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妇人吵闹的心烦,白轩辕捏了捏鼻梁,怒喝一声,“好了!哭哭哭,就知道哭!你若是有办法就自己想!”
两人吵闹的声音很大,白珍珍本想出来凑个热闹,一直蹲在角落里,可是当她看见聘礼这么丰厚的时候,早已经动了歹念。
顾不得脸上还带着一层轻纱,直接扑了上来,跪在白轩辕的面前就开始诉苦,“爹爹,女儿真的很需要这些,若是没有的话,女儿可怎么嫁人啊?”
说着,白珍珍一把揭开了脸上的纱布,将白轩辕吓了一跳,大夫人见状先是一惊,后又是抱着白珍珍哭作一团。
这一切都被远处玩着拨浪鼓的小家伙看在眼中。
没人注意到,小包子的眼底划过一抹寒意。
居然盯上了他娘亲的东西?
呵……好啊。
趁着那些搬运嫁妆的侍卫还没离开,小包子蹒跚着步伐直奔其中一人跑去。
那人刚刚将手中的箱子放下,扭头一看瞧见是白衍,立刻笑脸相迎。
“小少爷,这么着急是有什么事么?”
白衍点点头,故作为难的吃了食指半天,这才开口道,“哥哥,我可不可以请你抓一些蛇啊?”
“啊?蛇?”
侍卫震惊的不能自已,这么小的家伙怎么还要玩蛇呢?
难怪是他们王爷的孩子!
心中笃定这一点,歪头问道,“想要多少条啊?”
“五六条吧,要无毒的那种,我想用来玩。”
侍卫:……够彪悍!
没办法,小少爷开口了,身为侍卫只能照做不误,按照白衍的吩咐,侍卫抓来了一袋子蛇,里面各种长条的身体再蠕动着,看着就瘆人。
白衍故作害怕,藏在了侍卫身后,抓着侍卫的衣服指了指那些装着聘礼的房间,“哥哥,你帮我扔进去好不好?我一会让娘亲用来做药酒,给爹爹喝。”
“哦?好。”
一听是给容璟做的,侍卫屁颠屁颠的招办,扔进去之后立刻将门关上,这才离开。
白衍跟着离开的同时,回头瞄了一眼房间,嘴角冷冷一勾。
瞧瞧今晚谁会中招吧?
入夜,白衍在白毓月的轻声吟唱中,躺在白毓月的怀中缓缓入梦。
“啊!”
一声尖叫划破夜空!声音的方向是从白毓月放着聘礼的房间传来。
“谁!”
翠儿第一个冲出房间,就是害怕会有人打这个聘礼的注意,到现在都没敢睡觉。
接二连三的人冲了出来,大夫人心叫不好,跟着一同前来。
当白毓月带着白衍姗姗来迟时,地上躺着一个婢女,脖子上还缠着一圈小蛇,虽然没毒,可惜这人的命不好,一口咬到了大动脉上,还被蛇缠了个结实。
虽然不是蟒蛇,但是所有的蛇类都一样,抓住猎物,就会立刻盘住她的身体,而后用力挤压,一直到人没有反应。
“蛇!有蛇!这里面怎么会有蛇!”
大夫人见状差点吓晕过去,白毓月皱了皱眉,也对这件事不清楚,却未曾瞧见白衍眸中的血光。
哼……果然不出所料。
他娘亲不设防,不代表他不会。
“白毓月!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在这里面养蛇!你安的什么心!”
大夫人缓过神来,恶人先告状,抓着白毓月的胳膊一顿怒吼呵斥,众人的眼神毫无疑问转向了两人。
白毓月冷笑一声,“这都是我的院子,这里面的东西也都是我的,我就算是养狮子也和大夫人没有关系,难不成,这人是你的人?”
“不……不是!反正你养蛇就是不对!”
大夫人开始强词夺理,白毓月被气的笑了出来,指着地上的婢女问道,“你们有人认识么?”
在场之人无一人说话,大夫人长出一口气,若是这个时候被戳穿,一旦容璟追究起来,可就难脱身了。
“好啊,都不说是吧?”
白毓月挑了挑眉,随手指了一个人道,“你,进去。”
“啊?三小姐!你怎么这么恶毒!里面有蛇!”
“那又怎么了?既然都不说认识她,那就让蛇看看认不认识?”
“不!不可以!”
被指到的婢女开始不断的求饶,步步后退,似乎想要找到个机会跑出去,而大夫人也跟着帮腔。
“白毓月,你别太过分了,这里是国师府,你怎么可以如此草菅人命?”
“我?草菅人命?”
白毓月冷笑一声,“若不是有人派他过来,估计也就不会出人命,我是不怕,就算是他找也要找派他来的人。”
说完,女人不顾眼前众人,扭头离开,临走前丢下一句,“劝你们不要不自量力,今天的是蛇,明天可能就会是蝎子蜈蚣。”
“啊?”
一听这话,所有人下意识后退一步。
“该死!”
大夫人回到房间后,一进门白珍珍就迎了上来,脸上带着一层红纱,看不见里面还好,不过一个月内怕是不能摘下纱布了。
“怎么了母亲?”
瞧见大夫人气急败坏的模样,白珍珍赶忙跟了上去,拉着大夫人的手询问道,声音温柔的很。
“还说呢!那个小贱人竟然在放着聘礼的房间里面养了蛇!派去的人死了。”
“死了!怎么会!”
白珍珍拔高了一个音量,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赶忙噤声,挨着大夫人坐了下来,“母亲,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的对么?”
“能有什么办法?哼,这个小贱人居然还威胁我,说今天是蛇,明天可能就是旁的,该死!”
越说越生气的大夫人,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砸在了案台上,吓了白珍珍一跳。
而后眼泪哗啦啦的落了下来,可怜兮兮的扯着大夫人的衣袖道,“那怎么办?女儿若是没有那些丰厚的嫁妆,怕是就要嫁不出去了。”
听到白珍珍哭,大夫人心疼不已,伸手摸了摸长满疙瘩的小脸,倒吸一口冷气道,“放心,母亲一定会想办法帮你的。”
七日说过就过,白轩辕始终还是个爱面子的人,不能这样让白毓月光秃秃的嫁过去,无奈,一咬牙只能送了两项嫁妆。
白毓月瞧着所谓的‘嫁妆’冷笑一声,“还不如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