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看着,东方芜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这个舒亦,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吃饭就好好吃饭,看什么看!”东方芜被他看得恼了,直接就怼了回去。
本来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被这么看着真倒胃口的说。
听东方芜如此一说,秦萧冷冷地看了舒亦一眼。
“哼!”舒亦冷哼一声,兀自扒饭。
“娘子,等会儿吃完饭,你把那几张图拿给舒亦,我让他去找人来建咱们的竹楼!”秦萧往东方芜碗里夹一块肉干。
“他要留下来?”东方芜不解的看着秦萧,心中有些不悦。
“嗯,我是他的主子,我要留在此处,他自然也要在此处!” 𝙈.𝓥𝕆🄳🅃𝓦.🄻𝓐
东方芜斜了舒亦一眼,瘪瘪嘴“又多了一张嘴要养活!”
舒亦闻言,差点气得跳起来,若不是将军护着这个村姑,他一定会好好教训东方芜一顿。
反观秦萧,一脸笑意,顿了顿,道“你别看舒亦瘦,他有的是力气,以后家里的体力活儿,你都可以使唤他做!”
舒亦见秦萧竟露出这般柔和的笑意,不禁一愣,这真的是那个曾经令人闻风丧胆的冷毅战神吗?将军这是什么话,他好歹也是一他的副将,怎能让一个村姑使唤着干活?
“哎呀!这舒公子相貌不凡,一看身份就不一般,我一个乡野村姑可不敢使唤舒公子!”东方芜惊诧地说出的这番话,夹枪带棒。
呵,你瞧不上村姑,我又何尝瞧得上你!
舒亦闻言,脸都黑了,这若是往常,谁敢这么对他说话,这个村姑胆子倒是大得很呐!他一定要趁将军不在的时候给她个教训,如此想着,舒亦便忍了气,吞了声。
秦萧道“娘子,你别这么说,舒亦对我最是忠心,我一直当他是兄弟,我希望你们能和睦相处!”
“知道了,我让着他就是了!”东方芜含了满口饭菜,话音模糊。
舒亦心中叹气,果然是乡野村姑,一点教养也无,你就仗着有几分姿色将军宠你,我看将军能宠你几时。
饭后,东方芜果真将图纸拿给了舒亦。
舒亦翻看了一番,惊问“这是你画的?”
“怎么,看不懂?看不懂问你家公子,我去洗刷碗盘,累死了!”东方芜才不想跟他废话。
东方芜只是觉得孤独,想要有个人陪着他,可这突然多了个舒亦,她又有些不安起来。
秦萧如何看不出这两人之间的别扭,伸手拿过舒亦手中的几张图纸,一副一家之主的模样,冲东方芜温和一笑“去吧,早点收拾了休息!”
收拾完碗筷进屋,见秦萧还在跟舒亦说那几张设计图
“娘子,到床上睡,让舒亦在那边将就吧!”终于有名正言顺的理由与她同床而眠了,秦萧俊朗的面上带着一丝笑意。
他倒是开心,东方芜心中却不怎么舒坦,只觉得舒亦突然这么出现,不是什么好兆头。今天来个舒亦,指不定明天又会来个谁谁谁!
东方芜拉上了布幔,从那后面传来她懒懒的声音,“你跟他睡床,你们都是身娇肉贵的,哪受得这般折腾。”
“属下怎么能与将军同床而眠呢,属下随便找个角落就能睡!”舒亦声声铿锵,掷地有声。
秦萧也觉得东方芜这般有些不像话,却又无可奈何,谁让他喜欢她呢!
“随便你们,反正家里只有这两床棉被,舒公子要是不介意,去柴房跟小灰灰挤挤倒是也可!”东方芜话音懒散,别人给他上脸子,她自然也不会还以好颜色。
舒亦气结“你??????”
“行了,我先睡了,困死了!”东方芜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躺上了吊床。
舒亦被气得脸红脖子粗,这个女人竟让他跟驴同睡,当他是什么,真真儿可恶至极。
秦萧却是一阵恍惚,回想起他被她救醒之后,就因为用带着杀气的眸光看了她一眼,他就被她整的很惨,舒亦竟当着她的面这般说她,心中不禁为舒亦默哀起来。
看着舒亦这副被气得不轻的模样,秦萧拍了拍他的肩膀,舒亦心中的不爽这才消散了些,只道是秦萧在安慰他了,他却不知,秦萧的意思——保重兄弟!
最终舒亦也没敢上秦萧的床。
第二天一早,东方芜起身后,竟发现舒亦坐在小凳上,靠着矮桌睡了一夜,而土盆里还有未燃尽的木炭。
东方芜瘪瘪嘴,轻手轻脚打开门到院中晨练。
天边渐渐亮起一抹鱼肚白,东方芜纤细的身形站在院中,挺身直立,双脚并拢,缓缓抬起双臂,于身体两侧缓缓画出一个大圈,再于胸前合掌,调匀呼吸。
几个呼吸间,又见她将右脚弯曲抬起,用手将右脚掌放在腿侧膝盖处,双手向天空伸展并合十,再缓缓下降至胸前,调整呼吸。
在东方芜起身之时,舒亦便醒了,屋门并未关严,他便将东方芜的所作所为看了个一清二楚。
秦萧此时也起了身,希希索索的穿着衣裳,舒
第二十四章:唤我西月(2/2)
亦想上去帮忙,却被他拒绝了,就在舒亦诧异的目光注视下,秦萧熟练的穿衣整理,最后还将床上的被褥也铺的整整齐齐。
看得舒亦一阵心酸,他的将军,从前何时做过这些,现在却亲力亲为。
整理好了自己所睡得床铺,秦萧又拉开东方芜吊床那方的布幔,将东方芜吊床上的被褥也整理了一遍,舒亦更是不能接受了,将军竟然还帮一个村姑整理床褥,还有那是什么东西,昨夜那村姑就是在这沓布上面睡的?那能睡?
舒亦觉得自己整个就是个沙雕,僵在那里,完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收拾完屋里,秦萧才打开屋门,含笑看着渐渐亮起来的天幕下,东方芜单脚稳立院中,以身为弓,一手反握指天腿腕儿,一手横身前探。
“她在做什么?”舒亦从没见过这般奇怪的姿势。 𝓜.𝕍𝓞𝙙𝙩𝙬.𝙡𝓐
她是在练功,可有这样的武功吗,他竟闻所未闻,看着也不像,那她做这毫无意义的事作甚?
“这个据说是在活动筋骨,能预防百病,强身健体,亦是修行!”想起东方芜的这番解释,秦萧便复述出来。
“哈!”舒亦心中疑问更多,什么修行这般厉害?将军该不会被这个女人施了什么妖法吧!
秦萧拍拍他的肩,“以后要叫夫人,相处久了,你就会知道她的好!”
不等舒亦说些什么,秦萧已经径自出了门,东方芜声音浅浅传来,“起来了?”
他道“嗯”
她道“去灶下烧火,我马上来做饭!”
他道“好”
舒亦听着两人之间这般自然娴熟的对话,说不出心中滋味,他的将军这些日子,真的变了太多!
三人吃过饭,东方芜拿了一百两银子给舒亦,说是用来修竹楼的,还叫他不论是请人还是买材料,都要列一张清单出来,她好算账。
而东方芜自己,就牵着驮着秦萧的小灰灰往城里去了,目送着两人离开,舒亦拿着那沉甸甸的一百两银子,在风中凌乱了。
他实在是想不通,东方芜一个村姑,住着的茅屋这般破,竟然一下就拿出了这么多银子,还不心疼。要知道在这样的小村子,有这么多银子怎么也算是富户了,可再看看这环境,舒亦觉得东方芜不似看上去的那般简单,莫不是谁派来的奸细?打算用美人计,好对将军不利!
看来将军已经陷入其中了,现下只有他能救将军,他一定要时刻保持清醒,拆穿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进了城,秦萧便着手去找店面的事情,东方芜从后门进了
东方芜点点头,径直朝他走过去,氤氲中波光潋滟的眸子,不避不闪的盯住了他英秀长眉下,那双如画墨眸。
她局促道“容公子,我有事要跟你说!”
容美人直觉她不会说出什么他想听的话,却还是温声道“先生请说!”
“是这样的,之前迫于生计,故才到此说书,但其实我志不在此,我更想行医。故此,我想跟容公子知会一声,辞工的事!”东方芜虽觉得突然辞工,有些尴尬,但面上并未显露多少情绪。
“噢?你懂医?”容美人眸光亮了几分。
“只能治治外伤,看看妇人的小毛病!”
容美人却不信东方芜,他不相信她的医术只有这般造诣,却是笑了起来,她还真是谦逊啊,“所以??????”
东方芜见容美人面色柔和,赶忙接话道“所以萧铭最近已经在城中找铺子了,等那边一切事宜处理好了,我便不再说书了!”
“所以,先生今日是特意来与我说此事的?”
“嗯,算是吧!”其实她主要是怕容美人生气,毕竟在合作的时候,这人表现还可以,算是个有良心的合作伙伴。
那三七分的事儿她就不说了,毕竟他是商人嘛,若是她站在他的立场,也会想获利多。此后容美人对她也是颇为照顾,也履行了自己的承诺,在屠妇找她闹事的时候也出面了,在她看来容美人是个好老板无疑。
“这件事,先生可自己做主。在下还记得当日与先生洽谈合作之时,先生曾说想要自由,不过你能来知会我一声,我深感欣慰!”容西月一脸淡然。
东方芜尴尬一笑,是她低估了容美人的雅量啊,一般情况下跟老板散伙,不是被克扣工钱,就是要赔偿。所以她想先来跟他招呼一声,探探口风,可容美人竟这般大度,她反倒是觉得有些尴尬了。
“我们可算得朋友?”他的声音很轻,东方芜却听清了。
“这个自然”她答得干脆,他怎么突然问这个?
“是也不是?”容美人对这个问题似乎比较执着,一定要问个清楚明白的架势。
“是,自然是!”盯着容美人那双深沉的墨眸,东方芜说不出拒绝的话语。
闻言,容美人薄唇勾起一抹弧度,眸中笑意深深,“既是朋友,你便该知晓我的名讳,我姓容,名西月!往后你要记得。先生往后莫要再唤我公子,或老板,你可以叫我的名字,也可以,唤我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