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朝深和温喻寒没有血缘和亲情上的关系,刚开学那会儿,班上的人都喜欢乱认关系,什么叔婶侄爹都有,贺朝深就是温喻寒认的哥。
季宴第一次知道他们的关系,是某次和班上的同学一起经过服务楼,看到温喻寒一群人嚣张地拿着无人机在这边飞,当时这栋楼还是高三,无人机停在四楼某个教室的窗口,温喻寒哈哈大笑着,不多时,窗户被人拉开,高三的一位学长不知冲楼下说了什么,温喻寒一众人收了无人机一哄而散。
一中禁带电子产品,季宴不知道无人机算不算,除了温喻寒也没有人在校内这么嚣张地玩过。
于是季宴就问旁边的同学“他们怎么这么胆大?不怕高三的举报他们。”
同学就扬了扬眉毛“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看到刚那个学长没,他是温喻寒干哥!学生会的,可罩着温喻寒了,不然他怎么敢在学校这么嚣张。”
季宴抬头往窗口看了一眼,只模糊看到校服的一角。
那个学长的确挺罩着温喻寒的,高一上学期学校校草是贺朝深,温喻寒作为新入学没多久的小鱼小虾仅进了排行榜前五,在某次集体活动上他号召全校人给他投票,他就请全校喝奶茶,但很快他就被闻讯赶来的教导主任揪了耳朵教育去了。不过那之后,贺朝深退出了校草候选名单,并且号召了高三的学长学姐们给温喻寒投票。
所以说,温喻寒在学校那么张扬有一半是因为学长的纵容。
季宴上高中之前也挺自信的,不过转学后就因为各种原因不那么自信了。特别是在见到温喻寒之后,更觉得自己普通。从高一开始,他就时常隐匿于温喻寒的光环下,像是小鲤鱼努力挣扎跃过龙门后才发现门内有许许多多条龙,他们光芒熠熠,耀人夺目,低头一看自己已经是龙了却不会发光。
高一各科优秀代表领奖,温喻寒走上主席台时,底下是震耳欲聋的欢呼和掌声,季宴站在他旁边总觉得是沾了他的光。
运动会跳高比赛,季宴苦练了好久一举夺得第一,裁判通报排名后,一群人围上来把仅得了第三名的温喻寒高高抛起,季宴站在人群围城的圈外,看了一眼,默默地和自己班上来庆祝的人离开。
元旦文艺汇演,他和温喻寒一同分到乐器组,温喻寒穿着一身汉服抱着古筝上台,台前的欢呼是幕后的人捂着耳朵也能听见的程度,一曲终了,主持人在掌声中报幕,季宴也在未停歇的掌声中上台,穿着普通的校服,抱着吉他尴尬地演唱自己偷偷练了好久的歌。
学校组织了培优班假期补课,季宴虽然憋屈也只能无奈听老师的话,温喻寒气势汹汹地举报解散了。班上的同学为了庆祝,在烧烤店开了啤酒局,一杯一杯地灌他们的大功臣,温喻寒爬在桌子上,脸颊通红双眼朦胧,乖顺地接过别人递过来的酒,抿着杯沿,一下一下地轻轻啧着,嘴里还喃喃“我不能喝了,不能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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