兰在问飞龙。“当然,我知道强人所难是不会幸福的。虽然我对你是一见钟情,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我,也只能怪我自己自作多情,自讨的苦吃。我们也不可能会结合在一起了,因为那样的结合是得不到幸福的。”

一个纯情少女的一片痴情,就让它化作片片的白云,随风飘散,在茫茫的人海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个心怀志向,侠骨柔情的铁性男儿,再一次落泪了。

“幽兰小妹,现在我们已经是亲兄妹了。当然,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比亲兄妹更加亲密的关系,那便是爱情,恐怕再也没有比爱情更加亲切的关系了。

小妹,你的一片痴情我完全可以理解。在我的心里,就象追忆印象最深刻的往事一样地清晰,一样地明了。可是你也要理解我的难处,理解我此时此刻的心情。

我是一个刚刚从死里逃出来的人,就是以后的生活也没有什么保障。当然,我正在准备去寻找自己的家园。可是家乡究竟在哪里,顾家村究竟在什么地方,我全然不知。

偌大个国家,茫茫的人海里,是否真正能够找得到一个微乎其微的小家园,现在,以后,还是个未知数。

就是下定了决心去寻找,那也绝对不是一句空谈的话。如果你我现在结合在了一起,我是带你流浪天涯,还是永远留在镇上陪护着你们。如果是后者的话,那将会使我改变自己的人生。

然而,人生的志向能改吗?人生的信念能改变吗?我也曾经动过真情,可还是改变了自己的主张。”

幽兰感觉到心中一阵阵地伤痛,更是一片片地迷茫。

龙哥哥的人生经历也太曲折,太不平凡了。她本想着再安稳飞龙几句,可最终还是转换了话题:“龙哥哥,你既然此生胸怀大志,如果今生我们情意不断,何不带我一起远走天涯。或者说,我会永远等着你,等着你归来的那一天。一直到你实现此生的愿望,寻找到家园为止。到那时我们在结合,不也是很好的事情吗?”

飞龙面对眼前这位天真,幼稚,充满着一片痴心的女子似乎是动了真情。此时此刻,他多么希望能把眼前这位怀春的女子紧紧地拥抱在怀中,来驱一驱冬夜的寒气,更体验一下一片痴情和那颗火热的心。他也确实很想这样做,这样,即可以宽慰一下自己那颗孤独的心,又可以安慰一下一个纯情少女一片痴情的芳心。

最终,飞龙还是克制住了自己。因为在他们之间,已经有了不可分割的血缘关系。

起风了,并听到了被冻僵的马尾松摆动枝条磨擦的响声。清醒了头脑的飞龙一下子理了理错乱的头绪又宽慰了幽兰几句,他的声音显得是那样地细弱和沙哑:

“小妹,我知道,真正的爱情是无价的,它可以为对方做出任何的牺牲。可是,我这次出行路途艰难,吉凶难料。况且现如今我们已经是亲如兄妹,已经有了那份血缘关系。从今以后,我们永远也不可能再结合在一起了。

也许这就是我们之间的人生宿命,命中注定了我们生命中的一切,这已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了。”

飞龙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是真的不喜欢眼前这位温柔大方,一片痴情的女孩吗?

也许在他以后的人生道路上,还会遇到比幽兰更加优秀的心上人呢?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怕是幽兰就够痴情了。

幽兰哭了,只是暗暗地流下了眼泪,飞龙并没有察觉到。这默默的哭声中,似乎透视着她人生的苦辣酸甜,也透视着自己以后的生活道路。幽兰终于觉醒了。

天空中的星星今夜显得非常明亮,好象要为这对情投意合的一代人照亮一条宽阔的大道。慢慢地,北斗星过了头顶,渐渐移向了远方。

忽然间,在偏东南的方向出现了两颗流星,它们划破了夜空后,各奔东西,渐渐地隐向了天际。

为了能够尽快地寻找到自己的家园,第二天上午,飞龙便准备离开府上。

芦万莲夫妇一片赤诚之心,真想挽留飞龙多住上几日。怎乃飞龙探寻故乡心切,执意不肯留下,芦万莲夫妇也只好随他的意志而去了。

小妹幽兰更是显得情意绵绵,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

临行前,芦万莲让飞龙带上了足够的银两,并送给他一匹青色的坐骑,以作远途之用。飞龙本不打算接受亲人们的增送,但是看到义父义母一片诚恳的心情,也不便拒绝了。

出了府门,慢慢地走完了台阶,飞龙从仆人的手中接过了缰绳,随即转过身道:“爹,娘,小妹,你们请回身吧!我走以后,你们一定要多多保重好自己的身体。等我寻到家园以后,一定会重返这里来看望你们。

对于今天的恩情,我将会永远铭记于心中,它将时刻鞭策着我,激厉着我永往直前。”

“龙儿,你也要多多保重自己才对。江湖险恶,一路上小心谨行,能忍侧忍,万万不可惹事生非。如果日后出了什么乱子,亲人们不在身边,免得爹妈牵挂。”芦万莲又安慰了飞龙几句。

夫人杨氏含着满眼的泪水握着飞龙的手说:“我儿,如果到时真的寻找不到家园,到那时就不要在再外面四处流浪了,就一定要重返芦花镇来。因为这里有你的亲人,家里的大门会永远为你敞开着。我们都在殷切地期待着你,期待着你归来的那一日。”

“龙哥哥。”幽兰也来到了飞龙面前说:“这次的分别,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够再相见。一路上一定要多多小心,多多保重好自己。等到你再次归来的那一天,我定要你带上一个漂亮的嫂嫂一起来。龙哥哥,再见了,祝你一路顺风,一路平安。”

“幽兰小妹,只要我们之间缘分不尽,我相信一定会有机会再相聚的。”飞龙看着幽兰那双带着红肿又柔情默默的眼睛说:“再见了小妹,祝你今后的生活更加地精彩,并替我孝敬二老爹娘。……。”

夫人杨氏接过了丫鬟手中的包袱交给了飞龙说:“这里面有几件随身换洗的衣服,该换时把它给换上,这也是为娘的一份心意。”

飞龙又一次落下了动情的眼泪,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得到的伟大的母爱,他能不激动吗?

只见飞龙上前一步拉着杨氏的手说:“娘,我的母亲,你们都放心吧!有朝一日我一定会重返芦花镇来看望你们。”

未了,飞龙擦干了眼泪,挽缰跨上了骏马。已经走得很远了,飞龙仍不时地回头眺望着芦花镇。

也就在这一日的光景里,奇缘相聚的两代人之间,已经筑起了一堵深厚的情墙,是那样地坚实,是那样地牢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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