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个人给你的药,熬不过小半个时辰,你的丈夫就会毙命,你只能尽快找到他,只有他才能救你的丈夫,我这里要配出解药,也得半个时辰之后。”蓝婳川抱着手,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妇人开始慌了,算算路程,再加上在这里耗着,就怕时间拖得久了,当真会误了相公的性命。
“你胡说,明明就是昨天从你们这里取走的配药害的,你还想赖着别人的头上,不仁不义,差点把人致死还开劳什子医馆。”妇人已经打定了主意会尽快离开,可还是要把这件事赖给蓝婳川。
不然,她做得就会前功尽弃,她的相公也会白白吃苦。
蓝婳川眉梢一挑:“你既然说我医术不精,那我刚才说的话你也不用放在心上,有本事你在这里耗小半个时辰,看看你的相公死不死,别以为你相公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让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你相公现在吐出来的东西,可以分析出来他吃了什么药,而那种药在我这里是没有的,如果你觉得一般的大夫没有资质,我可以请宫中的御医,如何。”
这一番话,说得妇人脸色隐隐发青,一片慌乱。
“万一是你把那种药躲起来——”
“去哪个医院治采购了什么药材,都有详细记录。”
妇人知道,她现在是一点退路都没有了,她必须尽快离开,找到那个人,跟他要解药。
“我现在忙着救我的相公,就不跟你浪费口舌,人在做天在看,多行不义必自毙。”妇人拖着自己的相公要走。
“大家看到了吧,她心虚了,急着去找那个收买她的人要解药呢,就不知道这大雪天,她的丈夫会不会因为他们自个儿的贪心死在路上。”飘香大声说。
排队的人也差不多看出猫腻来了,这妇人神色紧张,手忙脚乱地拖着走人走,不就是心里面有鬼吗?
“唉,方才是我太乐观了,你的丈夫只有两刻多钟的时间,等你到了那个人那里,只怕你的丈夫已经咽气,好在我手里有一种药丸,虽然不能彻底解毒,但可以延续你丈夫的性命一个时辰。”蓝婳川又说。
妇人身体一僵,这么说来,现在只有悬壶医馆能够救她的相公,这个小主人的医术怎么样,她心里面还是有数的。
眼看着自家男人瞳孔已经放大,我们开始涣散,她的心更是慌乱无措。
“姑娘,求求您救救我家相公吧,他还年轻,身强力壮,是家里的顶梁柱,上有老下有小,都等着他养,家里不能没有他啊。”
妇人转眼间就变了一副嘴脸,对蓝婳川求饶起来。
“我总不能白白救你家相公吧。”蓝婳川说:“你到我家医馆门口污蔑泼脏水,少不得让人误会我,你不澄清清楚,怕是有人要散播谣言。”
“这——”妇人犹豫了。
“明明你的丈夫服用了那种药后根本支撑不了多久,你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找到那个人,他却要眼睁睁地看着你的丈夫死掉,这样死人闭嘴,我的名声也受到污蔑,说不定还要连你也处理掉,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蓝婳川嘲讽道。
妇人脸色又是大变,终于是将心一横:“是这样的各位,我家相公前天头痛,昨天悬壶医馆开了一包药就好了,这里的药效的确是快,效果也好,今日有一个人找到我,要我出面污蔑悬壶医馆,他给了我一颗要让我的相公服下,说事成之后,会给我解药,再给我一百两银子,我,我是见财起意,才,才——”
却是一脸的窘迫,说不下去了,恨不得找一个地洞钻进去。
在场的人顿时一阵哗然,纷纷指责起来。
“蓝姑娘医术高明,有神童之名,看来是惹人眼红嫉妒了。”
“那个人是谁?不会是同行吧,说出来让大家避避。”
“我,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就记得他中等身量,大约二十岁,长得俊美。”妇人是真不知道对方的身份,急切道:“姑娘,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快救救我家相公吧。”
“莫非是裴公子,医课平时实践,年末校验,裴公子都输给了二小姐,现在又被二小姐抢了生意,怕不是怀恨在心。”杨北恰到好处地在这时道。
“哪个裴公子,开济世医馆的那一位?”人群中有声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