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前一个周，父子四人才姗姗回来。每个都晒的发亮。胳膊，脖子，腿脚都分成了不同颜色的两节。害怕妻子不高兴，刘力求生欲极强，“晨晨，我带他们去做实验了。去了浙大和南大物理系参观。路上跑的多了些。忘了戴帽子，所以就黑了些。”“没关系，黑点就黑点吧。只要健康平安回来。”“真的，你不介意？”“傻瓜，这有什么介意的？一个冬天就捂回来了。除了你之外。你得两年。”“这话老扎心了。可你还是喜欢我。”晚上自然合力绘就阴阳交融的太极图案才罢休。
“你带着孩子去家属院住还是我去？”“怎么，又要隔离？没去高风险区啊。”“以防万一。”“那还是你去吧。三个孩子住不开。其实我想和你一起隔离。”“又说胡话，那我怎么干活。”“等校医院招人，我就提前告诉你。你可别拒绝嫌钱少。”“有你在，我还怕没钱吗？”一记马屁拍的男人通体舒服。又和她缠着玩闹了一次。晚上待小区的核酸检测点上班，全家五口人集体出动，做了核酸。第二天，查了健康宝，绿码才放心离开。就是这样，李晨也嘱咐她男人不要到处走亲访友。免得被流调通报，出了大名，被单位知道被亲戚朋友知道怪丢人的。
“还有七天开学，在家看着姐姐把中考数学和物理卷子刷几套。至少东西海朝的期末吧。”李晨临走前和丈夫交代了任务。“保证完成任务。”面对丈夫的嬉皮笑脸，她无可奈何。出去玩了一趟，彻底和孩子们称兄道弟了。成了老大，统一叫力哥。儿子嚷着改名，长卿有女人叫，秦可卿，董卿，被李晨用大理寺少卿给怼了回去。还给讲了中药徐长卿的故事。他才作罢。但是，双胞胎的学习任务仍旧是做奥数天天练第一章，练习大字。一天一张。五年级英语角色配音。天天在全家的学习群里打卡。表现的好，就每天有大餐吃。表现的不好没完成作业就是只能自己蒸米饭。直到自动隔离七天结束，李晨也周末没事了，全家一起去了李晨的父母家。正好她姐姐也在家。四个孩子一起在太平家园玩，骑着自行车在小区里绕圈。倒是要升初一的明明和表姐玩在了一起。双胞胎骑着自行车跟在后面。两个小的都过了150cm，李晨给开了三辆共享单车，绿，黄，蓝，并着外甥明明他妈妈给开了小蓝。明明现在最高，176cm，但是腿随他爸爸，上身长，下身短。没有表姐的腿长。明明去了玉渊潭中学。小升初从天通苑转学回了户籍地海淀读书。
她表姐看起来晒黑了。肤色是小麦色。包括他的表弟表妹也是。再看看他自己的白皮肤，他觉得他也想晒成小麦色。他觉得他的表姐，表弟表妹都长的好看。瘦瘦的，高高的。只有他，又壮又高。他默默地下决心，要像表姐看齐。
刘力作为女婿，很久不来了，当然不是故意的，是防控不允许。他这次带了两个信封，里面各装了两万。直接给放在了抽屉里。然后就和李晨爸爸下象棋。吃了久违的正宗的家乡菜。他有些想念自己的父母了。于是，他一个人去了楼外面，给他爸爸视频。看到父亲一切都好，状态也好。他放心了。家里除了做核酸价格贵之外，结婚需要等两天之外，其余都好。于是他决定22年春节回家看看。他已经两年不曾家去了。
临走前，李晨父母训话，告诫她好好工作，别和男人打仗。人家比她小两岁。人家就一个人，图的就是她。别让人家寒了心。性子要软和嗲嗲。她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她只好一边点头，一边暗自掐握着她手的丈夫，而丈夫却笑得得意。“小刘你和李晨好好过日子结婚年岁也不短了，孩子老大也念初三了。有什么事互相担待着。你们俩过得好，大人不操心。”
坐五号线回去的路上，“小刘？”李晨逗他，“小李！规矩点。”她作势举手，却被他一把抱住，“地铁上，注意形象。回家都听你的。”然后一直到十号线换乘，他都在角落里牵着她的手。三孩子早不知道抛到脑后去了。三孩子自从上车，个人刷了北京市学生卡，早都蹿了车厢找到了座位坐着。姐姐一米七，弟弟妹妹一个152cm，一个154cm。对的，小妹终于超过了哥哥，比哥哥多了两公分。两人都已经九岁半了。在班里不高也不矮。“爸爸妈妈不会生气吧。”小妹是个鬼机灵，话又多，“不会，坐车爸爸只会顾着妈妈。咱们就是意外。所以赶紧好好念书，18岁考上大学，搬出去住。所以我得好好看看哪个学校的宿舍条件好，哪个学校的饭好吃。也像爸爸一样，16岁搞定对象。”双胞胎兄妹瞪大眼睛，“瞪什么瞪，爸爸告诉我的。高中对你好的，是真心对你好。没有任何杂质。看准了，高考后就下手表白。”“表白失败了呢，”“那就换呗。我又不丑，还能找不到。”“好吧。觉得姐姐说的太有道理了。”双胞胎点点头，准备跟着姐姐学习。“不过，给我把嘴巴闭紧了。不然我可不带你们玩了。”小妹赶紧做了个拉链动作。哥哥亦连连点头。
而小李和小刘夫妻俩路上小李就问了一句：“孩子们呢？”小刘说“肯定自己找座位去了。已经习惯了。”夫妻二人就自顾自站在角落里，也不说话，含情脉脉看着对方，嘴角上扬。一看就融不进去两人的气场。所以偌大的地铁站位角落里，只有他们两个。待到两人出了地铁口，也没看见孩子们。果然出了地铁，往家走时，三孩子在前面。
晚上，全家开了家庭会议。主席是当妈妈的李晨，副主席是当爸爸的刘力，成员是三孩子。老大刘晓晨，老二刘长卿，老三李太溪。会上李晨做了严肃的报告，就本月年度第一学期要求刘晓晨同学初三，全身心投入学习，刷题。初三期末前刷完去年东西海朝的数理化语英试卷。英语单词背完高一四本。寒假刷完一模二模的东西海朝各科试卷。双胞胎继续往下学初二，姐姐担任讲师，一次课100。可做零花钱。虽然提出，虽然颁布了双减政策，但是与咱们家关系不大。因为咱们都是自己在家里学，要强调的是要自律。中考读的学校再好，中考考的不好，也进不去重点高中。那就考不上好大学。自然找不到好工作。至少到不了爸爸的高度。
家庭会议副主席刘力发言，“妈妈说的全对，必须执行。不执行的就是不想上学了。发现的话停学在家，做家务，做饭。抗疫环境下，必须学会自律。不能偷懒。顺境多干活，逆境多读书，多学习。才能像妈妈初中一样考进年级前十。参加保送生的五科联赛考试。爸爸初中英语瘸腿，勉强考上高中。没有备考经验给你们。一切听妈妈的。不听话，不服气的，取消九月一号的上学资格。”他看看媳妇，示意可以结束了。
“好了，你们自己讨论。拿出自己的规划来，写100字上交。散会。”夫妻二人就出去遛弯。“晨晨过年我想回去看看，两年没回去了。”“好呀，就是别出去吃饭了。也别去访友聚集。要带崽子们回去吗？”“我得问他们。”“两年没回去了。回家多呆两天。我没事。我会想你的。”“你现在就想我离开吗？”“没有，没有。只是语言习惯。话说回来，我不想你，想谁啊？或者你想让我想谁呢？”“淘气。”她现在嘴贫多了。
两人在新冠流行的这两年里，在一起遛弯的日子比过去都要多。仿佛回到了高中，每天晚自习一起念书的日子。只不过那时李晨全身心都在想着如何多提高两分。暧昧的气息全无。现在两人一个43，一个41，因为都注重锻炼和保养，都没有发福，身体变形。所以两人穿着运动衣在外遛弯，不像大爷大妈。
开学后就是紧张的忙碌。李晨因为写论文中常用到的建模，她觉得自己掌握的并不好，不系统。也不愿意每次都找她男人帮忙，她牢记父母告诉她的话：“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就是老婆汉子都隔一道手。”就每晚忙完三只崽子的单词背诵之后，临睡前趴在被窝里啃建模入门。这本书是面向高中和大学低年级的入门教程。她正在书上写写画画，标出自己认为的重点和理解有偏差的地方。
生活中的各种实际问题，都可以用数学思维来解决。让她叹服于数学思维的思维和魅力。数学建模是联系数学世界和现实世界的中介，桥梁。在之前的数学学习中，从小学开始，加减乘除运算，勾股定理，圆，面积，体积，方程，函数，公式，定理，运算法则都是建模的经典范式，只不过老师从来不从建模的角度讲而已。所以像李晨这种乖学生，就记定理。然后做题，解题，就跟背九九乘法表一样，她知道答案，但是不知道怎么算出来的。要想学会建模，理解建模，首先要明白建模的来历。
建模是基于经验直觉或科学规律的假设，来简化原本的现实问题，，使用数量，公式等形式来表示问题的内部的客观联系，从而得出供人们分析，预报，决策或控制的定量结果。建模的过程，就是把错综复杂的实际问题简单化，抽象化为合理的数学结构，当然这个过程需要调查，收集数据资料，研究实际对象的固有特征，以及内在规律，更需要从纷繁复杂的变量中，抓住作为主要矛盾的主要变量，建立起反应问题本质的自变量因变量关系，
读到这里，李晨脑子里浮现起高中刘力给她讲怎样理解物理中的平行四边法则的合力，各种求摩擦力的公式，E=mc2。数学中的椭圆方程，双曲线方程，三角函数公式，对数公式，指数公式，极限公式，微积分导数，一一在她眼前闪过。用数学的理论和方法去分析和解决问题。难怪数学是一切科学的基础，计算机最终靠数学，股票分析靠看财务报表分析。大名鼎鼎的前美联储主席格林斯潘数学超级好，刘力很多同学学物理的转身去了投行，学数学的搞了金融。全与数字有关，若是能更快建模，发现其中的规律，可不就比别人快了很多步吗？那赚钱还有什么难度，一切都可以建模分析出来。怪不得她有看到英文报道澳大利亚的数学家聚在一起下巨款买彩票，通过算法赢大奖。数学建模在科技研发，工程建设，经济社会发展中越来越受重视。数学建模能力已经成为现代科技工作者必备的重要能力之一。她看着这句话，原来自己接触建模太晚了啊。她除了搞本专业技术，下班出去讲课，这么多年，很多东西都没跟上形势。要不是她丈夫在论文写作中帮她建模，她能不能顺利毕业都两说。想到这，她读书的态度更认真了些。
她读书有个特点，一旦喜欢这本书，就会随身带着。地铁里读，爬楼梯也读，她发现读这本书需要重新学习高中数学。很多公式经过20多年不碰，她只看着眼熟，已经没什么思路了。真的是干什么吆喝什么。她除了口腔修复技术，就剩英语了。那些高中拼命刷过的物理，数学，化学，语文已经离她很遥远了。她有些闷闷不乐，但又不得不重新捡起来看。
等丈夫给老大讲完高二数学和物理的复习，一天一题来巩固。用的是高考数学基础练和高考物理基础练。依旧是李晨她选的。她对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的偏好一直没变。即使折扣很少，她也毫不犹豫的下单。现在她仍旧聚精会神地在看建模这本书。连他来到她身边都没注意到。他很不满她的专心致志，兴起了捉弄她的心思。一把把她的书夺走，她没了书，才意识到男人回来了。“亲爱的，回来了啊。累不？大姐怎么样？孺子可教否？””“凑合吧。看着比你灵活些。”“切，你现在就会打击我。我一直都比你成绩好的说。”“灵活还在看建模三十三讲的初级入门课程。我大一本科就学了。”李晨真是气死了，当她在本科大一吭哧吭哧地起早贪黑背书，满篇都是重点的医学基础课时，刘力已学了建模。难怪他那么娴熟。
她不想理他，转身背过他，假寐中。“生气了？”他扳过她，脸正面对着她，额头相对。“我都把高中数学物理化学忘的差不多了。重新捡起来发现自己变笨了好多。”“谁说的，你的专业领域你做的不错呢。高中生是各科考试能力最强的时候，谁都不例外。我回去参加高中考试，不一定能考得多。忘的差不多了。”“可我忘的是数学物理和化学。上次和我姐聊天她就说我数学学得不好。不过我确实没她学得好，爱钻研。”她依旧闷闷不乐。“那怎么办。你要和咱们老大一起学吗？”“不要，我自己读。忘了再问你好不？”“欢迎至极。”
“那你给我讲讲学习建模需要最基础的数学知识是什么？”她趁着他吻她耳朵的空档，赶紧把问题问出来。“简单的建模只要初中数学水平就能理解，更多只要高中数学知识才能理解。比如三角函数与极小曲面，等宽图形与活动标价法，图片变形与共同映射等。”虽然他解释起来不停，但是手也没闲着。很快，书被丢到了一边，“晨晨，你每章先看。不懂得问我。如果需要补习数学，我可以教你。”“我谢谢你哦。我只是遗忘了，我高考数学140，比你没少多少。哼，你不就物理比我好吗？牛啥呀？”“学习上我一点也不牛，我最牛的就是娶到你。”他已经开始折腾花样，引得她只好放下话题，集中注意力来应对，眼见她专心起来，“二十几年过去了，你几乎忘了数理化，我却依旧记忆如初，你觉得咱俩谁牛？”他专往她的痛处踩，看她有些急了，表情也变得生动而不是漫不经心的被动。他得意地笑了。“你就学个初级建模能用于写论文就行。我给你做后盾。好歹你男人也混成教授了。我自觉最牛的就是这么多年依旧和你做夫妻，依旧爱你如初。”他依旧不忘表白，让她知道他的心意。“谢谢你，亲爱的阿力。小刘老师。”夫妻二人如何交流感情，刘力如何在不伤害妻子自尊的情况下，潜移默化地教妻学新领域新知识暂且不表。
单说夫妻二人对三孩子的教育，真的是非常用心了。两人相互配合，没有其他家的只有一人管，丧偶式育儿。本学期，俩小的读五年级，初二知识点已经接触过半。老大已然在高二知识上接近尾声。然而每天数学和物理只磨一题。所以孩子们觉得非常轻松。每天半小时必结束。其余时间读杂书，自娱自乐。“把速度慢下来。速度慢下来”李晨一直在跟刘力讲，不贪多，嚼不烂。刚开始她也是急躁的，因为那些人太卷了，小学三年就把初中学完了。从四年级开始学化学，学物理。六年级接触高一课本。看起来真的很快，人家是超长儿童，接受程度没问题。然而自家孩子却是普通的很。学的多了，就走一遍，待学完再问一遍，就跟那熊瞎子掰苞米一样，到最后手里只有一点。再过一个月，只记得皮毛。艾宾浩斯遗忘曲线表现的淋漓尽致。
所以，慢下来，学得精。不要学得太多，只看一遍。夫妻二人达成共识。依旧是李晨负责选书，选一本是适合孩子砸基础又兼具拔高的书。因此海淀名师伴你学的数学和物理，还有英语，在本学期直接摆在了书架上。英语就是巩固单词，也不讲究新概念学了多少课了。就是词形变换，适当形式填空。再就是听力中的听写。她特别强调。至于老大的课程，她则没参与。
不要赶进度，别做夹生饭。学一点是一点。这一天晚上她心血来潮，出了一道十进制转二进制的的题给孩子。三个孩子居然忘光了。她只好照着市北初级中学课本的例子在讲一遍。然后再让他们做三道，结果双胞胎做对两道，姐姐全对。说明什么，说明学了就忘。再好的知识如果不用，掌握了没再用它，很快就忘了脑后。就如同她自己，到了四十多岁，把高中数学物理忘的差不多了。实在是她平时几乎没机会使用。而英语则被她天天使用。保持在一个高度不下来。但是也没有精进就是了。
她说：“孩子们你不是顾毓琇，你们不是天才。也不是神童，也没有训练超强记忆力，也不能过目不忘，能把一件事情做好，做到极致，这辈子就够用了。所以脚踏实地，找一个自己的兴趣，然后为之奋斗。比如你爸爸。因为自己对物理的兴趣，搞了半辈子物理了。”“妈妈，顾毓琇是谁？”她看看丈夫。示意他来给孩子们讲讲顾毓琇的故事。
顾毓琇，生于1902卒于2002。活了一个世纪。一樵，江苏无锡人。是科学家，教育家，诗人，戏剧家，音乐家和佛学家。讲到这里，孩子们发出惊叹。“这么厉害。”“是国际电机权威和现代自动控制理论的先驱，是清华大学工学院和中央音乐的创始人，学贯中西，博古通今，是中国近代最著名的文理大师。发明了四次方程通解法和顾氏变数。在文学艺术领域，出版了诗歌词曲集达到34部。是中国现代话剧，国剧运动的发起人和推动者，中国黄钟标准音制定者，中国古乐的研究权威。英文巨著《禅史》和多部佛学专注受到国际佛学界重视。……”
可以说这一长串介绍下来，孩子们已经呆了。因为从他们读书以来，课本上没有出现这么一个这么厉害的人物。“妈妈，黄钟标准音是什么？”李晨汗一个，她也不知道啊。但是又不能乱说。“这个妈妈也不知道。隔行如隔山。阿力，你来说。”刘力故作为难状，“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是这专业的。老大，你来百度。念一下。”“中国黄钟音标准指的是顾毓琇运用数学和物理知识，通过与西洋音律比较得出的348频率。在学术界被定为中国黄钟标准音。”“顾毓琇还是明代顾宪成的后代，祖母是宋代秦观的后人，母亲是王羲之的后代。”孩子们现在明白了，“哇，全是名人的后代的后代。”小妹总结了一句。
“业精于理，学博于文。所有的学问都是相通的。这是对顾毓琇大师的精确描述。”“妈妈，我要考清华工学院。”儿子大声喊道。“那你得加油。还得把语文英语学好了。”“找准了自己的兴趣，深耕到底，我和妈妈不求你们能大富大贵。但求你们有自己的兴趣，并为之奋斗，但爱好养不活自己的时候，要有个养活自己的职业，然后再发展自己的爱好。所以学习很重要，就是为了谋生的职业选择范围广一点。”
夫妻俩独的时候，“等咱们有机会去无锡看看吧。看看这位顾毓琇，我姐去无锡开会时，参观了顾毓琇纪念馆后，回来都呆了，世上怎么有这么厉害的人物。能精通一样就是大师了。他居然精通这么多。”“好，就咱们俩。”刘力对妻子的建议只要合理，全部采纳。他自己一个人出去玩也没意思。能和媳妇单独出去玩，那是再好不过了。
夫妻俩就好好干活，养孩子。也不闹家庭矛盾。看孩子学习。这在目前是比工作还重要的事。“要是咱们的孩子能娶到江南大家族的子女，哪怕是旁系，是不是基因能改一下。”“当然，但是我觉得你做梦实现的快一点。”“我也就一想，咱们普通人，怎么可能遇到呢。不过到时候让崽子们找个南方来的对象比较容易实现。”“到时再说。先保证老大把这中考这一关顺利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