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说好的大礼呢
商慕宵墨澈黑眸眸色微沉,垂眸只看到女人认真的发顶,沉声道:“我没事,该怎么做,你放心大胆的做。”
他不想让她来,就是不想看她为他担心。
偏偏柏子仁那个没长心眼的大嘴巴,还是把她招来了。
“嗯。”贺朝颜认真的点了下头,她处理过类似的伤口,一般情况下都会给病人打麻药,可惜她在柏子仁的药箱里没发现麻药。
她想到这里,拿镊子夹着药棉放在双氧水里的手陡然停了下来,一拍脑门,她怎么糊涂了。
商慕宵看她突然打自己的头,连忙抬手阻止,“你干什么?”
他用的正好是受伤那只手,发问的醇厚嗓音生出颤音,痛的。
贺朝颜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关心则乱,连忙抬手轻轻托住他伸过来的伤手,看着他明澈大眼眨了眨,“放心,就算没有麻药,我也不会让你痛的。”
几分钟后,商慕宵看着手臂上扎着的银针。
“感觉怎么样?”贺朝颜施完最后一针,抬眸,看着他巴巴的问,“有什么感觉?”
商慕宵试着做了个抓握的动作,手指在他的控制下微弱的动了动,“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又好像有点麻麻的,好像不能使力。”
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随即动作迅速的帮商慕宵处理了伤口,敷上敷料重新包扎,最后还在他的手臂上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好了!”系好蝴蝶结,贺朝颜长长的嘘出一口气,这才把银针都取了下来。
商慕宵垂眸看着手臂上漂亮的蝴蝶结,说是蝴蝶结,眼前的蝴蝶结又和人们认知当中的蝴蝶结有点不一样,它更精致,更漂亮,像一只随时会起飞的蝴蝶。
他不是第一次见她这种包扎法,在他的印象中,只要是经过她手包扎的伤口,蝴蝶结都是这么别致的,跟别人的都不一样。
“好看吗?”贺朝颜看他盯着蝴蝶结看,一双水眸亮亮的,邀功似的问着,拿着纱布站起身。
伤口虽然重新缝合包扎完毕,但是事情还没完,因为伤的是上臂,她还得给倔强的男人受伤的手臂定个位。
她站起来才感觉双腿已经麻了,然后双膝不受控的一屈,直接就往地上跪去。
商慕宵眼疾手快的拉了她一把,她顺势跪在了商慕宵面前的沙发上。
“怎么了?”商慕宵为了预防她摔下去,拉着她的手,改而搂上了她的细腰。
“腿麻了!”贺朝颜垂眸,看着温柔担忧的狭长黑眸腼腆一笑。
有力的大掌熨帖的放在纤细的腰上,商慕宵眸色微沉,这个腰太细了,感觉他一只手都能握过来。
大掌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衣衫传递在她身上,她这才后知后觉发现他们两人的距离,近的几乎贴在一起。
“我没事了!”明澈水眸里闪过一丝慌乱,贺朝颜微微撇开头,入目的却是他棱角分明的脸部线条。
太犯规了,他的脸上简直就是上天的杰作。
她的心不受控制的跳乱了节奏,眼睛一时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才好。
“我腿不麻了!”她欲盖弥彰的说着,白皙的小脸却悄悄的红了。
“怎么了?”商慕宵把她的慌乱,小鹿乱撞,泛红的脸颊全都看在眼里,狭长黑眸一眯,大掌故意微一用力,揽着意图逃跑的人更加贴近,明知故问,“你脸怎么这么红?”
“啊?”贺朝颜意图用装傻来回避所有,抬手摸摸热热的小脸,“我脸红了吗?”
“嗯!”商慕宵点头,薄唇浅扬,醇厚嗓音压得极低,“不仅脸很红,你的耳朵,你的脖子都已经红了。”
她就像一朵开在春日暖风里的桃花,美的动人心魄,不自觉的撩拨着人心却不自知。
“不可能!”她看着靠过来的俊颜,一抬手捂上了对方浅扬的薄唇,用力推开一点,板起艳若桃花的小脸,“商先生,你干什么!”
商先生的嘴巴被堵住了,被剥夺了说话的权利,只能用含情脉脉的眼神诉说自己想一亲芳泽的衷肠。
“你……”贺朝颜被看的不好意思,羞恼的吼道:“闭嘴!”
狭长黑眸里笑意加深,商慕宵看着眼前羞恼到口不择言的人,薄唇微启。
贺朝颜只觉得掌心一热,察觉到他干了什么,一张粉颊迅速漫上厉色,欲盖弥彰,“把你的眼睛闭上,你这样看着我我怎么工作。”
商慕宵闻言挑了挑眉,邪气一笑,乖乖的闭上了眼睛,作妖嘴巴也停止了动作。
贺朝颜见他闭上眼睛,松出一口气灼气,抬手迅速的把纱布从他的脖子上绕过去。
事情很简单,她只需要把纱布预留出足够的长度,打上结就可以了,但是今天纱布却故意跟她作对似的,明明是干了许多遍,熟练的不能再熟练的工作,她却怎么也干不好。
闭上眼睛失去视觉,人的其它感官就变的敏感起来。
商慕宵闭着眼睛,似乎也能看到眼前人离他有多近,鼻尖充斥着她清新淡雅的味道,不是很出众,对他却有致命的诱惑力,因为是独一无二的,她才有的味道。
他迫不及待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白皙修长的天鹅颈。
狭长眼眸眸色沉沉,呼吸跟着热了几分,看到这截脖子,就令他想起那一晚,他是怎样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了属于他的痕迹。
“好了吗?”薄唇翕动,醇厚嗓音带着压抑的哑意。
像粗粝的沙子刮过耳膜,刮的贺朝颜动作一怔,纱布已经成了一团乱麻,“快了!”
几分钟后,贺朝颜终于理好了一团乱麻,包裹着他们的空气却几乎达到了沸点,暧昧情愫飞涨。
商慕宵是怎么吻上来的,贺朝颜没有什么印象,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因为缺氧晕过去了。
……
“走吧!”商慕宵心满意足的松开怀中人,率先站起来,牵起她的手,“我带你去看给你的礼物!”
贺朝颜被搅成一团浆糊的脑子恢复了一些清明,随着他的动作站起来,差点栽倒,“什么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