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周五，她才意识到。这几天看孩子看的她已经傻了。头发就那么早晨用手一捋，拿个皮筋扎起来丸子头。五点多起来，天亮就起来，阳台垫子上做瑜伽。这是能保持的唯一运动了。而且，她几乎不穿裙子了。牛仔裤，半袖体恤，运动鞋。不但为了走路快，也是为了抱他们方便。她有时着急了，就后面背着妹妹，前面领着哥哥，哥哥走不动了，干脆抱着走。她特别怀念南方的背篓，孩子可以站进去。特别是孩子不听话时。
可能是自己的妈妈，也熟悉了。双胞胎开始暴露了本性，开始撒娇了。有时还咧嘴哭。她只能去抱着安慰。她的胳膊一天下来都抬不起来。早晨做运动时，觉得胳膊有些疼。她照例每天给孩子爸爸发些孩子的短视频。刚开始还多几个，后来就最多发一个。她却从不露面。刘老师打过视频电话，她接起来：“晨晨，你怎么晒黑了，又瘦了？”“看孩子累的。在小区里，带着孩子跑，还有没做保养。一次面膜也没做，所以憔悴了。”“我还需要10天，大概20号结束呢。”“没事，你的事情比较重要。我还能坚持住。就是他们有点淘气了。不太听话。”李晨苦笑。她忽然明白了导师的嫌弃在哪里。
男的就可以心无旁骛地做学问，叫搞事业，女人就不能抛家舍子一点不管孩子。女的付出和牺牲比男的要大很多。她把这个理解为母性的光辉在闪耀。大部分女性都爱孩子。不舍得离开孩子。她想她算冷漠不关心一族了。不是特别黏这些人类幼崽。有时候真是可爱的天使，说话都乐死你，有时候吃东西开始乱扔，哥哥就被她揍过屁股，拍了一巴掌。再也不敢了。她刚打扫了卫生，放进垃圾桶，妹妹就把垃圾桶推倒了，她给妹妹屁股了一巴掌，不过比哥哥挨打轻。“谁不长记性，就揍谁。”
李晨觉得自己是比较严厉，不溺爱孩子的母亲。惯子如杀子，更何况她们夫妻是最普通的外地人，在大城市只能靠孩子自己去努力拼搏，好好念书，学门过硬的本领，养活自己。至于学什么，那还用说吗？自然是理工科。
她现在就是陪孩子快乐的玩耍，也就是成长，保证他们吃好，喝好，睡好。白天別磕着碰着，晚上別饿着，起来闹她。不然她估计会疯掉。也是多亏了她没有装空调，出去了提前打药，所以家里没有蚊子。晚上开着纱窗，一直给他们肚皮上盖着她的桑蚕丝裙子。其实她也没想到宝宝们这么喜欢滑溜溜的布料。看样子有必要给他们做几套，包括小薄被子。李晨暗暗做些计划。
她今天打算带双胞胎出去吃饭。顺便考察下送餐服务。她不太相信美团，饿了吗的app。里面有的外卖不太好吃。她想找家有外卖窗口的老饭店。推着双胞胎上公交车真的不方便。所以她干脆没有坐公交，直接打车，直接去了一家有名的大排档。果然是大排档，菜自己点，然后大厨给炒。开发区的饭菜比镇上的还便宜。可能是竞争激烈的缘故吧。她提出可否可以送餐，老板据然说点够38免费送。可把李晨给高兴坏了。
这一周把她累趴下了。肉眼可见的憔悴，消瘦，不修边幅。牛仔裤洗得发白，每天洗，每天烘干，体恤也是，因为她只带了一套。其余的都是裙子。她也不想买了。她计划着在外面吃完午饭，在外面的游乐场玩一会，再回家。
等着上菜的时间里，她的电话响起，是章雷。“喂……你不忙吗？怎么有空给我电话？”她实在好奇，刘老师做项目都忙到假期都不休了，“昨晚刚忙完，今天调休一天，我坐了7点多的高铁，10点40多下车。现在在隧道上要进开发区了。你在哪里。”李晨告诉他在一家大排档，正等着上菜吃饭呢。“你倒是过的不错。把定位发我，我直接过来。”李晨把定位发过去，干脆又点了两个菜，一个炒海鲜，一个排骨豆角。又给他要了米饭。她和双胞胎吃不了多少，点了水晶牛肉和蔬菜肉粥。
不到15分钟，她点的第一菠菜端上来了。双胞胎早等不及了。坐在两张儿童以上，专门问店家要了不锈钢碗，盛了肉粥，水晶牛肉也不咸，她干脆给他们放在勺子里，一人喂一口。直到那个人都吃了三四块牛肉她才让他们自己吃。因为带着围嘴，所以吃的还算干净。托儿所，幼儿园真是个学规矩的好地方。她也赶紧吃了一碗粥并牛肉。饱腹感有了，她才慢慢吃起来。
“终于找到你们了。”看到章雷过来，她也是心生欢喜。自己一个人在这待了快一个周了，终于看到了熟悉的亲近之人。她有些想哭的冲动。其实她在开发区有不少同学，可是只是认识，知道名字，并不熟悉。也没到去找人家叙旧的地步。人家基本都成家立业了。她去干什么呢？尬聊吗？再说她只是有些累。
“给你点了菜，凑合吃吧。刚端上来。宝宝们都吃的差不多了。我也吃了粥。”李晨说着给他盛了一碗，“先喝口水，润润嗓子。之后再自己随意。”她也吃些豆角，海鲜也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我带哥哥去卫生间，”说着放心地带着哥哥走向卫生间。卫生间没有人，所以也不存在三岁男孩不准进女卫的情况。毕竟这又不是浴室。
给孩子洗了手，擦了嘴。她带着回去餐桌的儿童椅子上。又换妹妹来。等用了十分钟把孩子整好，他已经吃好了。海鲜剩了几个，当然本来就不多，盘底又是凸出来的，排骨剩下了一半。她让服务员给打包了。吃饱喝足，她去结了帐。不到100。她觉得还可以。毕竟有牛肉和排骨两个肉菜。问老板要好了电话。等晚上送餐。
然后，两人把婴儿车拆了，一人推一个。李晨顿感轻松多了。一个人照顾两个，一个人照顾一个。这简直是天上地下的区别。走到能打车的地方，赶紧打车回家。大中午的，不在外面溜了。“你晒黑了不少。特别是胳膊。”“摁，整天穿着半袖呢。”没说几句话，车就来了。把婴儿车折叠放在后备箱，之前都是司机帮着她，现在有了男人，这些事情，自动被接手。她感觉女人有时候确实离不了男人。比如说，照顾孩子上车时。恨不得多出来只手。她一个人揽着两个宝宝坐在后面。
到了小区，李晨带着孩子下来，花了一阵。婴儿车已经打开，“车费已付。”她点点头。有男人在，她就不爱动弹了。进了小花园，孩子们又要下来玩一会，即使11点半也要跑一会。“那就20分钟吧。”两个崽子在花园了跑了差不多15分钟，看着出汗有些累了，就哄着他俩往家走。还是不太情愿，李晨干脆抱起妹妹，哥哥一见，自动伸手：“爸爸，抱抱。”章雷也抱着哥哥跟在后面。至于婴儿车，就用另一只手托着往前走。好在比较轻快。
“这婴儿车还是我买的呢。”电梯里章雷说道，“挺不错的。可以合并，可以拆卸。这几年多亏了你了。”李晨心里完全明白，若是没有他的支持和用心，她是不可能完全把双胞胎放在这里的。那她也不知道怎么做了。她的父母完全不可能帮她的。抱怨，骂她还差不多。一个和两个孩子，完全不一样。给他们增加那么多工作量，简直没法想象。如果找不到信任的人，她估计就连学业也没法完成，工作也没法做，整天看孩子，她会变傻，变的怨恨吧。毕竟学了那么多年，把知识技能全都忘光了。她从来不敢赌。她输不起。
到家，有一个人帮忙，一起把孩子抱进大盆里洗澡。李晨觉得不要太轻松。她之前恨不得把自己掰成两半来用。“你来了，我感觉瞬间解放了。”“等他们再大点就好了。最离不开人的三年过去了。他们越长越大，就越来越不需要大人了。”“确实，大人就变得越来越老。”“不看小孩，感觉自己还是没什么变化。再看一年一个变化的孩子，就明显感觉自己老了。”两人聊着，孩子很快收拾停当。“这是换洗衣服，我把他们的衣服洗一洗。很快就干。”
“工欲善其事 必先利其器。”这话没错。多亏了洗衣机和烘干机联动，李晨的涮洗家务劳动轻松了很多。烘干以后，她就直接拿去阳台通风晾晒。效率倍高。她决定回去再买一套。给父母也买一套。等她出来，孩子们已经在厅里的垫子上玩起了乐高玩具。“这大颗粒乐高还是姐姐的，我看着闲置太久，就拿过来两个，没想到可以让他俩安静好大一会。拆了装，装了拆。还会自己造型，嘴里念念有辞。”“可以再多给买几个。”“够了。把家里的玩具重新洗洗，就是新的。多了也没地方放。千万不要买很多啊，家里不会再有孩子了。到时候送人又不舍得。人家还不乐意要。”
“你爸妈收到洗衣烘干一体机了吧。”“他们收到时还给我打电话，以为是我买的。”“我一听，就知道是你干的。”“嗯，这个真是太方便了。特别是孩子着急穿。烘干之后直接晾晒透透气就好。回去我也买几台，送给你一个。”他以为她说着玩的，也没在意。“你这周感觉怎么样？”“就是还活着吧，还能再撑一个周。一个周后，就不行了。还好你来顶几天，让我喘口气。”“说的这么严重。”“就是这么严重。现在理解了女人单独抚养孩子的艰难，真的是含辛茹苦，没养孩子，长大了想摘果子的男人，真不是好东西。谁再站在道德制高点，说风凉话，我就怼死他。”“你需要平复心情。劳累让你充满了戾气。”
“我去洗澡，坐车也累了。”李晨才意识到，他是经过了一早晨的长途跋涉，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我失态了。看孩子处于一种特别的状态。脑子里不太想别的了。”“看出来了。陪我一起。我觉得你也需要。”
等从卫生间出来，李晨明显看起来柔和多了，女人味恢复了不少。声音柔和了许多。显然，她的女汉子气被消融了，戾气也化解了。老祖宗留下的阴阳调和，万物皆宁是非常有道理的。内衣都是他给换的，是他出差专门买给他的。她换了短裙，为了方便干活，她把两人换下来的衣物用手搓了，然后放洗衣机洗，然后掏出来烘干。不一会，阳台就晒满了衣服。
“你先去睡一会儿吧。坐车肯定累了。”她把他推到小卧室里。他确实累了，昨晚加班，今早坐车，刚才又费了心力耐心教导了她一番。显然，效果比较好，达到了预期。他担心她应付不过来，就把工作压缩，提前做，挤出来三天，再加上周末。可以陪她五天。不过还不想这么快告诉她。她太独立，容易逞强。其实不过一小女人罢了。得教她学会依赖男人。思忖着这些，他很快睡着。
刘力尽管学历比她高，学问比她好，精神上却一直依赖她，家里事都让她管，她一个人撑了太久。老友仿佛是她的精神寄托一样。有什么事和他一说，也知道怎么做了。她现在不和姐说了，姐成了家，和她说了，等于她男人也知道了。所以，她不再和姐说她的事。当然她知道姐也不告诉她她家的事，她夫妻的事。当然她也没兴趣八卦。她太忙了。她不知道，如果老友突然离开她，消失不见，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如她设想的那样潇洒自如。至少她现在这个时刻，不想他离开。不管是精神上，还是照看孩子的份上。
就这么想着，双胞胎玩了也就玩了一个小时吧，就没精神了，李晨见此，赶紧带他们去卫生间洗手，擦脸，“宝宝该睡午觉了。”带他们去了主卧大床，一人塞一个奶瓶，显然，这已经成了日常，两个小家伙把奶喝完了，就睡着了。李晨看了表，一点二十。她定了时，把厨房收拾干净。把排骨放进冰箱。大米小米粥重新做新的。她给饭店打了电话，订了两只大的螃蟹，一个青菜。她声音有些疑虑，老板说：“不好吃不要钱。”约好了时间。她跑去厅里，藤椅已经到了。她躺在上面，敷了面膜。享受忙里偷闲的时光。
世界上没有完美的婚姻，无论是嫁给所爱的，还是被爱的，都会后悔。要想相处下去，就记住对方的好，求同存异好了。特别是有了孩子，孩子又这么小，一个女人的力量根本支撑不住两三个孩子。一个孩子她觉得还可以。翻倍了她根本无能为力。虽然这边看孩子累的像陀螺，但是和孩子们一起，也让她变得更加柔软，和男人关系更加密不可分。毕竟孩子不是她一个人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什么本事吸引了男人的注意力。要她说只能说是以前的香火情余温有点大吧。不抛弃，不抱怨。过自己的日子。努力奋斗，努力学习。不被时代淘汰。
传来轻微的开门声，她睁眼醒来，“你醒了？怎么不多睡会。”“睡了四十分钟，已经足够了。”她赶紧起来，“你来躺会吧。一摇一摇得，挺舒服。”于是，他也去躺着晃了一会。“太奢侈了。现在慢下来的时间都没有。和你在一起就是放松时刻了。”“再躺会儿吧。我去给你拿水果去。”她把哈密瓜，苹果和香蕉都拿出来了。“给，宝宝们的已经留出来了。”“谢谢。”他接过水果。
“Coming to see me or kids makes me really really happy .Thank you so much .”“Just for me.I don’t want you to be a real housewife ”“谢谢，我不会。下学期回去我就三年级了。专心准备毕业论文。”“有谱吗？”“还可以，刘力可以导我。不会就问他。脸皮厚一点就是。”“你为了学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还好，当年也没能把你留下。”“那时得听父母的。再说你也没和我一起报一中。”“是呀，那时候都做不了主。虚拟语气没用的。时间不可重来。又不是神仙会法术，修炼了时光倒流的技术。”“还好后来相遇了。”“为什么非得是我。”“我也不知道，感情与理智一直在做斗争。但是控制不住。就你对我太好了，且没企图吧。”“若说我有呢。”“欢迎来企图我。要钱没钱，要势没势。”“我有。除去共同财产，我这几年干活积累的，大概存了这个数了。”她朝他伸了几个手指头。“我去，讲课这么挣钱。”他直接坐起来了。“我好后悔啊。没能和你一起读书。刘力是不是也被你弄出去讲课了？”“没，就陪我一起，然后代了几节，后来就兼了一个下午。有时候奥数物理也有。”她没敢告诉他物理更受欢迎，不然更受刺激。”怪不得报道说上海的教师夫妻一个暑假200万。”“哪有那么多，人家那是在家开班，我也就挣个课时费。而且学英语的不多了。对了，你不是数学一直都好吗？要不要准备下，我给你推荐。北大出身的很受欢迎的。”“没时间，经常出差。我要那么多钱干什么。你有就可以了。孩子压力都在你这。”“说的也是。你在这呆几天？还去看爸妈吗？”“最后一天坐车在去路过，这次就来帮你干活。”
“嗯。我还真的需要你的帮助。”“那我们俩同时来呢？”“那太好了。一人看一个，我正好休息一下。”“你不担心我们俩打起来。”“打呗，我已经很久没看见男生为我打架了。记得小学有一次，男生打群架，最后居然调查到我身上。当时我还很害怕。我也没干啥呀。”“哦，还有这事？什么时候的事？”“二年级还是三年级，在村里，我奶奶家。现在已经是去政府辖区了。小学早没了。都搬迁了。”
“你从来没说过。”“这有什么好说的。我还没告诉你，从两河海边到黄山后，大概30里吧，路东边那一片，都是我爷爷的父亲置办留下的，还有就是我奶奶陪嫁的庄子。不过，等我知道时，已经换了社会，我都读大学了。”“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嗯，我妈说过，她奶奶曾经有48个干儿子。等来了运动后，一个都没有了。都不认识她。所以，钱就是王八蛋，够吃够喝就行了。”“那你还这么拼命上课。”“到了40岁就干不动了。现在不想变傻。等我攒到现金这个数，”她比划一只手，“我就退出市场，专心写论文，搞学术，当食利阶层。到时候就得你每年给我买礼物了。”“没问题，没问题，只要你不嫌弃。”“怎么会。高兴还来不及。其实我很节省，你看我什么时候大吃大喝过呢？”
“这倒是，吃饭不挑剔，特别好养活。衣服也不要，化妆品也不要。”“要的，要的。我都两年没买过年衣服了。”“我给你买。”“不要。主要是没合适的。合适的又不打折。料子不好，我也不要。”“毛病真多。”“是。难得买一次，一定要称心的。要不就别买。宁缺毋滥。”“就跟我当时找对象结婚一样，宁缺毋滥。”“这没什么不好。你现在多自在啊。除了法律上的妻子，什么都有了。没人问你要钱养家。你知道吗？我让刘力回去要拆迁款了。”
“就是过年你不告而别那次？”“嗯。我觉得他能要100就行。结果他要了200。然后还有他名下140的补偿还给我了。”“所以，你是说去年那次是拆迁的事。”“嗯，他被家里软禁，想逼我回去找他。然后强迫我撕毁补偿协议。他们觉得用老房子顶账亏大了。至少想捞回去一处。”“多亏你没回去。”“嗯，有你在，听了你的话，我情绪稳多了。钱能拿回来这么顺利，有你的功劳。”“无心之举。只是担心你。”“我知道啊，你永远都不会害我。我也就你这一个最最信任的人了。”“超过自己的姐姐了？”“也不是那样说，就是有些事，我不能和他们说，说了，就全都知道了。你知道的。我离不开你。也不能离开他。我能怎么办。要是孙悟空就好了。”她叹了口气。“我让你为难了？”“没有。我就是对不是你。”“傻瓜，你没有对不起我。一切都是我喜欢的。我觉得挺好。有你在，我安心的很。每次见你，仿佛度假般放松。你大概永远都不知道你多有魅力。”“多有？”“说不出来，就是很难让人放手。我有知觉，放手很容易，再追回来就难了。所以，我目前还不想放手。”
“铃……”“去看宝宝吧。该醒了。”一个负责泡奶，一个带宝宝。分工明确。李晨真是高兴坏了。多了个人分担，和她一个人，工作量对比，简直太轻松了。下了凉，两人推了宝宝去更远的街心公园去玩。玩到天黑，直到送餐电话响起。“你先回去接。我推着宝们随后就到。”于是，他比她先走一步。
等她慢慢悠悠到家，饭菜已经摆好了。又多了两个菜。“赶紧带孩子们洗手，吃饭。”小的们也饿了，吃了好几口蟹肉，粥和排骨肉。好在饭量不大，吃完就跑去玩乐高去了。剩下两人慢慢吃，“你还买了这么大的螃蟹。”“也是第一次买，尝个鲜。我自己一人在这，什么都凑合。只有来了人，我这不是高兴吗。”“嗯。等你一个人度假时，我也调休。”两人默契十足。
男人能有红颜知己，女人为何不能有。女人比男人活的更累。她脑子里什么念头也没有，身心疲惫之下，只想好好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