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次抗皇后玉旨,但是不知者无罪,他也确实不知道是自己的意思,可这也正恰恰证明了,在他萧绮枫的心底,只有自己才是他唯一的主人。在这点上,龙潜海在心底是非常欣悦的,那份信任也不自觉得加深了一分。
萧绮枫看着对方,在那份目光下,越加地感觉到一股责任,萧绮枫朝着龙潜海双手揖了揖手,“请皇上放心,此事为臣定会妥善处理,绝不会将事态扩大。”
“嗯,监于那月华公主乃是你萧家远亲,朕已打算将公主行馆暂时安置在你府上,明日她大概就会从皇宫搬过去,你也趁此机会也好好地与公主沟通交流,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旦凡有所提的要求,尽量满足她吧!”龙潜海言道。眉宇里带着丝深虑,“这件事情毕竟是我们错在前,防护疏漏,是理应应该承担责任,绮枫,这件事关联重大,朕相信你定能处置得好的,那就这样,你先跪安吧!朕也有些累了。”
“是,皇上保重龙体,臣跪安了。”萧绮枫言道,看着对方,深深地鞠了一躬,随即退出了这北熙殿。
萧绮枫走在这回去的路上,心底想着这整件事情,看来有些麻烦可是逃不逃去啊!
……
翌日晨曦,阳光洒落在窗台。
燕飞秀翻动了两下,这会可是再也睡不下去,睁开了眼睑,看着这屋子,那思绪也马上回了过来。
“咦,这好像不是我的房间。”燕飞秀一个翻身便跃下了床榻。再看这屋子里的环境摆设,呃,怎么和那大晏楼里的颇为相似?
“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她又梦游到了大晏楼了?”燕飞秀心底觉得好笑,不过倒是好像没发现自己还有爱梦游的爱好。
不对啊,还有一个人呢?记得清楚是让那死凤凰帮忙给自己扎针的啊,不会那家伙又闪了吧?
“老是神出鬼没地,还真是让人无语。”燕飞秀站起身来,很快整了整自己,束好发冠,推开门时,却正在碰上了一个人,还好避得及时,不然他手中的那碗药可就泡汤了。
“呃……公孙墨?”燕飞秀看着他,直觉有些不可思议,马上来了句,“你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呵呵,三小姐,这说话可真有意思,这房间都是我的,你还问我什么出现?”公孙墨看她一脸惊讶,故意调笑逗弄道。
“什么?你说什么?这房间是你的?”燕飞秀惊异地看着对方,忽而觉得这完全不符合逻辑,简直太不科学了。这本来梦游已经够让人匪夷所思了,竟然还来了一个梦游直接梦到了这公孙墨的房间里,不,是梦到了他床上去了?晕晕,直接晕倒……
“喂,别这么吃惊好不好,是那个凤凰送你过来让我解毒的。”公孙墨看着对方那一副吃惊得要晕的样子,赶快说道。这女人还蛮是有趣得紧了。
燕飞秀一听这话,直接垮住了一张脸庞,“那你给我解了吗?”开玩笑,她还须要他来替她解毒,那这个天才军医也白混了。
对方的回答果然没让自己失望,“他来你来时,你昏厥了,但是你体内的毒已经解了,三小姐,真没想到,我们还是同行呢!失敬失敬!”公孙墨笑道,眼底透出几分华光,接送将自己手中这碗汤药递了过去,“把这碗药喝了吧,有助于你身后的针伤的愈合。”
此话一出,是再次雷住了某女的脑,对方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你你,你,谁让你看我的身体的?可恶?公孙墨,还有没有比你这禽兽医生更无耻的?”他肯定是看了她的身体,才会知道那背后被扎了针了,可恶啊,想到自己晕厥后还不知道这混蛋做过什么禽兽事情。
你就是个断子绝孙的命!
一想到这就气得冒火,还有那死凤凰,怎么能把自己丢给这个禽兽医生呢?然后他自己就拍拍屁股走人了?这叫什么朋友?不,这不叫朋友,这就是典型的损友,恶友!她燕飞秀真是瞎了眼才把他当朋友。
“……”公孙墨听了黯下了那张俊脸,他竟然被她称为禽兽医生,呃,这大概是有史以来的史无前例的一次。不过,有件事情是不是应该澄清一下。
“三小姐,你也是医者,以这么有色的眼光来看待医者,你的内心是不是太狭隘了?再说,在我公孙墨的眼底,我的病人是没有性别区分的,有的,都只是病人,我的目的只有医好他们,别的就没有了。就算再漂亮的如三小姐这般的女病人,对我公孙墨来说也没有吸引力,我也不会对一个正在床上毫无反抗力的女病人下手的。”公孙墨言道,语气里带着股震慑感。
“看都看了,还说这些,你是在得了便宜又卖乖吗?”燕飞秀恼火道,这混蛋还真是可混蛋得可以?再说她有让他替她解毒吗?她的毒她自己本就能解?说到头,都要怪那个死凤凰!
“那三小姐想要怎样?让我负责吗?”公孙墨看着对方,想了想才道,“若是三小姐不介意,那我公孙墨也没什么好推托的,虽然门规里有规定男弟子不到四十不得成亲,但在下可以和三小姐签下婚姻协定,本人到四十定会娶三小姐你为妻,这样总可以了吧?”
燕飞秀听了,脸庞上现出一阵古里古怪的表情,这话说得敢情是想负责任似的,但是好像又够他丫的无耻之尤了!
“你四十岁的老男人还想娶?我告诉你哈,没人会嫁你!公孙墨,我燕飞秀就咒你……一辈子娶不到老婆!一辈子生不了孩子!你就是个断子绝孙的命!哼!”燕飞秀痛骂道,气恼地侧过脸孔,不再理他,快步地擦肩而过,片刻已出了这大晏楼。这里真是晦气死了,不行,她要搬家,再也不能和这种人同住一个屋檐下。
公孙墨被骂得一鼻子灰,俊颜是暗了又暗,不过,倒也没多说什么,目送着她离开了视线。一袅心思也暗暗地沉了下来。
……
阳光明媚,天色怡人,蔚蓝幕空白云飘,只待佳人把家还。
燕飞秀还未回到丞相府,便远远地看到一行人马朝着那燕丞相府而去。为首的一人骑着一匹白马,正是那萧王爷萧绮枫。
“咦?他来做什么?还带了这么多人?”燕飞秀满是疑惑地看着那丞相府门口的那一幕。
蓦然,一道手臂的力量快速地拉过了她的胳膊肘儿,下意识地燕飞秀想要尖叫出声,对方是更快地一手捂住她的口腔。
“别叫!我是龙逸轩啊!”一身黑衣的龙逸轩快语道。随即快速地将她拉到了旁边一处隐匿的树林里。这才放开了双手。
“长孙殿下,怎么是你?你在这里干什么?”燕飞秀奇怪地看着对方,眼底疑惑更甚。瞅着他的这身夜行衣,猜忌着什么,“现在是白天,长孙殿下,你怎么穿成这样?”
“我找你啊!昨晚听过你被那凤凰劫走了,我很是着急,所以就找了你一晚。”龙逸轩言道,俊颜上映着那丝疲惫。
“呃……”燕飞秀顿了一下下,这事还真是传得挺快的,“长孙殿下,这件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不过那会扎针她可什么都不记得了,更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被凤凰那死家伙给带到了那大晏楼里?接着让那打着医者旗号实施无耻行为的公孙墨给占了便宜,哼!这笔帐,死凤凰,迟早要找你算算。
“你的婢女紫莲来找过我啊!本殿担心你,不过现在看到你没事,我就安心了。”龙逸轩说着,又语气十分紧张地继续言道,“你昨晚,被他带走了,没发生什么事吧?”
心底猜测着,可是至今他不认为那人会那么做。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那叫凤凰的那家伙不简单。
“没有,我没发生什么事。”燕飞秀表面佯装无事地答道,心底却是冷狠了起来,她早就跟他说了,她不需求那公孙墨就能自己解毒,可他倒好,她已经解了毒了,他还把她带过去,平白无故地让那混蛋给看了身子,靠!人要背,就是背在交到这种无良的恶友!
“真的没事?”龙逸轩的目光在她脸庞上停留着,并也迅速地扫到了她的衣裳,一切完好无损,颜面也看不出有被欺辱的痕迹,看来自己想的八成没错。
“你在怀疑什么?”燕飞秀忍不住自嘲了句,接着不耐了快语道,“我昨晚只是中毒了,他带我去解毒而已,就这么简单,没有发生什么事,更没有被xxoo。”
“呃,xxoo?”龙逸轩被她蹦出来的新词给怔住了,好一会也不能理解啥意。
“算了,我懒得跟你说了,我先回去了!”燕飞秀白了他一眼,看来越解释越乱套,索性糊涂得还来得干净些。还没转身,手臂就被对方给拉住了。
“你不能回去!三小姐。”
“好笑,那是我家啊,我怎么不能回去?”
“不是的,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那萧王爷正在门口等着抓你,你这样回去等于自投落网!”龙逸轩藐着对方,眼眸子有丝紧蹙。
燕飞秀听了一愣,马上想要笑起来,但是笑不出来,看着他的表情,根本就不像是在开玩笑,燕飞秀沉默了一会,才说道,“我明白了,那个萧王八就是要打定主意死磕住我了不是?”
“本殿听说……是因为三小姐你让人殴打了月华公主,而且还把她的那名婢女给打得脑震荡……月华公主告到皇上皇后那里,表叔这才派人拿你归案。”龙逸轩言道。想到这件事情就觉得有些不太可能,随即又言,“这件事情肯定是有误会,三小姐,你肯定没有做过是不是?”
“呃……”燕飞秀藐着他,彻底地是有些无语了,表情古里古怪地动了下,继而言道,“没想到那个像泼妇一样的土匪女人还真是月华公主?真是还涨瞎了我的双眼还!就她那破样子还能当公主?丫地!这老天是不是太没眼了?”
对方此言,让龙逸轩皱紧了眉头,“如此看来,这都是事实了。”不过,他很快已经想好了对策,“那你现在是万不能回去的,不仅不能回去,你还不能呆在这北熙国了,三小姐,我已联系好了船只,可以送你出国去躲躲,等那个西楚的月华公主走了后,本殿再命人把你接回来,你看这样好不好?”
燕飞秀望着他,好一会才道,“好什么好?你打算帮我潜逃,那你不也成了共犯了?皇长孙殿下,我已经连累了你一次,不能连累你二次,我的事情你不用管了,我自己会解决。”
“怎么能不管,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还有,你说的,要帮助我重新做上皇太孙的,燕飞秀,你怎能忘?怎能不信守承诺呢?”龙逸轩看着对方,目光十分真挚炽烈。就算她能忘,能说一切只是儿戏,但是,他却已当真了,再也无法忘记和回头!
迟早有一天,他会再次做上皇太孙,甚至成为坐拥天下的皇帝,不为别的,就只是为了她给他的一个承诺,不论真假,他定会许她一辈子的幸福!让他心中的她成为世人最让人艳慕的女人!
燕飞秀瞅着对方笑了笑,想到之初所说,可是到了现在那皇上也没有松口说让他复位,说句实话,多少也有点打击她的信心。
“长孙殿下,我想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了,你看看我自己,现在又要官司缠身了,我看我就跟天牢结缘了,哎,我们还是各混各的得了,你别管我,我也甭管你了,这样多干脆呢!我看看那个萧王八这次又是想怎么把我给整死吧?”燕飞秀言道,随即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过身,走了出去。
但是很快地,龙逸轩已拦截在她的面前,“三小姐,你不能去!”
“我不能不去!殴打一国公主,是什么罪名我很清楚。我可以走,可以逃,但是,我走的不潇洒不痛快,你明白吗?我的走我的逃那将是建立在整个燕相府的生死存亡上。”燕飞秀说罢,吸了吸气息,继续言道,“虽然那府里的人我没几个看得顺眼的,但是,我仍做不到那么残忍,让所有人因我的事情而受到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