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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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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石再醒来时是在摇晃的马车中,他双手双脚被绑,完全动弹不得。

身体不再发烧,脑海恢复清明。

沈秋石审视一周,发现马车中除了他,只有一个小女孩儿。

小女孩儿看起来很小,只有四五岁的模样,穿着一身水粉色的罗裙,扎着两只小揪揪。

小女孩儿见他醒了,瑟缩了一下。

旋即意识到什么,从旁边拿出了一只小碗,倒了小半碗水来,小心翼翼地递到他嘴边。

沈秋石警惕地看着她,并未有动作,尽管他口干得唇角都有些起皮。

他不喝,小女孩儿也不说话,就那么举在半空中,一动不动。

这时候,马车忽然停住了,车帘掀开,一位身穿红衣的女子钻了进来。

看到车内的场景,她掩面轻笑:“原来公子已醒了。”

原本给沈秋石喂水的小女孩儿,在见到红衣女子出现后,放下了举着的双手,退至一边。

沈秋石望着来人,只觉得这女子有些眼熟,似是在哪里见过,尤其是这一身的红衣。

不对,抓他的不是绥王吗,为什么现在却变成了一个女人?

沈秋石仔细打量了女人一眼,身高与绥王不一致,声音也与绥王不同,未被面具遮挡的下半张脸也有差距。

可以肯定,面前的女人不是绥王。

“公子受了很严重的伤,伤口发炎导致高烧,昏迷了整整两日。”

红衣女子端着装水的小碗递到他唇边:“是我将公子救回来的,公子应当同我说声谢谢。”

沈秋石别过脸去,讥讽道:“你们抓了我,还要我道谢?若真的诚心救我,又何必绑着我?”

红衣女子笑了笑,一张脸庞很是妖艳:“自然是因为,公子的性子太野了。”

她帮沈秋石治疗的时候,沈秋石意识迷糊不清,却在那种情况下扯了床间的红绸,差点儿勒死她。

她若是不将沈秋石的手脚绑起来,死的就有可能是自己了。

沈秋石冷笑一声:“你跟绥王是一伙儿的,你也是夏国的人。”

“这公子可就冤枉我了。”女子道,“我确实跟绥王站在同一阵线,但我不是夏国人。我跟绥王,也顶多算得上是合作的关系。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沈秋石目光中充满了探究之意,似乎在思考她话语中的可信度。

紧接着脑中忽然闪过什么,沈秋石微微瞪大了双目,似是不确定道:“你是,汝归庙中的那个女人?”

他这话一出,红衣女子也怔了下:“公子原来竟不曾认出我?可真是叫人家伤心哪。人家可是在佛祖座下与公子互定了终身,说了这辈子一定要娶公子为妻的。”

那日的一幕幕飞快地掠过脑海,沈秋石脸上的表情终于变了:“我也与姑娘说过,我已有家室,自不可能再与姑娘成婚。”

“再者,我可是梁军中人,姑娘如此出言,就不怕我告知绥王,让你与绥王之间关系破裂么。”

“还真是一张伶牙巧口。”红衣女子捏住了他的下巴,巨大的力道让沈秋石皱起了眉头。

“不过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让公子乖乖嫁给我。”

马车又晃晃悠悠地行了一段路,沈秋石被绑着,无法去探究他们所行的路程。但根据一路上听到的人声,他判断,他应该是被带到了夏国。

马车行走的道路似乎并不平坦,一路颠簸,行了不知多久,马车再次停了下来。

沈秋石还未来得及睁开双目,就被蒙上了头罩,从马车上强行拽了下去,然后被两个人钳着胳膊,一路带着,最终扔进了某间房中。

“嘭!”地一声,房间门被关上,并传来了落锁的声音。

沈秋石气的想捶地,软禁就软禁,不能把他头上的头罩先拿掉吗!

他双手双脚被反绑着,根本无法自己动手。

他躺在原地安静地分辨了一会儿,确定房间中是真的没有人,才开始挪动身子。

他不断调整着自己的姿势,经过好长一段时间的挣扎,才将反绑着的双手绕到身前来,然后拿掉了头上的黑布。

光线顷刻间射入眼帘,沈秋石抬起绑着的双手遮挡了片刻,这才看清,自己是在一间布置得还算妥帖的房中。

房间不大,但内中书案、茶桌、屏风、卧榻等一应俱全,甚至在屏风旁还放了一张琴桌,琴桌上放置了一张看着有些破旧的古琴,旁边燃着袅袅香炉。

沈秋石没空欣赏这些,低头用牙齿咬着捆绑双手的绳索,待绳索有些松懈后,调整一下手的姿态,轻轻旋转着,挣脱了开来。

双手已被捆得有些发麻,沈秋石活动了一下手腕,又去解脚腕上的绳索。

想来对方看他是病人,所以捆得不结实,沈秋石手指飞快地解开了脚腕的绳索,扶着旁边的桌案,缓缓站了起来。

虽然病已初愈,但身体还有些虚浮,站起来的瞬间天旋地转,险些又摔了下去。

缓了好一会儿,沈秋石才感觉那股晕眩渐渐散去,脑中重新恢复了清明。

他开始飞速判断事情经过。

从那日夜里绥王劫走他,到后来他刺杀绥王未得逞而晕倒,再到今日从马车上醒来,被关进了这间屋子。

根据方才那位红衣女子的话语,他从被抓到今日,前后应该已经过去了三日的时间。

三日,穆衍跟刘继周的兵力应该已经到了,也不知奋力一战的结果如何。

还有躲进深山的那几千余兵,也不知后来怎样了。

绥王此人阴险,自己对付他尚且有几分吃力,深山的那几千将士又都是心思单纯之人,只怕会着了绥王的道。

还有牟星。

那日他与绥王打斗,他分明看到牟星受了伤,不知现在伤势如何了。

且他是顾宸煜派来暗中保护自己的暗卫,如今自己在他眼皮子底下被劫走,顾宸煜知晓此事,定是会刁难他的。

想到顾宸煜,沈秋石这才想到了什么,伸手摸向自己的胸口。

被绥王劫走时他穿着一身铠甲,但这几日他的铠甲被脱下了,换上了一身琥珀色的长衫,也不知放在胸口的东西有没有被收走。

沈秋石摸了两下便摸到了一张帕子,他松了口气,看来东西还在。

这方帕子还是当初跟扬琛雷比试时,顾宸煜掏出来给他遮掩口鼻的,之后便被他偷偷藏下了,一直放在胸口的衣襟里。

帕子是用上好的云锦制成,洁白丝滑,角落绣着一枝红梅,淡淡地飘着清香。

他想顾宸煜时,便拿出来看一看。

沈秋石盯着那方帕子看了几眼,倏尔伸出自己的右手,掰着手指算着什么,忽然面色一变。

此前与顾宸煜在书信中约定这月二十八兖城钦差府相见,眼下竟只剩几日的时间了。

若不想办法尽快逃出去,只怕赶不上赴约。

傍晚的时候,锁着的房门忽然被打开,白日出现在马车中的那位小女孩儿端着饭菜进了房间。

沈秋石看准时机,房门打开的那一刻飞身出去。

他拆了琴桌上的那把古琴,用古琴里的木板当做剑物,与门外看守的护卫打在一起。

他动作极快,眼看着两个护卫露出了破绽,便迅速抽身往院子外跑去。

然而刚一转身,脖颈间忽然一凉,一把闪着寒光的刀刃在此时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沈秋石逃跑的动作立时顿住了。

身后追上来的护卫一左一右抓住他的胳膊,压制住了他。

沈秋石抬头望去,来人身材高大,面上覆着半张面具,不是绥王又是谁。

他身后走出来一位红衣女子,“啧啧”了两声:“殿下还真是神机妙算,料到了他要趁此机会逃走,故意在此处等着。”

绥王不动声色地收回长剑,一言不发。

沈秋石被重新扔回了房间,房间的小女孩儿因为这动静吓得躲进了门后。

阿达来将女孩儿从门后拽出,拉到沈秋石面前,面色阴沉道:“这个孩子,是从你们梁国抓来的,她是夏国的俘虏,爹娘都被夏军杀了。”

话刚说完,拔下头上的发簪,一把扎进了女孩儿的掌心。

小孩子瞬间惨叫一声,抱着满是鲜血的手掌跌落在地上,蜷成了一团。

鲜血与凄厉的画面传入沈秋石的眼中,沈秋石震惊地看着这一幕,双唇微张,不由得颤抖,似是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阿达来将沾满鲜血的发簪擦了擦,重新插进发髻里,声音没有任何温度:“你若再逃,受伤的就会是她。你逃一次,我砍断她的双腿,你逃两次,我便砍断她的四肢。”

“沈军师,你宅心仁厚,我相信你应该不愿看到这么小的孩子因你而受苦吧。”

沈秋石咬着牙,看着地上痛苦哀嚎的孩子,终于忍不住低下了头。

“我不逃了,”沈秋石双目猩红地看着她,“我不逃了便是,你别伤害无辜的人。”

“那便最好了。”

阿达来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又瞥了一眼脚下发抖的孩子,扔下一瓶伤药,扬长而去。

阿达来走后,沈秋石赶紧捡起地上的伤药,想去给受伤的孩子包扎。

小女孩儿受了极大的惊吓,见到他要碰自己,尖叫着挣扎着往一旁爬去。

沈秋石只能强行抓住她,将她锢在怀中,把受伤的手心翻了开来。

好在簪子扎的并不深,也并未伤及到五指,破的地方看起来吓人,但只要小心修养,是能养好的。

他想给孩子上药,又想到这药是红衣女子给的,担心有问题,于是扯开自己胸前的伤,先倒了点上去试试真假。

期间小孩子一直又哭又闹,在他怀中拳打脚踢。

沈秋石心中愧疚得要死,只能抱着她轻声安慰着,希望能缓解一些小孩子的害怕。

小女孩儿在他怀中挣扎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些累了,抽抽噎噎地抓着他的衣服,小声道:“娘,我要娘……”

-

阿达来回到自己的房间,看到房间中立着个人,微怔了下。

旋即轻笑出声:“殿下竟还没走?”

此刻已近天黑,房中的蜡烛下人们已经提前点燃,但光线还是不怎么好,绥王静静地立在那里,气场深沉,面上又带着半张诡异的面具,看起来如同一只鬼魅。

阿达拉嘴角的笑容渐渐压了下去:“殿下可是要说什么?”

绥王声音平静:“我要带走沈秋石。”

提及沈秋石绥王便一阵头疼,不知该不该庆幸自己那日没有一时冲动杀了他。

他实在没想到这个沈秋石能如此厉害,在双方还在兖城脚下打的不可开交之时,他却用一朝偷天换日的障眼法瞒过了所有人,将十万铁骑送进了夏国,一路北上,直往夏国的国都而去。

夏国的精锐部队都送往边境征战,境内正是守卫薄弱之时,皇城国都虽有禁军把守,但城内的禁军不足万人,如何能与对方整整十万人马对抗。

夏国第一时间传递消息给边境的六皇子,六皇子想回去营救,结果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两只精兵,人数虽不多,但一队拖着代城,一队拖着扈城,生生将夏国的二十万大军拖在了边境之地,死活回不去。

最终不得已,六皇子只能来求绥王出主意,绥王直接放弃代扈两城,放出一部分兵力与梁军周旋,让大部队在边境地集结,迅速赶往国都救驾。

但梁国的这只铁骑队已深入北上,且在途中完美地避开了夏国各地的军防势力,短短数日,竟是快要打到国都脚下了。

大军回城需要些时日,绥王只能先带一只精兵返回国都,确保皇室众人的安全。同时再想办法拖住梁军,为援军的到来争取时间。

“你想用沈秋石威胁梁军撤兵?”阿达来眼底闪出一丝算计,“没用的绥王殿下,你觉得梁军会因为一个军师受制于你吗?”

“为何不会。”绥王淡淡道,“是你说的,沈秋石是天生凤命,既如此,我不信梁国会对他见死不救。”

阿达来脸上的笑容滞住,沉默地看着面前的男子。男子的半张脸掩盖在面具之下,看不清具体表情。

“殿下的意思,是我们的交易就此作废?”阿达来的语气中蒙上了一层冷意,“可是要怎么办呢,王妃殿下他,已经怀孕了。”

绥王怔了怔,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阿达来一步一步地走到他面前,看着他面具后的双目,一字一句道:“您的王妃,他已经怀孕了,怀孕四个多月了。”

时间有片刻的静止,阿达来看着绥王紧绷的下颚线,笑道:“殿下是不是觉得很震惊?您的王妃在您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喂下了孕虫,您猜,是谁做的?”

绥王的呼吸渐渐变得沉重,平静的语气中终于染上了一丝波澜:“阿达来,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阿达来甩了甩宽大的袖子,深邃的眼眸里染上了几分似笑非笑的味道:“殿下,您心里其实一直都很清楚的不是吗?您不想要子嗣,但有些人却不这么认为。”

“王妃的身体状况如何,您应当很清楚。他们不管您与王妃的意愿,强行喂王妃吃下了孕虫。”

“您出征在即,王妃即便怀孕了也不敢跟您说,怕您有所顾忌。他被那些人接进宫中,受尽折磨,可殿下却还心心念念的,要救那些人。”

阿达来望着他惨白的半张脸,声音愈发冰凉:“殿下,您想让您的王妃跟孩子,也死在那群人手中吗?”

绥王僵在了原地,面具下的双目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人:“什么叫‘也’,阿达来,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阿达来闻言深深地叹息了一口,眼神看向远方,似是忆到了什么:“若你真想知道,便就去问皇帝吧。问问他,你们究竟是不是亲兄弟。”

-

因为前一晚的惊吓,小女孩儿发起了高烧。

沈秋石在昨晚通过她的口音辨别出这个小孩儿确实是梁国人,心中更加自责。

他拍打着房门:“来人,有没有人,小孩子发烧了,麻烦你们找个大夫来。”

门外的侍卫见状,只冷冷地回了句:“发烧了便发烧了,叫什么,睡一觉捂一身汗不就行了。”

“她是个小孩子,她烧的很厉害,放任不管的话会烧傻的。拜托你们叫个大夫来吧,或者你们帮忙拿些退烧的药来也行,拜托你们了。”

“烦不烦,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想逃出去。老老实实呆着。”

“我已经答应了阿达来不逃了,拜托你们去跟阿达来说一声,让她帮忙找个大夫来吧,小孩子烧下去会出问题的,她会死的。”

提及阿达来的名字,门口守着的侍卫相互望了一眼。

自这人被抓回来,主子一直小心待着,伤了给治,病了给医。

就连昨日打伤人想逃走,主子也只是惩罚了旁人,不曾惩罚他。所以这人在主子心中,还是有些分量的。

二人心中略一掂量,便有了数。

其中一人道:“那你且等着,我去跟主子禀报。”

没过多久,阿达来亲自过来了。

沈秋石正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给床上的孩子擦拭着额头,见阿达来过来,没了昨日的倔强倨傲,面上带着几分不得不做低伏小的隐忍。

阿达来忽然就觉得有趣了起来。

沈秋石不悦地看了她一眼,但想到自己此刻的境地,又不得不换上了恳求的语气,轻声道:“大夫呢?”

阿达来眼底染上了一抹笑意:“我就是大夫,你忘了,你的伤就是我治好的。”

沈秋石想到自己胸前的伤势,脸上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低头道:“那麻烦你给孩子看看,她发烧了。”

阿达来摇头:“她发烧了与我何干,你说让我替她看,我便要替她看吗?”

沈秋石果真如她所想的那样,身子僵了僵,旋即露出了恼怒的神色。

“医者当救死扶伤悬壶济世,你是医者,自然不能见死不救。”

这么说着,似是有几分心虚,声音小了一些:“更何况,你我之间的恩怨,你我解决,不必牵连无辜。她不过是个受战争迫害的孩子,让她遭受这些,未免太过残忍。”

“可我这人就是心肠歹毒呢,”阿达来望着他,“让我救人也可以,你得求我。”

“你……”沈秋石拧着眉头,面色羞愤,“你这人真是不可理喻!”

阿达来挑了挑眉头:“看来,你是不想我救她了。”

沈秋石咬着唇,面上还残留着病后初愈的惨白,眼尾因愤怒染上了淡淡的薄红。

他几番欲言又止,看向阿达来的眸子里渗透着浓浓的杀意,似是在挣扎着。

片刻后他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小声道:“我求你。”

阿达来觉得有趣极了,不由得歪着头:“什么?”

沈秋石掩藏在宽大袖袍中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捏紧了,面上露出了被羞辱后的不甘。

他咬牙道:“我求你,求你救救小孩子。”

他这副样子看在旁人眼里实在是很有让人欺负的欲望,阿达来不由得走到他跟前,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挑起他的下巴。

沈秋石歪了歪头,下巴从她的指尖滑落出去,一双漂亮的杏眸里写满了不服气。

阿达来看着他这样,忽然就明白过来,绥王为何会迷上家里的那只小野猫。

野猫这种东西啊,有的时候是真的有趣。

让人又想欺负,又想疼。

“我会救她。”阿达来捻了捻自己的指尖,还是第一次觉得男人的肌肤有如此好的触感。

沈秋石听说她愿意救人,终于分出一丝目光落在了她身上,不情不愿道:“多谢。”

阿达来给小孩子把完了脉,发现只是惊吓引起的高热,喝两副药就好了。

她还检查了孩子掌中的伤势,发现沈秋石用了她给的伤药,并且给孩子包扎得很好。

她写了副方子,吩咐下人拿去抓药煎药,煎完了直接端到房中来。

“她这样,可都是你害的。”阿达来替孩子看完了病,笑意盈盈地对沈秋石道,“你说你昨日要是不逃走,她就不会受如此大的惊吓了。”

沈秋石闻言冷笑:“阁下可真是会推卸责任。分明是你绑住了我的手脚,将我关进了房间。也是你用簪子刺伤了孩子的手掌,惹得她受惊。如今却怪到我这个被抓的人身上,不觉有些倒打一耙了吗?”

阿达来闻言叹了口气,似是有些苦恼:“果然,聪明的人就是不好糊弄。”

小女孩儿喝了阿达来开的药,果真退了热,下午的时候就醒了过来。

她看见沈秋石,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声:“娘亲……”

沈秋石一怔,立时有些自我怀疑起来,难不成他长得很像女人吗?

牟星看到他喊娘,现在这孩子也喊他娘。

-

夜里,沈秋石正睡着,忽然感觉床边有人影,他猛地睁开双目。

“娘。”牟星的声音透过黑夜传来。

沈秋石这才发现,站在床边的人影竟是前来救他的牟星。

牟星是从屋顶下来的,屋顶一大片的瓦都被掀开了,露出了一个很大的洞。

见沈秋石醒了,二话不说便将沈秋石扛到肩上,飞身准备离开。

沈秋石被他扛到了肩上,整个人都有点儿懵,这孩子力气为何如此大。

旋即又想到了什么,赶紧拍了拍牟星的背,小声道:“等等,还有个人,还有个孩子!”

牟星不解:“娘?”

“你先放我下来,床上还有个孩子,把那孩子也带走。”

见牟星听不懂,只能简化道:“床上,孩子,带走!”

牟星扛着他在原地默了一会儿,片刻后终于理解了,快步走到床边,见床上果真还躺着一个孩子,轻轻松松扛到了肩上。

沈秋石看得心惊,一直在旁边提醒道:“轻些轻些,别把她吵醒了,你温柔一些,她是个孩子!”

好在小家伙睡前喝了药,睡得昏沉,此刻被人扛到了肩上也不曾醒。

牟星见没其他事了,脚尖一点便往屋顶踏去,带着二人离开。

他扛着沈秋石一路狂奔,沈秋石这才发现,他被关的那间房子竟是坐落在一片山林中,四周都是树木,即便他从房子里逃出去,也有可能迷失在山林里。

深秋的夜里很是寒冷,牟星又一路疾行,肩膀上的小孩子很快被冻醒。

小家伙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待看清眼前的景象后,吓得一阵惊叫。

沈秋石手忙脚乱地想去捂住她的嘴,但他此刻也是被人扛在肩上,根本无法做到。

他只能拍了拍牟星的背,让他先停下来。

牟星听话地停下了脚步,沈秋石将受惊的小孩子抱进了怀里,感受到她浑身的冰凉,又忙用自己的体温给她回暖。

小孩子哭个不停,口中一直喊着:“娘亲,娘亲,我要娘亲……”

沈秋石没有带孩子的经验,只能拙劣地哄着她,希望她别哭了。

也确实是他疏忽了,刚临走时应该抱一床被子将小家伙裹在里面的。

外面夜深露重,他一个大男人感觉不到什么,但一个发烧还没完全好的小姑娘,肯定又要生病了。

牟星不明白小孩子为什么哭,只觉得这个人好小好小,比他还小。

他不解地望向沈秋石,疑惑道:“娘?娘亲?”

沈秋石有些头大。

牟星又叫了两声:“娘亲?娘亲?”

见他怀中的孩子一直哭,也学着小孩子哭泣的样子,口中发出了“呜呜呜”的声音。

沈秋石头皮都快起来了,拍了一下牟星的肩膀:“你在做什么?”

牟星学着他怀中小孩儿的语气,一边哭一边喊:“娘亲,娘亲,我要娘亲……”

沈秋石还是头一次见他一口气说这么多字,瞬间觉得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

倒是他怀中的小女孩儿,见有人学她,渐渐止住了哭声,不解地望向沈秋石的身边。

沈秋石见她不哭了,赶紧拍了拍牟星:“好了,别哭了,赶紧离开这儿。”

牟星止住了嚎,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小人儿这么哭夫人就把人抱在怀里哄,他这么哭夫人就只会拍他。

他不满地哼哼了两声,站起身来。

沈秋石也站起了身,他怀中的小女孩儿忍不住抓紧了他的衣服,怯怯地叫了一声:“娘亲,我害怕……”

沈秋石怔了怔,旋即尴尬地安慰道:“别怕,我……娘亲会保护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一如既往求个收

《死遁后男主和反派都疯了》球收

《死遁后我揣了男主的崽儿》球收

《死前请让我坐回渣男,谢谢》球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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