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美心善,善解人意,我赫山宗政何德何能,能得此人追随,饭后,宗政快活的跟在涟漪左右,边走边想。
涟漪道,“你离开的时候,我回了趟雪域,赫山扶光已经带领七大幡部准备进攻申国了。”
宗政不以为意,“赫山扶光好斗,能忍这么多天才攻我都觉得是个奇迹。”
涟漪摇摇头,“他被我的琉璃剑刺伤了,如果没有青花红,就会血尽而亡,如今他生龙活虎,必然是得了青花红。”
宗政这才意识到他话里的重点,“我辛苦找来的那株青花红被他抢走了?”
涟漪道,“你的杀神殿都成了他的后花园了,那株青花红自然保不住。不过,炼制丹药的话,青花红也并非必须,眼下,还是赶紧找到慈铭。。”
宗政只能点头。
赫山扶光复位的消息早就传到了申国,申国国主成风跟他算得上熟人,深知此人好战好斗,第一时间就派出精兵良将进驻樊城,果不其然,一周不到,双发开战。一时间,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其惨烈比当年涟漪父母结合而引发的那场战争有过之而无不及,赫山扶光不敢相信,他带领的七大幡部竟然连樊城都没攻破。
樊城进入申国的毕竟之地。
那可是人类,只有几十年寿命、脆弱不堪的人类!赫山扶光对着残兵败将狂啸,这个时候谁敢跟他提,当初就是他瞧不起的人类把他们赶到雪域龟缩,定会被砍成肉泥。
宗政和涟漪听到消息时,两人正在茶馆里听那说书人胡喷六喇。
那人道,“这一战,天狼七大幡部只剩了三幡,申国也折损了一半的国力,休战,只能休战。”
堂内的看客嚷了一句,“这时候,谁先恢复实力,谁就能彻底消灭对方,也是好机会啊。”
一番话惹得众人大笑,那说书人便接了去,“那凭什么恢复实力呢?人也好,狼也罢,死了那么多,得生得养,急不来。”
那看客瞧不起他了,“老头儿,这你就孤陋寡闻了,”他从筷笼里摸了根筷子出来,掌心稍一用力,那筷子就被劈成了两根,“这要一个人能当两个人用,问题不就解决了,再说,这年头,去鬼市晃一圈,什么灵丹妙药没有。一个人保准能当两个人用。”
说书人赞同地扬起他垂下的八字眉,连连称是。
从峡谷离开后,宗政和涟漪就去鬼市打探过慈铭的消息,结果一无所获,当天晚上,宗政还莫名其妙的被关在了门外,涟漪倒是心疼他不能上床,于是吩咐小二给他另开了一间房,宗政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做了什么让涟漪这般罚他。美人在旁,却吃不到摸不着,那一晚,他难熬死了。
离开鬼市后,涟漪提议去白骨族的地盘看看。
白骨族,族如其名,站着的、坐着的都是骨架,他们靠吸食魂魄为生,魂魄的怨气越大,他们吸食后的修为也会越大。他们也与时俱进,不像刚成族时那样拖着骨架到处晃,知道罩着衣袍了。
“死掉”的宗政不便露面,便由涟漪过去,白老大第一句话就是,“这么些年,我一直等着你死呢。”
由此可知,涟漪对来人世这一遭的怨气有多大,但白老大随即又说了,“现在,我不稀罕你了。”
涟漪问,“为何?”
白老大的眼窟窿里闪着精光,好像是扯了谁的遮羞布,“你没有怨念了,就入不了我的眼,我呀,找到了一个怨念十足的人,我盼着他死呢。”
盼着死?看来是打不过。
不过,很久之后,当涟漪知道那个人的身份后,才知道当时的猜测是大错特错。
白老大不会说讨喜的话,但是实相的,该低头的时候绝不抬头。
涟漪切入正题,“慈铭在你这儿吗?”
白老摇摇头,“那老头儿只会炼丹,炼丹可不能让我增加修为,也不能给我长出□□,我要他作甚。”
白老大不会说找打的话,他说没有那就是没有。
涟漪起身告辞,离开时,他与回报的小鬼擦身,那小鬼在白老大耳边低语了几句,“老大,都找遍了,没找到赫山宗政的魂魄啊,他真死了吗?”
涟漪余光撇去。
白老大骂他,“赫山扶光出手了,还能给他留魂儿?想什么呢你?”
涟漪与宗政汇合后把情况跟他说了,想了想,道,“那就只有申国了。”
申国是人类的地盘,不像鬼市,什么颜色的头发都能招摇过市,也不像宗政去原府那次,目标明确,办完就走。
他们没有任何关于慈铭的线索,此一去就是大海捞针,不知道要捞到什么时候,那宗政这头象征着天狼的银发就须得隐藏起来,不然,所到之处必然是杀戮,尤其在两族交战的时候。
去申国是找慈铭帮忙炼制隐匿人血的金丹的,涟漪想着宗政肯定会同意,没想到他拒绝了,拒绝后说了句废话,“应该把静女带出来的。她镜子里的黑蝶比我们找的快。”
当初,就是黑蝶找到的常乐后人,涟漪道,“那我自己去,你在鬼市等我。”
宗政更不乐意,正想着两全的办法时,申国打过地界河的消息传了过来,两人吃惊的对视一眼。
涟漪道,“怎么可能?”
宗政想着,“这才过去三天,申国就卷土重来,还打过地界河,把天狼逼进了雪域?”
倏然,涟漪笑了,“那劫走慈铭的定然是申国掌管军事的大人物了,他们如愿从慈铭那里得到增加武力的药物,所以,一个人当两个人甚至是三个人用了,他们的实力比不上天狼,但被药物加持后,打败天狼族那帮残兵败将也就不是什么稀奇事了。”
涟漪看着宗政,“我数三下,你做决定,走还是留。三、”
宗政道,“我跟你去。”
然后,宗政那头柔软的银发在涟漪的操纵下变成了黑色,发色变了,气质也就变了,涟漪看着他,道,“不说话的时候,像学者。”
宗政不认同,他是杀戮的,怎做得了学问,那还不把他憋死。
很快,他们就到了申国的国都盛京。
盛京,挺繁华,完全不受边疆战事的影响。
两人找好落脚的客栈后就去了盛京最大的茶馆,茶馆客流大,或许能听到蛛丝马迹。
只是今天,运气不好,听了个把时辰,没个有用的,品完茶,宗□□了钱,便跟涟漪离开。
刚出茶馆,一个风风火火的姑娘从他们面前跑过去,边跑边喊,“柏颖,你给我站住。”
顺着她追去的方向,宗政看到一袭白衣的男子,即便只是个背影,但猎艳老道的狼已经得出那是“人间美味”的结论,那男子疾步而行,转身时,带着愠怒的好看侧颜更证实了他的猜测,他拉着一旁的人问,“那人谁呀?”
被他拉着的人语气不善,“将军府的大小姐欧阳长乐。”
宗政随即摇头,“不是,是被她追着的那个男子。”
被他拉着的人脸上多了尊崇,“那是文武双全、风度翩翩、儒雅有礼、浑身上下找不出丁点儿瑕疵的丞相大人。”
涟漪听不下去了,真是……狗能改的了吃屎,他赫山宗政也改不掉色心。
宗政没察觉身边乌云满布,还拉着人家问,“说起柏颖,你怎么形容词儿这么多?”
涟漪转身就走。
宗政等着小哥的回答,只听那小哥道,“他就是啊,我一点儿都没夸张,别说申国,就是普天之下,你也找不出第二个像他这么完美的人。”
宗政哦了一声,又问,“那姑娘为什么追着他?”
小哥嫌弃的唉了一声,“还能为什么,喜欢丞相大人呗,先不说丞相大人已经成亲了,就说一个大姑娘追着男人满大街跑……你说谁还敢要啊。”
宗政微微皱了下眉,“他成亲了?”
小哥下巴朝他身后抬了下,“公子,跟你一起出来的那位公子不见了。”
宗政这才回头,丢了句“多谢”后,就追涟漪去了。
涟漪却没了踪迹。
翻遍盛京,宗政都没有找到人,疑惑不解地回了客栈,但推开门,就看到浴桶里湿身的猎物。
宗政痒得抓心挠肺,砰地一声关了门,扯掉衣服过去抱着人家就要亲。
涟漪躲开他,转了个身,抬脚抵住他的胸口,眼神,三分清冷,七分魅惑,浴桶里的水被他的动作带起了圈圈水波,让他胸前的两颗小红点时隐时现。
涟漪清冷道,“床,地板,还有外面的走廊,你选一个。“
宗政揉住他的脚,顺着修长的小腿往上滑,“我就选浴桶了。”
说着,他就凑上去,堵住了涟漪的嘴巴,跟从未品尝过似的反复吮吸、深入,手也伸进水中……须臾,他被猛地推开,涟漪抽身撤出浴桶,手一伸,衣服便包裹了全身,道,“那今晚,你就在浴桶里睡吧。”
宗政啊了一声,“怎么?又来?”
涟漪冷冷一笑,心道,“不知道怎么被罚的,倒是记得清被罚的次数。”他走到床边,侧身躺下,面朝里。
用强!宗政现在非常想用强!他深深吸着一口气,咬紧了牙关……决定……自己解决……解决完了又寻思,他是喜欢美色,可从来没有这般……他从屏风后走出来,看着床上那侧躺的人,那感觉就像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被打开了,满满的灌进去的全是心悦,猴急的心悦。
猴急?这词儿真他妈不适合形容我稳如山峦、冷酷滥杀的赫山宗政。
他悄悄过去,小心上床,手又不受控制的搭上了人家的腰,“涟漪,你睡了吗?”
涟漪给了他反应,先拿开他的手,后跟他说,“去浴桶里睡去。”
宗政反抓住他的手,细细的摸索,想挑起他的□□,道,“我这么大,浴桶,不方便的。”
一语双关,涟漪却不睬他,他把手抽回去,“那就老实睡,敢乱动,我灭了你。”
清清冷冷的语调,宗政听着舒服,又往前欠了下身子,脸埋在人家的颈窝儿,“不动。”
涟漪想把脖子里灼热的呼吸推开,但男人抱紧了他,不管他怎么挣扎都不动,当真是听了他的话,一动不动……就这么被他抱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