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伯爵先生送来信说他有事先行离开了。”客厅的大理石地面被鞋跟敲击的咚咚作响,“竹下姐,这是什么?”
被吩咐着去大门外取信回来的芥川龙之介拿着片黑色不透明还反光的卡片,翻来覆去左看右看也没看瞧出什么,迈着匆匆的脚步朝她走来,口中问道。
“嗯?什么东西,拿来我看看。”
原本正专心致志给面前漂亮涩泽猫猫梳理他仿若流银般手感绝好长发的竹下毓玥,停下梳理加快手速三下五除二,,给人扎好头发拍拍背让人起开,给过来的芥川龙之介腾出位置,一把接过卡片查看起来。
“什么呐~”梳好头被漂亮竹下姐姐驱赶的涩泽绚斗,不甘心她的注意力被一死物吸引,怀着攀比心好奇蹭了过来。
“是张记录卡没什么特别的。”竹下毓玥仔细端详一番,递与涩泽绚斗查看完又收回,放入衣服内衬里包中,从沙发上站起身。
“我去看看织田作和小银的早餐弄得怎样了?要一起吗?”
涩泽绚斗摆摆手:“不了,我上楼回房去把今天的作业写完,待会去婆婆家就从容了,也不怕下午回来赶作业。”
芥川龙之介肩头罗生门恶兽冒出个头,嘴巴呜哇大张,龙之介把手伸进去摸索,不多时他就从里面摸出了一套园丁服,利索穿上,他对竹下毓玥歉意的说。
“抱歉捏桑,我的无花果树苗到了查看的时候了,我得去照顾它。”
“那好吧,我自己去,待会听到喊声就赶紧来吃饭哦~别忘了时间。”
她一连两个都遭到拒绝也不在意,只留下句叮嘱的话就朝厨房走去。
厨房里
涩泽龙彦正在与织田作之助对峙,双方都固执己见觉得自己的的选择会更受欢迎。旁边的裁判小银已经看得困倦睡去,自然不会有人帮他们调解矛盾。
芥川龙之介眼睛晶晶亮:“看这圆润的弧度,看这平滑的碟底,看这素雅的色彩,盛装大厨的新品无花果蛋糕那是绝配!”
织田作之助反驳“但这是大厨要用来盛菜的。”
芥川龙之介不死心:“盛菜可以用其他的,这个碟子的花纹真的和蛋糕很配!”
织田作之助毫不动摇:“但大厨要用来盛菜。”
芥川龙之介还是不死心:“家里碟子那么多,我就只要这一个!其它的碟子都任由大厨使用!”
织田作之助无情驳回:“这是新买的榴花骨碟,就只有你这一个,你是盛多大的蛋糕啊?还非得用专门卖回来盛波士顿龙虾的大盘?”
织田作之助震声:“不要听它的名字叫榴花骨碟就真把它当碟子了喂!!你看到它直径多大了吗?都将近半米了!!!”
“好吧……”芥川龙之介念念不舍就说要收回手,但织田作之助盯了他半天也没见他有放手的意思。
“别惦记了!走走走,这么大的盘子清洗都不怎么好清洗,若非是这次处理竹下桑长辈远跨重洋都要送来的食材,大厨见了后要求一定要大盘,家里是不会买这么大的盘子的。”
他把住芥川龙之介把人直往厨房门外推,孜孜不倦的劝慰声中透着一股了无生趣的佛意。
“就这么一个大盘,被你用了等会儿我们还吃不吃饭了?!”
芥川龙之介语气幽怨:“但那个碟子花纹真的和我家无花果蛋糕很相衬啊!但是我第一次感觉自己有摆盘方面的天赋呢!”
织田作之助果断言:“不你没有!”
交谈着僵持不下两个人并没有注意到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又关上,竹下毓玥趁着时机偷溜了进来,扬起糖分致死量的甜蜜笑颜,找忙碌的大厨讨食。
竹下毓玥:“厨师傅,饭饭,饿饿!!!”
掌勺大厨听到声音循声看来,就瞧见竹下毓玥扬着张白皙娇俏的小脸,银灰的眼睛水汪汪的,被故意睁的大大,眼瞳漾起水波,眼尾鼻尖带着些恰到好处的绯红十分专注的看着他。
那眼巴巴可怜兮兮的模样,就好像是被人故意饿了,不准吃饭,看到食物就迫不及待,充满渴望与期待的模样。
想到这儿,厨师对这位瞧着就身子就单薄浑身上下凑在一起都没二两肉的小小姐不禁怜爱了,手上动作一顿,压低嗓音把头凑过来。
“冰箱保鲜区里有我新做的酸奶,旁边柜子里边儿有坚果与水果干,饿了就去吃点儿!”
“欸!好欸!谢谢厨师傅!”竹下毓玥小小生声欢呼,眼睛星子般晶晶亮起,朝大厨投去感激的目光。
“快去吧!”
“嗯嗯!”竹下毓玥努力的点头,去觅食的脚步如乘风般轻快。
楼上
芥川龙之介房间
“哥哥!”芥川银坐在龙之介床铺边抱着他的大枕头,睁着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芥川龙之介,声音软糯糯的叫道。
“不可以!”芥川龙之介嗓音沉静。
“哥哥~”小银放软了嗓音又一次唤道,这回清澈见底的眼里氤氲起朦胧破碎的雾气。
“银,炸弹很危险,我罗生门里的空间不稳定。”芥川龙之介转过身来放软了嗓音苦口婆心的说。
“但这并不是哥哥拒绝我的理由,以前哥哥给罗生门做测试时我可就在旁边!炸弹进入哥哥的罗生门后就算炸了也不会累及外界的!这我知道!”
芥川银说的脸蛋鼓鼓,很明显是生气了要人哄。
芥川龙之介语气放重:“银!”
“哥哥大坏蛋!银,不听不听!”小银双手捂住耳朵拼命摇头。
“唉……”芥川龙之介重重的叹了口气,“好吧好吧……”
小银飞扑上去,嘴上欢呼:“好欸!银最喜欢哥哥了!”
讲真,听他们这对话,不明所以的人怕是会以为他们是要去干架呢!
而事实上,炸弹这玩意儿是小银学冷兵器对敌学伤了,突发奇想信上了爆炸就是正义,准备来防身用的!
芥川龙之介无奈的把小银从自己房间里搬过来的炸弹用罗生门小心吞下。
“银酱,龙之介,绚斗君,涩泽龙彦!开饭咯!”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竹下姐的高声呼唤。
众人便放下手上的事务,听话的来到餐桌,拉开椅子坐下,看一盘又一盘菜品被厨师傅和管家一起端上桌,他们眨巴着眼乖乖的等。
“最后一道大龙虾来咯——!”
厨师傅吆喝着,与管家合力抬着盛装着安徒生送来的波士顿龙虾名字叫榴花骨碟的大盘送上餐桌,放在最中间。
“好了开饭!”
家里因为竹下毓玥的缘故都不做饭前祷告,随着竹下毓玥宣布开饭,众人都动起碗筷。
相较于需要频繁剥壳的小龙虾,这种大龙虾,大概就是剥壳几分钟幸福小半天的典范。
巨大的体型让他内含的肉也变得很大,刚取出来时一手都握不过来,还需要两只手抱着才能够啃食。不过桌上的人也不少,管家平均分配切割下来分给众人后倒是能够用一只手抓着啃咬了。
虾仁清甜,带着来自深海的淡淡的自然鲜美,一口咬下去满满的都是肉,嫩嫩的口感吃起来细腻又有韧劲,有点儿像嚼Q/Q糖,但又更松散吃起来很有满足感。
今天竹下毓玥的餐桌上少有的遵行了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只有碗筷碰撞和口齿咀嚼声,这份安静一直持续到用餐结束,餐桌被清理一空。
众人从桌上抬起头,互相看看,这才意识到用餐的时候在座所有人都没怎么说话。
“这就是美食的力量吧!”用手巾擦着嘴的涩泽绚斗如此言。
已经用过餐了,看看时间准备一些下什么时候走?竹下毓玥暗忖着扭头视线移向坐落在沙发交脚屋子角落的座钟看时间,那里的表盘下方的钟摆不眠不倦一下接一下循环往复摆动。
竹下毓玥:“已经快八点了,该走了。”
看到现在时间,竹下毓玥平静的对众人宣布,同时自己从椅子上起了身,推椅回桌,去沙发拿自己装好可能会用不上的物品的小包。
而听到她说的话,芥川龙之介、芥川银还有一个涩泽绚斗都往楼上赶,只有织田作之助也与竹下毓玥一样早早收拾好了东西放在沙发边,他只需要走过去拿起就够了。
涩泽龙彦则走到了门口等待,两手皆是空空无一物的模样,他没什么好带的,他最珍贵的东西全都在他的龙之领土龙彦之国里。
不一会儿,除了一个涩泽龙彦,其他人都带好了自己外出的行李。
竹下毓玥视线环过将所有人都打量了一遍,问:“都带好了是吧!我们这就出发了。”
说完,就要转身带队走出别墅,去乘上车,目的地中华街。
不过临走前,她回望了眼摆钟嘀嗒的方向,那里的墙壁上错落有致挂着的棕调画框已经被窗外射进来的晨光挂上了一片淡金的滤布,一片时光静好的惬意模样。
汽车快速驶过,两边车窗外的道路不停的往后退去。
不多时,他们就到了那位尝到甜头后,专门来找竹下毓玥提出以包了他们全部伙食和合理工资为代价,让他们来当摆设招客的嬢嬢家的中餐馆。
中原中也和莫拉尔早早等在门口了,着一身仿佛是要马上登台走秀的华美服饰。
汽车在店门口停下,众人有序下了车。
店里的嬢嬢实在眼尖,瞧着他们来了,立马就放下手中的活计,笑容满面的来招呼他们。
“乖乖们终于来了啊!跟商量下回来的早一点儿行不?”
边说,嬢嬢边语气困扰的用手指了指挂在门边写着的营业时间段,顿了顿又说。
“就八点半前来就可以了,比这次再早一点点就好。”
“好嘞!”竹下毓玥欢快的答应了。
转头就对排在她身后的小家伙们说:“都听到了哈!嬢嬢的要求,下回我们记得起得再早点儿,来的再早点儿当然手脚动作要麻利。不能像今天这么拖沓,就像我喊走的时候,有些人连东西都还没准备好。”
“好——记住了——”
众人拖着长长的音调回答道。
她在这整顿队伍,织田作之助则在进店的第一时间就放好了物品,往的厨房走去,上回他就是在厨房里和餐厅这儿两面帮忙的。
不过他这回有些想试一试其他工作,所以他打算先找老板嬢嬢问一问,他这回可以做些什么。
“嬢嬢,我可以试试在厨房里切菜帮忙吗?”
“囊个啦?你不喜欢被别人看蛮?”听到他的声音,嬢嬢焦急的放下手中的切刀,随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便赶紧来找织田作之助。
织田作之助摇摇头回答:“并不。”
他解释说:“我只是想要跟嬢嬢店里的大厨们学一点儿切菜的手艺。”
听他这么说店长嬢嬢大松了一口气:“哎呀,就这个说,那你也不需要待厨房。”
嬢嬢视线把他上下打量一番后,有些迟疑的说道:“如果你真的要学的话…有空了我教你。“
说着嬢嬢头转向厨房一个方向,手指从那里点了点,说:“那里有筐萝卜,你去把它搬出去嘛,我给你找把刀等会你就在外头学到片嘛!先练出手感。”
“好,谢谢嬢嬢。”织田作之助朗声回应,快速在厨房里找到嬢嬢说的那筐萝卜,嘿咻嘿咻的搬了出去。
“果赖,刀来拿!”嬢嬢在厨房里喊。
织田作之助赶紧回应道:“好!”
旁边,从进门开始,没听竹下毓玥训话,也没跟老板嬢嬢打过招呼,更没有打算做些什么,自顾自找了个舒服地儿慵懒的坐下,牙签叉上水果盘里切好的水果块,一口一个往嘴里喂着的涩泽龙彦。
目睹织田作之助自己给自己找事儿,忙忙碌碌的身影,他不屑的摇了摇头。这就是忙碌命,享不得福。
他绝对不会这么殷勤,他能来这儿就已经是很给这里这位店长的面子了,或者说他能来就是店长的福气。
金尊玉贵,金钱堆里养大的涩泽龙彦对于自己的身价是很有一份自我认知的。
就算不提他作为异能者的身份,他也是华族贵子。提起他作为异能者的身份与地位,他更是霓虹最有希望冲击超越者的超越者预备役。
换而言之,不管怎么说,他的身价都非常昂贵。能来到这家店里,说一句这店因他蓬荜生辉也不为过。
但他似乎没有看到与他同出一族,更是嫡系幼子,只在异能力上稍逊他一筹的涩泽绚斗,也做着他认为是忙碌命,不该享福的活计,做的忙忙碌碌很是开心。
涩泽绚斗:“龙之介~罗生门借我用用~”
涩泽绚斗:“龙之介~帮帮我,我弄不动。”
左一句“龙之介……”右一句“龙之介……”
有事儿也喊,没事儿也喊。
让芥川银都生出哥哥要被人抢走的危机感了。
不过就算亲哥哥被骗走了也没有关系,今天的她又有了两个性格截然不同而且很好用的干哥哥——中原中也和莫拉尔。两人一起带着她,把她放在椅子上,喊的她乖乖坐好哦,就站收银台后整理准备着一会要用的物品。
很快,随着时间从九点过往十点钟走去,越是临近中午十二点外头街道上的行人,人流量也就多了起来。
因为嬢嬢当时说的允许他们间隔着时间里店里,而这次来距离上一回他们来也有一段时间了。其间的间隔的时间老板嬢嬢把握的极其恰当,几乎是让客人们吊住足胃口后酝酿几天,他们才来店里走马上任。
听到嬢嬢这个计划后,竹下毓玥瞬间就意识到,这不就是饥饿营销吗?
原来这玩意儿还能运用在美色引客上呐!
因此这次他们来,吸引力比起第一次来这里时也半点儿不减,甚至还有所增加。
漂亮的少年们像是蝴蝶一样,在店里飞来又飞去,美丽大方,夺人眼球。他们忙忙碌碌翩踏走过店里每一处凳与凳,椅背椅间的渠道,给他们引诱进店的客人们送去香味扑鼻的美食与柔声问候和祝福。
切实体会着忙起来就不知道时间流逝,渡过人声鼎沸的中午进入到使人惫怠的下午。
太阳高高挂在天空烘烤着大地。
店里面风扇呜呜的吹。
这会儿清闲下来,老板嬢嬢就便从厨房里出来,随手拉过一个板凳坐下,就与他们摆起龙门。
“欸!商业街那边要开好几家新店的事你们晓不晓得?”嬢嬢做起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说。
竹下毓玥眨巴眨巴眼,很捧场配合的接话道:“不,我们不知道哩!嬢嬢你细细说说呗!”
嬢嬢听到这话很满意的,眯起了眼睛,嘴上就开始絮絮叨叨的给竹下毓玥讲了起来。
“前天有英大使馆的人去那边勘探,然后就有几家店被选中,现在正在装修哩!”
“是吗?那他们是要开什么店呐?”竹下毓玥歪歪头轻问。
“这嬢嬢就不知道了,不过听人说好像是要开服装店。”店长嬢嬢摇了摇手中的蒲扇,回答说。
芥川银这时候高高举起手来,语调软软好奇的问道:“为什么是服装店,其它的店也有可能呀!毕竟还在装修嘛!”
旁听的织田作之助中原中也等人也投来了好奇而期待的目光。
嬢嬢一听瞬间就做出了一副“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有些摆谱等人去问她的傲娇模样。但事实是,还没有人问她嬢嬢就已经先迫不及待的讲了起来。
“我听人说,去那儿勘探的人,是带着成品店铺店面图纸去的,纸上面有画着招牌!有人就看到了纸上画的那个招牌。”
“哇噢!好厉害!”众人很捧场的发出惊呼啪啪鼓起掌来。
半月后,竹下毓玥想起这天听到的事,无聊至极,感觉自己已经要瘫废掉的她嗖的一下从沙发上弹射而起,大声嚷嚷起来。
“银酱~织田作~龙之介~我们去逛街!”
是的,寄住他们这儿的涩泽两兄弟不在,有人来喊他们带着回家去了。
那天离别的氛围感染着竹下毓玥与芥川兄妹也演了一场感情剧场。
模拟得芥川两兄妹与竹下毓玥触见不久,在没有织田作妈妈的情况下,他们可能会发生情感转变事件。
织田作之助做为画外音,给他们念场景独白。
竹下毓玥深吸一口气,开始自审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作为一个不知父母是谁的人,她具有一切缺爱人的通病,病态追求爱意导致漠视生存法规,是不折不扣在犯罪边缘跃跃欲试的主。
最初进入游戏,开始时她与芥川的关系是玩家和玩偶,是一种高人一等的态度在玩全息虚拟游戏,对待芥川的态度混沌,热情而欢喜。
竹下毓玥低声自喃:“我的一切行动都出自于真情实意,但我不知道我是爱他还是不爱他。”
然后抬起头像织田作宣告:“我可以了!”
织田作之助点点头表示听到,开始念画外音:“近几月在爱丽丝幻境相处,芥川兄妹仍旧对竹下毓玥抱有极高的警惕性,这让竹下毓玥感觉芥川并不喜欢她这个姐姐,心一下就失落了起来。”
“呜呜呜,银酱”竹下毓玥开演。
“卡!”织田作之助出声打断,“称呼太亲昵了!你确定这个称呼在那种情况时,你能说得出口?”
“当然呐!”竹下毓玥双手掐腰脸颊鼓鼓,不服气道,“我和你第一次见没多久也是直接叫织田作了的说!还有和龙之介初见时,我也是直接叫龙之介直接是龙之芥的!”
织田作之助目光询问朝芥川龙之介望去,得到芥川龙之介平静的点点头确定:“好吧!继续。”
“呜呜呜,银酱…龙之介…为什么与我不亲呢?呜呜呜……为什么……”
竹下毓玥浅声啜泣着,后背靠着冰冷的墙面缓缓下滑,一直坐上同样冰冷的地面,身体蜷缩起,抱住膝盖压着嗓子低低啜泣,泣不成声。
织田作之助画外音:“她无比的迷茫,只能靠着墙不停哭泣,心中不知该做些什么,只能无意识摸索着冰凉的地面,试途从中得到什么汲取力量。”
“咦?”竹下毓玥发出一声惊呼。
织田作之助画外音:“这样想着,她心中不停祈祷,突然她摸索的动作停了下,她手下摸到了一个刺刺的东西。
“她觉得是自己的祈祷起了作用,就更努力的祈祷起来,姿势也由蜷缩变作跪坐,虔诚的祈祷了一会儿后,她将手上摸到的东西拿了起来——是一颗团成团的纸团。”
竹下毓玥喃喃自语:“这便是上天给我的启示吗?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织田作之助画外音:“她放下东西,开启自己的爱丽丝镜界唤来梦境兔出声吩咐。”
“给我做一个抽奖机吧!以你们最快的速度。”
竹下毓玥神情冷然的命令道,泪水的露珠还挂于他她卷翘的眼睫,而她的姿态又是如此的高高在上,不容置疑。
旁边的两兄妹窃窃私语:“我们是进场了吧?!”
下一刻织田作之助平静无澜的声音就宣告了他们进场。
芥川龙之介/芥川银问:“竹下桑,你找我们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竹下毓玥:“是的,我找你们有事儿。”
织田作之助画外音:“话落,她就喃喃着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抽奖机,当着芥川的面写下她对未来的计划,离开和不离开都很平均写了各15个并全部都往抽奖机里放入。”
“笔落,她小心翼翼放好笔。捧起抽奖机很狠摇晃几下。然后背过身去,在看不见的情况下一狠心按一下把手开始抽奖。”
竹下毓玥垂着眼帘手上的动作与织田作之助的讲述同步进行。
“让上天来决定我们的缘分吧!”竹下毓玥双眸含泪语气哽咽。
芥川兄妹们神色懵懂的听着,但很快他们就意识到了什么,四目对视目光坚定起来。
织田作之助画外音:“然而再度转过身来拿抽奖机滚出的彩蛋时,一向警惕着她排斥着他的芥川,却忽的递来了个包裹很粗糙的彩蛋。”
芥川龙之介递过纸团,说:“你抽出的是这个。”
旁边的小银赞同的点点头。
织田作之助画外音:“竹下毓玥闻言不禁怔愣,随即她怀着忐忑的心把手中彩蛋打开,里面包裹的纸条上写着——要去看看我妹妹银吗?她很可爱。”
瞬间竹下眼泪就从眼眶中涌了出来,她抽抽鼻子扬起笑了,声音带着哽咽:“当…当然,我早给妹妹准备好礼物了呢!”
导演织田作之助:“卡!”
他语气勉强:“你们演的…勉勉强强吧,心情发泄完了?”
刚戏精完的几人都笑着像小鸡啄米式的点起头。
织田作之助拍手一摊:“那就行了!该干嘛干嘛去!”
正因为这一经历,回到现在,织田作之助面临竹下毓玥突发奇想提起当初和中餐馆嬢谈及的关于商业街那边建起了好几家的服装店。
说要去看,也能很自然的把芥川兄妹叫上,准备还好要带的物品,说走就走起来。
然而她没去成,中途,嬢嬢电话打过来,说急需他们去店里撑场。
“今天不晓得啷个了,收保护费嘞家伙们提前来街上收了。”嬢嬢囔囔抱怨道,大哥大那头还有噼里啪啦上敲得正响的算珠声。
而这天也正是武装侦探社探案活动期。
太宰治不知从何处于得知了与谢野晶子的存在,追着人脚步进到了中华街里,迷了路,停在一家中餐馆面前。
“啪!哗啦啦!”
玻璃骤然从里面被破开。
一位穿唐衣,带唐帽,长发及腰一带束,外表乖乖学生兔,却一脚踹的红着眼睛想冲进餐厅行凶的犯罪未遂者飞出数十米远的少年落在了离他不远的地方。
太宰治脑子一嗡,自己无法自控,身体被别人操纵着不管不顾的就冲到少年面前。
“他”盯住那人身上与织田作同款式发带,声音甜腻黏糊地上前问好,得到了那人一脸冷淡瞥眼,声音沁凉如水的回答:“在下芥川,有何贵干?”
闻言“太宰治”瞬间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