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单表一支。
暂且不说飞天鹅和草原飞马等人离开大周庄以后寻找飞龙之事情,先说一说千里壑神的两位检察官。
当墙头草和马二骑二位检查官在瞬息之间坠落进陷阱之后,顿时觉得眼前一连片地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了。
灰鼠世家的成员们早已经把陷阱内通往外面的所有明眼都给堵上了,一时间陷阱内暗如黑夜,一点儿亮光也照不进来。
尽管两位检察官在陷阱内大呼小叫一番,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也没有丝毫的办法。他们不时地抽出随身的佩刀不分程序地乱砍乱舞了一通,但那样也只不过是白费心机,徒劳了一场。
在外面的世界里,一点点知觉也感觉不到了。
等到两位检察官把全身的力气都耗尽后,躺在地上只顾得气喘嘘嘘时,灰鼠大仙这才吩咐子孙们打通了里面的明眼,才使得洞内出现了光亮。
灰鼠大仙走近二位检察官的身边嘲笑了一番道:“让二位官爷劳心费神了,刚才你们辛苦了一阵子,现在也该休息一下了。实话告诉你们吧!这就叫做作茧自缚,玩火者自焚。希望二位检察官将永远在这里休息下去吧!这里以后也将是你们永远、长久的安息之处了。”
二位检察官这时才发现了洞内的一丝光亮,又陆续听到了说话的声音。马二骑突然坐起身大声叫道:“刚才说话者究竟是何人,快快放我们出去,免得我们挥刀动手胡乱砍人。
你们是一邦什么样的贼人,为何会躲到这里来。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你们到底有何等的目的。”
灰鼠大仙的一帮家眷们早已经对千里壑神恨之入骨。灰鼠大仙知道,凡是在千里壑神手下做事的人们,没有几个好东西。
只见灰鼠大仙暗暗运力于手指上,转瞬之间便点上了二位检查官周身的几处大穴,使其动弹不得。随后灰鼠大仙又吩咐飞龙二兄弟说:“你们俩赶快把他们二人的官衣给脱下来,换在你们的身上。我这次要做一次冒险的行动,我要瞒天过海,瞒过千里壑神的眼目,让你们安全地到达我边南山中。”
两位检察官周身的几处大穴已经被灰鼠大仙给点住了,使其动弹不得,任凭飞龙二兄弟如何地去摆布。
当飞龙二兄弟在脱去两位检查官的袜筒时,却发现里面各有一枚通牌,通牌晶莹剔透。借着微弱的亮光,只见上面写着:通牌,玉宫印。
灰鼠大仙看到后哈哈大笑道:“这才是我们通往边南山区的真正通牌了,有了他,这次行动方可万无一失。”
马二骑和墙头草两位检查官尽管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可是灰鼠大仙已把他们二人的哑穴也给点上了。他们就连说话的机会也没有了,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自由之身。
在昏暗的陷阱里,马二骑看了看墙头草,墙头草又看了看马二骑。他们二人都非常明了如今自己的处境,在他们的内心深处,就好像被笼罩着一层阴影一样。或许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说不出什么结果的那种感觉。
飞龙二兄弟刚调换好两位检察官的衣服,灰鼠大仙便把他们给拉到了亮光处,不免哈哈笑道:“这衣服还挺合体的,二位兄弟无怪乎要背叛黄龙山,的确是年轻有为呀!来来来,我再为你们化妆一番。”
飞龙有个怪性,他是最不喜欢听到别人说自己被判师傅了,他更不希望后人为自己埋下一个背叛师门的臭名声。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师傅虽然是天底下最坏最可恶的人,但是他毕竟是自己的师傅。
自己毕竟是师傅从小一手给带大的,而且师傅又教会了自己武功,毕竟……。总之,对于师傅来说,在飞龙的心中仍然存在着诸多的私心杂念。
其实,在飞龙的内心深处,也早已经思量过了。要不是看在师徒这份情分上,自己杀掉师傅还不容易吗?只要等自己练成了内功心法,师傅怎么可能会是自己的对手。自己何必又要花费这么大的周折,来回转于边南山区呢?
对于这么一段日子来说,飞龙怎么也搞不明白,究竟是自己心甘情愿,还是另外出于其他的原因。
草坪飞鹿看到大哥满脸不高兴的样子,忙解释道:“灰鼠老兄,我家大哥是最不喜欢听别人说他背叛师门的。况且我们这段时间一来,动了如此之大的手脚,正是为了摸清楚师傅的一些底细,看看他对人世间到底有何等真实的目的。
其实,我们是真心地希望师傅能够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只有这样,我们师徒之间才能够和谐。
师徒之间和谐了,才能共享人世间的天伦之乐。这样,也就了却了我们最大的心愿。”
飞龙听到七弟从内心深处说出这些真切的话语来,其实这些话也正是如今自己要想说的一些心里话。
为了能给灰鼠大仙一个下台阶的机会,飞龙随即接道:“好了,好了。我们不应该再扯这么多不愉快的事儿,还是谈一些正经的事情吧!看看我们下一步棋该如何去走?”
灰鼠大仙做什么事情向来都非常地稳重,因为他早已经把棋局布置妥当。
从这些超常的举动中,灰鼠大仙才发现,飞龙是一个真正有才华的人。
他不但发现飞龙个性非凡,而且又精于打算,粗中有细,不勉对他产生了几分的敬意。
过了片刻,灰鼠大仙从一旁取来了一个小箱子说:“来来来,我再为你们化化妆,美容一番。只有这样,你们才会真正成为千里壑神的检查官,才能真正有十分的把握瞒过千里壑神的耳目。……。”
借着明眼的亮光,灰鼠大仙打开了一个小箱子。草坪飞鹿毕竟是上了些年数,对于江湖中的一些夸闻怪术他也有所耳闻。草坪飞鹿不勉哑然笑道:“□□,你的意思是要为我们兄弟俩易容了,原来大仙家还有这一手好的把戏。”
灰鼠大仙接道:“老弟说哪里的话来,对于易容术来说?现在是非常平常的事情。常在江湖行走,如果不会这手好把戏,那简直就无法生存了。”
飞龙根本就没有见过什么□□,也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只见他从小箱子里面取出了一张,掂起来笑道:“名字起得挺不错的,□□,这的确跟真人的脸皮一模一样。 ”
好奇心不由得使飞龙掂起一张面具贴在了自己的脸上说:“喂!二位,你们看看,我像不像真正的检察官?”
灰鼠大仙大笑道:“现在怎么可能像呢?一会儿我还要做进一步的深加工,让你们成为真正的检察官。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瞒过千里壑神的耳目。
对于这一招来说,就是三十六计中的瞒天过海。来来来,咱们说干就干,现在我就为你们易容了。 ”
灰鼠大仙说完掂起一张□□,来到了飞龙的面前,他首先要为飞龙进行易容。灰鼠大仙首先在飞龙的脸上涂抹了一层薄薄的油膏,稍稍凉了一下,便贴上了□□。
飞龙和灰鼠大仙面对面盘膝而坐,只见灰鼠大仙眼睛微闭,气云丹田。他暗暗把功力全聚于双掌之中,然后来回地旋转了一阵。只见一道道寒光从灰鼠大仙的掌心发出后,又同样做了一些轻柔的动作,一直把□□和飞龙的□□紧紧地融合在了一起。
用罢功,灰鼠大仙又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只见他的脸颊上早已经渗出了豆大的汗珠子。
此时飞龙好生心烦,他早已经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了,觉得脸部如同火烤一般,生疼难忍。
待飞龙睁开眼睛后,眼前竟然出现了一连片的模糊,便急切地叫嚷道:“大仙家,大仙家,你这是怎么搞的,我怎么感觉到这样地难受。”
灰鼠大仙忙笑道:“年轻人,快别着急,这可是药物的反应。做什么事情都要有个过程,等会儿适应了就会没事。”
随后,灰鼠大仙又把草坪飞鹿叫到了跟前说:“来来来,飞鹿老弟,你快仔细地看看,这象不象真正的马将官。”
草坪飞鹿来到了飞龙的面前,仔细地瞧了又瞧,看了又看,然后接道:“大仙家的易容术果然高明,如果猛然看上去,的确和真正的马二骑没有什么区别。倘若仔细地看上一番,还是有几分轻微的差别。因为真正的马将官印膛上方的发丝间隐藏了一枚很不起眼的黑痣。(这是刚才草坪飞鹿在取下马将官的头盔时才发现的。)再者说,这张□□恐怕要比真正的马将官要年轻一些。”
“哈哈……。”灰鼠大仙接下来笑道:“你老弟果真是好眼力,不过这点缺陷我当然是知道的。来来来,你现在再看看。”
灰鼠大仙说完,取出了一支肉笔在飞龙的脸上如同神笔游龙,来回轻微地游走了几笔。瞬息间,一张真正的马二骑马将官的面孔便活生生地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易过容后,飞龙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说:“二位,二位,你们快看看,快瞧瞧,看看我究竟象不象真正的马将官马二骑,我当然看不出自己的面容了。”
随后,草坪飞鹿又让灰鼠大仙把马二骑扶在了飞龙的身旁,他们仔细地辨认着。如果不是马二骑被点上了穴道,定然是分不出真假来。
飞龙倒是显得有些着急的样子,急忙从灰鼠大仙的小药箱里面取出了一面小镜子来,然后坐在了马二骑的对面,仔细地看看自己,又看了看马二骑,不勉对着灰鼠大仙笑道:“大仙家不亏是行走江湖的老手,这样的易容术果然高明。”
而后,灰鼠大仙又用了同样的方法,把草坪飞鹿也易了容,让他变成了真正的墙头草。
飞龙忙上前拍了拍七弟的肩膀笑道:“我的老搭档,我的好兄弟,这回我们可真要进壑神玉宫吃上一顿大餐了。过后我们再去会一会那千里壑神,一睹壑神老怪物的庐山真面目。”
易容过后,灰鼠大仙又道:“现在已经到了小午时分,也正是我们出洞寻觅的上好时机。”
随后,灰鼠大仙又吩咐二位兄弟,让他们同时骑在了两位检察将官的马上,并让他们紧闭上双眼。
只见灰鼠大仙扎好了步子,然后暗暗发力。灰鼠大仙运动神功之后,直催得两匹马前蹄扒动起来,并发出了一阵阵撕人心肺的长声嘶叫。
两匹马一前一后,在功力的催动下,居然顶破了土层,呼啸着窜出了洞穴。
已经到了小午时分,外面的世界好明艳,空气好新鲜,阳光好刺眼。
灰鼠大仙依然化作一只大灰鼠,藏在了火龙驹的尾巴下面。两匹异色马一前一后,迎着强光,迎着滚滚的恶浪,撒开四蹄向前方奔去。马蹄后面,一下子荡起了一团团的土气雾,慢慢地随着气流飘散而去。
两匹异色马出了洞穴后,踏着来时的旧路,撒开四蹄直向壑神玉宫的方向奔腾而去。
此时的千里壑神春光满面,他正在舞乐厅内由宫女们陪着在观看舞蹈。只见八位年龄相仿,婀娜多姿的年轻宫女们穿戴一致,正在摆动着她们那娇柔的身躯在为千里壑神献艺。
几个侍女围绕在千里壑神的身旁兴趣正浓,千里壑神也早已有了几分的醉意,侍女们仍是一杯接一杯地在为千里壑神敬酒。
千里壑神兴趣正浓,来者不惧,一杯杯地痛引下去。此时的千里壑神已经有了几分的醉意,显得有些意乱情迷,并不时地发出阵阵的狂笑声。
忽然间,舞乐大厅的门外有报:“两位检察官求见。”
千里壑神在恍惚中听到了禀报的声音,忙提了提精神指着几个正在舞动的娇躯叫道:“你们先且退下去,让两位检察官来见我,来见我。”
千里壑神已经饮酒过量,明显地带有几分的醉意了,神智已经有了些许模糊不清楚。
在这个时间段,即便是换了两个陌生的人进来,他也不会注意到。何况且飞龙二兄弟已经易过了容,二位兄弟很自然很顺利地便蒙混过了这一关。
飞龙二兄弟听到了传令之后,便匆匆走进了乐舞大厅。
“参见吾主,愿吾主万寿无疆,永享盛世太平。”两位检察官见了千里壑神,一同跪下身道。
“北方,北方的机关可,可有什么漏,漏洞没有。”千里壑神迷缝了一下眼问道。
飞龙看到千里壑神已经有了七分的醉意,忙回答道:“请我主放心,北方的机关固若金汤,安然如初。我们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丝毫的漏洞之处。
嘿嘿!吾主可真是天下无敌。吾主武功不但高强,而且又智谋过人,真可称得上是一代的奇人了。在这个时间段里,如果谁想踏入我千里壑沟半步,那他必定是死。”
千里壑神听了飞龙的一番话,显示着满脸的自豪感,不由得一阵阵地仰天狂笑。千里壑神已经感到自己非常地自豪,而更多的侧是自信。在他的脸上,不由得呈现出一副得意忘形的神情。
为了能让千里壑神确切地相信自己,飞龙暗暗地向七弟递了个眼色。这时兄弟二人同时从袜筒里取出了证明自己身份的物件――玉宫印。
兄弟俩把玉宫印拿在了手中同声道:“大王,北方的机关已经视察完毕,玉印也该交还我主了。”
千里壑神捻动着苍色的胡须哈哈笑道:“你们也不要太过于着急,不要着急。今天下午你们暂切先休息一阵子,等明天,明天你们还要去要命港上继续检查七星堡垒。只有通体地,全面地检查上一遍,我方可,方可放心。”
“弟子尊命,我们一定不会辜负大王的重托,顺利地完成任务。” 二人同声道。
灰鼠大仙早已经从火龙驹的尾巴下面溜进了马二骑的房间里。马二骑和墙头草同住在一个小天井内。马二骑住东房,与墙头草只有一间浴房之隔。已经好久没洗过澡了,飞龙在浴房内大展英姿,把整个浴池的水给搅得地覆天翻。
草坪飞鹿显得有些被动的样子,早已按耐不住了,他突然直起身治止住了飞龙叫道:“大哥,大哥,不要再闹了,不要在这个样子了,不要这个样子好不好。你难道不明白,我们今天处在一个什么样的鬼地方?
你还这样地贪玩好胜。别在捣乱了,再这样乱下去,我定然要把你的裤头子给扒去不可,看你该怎么进房间。”
飞龙听了飞鹿的一番话,并不加思索,他剑眉一竖,双掌边用力向七弟打着水边说:“你脱了我的裤子,我也会脱掉你的裤子,干脆咱俩谁也别脱谁的了,一举两得吗?”草坪飞鹿泼了泼身旁的水沫沫,暗自摇头叹息道:“大哥,你也太玩皮了,现在谁也拿你没办法?”
灰鼠大仙已经在马二奇的房中休息了一阵子,眼看日已落山,却不见二人归来。方欲外出时,忽然听到了浴房内传来了嘻嘻哈哈的大笑声,就知道是两位兄弟在里面洗澡、戏玩,不由得自语道:“这两个鬼小子,简直也太贪玩了,连我这个老大哥都给忘得一干而净了。这一回我非得教训他们一下,给他们个下马威不可。”
灰鼠大仙灵机一动,早已经想好了对策。只见他蹑手蹑脚,小心地顺着门缝溜进了浴房中。果然,两个鬼小子正玩得开心,却只字不提别的事情。
灰鼠大仙发现草坪飞鹿正追逐着要脱飞龙的内裤,边追边嚷叫道:“这次该我捉弄你了,在黄龙山中你戏弄过我,脱过我的裤子,这次该我脱你的裤子了。哈哈!你给我站住,站住。”
灰鼠大仙已经不忍心再看下去了,因为他已经听到了黄龙山几个字。如果这话让耳目给听到,那后果定当不堪设想。
只见灰鼠大仙悄悄地抓走了二位兄弟的衣服,而后又惊动了他们,方转回了身。灰鼠大仙知道二位兄弟进房间时一定非常的狼狈,便把他们的房门半掩着,分别在半掩的门上面各放了半盆冷水。
如果这时他们进入房间,一定会非常地着急,他们当然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
兄弟俩在水池中正痛快地玩耍着,忽然一个冷冷的东西痛快地砸在了飞龙光洁的脊背上,他吃惊地叫喊道:“唉呀!这是怎么了?正要用手摸时,那东西已经随水入沉了。
慌乱中草坪飞鹿咋一看不见了衣服的踪影,忙对飞龙道:“大,大哥,我……我们的衣服呢?没了衣服,我们该怎么办。”
飞龙看了看苦笑一声道:“也难怪的,我们只顾自己享乐,倒把个灰鼠大哥给忘掉了。七弟,还愣着干啥,快上去呀!”
兄弟俩连内裤也没来得及拧一下,便水淋淋地走出了浴房。
再看看飞龙,慌乱中他已经推开了房门。房门半开着,上面的脸盆儿刚好翻了个身,一下子罩在了飞龙的头上,浑身又通湿了个透。
飞龙完全没有提防到这一招,急忙拿去了头上的盆子叫嚷道:“妈妈的,这一定是灰鼠大哥搞的馊主意。灰鼠老兄,结果已经出来了,你还藏着干啥?赶快出来还给我们的衣服吧!”
一阵阵阴阳怪气吱吱的叫声过后,灰鼠大仙已经随声而出现:“哈哈,我的小兄弟,刚才你们出浴房时也太着急了吧!就连浑身粘贴的泡沫沫都还没来得及冲洗一番。这不,哈哈!这下子可真好了,干净又利索。怎么样?小兄弟,其中滋味还不错吧!”
飞龙早已经预料到,这定然是灰鼠大哥的主意。此时的他已经无话可说了,发出了一阵阵的苦笑声,只好自认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