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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国王和小女孩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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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是年轻的国王,刚刚继承王位还没有管理这个国家很久。女孩是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是国王在野外森林打猎游玩的时候捡回来的女孩。国王当时问她是谁家在哪儿怎么一个人,小女孩说我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没有家。国王略一思索,说那你跟我回王宫吧。小女孩说好。

国王坐在长长的餐桌前,穿着平时的便装,长袖衬衣,白色长衫外罩,柔软棉麻长裤塞进长靴里,衬衣和长靴都用金线绣着花纹。短短的浅金色头发微微起翘,没有带皇冠也没有戴圆圆的帽子。

国王面前放着煎好淋了酱的牛排,一盘水果蔬菜沙拉,一份热腾腾的土豆泥,一杯葡萄酒。国王拿起刀叉切下一块牛排送进嘴里咀嚼,又戳起一个切开的小番茄吃下,然后放下刀叉拿起装土豆泥的小碗舀了一勺放进嘴里,再放下小碗拿起毛巾擦擦嘴,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随后继续从容地重复着上面的步骤,慢慢进食。长长的餐桌对面坐着小女孩,屁股下面垫了几层软垫,刚好够她挺直腰板吃饭。小女孩乖乖地坐着,只是紧紧盯着国王。

年轻的国王放下酒杯问怎么了?吃吧。得到准许的小女孩拿起刀叉切割牛排送进嘴里,叉起一片蔬菜吃掉,舀一勺土豆泥放进嘴里吮抿,用毛巾擦擦嘴,端起装着白水的杯子喝了一口。她在模仿自己的动作,国王想。因为不知道小女孩会喜欢吃什么,他让厨师准备了和自己一样的餐食给小女孩。小女孩看起来并不排斥,模仿着国王勤奋地用餐。

国王比她先吃完,看着她,心想,也许这个不怎么说话的小女孩记忆特别好?因为很多细节她都重复到了。很奇妙。以后可以稍微测试一下记忆力。不过,暂时算了吧。等到小女孩吃完,国王让人撤下残余的食物。国王走下餐桌,小女孩也从椅子上跳下来。国王自然地拉起小女孩的手往自己的寝宫走。国王说在我卧室有一个很宽敞的内间,可以让你睡觉。你以后就睡在我的起居室行吗?小女孩点点头,清脆地回答好。国王发现这个女孩似乎对于追问为什么没什么兴趣,基本说什么她都会说好,并不会再加上一句为什么,真奇怪。

尽管不论国王安排什么小女孩都会接受,国王还是决定让她自己去选一些需要的东西或者喜欢吃的食物。但是国王不方便自己带她出门,于是把小女孩托付给老厨师。老厨师是个哑巴,已经为王朝服务很久,非常和蔼,脸上总是笑眯眯的,国王平时吃食都是老厨师打理,老厨师也时常会去王宫外面的市集买东西。

这一天国王把小女孩带到老厨师面前说您带她去市集上玩玩吧。让她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老厨师笑着点点头。国王又转向小女孩说你就跟着这个爷爷去买东西。小女孩依然清脆地答好!

日子安稳平静地过着,小女孩渐渐长大成少女,出落得恬静美丽。国王的脸依旧清瘦俊朗,只是嘴唇上方留起了一撮漂亮的小胡子,像是要宣告自己的成熟稳重。这几年王国发展得安稳平顺,国王理政也没有遭受太大挫折。和大臣会见商谈国事之后,国王向花园走去。郑重严谨的长袍礼服还没来得及脱下,皇冠也端正地戴在头上,看起来俨然一副意气风发的君主模样。女孩穿着洁白的绣着金边和蕾丝的柔软长裙,在花园里漫步。阳光很好,洒落在女孩白净的脸上,女孩微微抬起头闭着眼感受沐浴的阳光。

国王转悠了一会儿终于看见不远处绿树掩映下的女孩,步子轻快地向她走去。女孩余光瞥见走来的国王,一下子转过脑袋向国王甜甜地笑起来,提起长裙奔向国王,裙摆被风吹起,上下飘动,时不时带起一些花叶碎屑。

两人很快碰面,国王讲述自己今天做了什么事有什么想法,女孩专心听着依然少有疑问,两人一边在花园中散步一边聊天。散步结束以后照惯例是午饭时间,两人会安静地坐在餐桌前品尝各式料理。与小时候不同的是,国王与女孩坐得很近,不再像以前一样坐在餐桌两头。

有侍卫闯进安静的餐厅,神色紧张,告诉国王宰相有要事禀报。国王放下餐具擦擦嘴随侍卫往外走,女孩轻轻捏住国王衣袖:没关系。请大臣先生们进来讲吧。我也想听。

平时国王也会给女孩讲王国的政事,女孩也会自己走出宫墙之外去看民间的生活。有时国王会和她一起出门,但是通常就不是只有他们俩了,尽管如此能和国王一起玩女孩还是很开心。国王猜想事态可能有些不妙所以不想女孩知道,既然女孩想听,国王便请宰相进来讲。随宰相进来的还有负责国境边防的将军。

向来十分强大的邻国突然进犯。国王知道邻国对自己的王国垂涎已久,只是没想到和平很久以后在自己统治的时期突然进犯。国王在处理战事上没什么经验,只好全权交由宰相和将军处理。战争打响,敌军压境。国王决定与敌国国王谈判,自己可以让出统治权,但求不要征战引得王城内外无辜民众受损。

谈判成功,国王献降,敌国国王承诺不会对新占的王国烧杀抢掠,看着脚下扩张的领土洋洋得意。国王清楚,献降以后,王室血脉宗亲都会被斩尽杀绝,所幸父亲母亲已离世,自己又没有妻儿兄弟,这几年来唯一亲近的就是女孩了,但她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大概不用担心。至于那帮近臣只要服从新国王的统治大概也无恙吧。

次日就是宣告退位的日子了,夜里宰相和亲卫为国王和女孩备上快马和食物,催促他们离开。国王很震惊,自己出逃,不知道剩下的人会遭遇怎样残酷的命运,他不想本来自己一颗脑袋能解决的事要弄得这么复杂。

国王还在推脱拒绝,大臣和亲卫半强迫地把国王弄上马,国王还是不愿,这边被劝着骑上另一匹马的女孩忽然翻身跳下,稳稳地坐上国王的马,从背后环住国王拉起缰绳策马而去。大臣和亲卫们只看见女孩翻飞的裙摆,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们很惊讶,这个平时一直跟在国王身边的安静女孩竟然会有这么强硬果决的时刻。不过看着快马奔腾而去众人都松了口气,赶紧折回商讨明日应对事宜。

国王也很惊讶。从收养小女孩开始,因为小女孩从不主动说自己的喜好 ,所以国王都是自己做什么就带着小女孩做什么,自己要什么就给小女孩什么。她如果不喜欢可以不做不要。但是小女孩很少拒绝。国王发现小女孩学东西确实非常快,自己骑马射箭练剑读书弹琴画画都会带着小女孩,小女孩有模有样地学着各种技艺。小女孩对变得优秀没有兴趣,只是觉得多一样国王会的东西就能多跟国王玩。她喜欢做国王的小跟屁虫。

此时女孩坐在国王身后,双手绕过国王的腰侧,轻轻地将国王环住,紧紧抓着缰绳。国王十分高瘦颀长,这几年似乎还更清癯了一些。女孩已经渐渐长高,身形也显出少女的婀娜苗条。虽然还不及国王高,但是已能从腰际环抱住国王了,不像小时候矮矮小小扑上去也只能抱住国王的大腿。刚刚国王还在争论的时候,女孩实在非常担心焦灼,还没怎么想清楚已经翻身上了国王的马夺过了缰绳。

现在在夜风吹拂下稍微清醒过来,女孩不着痕迹往后正了正身体,脸上微微发烫。女孩跟着国王看过许多书许多戏剧,当国王看着冗长的爱情喜剧昏昏欲睡时,女孩的眼里却亮着光芒。女孩想,自己对国王或许也是产生了喜欢的感情。

两人逃出城以后在很远的郊外安了家。这里是一个小村庄,与外界的联系是一处小镇。这里生活着的人们依靠种植作物和鲜花以及饲养家畜为生,会去小镇上交易购买无法从土地里直接长出来的东西。国王和女孩在这里定居,没有人认识他们,他们和村庄里其他的住户相处得很好,初期得到很多帮助,渐渐也学会了种植和养牧。

国王剃掉了嘴上漂亮的胡须,脸庞还是很清秀,身体变得强壮了一些,因为劳作在阳光下暴露的时间比以前养尊处优时要长所以皮肤也从苍白的颜色变得看起来健康了一些。女孩依然是形影不离跟着国王,学会了各种生存技艺和生活技巧,和国王互相扶持过着清苦安宁的生活。国王会趁着去镇上交易的机会了解一下遥远的国都目前的景况。

回到家的国王有些忧心忡忡,当初敌国国王接手以后果然还是食言做了许多残忍的事。不过所幸那位国王陷入狂热的征战,对掠夺的国土没有大多精力管理,王国在一些旧臣的努力下勉强支撑,不至于变成水深火热的地狱,民众也不至于变成命运悲惨的奴隶。凡是没有被敌国国王根除的势力还在暗中活动斡旋,影响着曾经属于国王的王国。

女孩对于前方可能出现的命运并没有太多思考,对她来说无论是怎样的生活都不会让她困扰,只要国王还活着,她可以继续和国王朝夕相处一起生活便是幸福的命运。何况其实她也很喜欢现在的生活。刚开始的时候连喂饱自己都困难,现在生活逐渐走上正轨,虽然清苦可是不至于饿肚子,各种家务劳作她都能很快上手并不觉得辛苦。

和自然沟通也让她很开心,在丛林里溪流边的山坡上,她能感受到节气变化,发觉植物或动物生长的规律,和可爱的小动物亲近,能看到风云雨雪各种天气变化,不用耳朵也能听懂自然的语言。女孩从森林中诞生,也回到森林中成长,变得愈发充满灵性。原先宫殿里成长养成的恬静温柔性格中又添了灵动生机。

国王有狩猎的习惯,有时也会去山中打猎,但是对猎物的数量和体型都有所控制。有时候国王什么也不打,只是背着□□去找在外采摘的女孩。村庄里的人们习惯去采摘野果和药草的地方国王都知道,走过几片丛林以后就看见了蹲在草地上辨认着某种野生植物的女孩。

国王在王宫生活的时候,性子雅淡,对什么东西都不是特别感兴趣,只是对把事情处理正确很执拗。女孩在国王身边成长,与国王亲密无间,比起其他东西国王对她尤其喜欢,就像宠爱一个玩伴。随着女孩长大,国王也无法忽视她的成长,所以渐渐以对待淑女的态度看待和对待她,更像照顾亲近的妹妹。

一起出逃的夜晚国王恍然发觉女孩真的已经长大很多,不再是自己当初刚捡到的那个安静胆怯对国王的所有决定只会说是的小女孩。被从背后拥住的时候国王能感受到女孩柔软的身体微烫的体温,闻到女孩身上清冽的香气。

女孩子原来会成长成这样吗?像幼时记忆中自己年轻的母亲一样,只是母亲更端庄,身形更丰满,香味也更浓郁。国王混乱的脑袋里不知为何思考起女孩身上的香气是宫廷里的调香师调出的哪一种,好像哪一种都不像。女孩突然往后靠了靠,国王一愣,心里涌出点微妙的感觉,不过很快,随着女孩的气味向后飘散,国王的心思又转回对王国的忧虑。

此时国王看见蹲在地上的女孩,素净的裙子掩过小腿,纤长白净的手指搭在植物的根茎上思考着,随后将植物拔下放进挂在另一侧臂弯处的小篮子里。两人在村庄里共同生活这段时间以来,国王觉得女孩似乎变得活泼了,虽然还是不怎么爱说话,眉眼间却跃动着灵动的气息,充满年轻的活力。但是女孩好像越来越少直视自己,除了必要的交谈也很少跟自己聊天,一起游戏玩乐的时间也变少了,大概是成熟起来的缘故吧。

国王稍微觉得有些寂寞。国王看着眼前的女孩,柔软细密的长发被风轻轻吹动,好像比之前更长了,国王忍不住想伸手摸摸女孩的脑袋,像以前女孩还小时一样。女孩觉察到目光和伸过来的手掌,猛然抬头看见是国王,一下子弹起来迅速后退了一步,趔趄了一下差点摔倒。

国王被她这过度的反应弄得有些尴尬,女孩好像越来越抵触和他的肢体接触,大概是淑女的矜持和成熟女性的稳重?国王有些困惑,思考着。女孩看见国王有些沉郁的神色,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可能惹得国王不高兴了。女孩并不是害怕,而是感到有些羞涩,她不想让国王不开心。女孩赶紧走近国王身前,微微颤抖着手指,抓住国王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慢慢挪到自己头上,小声说着对不起。

国王有些惊讶,把手轻轻放到女孩头顶,一下一下地抚摸起来,果然非常柔顺,和想象中一样。国王有些担心:没事,你不用勉强自己跟我接触。女孩慌乱地摆手:不,不是,我,我想要您摸摸我的……女孩动作幅度有点大,头发有点被弄乱了,国王说着好我知道了一边把女孩的长发轻柔理顺。国王看了看女孩几乎满了的篮子问现在要回去吗?女孩紧张地点点头:好。

国王和女孩并排走在回家的路上,已是傍晚,天边染上耀眼的红色。国王注意到不管自己怎样放慢脚步女孩都会走着走着不自觉掉到后面去。虽然一向都很习惯沉默地相伴前行也并不觉得无聊,国王还是觉得得想办法聊点什么。

聊完了森林村庄小镇和过去的王国,国王琢磨着问问女孩为什么现在对自己好像很小心,不如以前那般自然地亲近了,转念一想,以女孩的性格,恐怕解决这样的问话非常艰难,于是干脆像以前一样以略带命令的口吻说:我知道你已经变得成熟啦,但是不要和我拉开距离,跟我像以前一样亲近吧。

女孩站定抬头看着国王,眼神里有些慌张,国王也收住脚迎着女孩的目光看过去,啊原来长高了不少嘛,不过还是比我矮一些啊,眼睛可真漂亮,淡淡的棕色,夕阳映照下有晃荡的水波,原来我的小女孩已经变得这么迷人了。

与国王对视的女孩更紧张了,她支吾着不知道该不该像往常一样简短回答好,也没想清楚国王话中的含义。国王看她这么为难,忍不住笑了起来,眉眼弯弯,薄薄的唇勾起好看的弧度,浅淡的金发被夕阳染上亮眼的红色,俊朗又温柔。女孩心神被震了一下,呆呆回道好。国王抬起手揉揉了女孩的头发,走上前一步,伸出双臂将女孩圈进怀里,一边说着这可真是太好了。

女孩被满满圈住,心跳得飞快,国王看起来清瘦但是紧紧搂住自己的手臂很有力,透过有些单薄的猎装与自己相抵的胸膛也很结实,女孩尽量自然地抬起自己发抖的双臂绕过国王细长的腰攀住国王的后背,能感觉到微微突出的脊骨和紧实的肌肉。女孩紧紧回拥住国王,心里跳出一个以前看过的词语“心上人”,原来这个词如此贴切,仿佛就是从心尖上跳出来的。

国王太过开心抱住了女孩,完全抱进怀里以后才切实感受到女孩已经成长的身体。怀里的女孩微微发着抖,体温还是很高,触感非常柔软,颈间散发着时浓时淡的香味,非常好闻。国王心里也冒出古怪的感觉,像有什么小气泡从心底升起又破裂,微微发酸又回味甘甜。这样抱着女孩让他感到非常满足,像是进食时美味的食物被咀嚼下咽吞食进胃的满足感。国王松开怀抱,冲女孩温柔地笑了笑,假装对女孩飞上脸的红晕视而不见。两个人继续往家走去。

那次傍晚同归之后,两人重新变得亲密起来,肢体接触也变多了。每一次相触仍然使女孩感到战栗,国王的心也因女孩的反应燃起微小的火苗。这样朝夕相处平静生活的日子终于在入冬的某一天被打破。女孩从集市抱着布匹回来,看见国王安静坐在屋子里,旁边火炉里的木柴已燃尽,国王似乎不觉得冷,不知道已经这样坐了多久。女孩踢掉鞋子飞快奔进屋内,把布匹丢到一边,抱了些木柴重新燃起炉火,然后拿出厚重的被子盖到国王身上,紧紧环抱住国王。

坐在椅子上的国王如梦初醒般抬眼看了看女孩,微笑着拍拍女孩环住自己的手臂,示意她坐到另一张椅子上去。女孩为国王拢了拢被子,退回到旁边的椅子上。女孩问:发生了什么?国王摩挲着手里的盒子,淡淡笑道:今天我的旧臣来见我了。女孩看着国王手中的盒子,外表看起来平平无奇,虽然已经大概猜到还是问那是什么?

国王打开盒子,里面躺着精致的戒指和印章。女孩点点头问是请您回去吗?国王点点头。女孩不太关心国王能否寻回至高无上的权力,只是问:能够保证您的安全吗?国内真的已经恢复到能迎接您回去的境况吗?国王再度点点头,补充说嗯,今天聊了一整天,你回来前不久刚走,各种情况都确认过了。女孩微微欠身:如果符合您的意志......国王合上盒子,扬起脸露出沉稳得体的笑容:那我们回去吧。

王国里应外合发起“叛乱”一举从被四处征战大伤元气的敌国国王手中夺回控制权。“反叛”像大火一样熊熊燃烧起来,敌国国王通过征战获得的许多王国都纷纷倒戈夺取独立自治的权利。敌国国王建立的大帝国瓦解的速度和扩张时一样快。本来敌国国王还想募集军队以及结盟镇压这些叛乱,却因旧伤和急病离世,失去了铁腕君主的领导加上国内蠢蠢欲动的各方势力拉锯,敌国的强势一下子衰颓了下去。

国王成功回到自己的王国,重新登上王位。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理,王国又变得繁荣起来。在一场庆祝王国繁荣昌盛的宴会上,国王宣布女孩将成为王后。几个月后王宫举办了盛大的典礼,国王宴请了许多人作为婚礼的见证,赏赐大家珠宝和食物,接受每一个人的祝福,王城中一派喜气。

宴会中国王与王后身着洁白华贵的礼服长袍,头戴精美的王冠,精致的面容被衬托得愈发清冷高贵,如一对璧人端坐在高高的座椅上,微笑着,优雅从容地用餐,观看场中的表演,时不时转头相望,眼睛里溢满温柔宠溺。筵席撤下后又开始舞会,当优美动听的乐声响起,人们让开中间的舞台,围观国王和王后翩翩起舞。

欢乐的气氛还在继续,国王与王后退到寝殿中。脱下华贵却繁冗沉重的礼服王冠,两人换上柔软轻薄的长衫,在床榻上坐下。国王抬手轻抚女孩的脸,低声呢喃着心中的话语。女孩依旧不善言谈,沉默倾听,只有脸颊慢慢发烫。国王手指抚过女孩的唇,露出探询的目光,女孩微微垂眸颔首。国王吻住了女孩。亲吻逐渐加深,手掌自脸颊绕到耳后再到颈到肩温柔地抚摸下去。女孩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软糯的□□从微启的唇齿间逸出。国王将女孩轻柔放倒在床上,合上床帐。

女孩醒来的时候,眼前是国王宽大的手掌和俊朗的脸庞,女孩有些困惑,怔怔看着国王。国王被阳光映得透明闪亮的眼眸里也流露出些许疑惑。国王是那般年轻的模样,他问,你是谁?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家在哪儿?女孩依旧是怔忪的表情愣愣答道,我不知道。国王微微皱起眉头思考了一下,随后拉起小女孩说那你跟我回王宫吧。小女孩乖乖回答好。掌心传来温热干燥的触感,小女孩抬头去看,国王的侧脸模糊不清,小女孩揉了揉眼,还是看不太清楚,国王的面容好像被火光映照,被热浪扭曲,旁边的近臣牵来一匹马急切地催促着什么,国王低下头看了看小女孩,那眼神晦暗不明。女孩不自觉地放开了手,国王翻身上马绝尘而去。一切开始被火焰吞噬......

怎么哭了?女孩再次醒来的时候国王正在为她拭泪,脸上是关切的神情。女孩撑着身子坐起来,国王从旁搂住她抱进怀里。 “我好像,做了一个梦。” “关于什么?” “记不清了,只是觉得好难过。” “没事了。”国王亲吻着女孩的额头轻声抚慰, “没事了,我亲爱的王后。来,让我们迎接新的一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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