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本应是这个城市的雨季,但最近好长一段时间没下雨了。天气热燥的厉害,体育课没多大会儿就自由活动了,班上的几个人坐在小花园树荫下休息。温喻寒双腿交叠伸在石椅上靠着胖子睡觉,胖子和林子良正和班上的女生聊天。
“哥,我去买个水,喝什么?”胖子问。
胖子动了一下,温喻寒睁开一只眼揉了揉另一边。
“哥,你坐这边吧,我去买水”胖子冲季宴说。
季宴坐在胖子原来的位置上,一只小蚂蚁爬上石椅,季宴弯腰准备捡片树叶让小蚂蚁爬到树叶上,靠在胳膊上的脑袋不自觉落在季宴腿上,温喻寒调整了下姿势,脑袋蹭了蹭他胳膊“你别动,你太瘦了靠的我不舒服。”
季宴侧了下身,把背留给他。
林子良偷偷带了手机,看了眼天气预报发出一声长叹;“终于他妈的要下雨了,这鬼天气要热死我了。”
“是啊,这个夏天下雨好少!”有个同学说。
另一个同学接上:“这雨是不是都暑假那场给下完了!”
“有可能,那场雨太恐怖了!!我还记得那天晚上一直是红色的闪电,天暗沉的可怕,闪电响起来的时候还照的天空中出现了另一座城市!”
“对啊!本来天气预报是小雨,我还带着我的猫去医院做检查呢,结果雨势突然变大,雷电交加,我那天打了好久才打到车!”
背上的人动了一下,似是靠得不舒服,磨蹭了两下又枕在季宴腿上,季宴弓直了腿。
阳光从树叶缝隙间照落在他脸上,温喻寒眯着眼看了眼季宴,季宴垂下眼和他对视,又拉了拉自己宽松的短袖,为他撑起一个小帐篷。
旁边的一个女孩子捂着嘴偷笑:“能不能给你们两个拍张照。”
季宴侧目:“不能”
开学之后学校食堂的人特别多,尽管高三生会比高一高二提前下课十分钟,但季宴他们还是翘掉了后半节体育课。食堂现在空荡荡的,他们去了二楼的另一个民族特色小餐厅吃新疆炒米粉炒馕,新疆炒米粉有点辣,吃完饭四个人又去小超市买冰淇淋。
温喻寒今天穿了一件蓝色短袖和白色短裤,腕上带着一个表带挺宽的手表和一圈红黑色珠珠的小手饰,依然靠在冰柜上感受着凉意。冰柜里的冰淇淋没有季宴最爱的那个口味了,季宴只好退而求其次拿了一个绿豆味儿的,胖子和林子良一人拿了支巧乐兹。
“你呢?”季宴问旁边的人。
“随便。”温喻寒笑着看了他一眼。
胖子皱眉“你不是牙疼不能吃冰的吗?喝个常温的饮料就行了。”
“昂,都行。”温喻寒说。
季宴将拿起的随便又扔进冰柜里看着温喻寒,温喻寒嘴角带着笑意撇过了头。
中午太热了操场上也没什么人。教室里一群人围在后排空调下偷偷打扑克。
胖子赢上头了:“四个二带王炸!!”
“你他妈小声点,等会老高就来揪你耳朵。”林子良踹了下胖子。
季宴坐在胖子位置上,爬在最后一排桌子上百无聊赖地看。没一会儿觉得无聊,又看向身边的人,温喻寒在画打牌的人,线条已经成型。
季宴看了一会儿,问;“你怎么不画我?”
温喻寒笑了一下翻开一页新的纸,盯着季宴,笔尖勾勒着。
又两分钟过去,温喻寒停笔看他:“你别笑,也别东张西望的。”
季宴有些尴尬:“我一直盯着你看的话也太呆了。”
“那你看别的地方”温喻寒说
“可是我能感觉到你在看我,你一看我我就忍不住。”
温喻寒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脸。温热的手掌贴上季宴因吹了空调有些发凉的脸颊,激起丝丝麻痒:“我不看你我怎么画?盲人摸象?”
季宴只好再次盯着他看。周围打牌的声音越来越远。季宴不自觉地注意力全放在了眼前人的脸上。温喻寒长得真的好好看,同龄的同学们一个个或黑不拉几或土不拉几或着长痘痘或者头发凌乱不修边幅,温喻寒不是,他肤色偏白,皮肤好透着亮像是自带一层滤镜,眉型不用修也很规整,双眼皮薄薄的,眼睛大大的瞳色较浅,眯着眼看人的时候有点高冷,鼻形挺翘,嘴巴倒是有些肉感,唇色较浅,笑起来唇边有两个小小的酒窝,看起来又调皮又可爱。
“...”季宴回过神“你在笑什么”
温喻寒转了一圈笔,仍然笑:“你看我的眼神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