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你这是做什么!”
大夫人迅速收回了自己的双手,瞧着不断流血的手腕,恼怒的对着王祯吼道。
白轩辕借题发挥,站起身来上前一步,“王副将这样是否有些失礼?为何伤人?”
王祯面无表情的盯着白轩辕,冷声到,“我们王爷早就知道王妃的母亲去世了,既然如此,何来嫡母?若是说有,也是埋进土里的,所以,这聘礼唯有王妃一人可以碰!”
说完对着白毓月抱拳弯腰,“请王妃开箱,若有不满,属下立刻回禀王爷,尽量满足王妃的要求。”
看着这样的阵仗,白毓月心里打怵,不能给了一大堆的石头吧?
想了想上前随手摸了一个箱子,指了指,“过来帮我打开。”
“是。”
王祯即刻上前,一把将箱子盖抬了起来,几乎同时,在场之人无一不被里面的金子反射出来的耀眼光芒闪的眯起了双眸。
白毓月瞪大了眼睛,嘴成o字!
这……我去……财大气粗啊!
“这些都是金子?”
白毓月指着后面十八箱询问王祯,王祯罕见的扯了扯嘴角,摇摇头,“不是。”
除了白毓月外,所有人松了口气,若都是金子那还了得?
“剩下的都是王爷随意挑选的珠宝,翡翠,布料,地契,以及一些商铺,都是王妃您的。”
众人:……要不要也给他们随意一点?
女人吞了一口口水,还不等说什么,身后传来了白衍的声音。
“娘亲。”
软糯糯的唤了一声,将白毓月心都叫化了,一个转身上前两步,伸手就将小包子抱在了怀中,“醒了啊?”
白衍点点头,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揉了揉眼睛,突然瞧见王祯也在,还带了一大堆的钱来,“叔叔,我认得你,是爹爹让你来的么?”
王祯一听这话,不苟言笑的他竟然都免不了要红了脸,“是,王爷说,这是送给小少爷的,希望小少爷喜欢。”
说完,顺手从身后接过一个小箱子,当着白衍的面打开,一时间,就连白轩辕都有些嫉妒!
那是上好的鹿皮!一头鹿也只能有一匹鹿皮,何况鹿皮的等级还分三六九等?
这边是最上等的东西!却被摄政王做成了一个小小的拨浪鼓,两个敲鼓的鼓槌都是最好的牛骨!
“小少爷喜欢么?”
王祯递给白衍,小包子想了想,满心欢喜的接了过来,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小米牙,“是爹爹要娶娘亲了么?”
“是。”
没想到一个小孩子也懂这些,王祯不免略有惊讶,白衍垂眸看了一眼抱着他的白毓月,故作天真笑道,“那以后衍儿就可以天天抱着爹爹和娘亲睡了?”
白毓月:……
坑娘啊!
“哈哈,那个,衍儿,你先和翠儿姐姐去玩,娘亲还有事。”
说着赶紧就将这个小家伙打发了,眼瞧孩子越走越远,白毓月上前一步,瞄了一眼垂涎三尺的大夫人等人,“将这些抬到我院子里,明日同嫁妆一起送去摄政王府。”
“是。”
王祯一挥手,身后的人立刻招办,可是听到关于嫁妆的事情,大夫人呼吸一滞,扭头看了一眼白轩辕,两人略显慌乱。
按照摄政王所想,七日之后便是大婚,可是当年白毓月的娘亲嫁进来后,所有的嫁妆都被他们挥霍一空,哪里还会有白毓月的份?
然而今日白毓月当着王祯的面说出这种话,定然是想要讨回去了,这样一来……
等到王祯等人回去复命,白毓月罕见的被留在了大堂中,下人们被屏退,白轩辕同大夫人端坐在正座上,居高临下的盯着白毓月。
“聘礼给国师府保管是应该的,为什么要送回去?”
白轩辕不要脸的抛出这句话,脸色不红不白,并不认为自己朝着女儿要聘礼有多不要脸,三观震惊白毓月。
“为什么不送回去?方才王爷也说了,这聘礼要么就是给我娘保管,要么就是我亲自保管,怎么?爹是打算留下来都给我娘土葬了?”
“你!”白轩辕气的胡子一翘,刚想发火,立刻大夫人制止,说着还亮出了自己刚刚包扎好的伤口,“月儿啊,你再不济都是国师府的人,若是聘礼都送回去,那不是打了咱们国师府的脸么?”
“打脸?好啊,若是这样,那么请大夫人和父亲,将我娘亲当时陪嫁过来十二箱的嫁妆都拿出来,这样,这十八箱我都留下,如何?”
大夫人被噎了一句,脸色惨白,扭头看向白轩辕。
早已经忍无可忍的他拍案而起,不知廉耻的指着白毓月的鼻子叫骂,“你娘的嫁妆早就已经开销掉了,不然你吃什么喝什么?”
“哦?没想到偌大的国师府居然都没有可以让女儿出嫁的钱?那好啊,到时候女儿就是带着这些聘礼上轿,丢人的又不是我。”
白毓月无所谓的摊了摊手。
国师府嫁女儿必然是要陪嫁的,若不然只会被人说区别待遇,何况有白落落这个鲜活的例子摆着?
“你!你!你这个逆女!”
“父亲请想清楚再说,还有,这聘礼,女儿一份不动都要带回去,女儿也不希望再瞧见的时候缺斤少两。”
说完,女人一挥衣袖转身离开,对这个国师府毫无留恋!
“老爷,这可怎么办啊?”
大夫人是个眼光极浅的女人,哪里知道这种事情应该怎么处理?无助的盯着白轩辕。
“那些陪嫁若是可以进了国师府,咱们一家子就不愁吃穿了。”
“我知道。”
白轩辕铁青的脸色应和着,可是没有想出应对的办法。
大夫人见状,竟然开始哭闹起来,仿佛那些东西是从她这里抢走的似的。
“哎呀!老爷,您就算是不为别人考虑,也要为珍珍考虑考虑啊,她也快要到了嫁人的时候了,难不成连嫁妆都没有?”
国师府内日日花销极大,就算是吃饭都要吃掉几十两银子,能撑到现在也是因为白轩辕接受了不少人的贿赂。
可是现在已经入不敷出,这才盯上了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