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好友的话,让宋达仁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为了转移话题,他又对高士源说:“我和超然现在都有些烦心事,现在反倒是你成了最开心的人,你和程老师的事情,有什么新进展吗?”
“坐下来,汇报一下吧。”晏超然也对高士源说。
高士源也坐在了沙发上,然后说:“还是那样。程姐离婚是肯定的,但是要费一些时间,很有可能要到法院去起诉,才能离婚。今天下午,我和程姐去咨询了律师。有一个好消息,陈家源回来了。”
“是因为陈思忠出差了吧?”晏超然说。
“你怎么知道的?”高士源说。
“是臧雪说的,陈思忠是和他爸爸一起去出差了,要去好几天。”晏超然说。
“原来是这样,难怪你知道。你们还不知道,陈思忠昨天跑到程姐的学校去闹事,差点逼得她从过街天桥上跳下去。”高士源说。
“我和陈思忠也打过几次交道,真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一个人。他长的五大三粗的,说话也有一点点粗鲁,但对待自己的妻子,怎么会像一个泼妇呢?”晏超然说。
“我和他也见过面,看起来人不错啊。”宋达仁也说。
“你们不知道,他非常的偏执,简直就是一个偏执狂。”高士源说。
“士源,会不会是你因为喜欢程老师,对陈思忠的评价有失偏颇啊?”宋达仁说。
宋达仁说话向来是讲究证据的,他会说出那样的话,高士源并不觉得奇怪。但话既然说到了这里,高士源就必须做一些解释:
“我如果没有亲眼见到,也不会这么说的。陈思忠和程姐之所以离婚,既有深层原因,也是有直接原因的。深层原因是他们互相不理解,没有共同语言。直接原因,就是陈思忠太偏执了,具体事情我不方便说,这涉及到程姐的隐私。”
“我明白了。”宋达仁说。
“其实这件事情很好理解,程老师那么一个知书达礼的人,一个男人能把她逼到要起诉离婚,这个男人肯定是把她的心给伤透了。”晏超然说。
“不过,士源,听你这么说,陈思忠还是很爱程老师的。像他那样的老板,有很多都巴不得妻子主动提离婚呢,离了婚,他们马上可以找一个更年轻更漂亮的。陈思忠却怎么都不同意,说明他确实很爱程老师。”宋达仁说。
宋达仁这次说的话,刺激到了高士源的神经,他厉声说:“陈思忠那不是爱,是感情绑架!他根本不懂爱是什么!他是要把程姐装在一个金笼子里,让她过非人的生活。他就是一个自私的偏执狂,要把程姐往死里逼!”
见高士源情绪不对,晏超然说:“不说陈思忠这个混蛋了,还是说说汪喆那个混蛋好了。”
“汪喆是谁?”高士源说。
“我还没来得及和你说,不对,是你一天到晚太忙了,见不着人,你还没来得及听我说。汪喆是吕晓红的前男友,一个所有女孩期待的白马王子,开着兰博基尼,巨有钱,长得还帅。他现在回来找晓红了。”晏超然说。
“你们俩可以啊,前段时间是你前女友来找你复合,现在是你女朋友的前男友找她复合,现在扯平了。”高士源说。
“不一样,好不好?”晏超然说。
“没什么不一样的,都是前任找上门来,要求复合,现任不答应。”高士源说。
“太不人道了!居然拿这么严肃的事情开玩笑!”晏超然说。
“不开玩笑了,那你就说说吧,汪喆都做了些什么?”高士源说。
晏超然先说汪喆找他吃饭、用一百万让他退出的事情。高士源哈哈大笑说:“超然,你这么生气干什么?应该感谢汪喆才对。”
“都快把我气炸了,我还感谢他?”晏超然说。
“你想啊,澳洲大龙虾、双头鲍,让你付钱,你付得起吗?汪喆替你省钱了。”高士源说。
“超然,我觉得,结账的事,你应该反过来想一想,如果当时你付账,现在再想那件事,会不会更生气?”宋达仁也对晏超然说。
“你这么说,倒还可以接受。如果真是我付了好几千块钱,现在更生气。”晏超然对宋达仁说。
“还有别的什么事,再说说看,还挺有意思,比小说还精彩。”高士源说。
“你就气我吧你!”晏超然说。
“不气你了,说吧,我们和你一起想想办法。”高士源说。
“这还差不多。”晏超然先说了昨天下午汪喆到艺术团接吕晓红的事情,又说,“今天中午和下午,这个汪喆又来艺术团找晓红了,还整出了不同的花样。中午是来送餐,不是给她一个人,是给全团所有的人送餐,还说以后艺术团每天中午的饭,他都包了。”
“汪喆这一招太狠了,把全团的人都收买了,都偏向他,你就孤立了。”高士源说。
“谁说不是呢!现在艺术团的人看汪喆和看我的眼神,完全不一样。再这样下去,我就完了。”晏超然说。
“那吕晓红是怎么做的?”高士源说。
“她让汪喆不要这样做,汪喆不听啊,她就离开了艺术团,打车到编辑部来找我,我们一起吃的午饭。我们说好了,以后每天中午我都去艺术团接她,一块儿吃午饭。”晏超然说。
“你女朋友做的很好啊!说说下午吧,汪喆又做出什么花样来了?”高士源说。
“下午汪喆来找了团长,过些日子要请艺术团去他们公司里做专场演出,连续演七天,其中有一天是晓红的专场演出。”晏超然说。
“团长答应了?”高士源说。
“有一大笔钱可赚,那还能不答应吗?”晏超然说。
“金钱的力量,是无穷的!”高士源说。
“别说风凉话了,你们俩说说吧,我该怎么办?我现在恨不得砸了他那辆兰博基尼,再把他那家黄金酒店给炸了。”晏超然说。
“去砸吧,把那辆兰博基尼砸成废铁,再把黄金酒店炸成废墟。”高士源说。
“我真去了?”晏超然说。
“去吧,现在就去。”高士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