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期间,李晨和刘力一起坐高铁回了老家,把孩子留在北京,陪她爸妈过年。她姐跟着男人,带着儿子回了齐齐哈尔过年。年前依旧一起吃了团圆饭。刘力给了两个信封。聊表心意。不用说那些虚伪客套的话,实实在在的,一起过日子,这是家长最喜欢看到的。
两人虽然一起下车,牵手去了开发区住进了自己的房子。直到除夕那天刘力回小镇,李晨去市里章雷的父母那里。她和刘力说了,孩子在人家那里寄养,人家儿子为国家去援藏,他们不能做什么,但是陪伴过年总是可以的。刘力也想去。被李晨给拒了。“你要是也跟着去别人家里过年,你妈能骂死我。”刘力想想也是,两人在中午依依不舍地分开。每个人包里都有一个信封。是刚从银行取的。说到取钱,一到过年,就出现换新钱,柜员机没钱的情况。
刘力回家,给父母三万,其实他爸妈现在根本不差钱,但是儿子给,就是高兴。欢天喜地过大年。李晨去了双胞胎所在的地方,给了叔叔阿姨两个红包。一人一万。不在乎多少,就是个心意。她也在那里帮着看孩子。过了初二,她带着孩子去了开发区住,刘力呢,也找借口离开那些亲戚同学的饭局,直接去了市里,接了老婆孩子,打车回了开发区他们自己的住处。对于变黑了爸爸,双胞胎适应良好。爸爸力气很大,可以一手抱他们一个,爸爸妈妈可以肩膀扛着他们,在厅里走来走去,追赶。还能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父亲和孩子玩的满头大汗,最后父亲倒在床垫上,双胞胎干脆趴在他身上,哇哇大叫。实际上,没有哪个幼小的孩子不希望父母陪在身边的,但是现实条件不允许。那只能等他们大点了在相聚在一起。
夫妻二人和孩子一起呆到初五下午,才送回去。然后夫妻俩才坐着当晚的高铁,半夜10点下高铁,好在赶上了不是末班车的地铁,地铁的人流涌动,到处都是从家乡返回来的乘客。到了家已经11点了,洗了澡,两人相拥入眠。静谧的夜里仿佛和孩子在一起的日子并没有存在过。没有孩子的想要孩子,因为家里一点人气都没有,有孩子的,家里闹腾的够呛,一刻都不能安宁,让邻居感到厌烦。
初六李晨有课。好在讲义她已经年前准备好。早就发给了老板打印。进入博士三年级,她的课只有周末,平时晚上她没有安排,晚上回家就陪男人和孩子一起度过。章雷离开舒适的京城去援藏,她真的很佩服他。虽然也有个人英雄主义色彩,想往上走的想法,但是,组织上就这么安排的晋升渠道,机会来了,不抓住,就是傻子了。毕竟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所以每当她陪着男人孩子在岁月静好的时候,她就心里有些难受,想起他在高原受苦。她就在琢磨下周的包裹往里添点什么。虽然没有战争,和平年代就是个人奋斗,但是一不留神的身体健康还是会失去。意外总会发生。毕竟人活着就一口气而已。铜钱没有打在自己头上,当然无关痛痒。只有打在自己头上,才会关心疼与不疼。
其实她也不知道他缺什么。但是思乡之情总会有的。但看他每次收到都会给她打电话,就知道他是高兴的。这就够了。她陪伴不了他,做不到像他每天通关去香港医院里陪伴她度过每个晚上,白天再赶早班回深圳上班,那就用包裹陪伴吧。她心里确实这么想的。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关键时刻掉链子抛弃朋友而去的人。
正月里她忙着上课,直到一周的课结束,当然她拿到的钱也越来也少,就是上学期也是,一周两天,一个月8天。2000x6x8x4=384000。春节前一个周,春节后一个周,2000x6x7x2=168000。老板年前给她结了两次。春节后也给她结账了。虽然老板拿到的钱更多,她和老板是合作关系,但是她也不愿意再换其他机构了。因为课时费会变低,给钱还不一定爽快。所以每次收到钱,她都会表达感谢,让老板有活想到她。她都有空。
正月十五之前,她从网上看到直播视频,卖紫根韭菜。她就下了两单,当然一单她要求快递到拉萨,顺丰邮费她来补。她还继续下单了水果,主要是补水和维生素c的广西武鸣沃柑,她都不记得从那家店铺买多少了。给她爸妈,给姐,给自己家。反正就是她觉得好吃的,就给老友邮寄过去一份。
当她收到老友电话,说水果收到了,韭菜也收到了,和同事们一起包了韭菜鸡蛋虾皮饺子时,她透过听筒都能感受到他的愉悦。她也很高兴,于是更加财大气粗告诉他,“我准备了8000块的零花钱发快递。”“这么浪费,刘力知道吗?”“我自己挣的,我乐意。花自己的钱,管别人什么事。不然这么辛苦干活做什么。”“你高兴就好。”她当然高兴,每个收到沃柑的亲人都给她电话说,汁水很足。非常好。哼,好像就老友他没说呢。
她一直遵守承诺,开学回学校注册,提交各种材料,准备毕业。还好她是有单位的人,所以她在开学后回了单位,拜见了领导,和领导汇报她的学业。当她把发表的期刊,特别是作者通信地址写有是北大医学部在读博士,海淀医院口腔科的铅字给领导看时,领导高兴的很,“小李,不错,不错。发了好几篇呢。当时拍板你去读博士,我也是冒了风险的。还好你是争气的。”李晨点头,她真心感谢领导,虽然她不在乎那点工资,但是有单位,相当于有依靠。至少她现在不需要去应聘。其他专业的同学到处去医院实习,有的签约了,有的没签约,就只能继续找。
她听说有个硕士考了南京的公务员,因为报考条件是党员或预备党员,那个女生已经在校参加了党课培训,也是入党积极分子,临报考前,她专门问了团支书入党这事,团支书告诉她预备没问题。于是她就报了,也进了面试,然后单位那边过来调档案发现她还没评上预备党员,虽然是误会造成的,但是那个女生失去了一次公务员考试机会。此事在毕业生群体中引起强大争议。团支书也备受诟病,她自己是党员,当然不在乎这个。可是却影响了其他同学报考公务员。所以,这个没有板上钉钉的事还是不要随便承诺。
李晨她不是党员,也没想着钻营升官发财,就想把自己的技术搞好。然而她却知晓前世在外交学院念书时,那个党员评选是相当的激烈,学生之间内斗激烈。名校保送的看不上二本三本考过来的。而能考到外交学院的二本三本生又哪个是善茬呢,玩人心,耍心机哪个不是个个高手,十个考来的有八个当过班长,主席,都是党员,所以在评选党员环节,那个复旦来的保送生郭晓宇连续三年都没让他民主评议通过,不是他不够好,而是因为他太优秀了,就不让他过,这样他就报不了更多公务员考试了。因为二本生三本生都知道在学业上拼不过复旦保送来的。所以,别说什么学生纯洁,在找工作面前,没有纯洁,大公无私的。你让了工作,成了别人的。最后失业的就是你。最后郭晓宇就去美国读外交学博士去了。
听说在政治类院校,人大,外交学院,学生之间内斗非常激烈。她以前没法想象,但是经历了郭晓宇屡次入党,在民主评议环节三番五次阻挠他通过,最可笑的理由就是他学习太好了。到时报公务员的话,肯定拼不过他。难怪北外的同学瞧不上外交学院出来的,就这素质,这格局,确实低。拦了复旦来的郭晓宇,就没有北大清华,人大的和你竞争吗?都说与其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实力才是王道。
其实即使你不是党员,没考公务员,如果被相关部门看上了,一样可以特招,其他手续一样可以补办的。李晨记得她姐讲过她一级的一个男生,长得180cm,带点河南口音,从广外考过来的。人长的很儒雅。研究生时就出去干活,去西门子干活,西门子想留他,去国航应聘,国航老总亲自给他电话,因为被他的照片吸引了。关键是老总问他,“小伙子你多高啊?”他回“180cm”“小伙子,这么重要的条件你怎么没有写在简历上。你正是我们需要的人才。”可是,他还想再试试。和其他同学比,他就是一面霸霸。
当年99年他并没有报考任何的公务员考试,然而他也拿着简历去投了北京外办,因为他的做会经历太丰富,国内国外都有,关键人长得玉树临风,这在外语类都是女将的情况下,简直是鹤立鸡群。女处长两眼发亮,“同学,坐下聊聊。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单位?”“不是党员,也没报考北京市公务员。没资格吧。”“小伙子,这有什么关系,先来单位,第二年就可以补报公务员考试,过了直接入编,而且你来我们单位,可以分你一套2居的房子,我们单位专门拿出几套房子来吸引人才。”于是,李晨她姐的这个同学就顺利和北京外办签约了。还分了一套房子。第二年补考了公务员考试。
当时北京市正积极申报北京08年奥运会,急需形象好的男翻译,所以这位同学就这么歪打正着了。一切看起来顺理成章。所以很多同学毕业前整容,做头发,减肥,让自己形象更好真的不足为奇。听说99年七月刚入职,就跟着市长去了欧洲考察。那照出来的照片和明星似的。当时李晨看了,“确实好看。很儒雅。不要他要谁呢。女生长得再好看,做的再好,可惜性别不是男。人家领导为了避嫌也得找个男翻译不是。”
李晨她在最后一学期就是再提交了电子版毕业论文后安心准备毕业,去一天诊所,去一天学校图书馆。她打算把图书馆有的想读的书读完了。每次抽出一本她就看看单价,没读完一本,她就觉得赚了一份钱。所以她越读越有劲。与赚钱有关的事,她总不愿意放过。这不,三月份晚上的班课辅导又开始了。她的晚上又开始忙碌起来。
每晚上六点半到八点半。每次放学刘力都来接她。她怕孩子在家闹,结果刘力带着孩子来接她。美其名曰,看看妈妈多辛苦的赚钱养你们。行吧,只要能教育孩子,知道感恩。也可以的。
她每个周还是坚持给老友寄快递。五花八门的,什么都有。有时还有玫瑰花,云南的干花,这些都是云南鲜花产地直发,更多的是吃的,水果,干海鲜。还有衣服裤子,包括内衣内裤。袜子。约摸着内衣内裤该换新了,她就给买新的一打寄过去。这些都是她利用中午完成的。并没有影响工作。一般她寄的箱子里都从包里的信纸上撕一张,随意写点什么。她的文采一向不好。就和流水账一样。她从不掩饰她文采不好的事实。这么多年了,脸皮早已比城墙还厚。笑话就笑话呗。
六月初,班课结束,因为高考来了。她乐得轻松。正好准备答辩。她已经把自己博士三年级发的文章给导师看了,导师很满意,爽快地允许她参加毕业答辩。说,只要不卡壳,就让她过。她心里高兴,却不敢掉以轻心。日夜打磨论文,甚至每一章,每一节,每个脚注她都能闭着眼睛说出来。还能说出来历。她怕应付不了答辩团的刁难。为此,她周末就只接了两个上午的中考班课。到24号结束。她算算,也就三个周末,六天而已。就当零花钱了。
六月末,答辩开始。和硕士一样,到处都是通告,在某教室,举行答辩,题目是什么。欢迎观看。博士答辩来看热闹的不少,特别是想考博士的学弟学妹们。呃,李晨是绝版,考试过来的,其他博士都是小年轻。她就是大妈。她已经不是青年了。28岁就自动光荣的退出共产主义青年团了。主席团答辩成员个个严肃,李晨严阵以待。脑子飞速运转。先进行了ppt介绍。后准备答辩。上去第一个就是刁钻,为什么选这个角度。李晨就把现状给举例说明,借鉴中医,一人一方,辨证论治,整体观,系统观,一切都是以患者为中心的人本主义在做指导思想。第二个问题比较常规,在李晨的预料范围之内。第三个问题,李晨回答完了。第四个问题,有老师问了她的年龄,学术论文情况,哼,多亏导师的提点要多发论文。还有多亏她男人在背后一对一指导她写论文,教她建模,她打开ppt最后一篇,所有发过的论文,SCI3区1篇,SCI4区2篇,还有七八篇国内学术期刊的论文。时间都是在读博士期间。老师就问她,为什么不在以前发,她回答,以前没想法,想先把技术掌握了。读了博士之后意识到,科研和实践同样重要,甚至可以指导实践。推动实践的发展。科研也随着实践而继续发展下去。
答辩总算结束了。比硕士时紧张多了。果然博士毕业没那么容易。好歹,她混下来了。就等着毕业典礼,和主席拍照了。她男人每年都穿着导师博士服带着博士帽和学生拍照,不知道塔什么感受。回去问问他他。她没让她男人来,是因为她男人也在忙学生的答辩。
她给爸妈说,她答辩结束了。他们说好。她给姐说毕业了。姐回了个,恭喜,终于混完了。好吧,大家都不重视博士。也是,她男人早就是博士了,还是一路直升的,也没人拿他另眼看待。也对。她就是混的。这种在职的更不值钱。当年导师都不乐意要她不是。
她是靠技术吃饭的。走学术只是混而已。一年有一篇文章出来,她就去雍和宫烧香。不,去真武庙叩拜。她给自己的定位清晰。反正有她男人搞学术,每年指导她一次就可以了。
她给老友电话:“我答辩结束了。”“congratulations my beloved girl!”她给刘艳微信:“亲爱的,我答辩结束了啊。”“终于结束了,好啊。看样子,周围的人都希望她赶紧读完。她回家直奔在厨房的男人,“阿力,我终于混完了。答辩结束了。”“劣徒,终于出师了。”语气里老怀大慰。今晚出去吃必胜客。其实她和男人都不爱吃披萨,不过孩子爱吃。抠门的李晨早就在天猫必胜客旗舰店买了购物券。去到附近的必胜客,点了一个大的铁盘披萨,超级至尊,两份肋眼牛排,6只虾,三个鸡翅,叫了果汁。再加上从家拿的一瓶红酒。也没有高脚杯,就那么一大杯子,四分之三满,夫妻二人也不客气,对酒小酌起来。
“阿力,谢谢你。没有你,我大概需要延毕,甚至被迫退学。”“别这么说。晨晨,你有你的优势。或许你没有年轻的灵动,但是你够执着,再加上不差钱。怎么也能泡倒博士城墙。”李晨在桌子底下没忍住,狠狠踩了他一脚。“没良心的女人,过河拆桥。”“哪有这么拆自己学生台的。”“爸爸,妈妈你们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没事,吃你的。”“来,干杯!庆祝妈妈能按时毕业。”
毕业典礼以后,好多人就直接走了。大家都各奔东西。李晨和下两级的师弟合影过后,也走了。呃,联系方式只有电话。真有事,会找到她的。她一已婚妇女,不宜和年轻的单身小伙子一起活动太久。瓜田李下的,她挺注意的。
毕业之后,修整了几天,她就直接回单位报道,上班了。工作还是那些,只不过医师简介换成了博士。她都觉得护士对她语气尊重了一点。是她听错了吗。应该没有。老同事对于她的回归也是欢迎的很。夸她有才。老同事是想考有心无力呢。这不,考了一同等学力,公共英语一直过不了。
于是,李晨重回单位的第一个公开活动,就是写了一份志愿做单位同等学力英语教师的申请报告。其实以前本科她也能讲,但是一小破本科,谁信呢。谁愿意听呢。领导一直致力于全院职工的学历再教育的提升问题。瞌睡虫递过来枕头。同等学历英语过不了,硕士学位拿不下来。去外面请老师讲课,一天要两万。怎么也得支出20万出去。小李真是他的救星,及时雨。领导看小李的眼神越发慈爱。
于是李晨志愿申请做同等学力英语辅导老师的上课通知贴了出去。免费,算考勤,缺勤五次以上,不再允许来听课。当李晨统计资料时,呼啦啦人数有20多个,李晨就准备了30份,去复印店打印。她都没问领导要经费,也没去医院的打印室。全是她自费。因为她和打印店熟悉,一张纸反正面5份钱。所以一本40页的讲义下来,算上封皮,也就5块钱,她把书印好了,放在领导办公室。和领导说材料准备好了。是她送给医院的,作为她感谢医院对支持她求学的回报。
领导就喜欢这种不让他操心,能自己独立办事的下属。那些总问他要经费的,哭穷的,说有难处的,他真是很烦。之前没发现小李有什么特别,现在发现小李的执行力很强,不爱贪单位小便宜。于是,轰轰烈烈的医院同等学力硕士英语辅导班开始了。这些,都是下班后举行的。每天一个小时左右。一直到明年5月份同等学力考试截止。刚开始人挺多的,但是大家基础不一样,所以李晨就把他们当成什么都不会的学生来讲,讲的很仔细。单选题,一道题一道题过。一节课只能推动五个题。于是第二节课,就剩了一半的人了。
李晨根本不在意。她发现留下来的,都是年龄大,面临退休,急需职称的那些老同事。于是她有数了。当年她是本科小孩刚进来时,这些叔叔阿姨们对她可是手把手地教,他们因为忙碌工作,忙碌家庭,把英语都忘了。但是,当年八九十年代出来的大学生,谁的智力差呢。李晨讲的,正正符合他们的复习速度,唤醒了他们的学习热情,打开了他们的记忆深处。小李讲英语,不快不慢,又方便他们记笔记,方便他们回忆。还给他们举一反三。耐心极了。
时间就这么不紧不慢地度过,因为回了单位上班,李晨甚至都没时间去看双胞胎,也没陪刘力出去度暑假。她只是给老友转了12万,告诉她没时间过去送了。让他给他爸妈解释一下。老友自然让她不用操心。同时也感谢她每周一次包裹的陪伴。他都成了本单位收包裹最多的人了。李晨直接告诉他,她会遵守承诺,直到他回来那一刻。
因为李晨上班了,八月份的班课就给她排到了晚上。六点半到八点半。同时加了一个白天的英语老师。刘力的物理课可没少,除了晚上的一对一的物理奥赛辅导,白天也多了下午班课。当然他是要求这样排的,是为了陪李晨一起回家。那一年,他36岁,那一年,她38岁。
李晨白日里上班,同等学力课从五点讲到六点下课。然后匆匆赶往黄庄,路上都顾不得吃饭,她就喝几口奶,就直接赶往课堂。尽管在晚班,她的课堂人数依旧很多。有听过百天的同学晚上又回来听她的,说老师您讲的更容易理解。李晨不能拆同行的台,就告诉学生,授课风格不一样。
八月里她的班课从1号讲到了20号,再加上6个周末的全天。她和她男人都上课,孩子自然去姥姥姥爷家找吃的去了。她以为钱会少很多,结果2000x2x15=60000,2000x6x6=72000,结果还是够了一年的双胞胎的抚养费。她很高兴。只要水在流动,没有只出不进,她就很开心。而她男人刘力的课费则超过她了,她心里发酸,手也没停下计算,5000x5x3=75000,2000x3x20=120000。她把她的课外收入给刘力看时,可把他高兴坏了。“我终于超过你了。天啊,太好了。之前被你压制了这么久,终于翻身了。”气得她晚上不想理他。洗完澡自己一个人在书房里床上躺着生闷气。
“晨晨,我错了。”“你没错。是我不值钱了。”“不,你很值钱。你把时间都用来上班了啊。我的都给你。本来就是你给我找的。”说着,就掏出手机,直接转帐给她20万。“不过一会你得听我的。我把钱都给你了呢。”“哼,我为孔方兄折腰不丢人。背我过去。”
难得的一晚,两人进行了胡闹。第二天,李晨继续上班,男人早就做好了粥和小菜。送她坐地铁到了黄庄,刘力直接换十号线回了实验室。晚上六点李晨下课,拎着买的水果直接坐地铁十号线去实验室找她男人。她在一边看书,他在一边做实验。互不打扰。直到九点半,两人才一起回家属院。周末李晨也不让自己闲着,她深知自己手术功底薄弱,虽然工作了15年,但是手术经验绝对没有15年,就熟能生巧吧。她就去诊所。也不在乎钱多钱少,一天两千。她也没有再去讲考研医学课程。她现在宁愿做点技术型工作。她始终坚信自己要靠技术吃饭。
她要工作,一周七天不停那种,刘力就自己去度假。反正开发区和江南的钥匙他都有。她以为会自己一个人,没想到拉着孩子和老丈人去的江南。白日里,老丈人带孩子在江南水乡玩,他在自己的试验室思考人生。直到他忙完才出关,带着老人孩子去了刚开业不久的上海迪士尼。
你享受的岁月静好的时光,全是负重前行的人在替你坚守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