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北京中考宣布改革，满分由580分变成660分。语文数学英语100分，体育40分。物理化学生物历史地理政治80分。生物地理在初二结课，选择分数最高的科目计入总分。化学历史初三结课，选择最高分计入总分。加上中考体育分就是中考分数。
由于20年中考，北京中考数学难度上了热搜，很多学生考完都打算寄刀片给命题人张晓东。说以前只是换个数，换汤不换药，这一次大题把锅都端了，很多依靠刷题的同学能考90多的，最终考了70多，校额到校的分数线为500。进市重点490多即可。李晨的一个学生英语考了95，数学本来就学的不好，考了66，所以没怎么受影响。她有些紧张，她的大姑娘21年初二，正好逢上生物地理初二结课，会考。
回家给孩子下了死命令。地理和生物的知识点照着西城的学探诊一个一个地过，怕她不相信中考的残酷，一分一操场的真相，李晨把全市全海淀区的一分一段表给她看。孩子瞬间闭嘴了。李晨把学习的小窍门，特别背诵的窍门告诉她，从此孩子也学会了速记，做笔记符号，录音，来复习。
21年她在医院的工作比较平稳，不管是出诊，还是院长安排的工作她都处理的明明拜拜。也学会了分类处理各种紧急事件。最重要的优先处理。重要不着急的标上deadline，她的学术依旧在努力中，中午的档案室她依旧去20分钟。她不可以把专业忘掉。她觉得写文章至少要坚持到没得写了。
同时，21年她的导师又让她接待了部分学生来实习。她全部打了报告，由院长决定。当然，导师和院长都是认识的，有时候还来院里做外援专家。她又讨要了科研任务，跟着做。她觉得跟着大佬做科研，她只要打下手就可以了，她自己没能力承担科研项目。没钱没学术背景，创新思维也不足以支撑她。更何况她在外面的活也没停。依旧有机构因为防疫措施不到位而被罚款。她仍旧没有去机构任教，她怕扫码，一旦感染，她被流调，会让她的医院工作被动。而且她从没跟同事说过她利用业余时间在外面兼职。
她今年叫了一个初三和高三的学生。初三的小男孩很聪明，但是有点懒，他奶奶说他们初二的老师是被初三老师撵下来的海龟，只会带孩子练习口语，进行role play，不好好讲课。关系很硬，家长投诉都换不掉。初二期末考试全班分化严重。第一名99，最后一名28。平均分60多。家长很着急。好不容易等初三换了老师，老师已经疯了，干脆直接带学生背诵课文吧。一篇一篇的过。等李晨接手的时候，她一看距离中考一模的时间，老师的全一册还没讲一半，她就利用寒假，给孩子通了全一册内容，然后每天早晨五点半带孩子背诵十分钟单词，这样坚持了21天，直到养成早起的习惯。刘力很不理解，她不愿意打扰他，就自己穿好衣服去厨房带孩子学习。就这样，寒假通了一遍词汇，课文也学完了。她的心松了一点。
随后学校专门颁布命令，不让学生和家教老师接触。于是只好带孩子上网课。她专门把卧室一角收拾出来上课。她男人周末则带着大姐去了实验室的办公桌那里学习。由他看着老大，她也放心些。这样孩子一模就考到了86。考虑到去年数学题的难度，她就买了很多数学新思维的书，都是南方的出版社。湖北教育出版社。二模英语爬到了92。听力考了两次都是38。单词还拼错了一个。
中考只能拼笔试60分。最终考了88。总分625。班级第四。小男孩，数学91，大部分孩子数学都没过90，所以孩子很顺利滴和市重点实验班签约了。但是他也是个熊孩子，他看好的学校没和他签，他家里帮他找人，开口就要三十万，让他报这个学校，但是不保证录取到实验班。孩子转身就和对他和颜悦色的另一所学校签约了。人家也不过问了他两个问题，“同学，你总分多少？数学多少？”一听数学过90了，拿出来诚意，实验班当场签约了。家长还没反应过来，还在给他凑钱三十万准备去另一所市重点呢。家长真的是喜极而泣。等官宣了录取分数线，孩子也够了另一所市重点，不过只能去平行班。这个孩子打算高中继续跟她学。说数学有一道题就是她推荐的书上的，就数换了一下。
得了这个消息，李晨回家就和男人说了。她现在除了工作，论文，关注点就在中考上。她怕孩子一不留神，没管住，去了垃圾高中，废了。她能重新再生，号练废了，重来吗？不能。所以，数学物理加大了训练。初二下孩子已经把高二上的数学通了一遍。物理也是到了高二上。这些都是睡觉时两人聊天问出来的。每天在学校写完作业，回家以后只往下学。业余爱好钢琴绘画什么的，已经束之高阁。就是学习，往前赶。
夫妻二人都知道自家孩子在小升初过程中，没费力，就直升了本校初中部。而其他有准备的牛蛙小学生，五年级参加了八中的素质班选拔，人大附中的早陪选拔。奥数，信息学竞赛，fce，pet 还有的考了托福和雅思，钢琴十级。小升初简历华丽的大人都自愧不如。
李晨和刘力夫妻二人就是土包子，压根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对孩子就是放养，能启蒙觉得比他们俩人强就可以了。所以小学带给家长的焦虑根本没影响到他们。然而，听到初二学生提前签约重点高中，实行2+4学习，却让李晨傻了眼。也明白那些家长为什么花几万块报机构的坑班，原来重点中学的初中和机构联合收割坑班的孩子。小升初公开摇号的名额并不多，名校名额太少，一般的普校名额较多。然而被点招的学生早就进了重点初中的强基计划预备班提前培养了。
李晨和她男人嘀咕了下，他们在自家教孩子往前学也是为了高考能取得个好成绩。就闷着头往下学吧。也别焦虑了。看今年的中考题数学难度，明年的中考题会更难。毕竟全国高考卷出得难度让人想自杀，北京卷数学题学生普遍反映像全国卷靠近。
于是孩子的暑假就是爸爸每天讲高二数学下和物理下的时光中度过。妈妈则回来带他们一起背单词。每天讲五十个。用的是中考词汇1600。讲完就默写。然后用上海的英语听力来让他们练习听力。不管是老大，还是双胞胎，都从最基础开始。就这么坚持了35天，1500个词过了一遍。高二下的数学和物理课也讲完了。双胞胎兄妹也在姐姐的高压下把初二上的数学学完了。
天气入伏之后，愈发炎热，李晨走不了，家里男人和三个孩子落在一起，显然学不进去了。屋子这么小，李晨和男人商量了下，再次带孩子去了江南昆山的家。她已经缺席两次了。其实去南方不凉快，但是去别的地方都不方便，都得隔离，还得花钱，倒不如去自己的家里隔离了。屋子大，一人一间。她男人已经荣升为学院的党委副书记兼物理系部主任了。正好也需要去安静的地方搞搞写作。
她当然不舍得全家人都走了，就剩下她一个。但是没有办法，她在医院工作，没有寒暑假。以前刚毕业为了挣钱，她哪里都不去，也觉不出来。从国外回来，她又连续读了七年书，有寒暑假，孩子小，丢给老人，所以两人时间还算同步。感情也好。现在，孩子大了，都跟着爸爸出去，就留下她一个，还真不是滋味。她给丈夫打包了衣服快递过去。三个孩子的夏天衣服也是快递过去了。随身携带的只有课本，主要是他们的暑假作业。告诉他们开学一周之前回来。李晨就日常工作，周末出去上课。一天四节课。4000块钱。算上路上的时间，一天差不多八小时。
貌似人们已经习惯了新冠的陪伴。菜市场照开，超市照开，商场也是。只是物价比20年上涨了不少。外国据说已经躺平放开了，不要求戴口罩，有的阳过都好了。又再阳一次。又好了。反反复复，自然抗体也是产生了。李晨已经打了两次疫苗了。在疫情笼罩下，日子过的相对平淡，她也不怎么去找她姐，也没去看爸妈。就隔个三五天打个视频电话，知道他们都好就放心了。
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和老友联系了。这天周末下午她没课，家里又没人。她感到无聊，想着问候下老友，于是就拨通了他的视频。很快电话接起来，脸还是那张脸，头发却有些白了。“你还好吗？”她声音有些发颤，“还可以吧。你有空了？”“今天没课。好久没见，有点想你了。”“那你来找我吧，我爸妈回老家了。我在郝家府站接你。”
她简单洗了澡，换了件浅绿色收腰长裙，戴了米色帽子，穿上坡跟的平底孔靴子，拿了她网上买的两桶墨旱莲女贞子茶，还有两罐黑芝麻黑豆黑枸杞桑葚粉，塞了帆布背包就坐了地铁，直奔五号线，又换乘了十号线，最后六号线。终于在下午四点半到了好家府地铁站。她没有刷闸机，就在地铁里等他。给他发了定位信息，就等他来。没一会，他就电话过来，让她刷卡出来。等她出去，终于见到他，他还是那么清瘦，脸上已经有了风霜，头发前半部分已经变白，显然没顾得上去染头发。
当然李晨肯定也有皱纹了。一笑出来可不有细纹了。但是她自己意识不到的。女生又注重保养。所以不太明显。她又用发片藏了额前那几根刺眼的白发。看见老友在朝她微笑，她跑过去，紧紧拥抱了他。好一会，才不舍得放开。“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带你去食堂吃饭去。快到饭点了。”“好吗？”“有什么不好的，谁还没几个朋友啊？”一路走，他一路给她介绍，市政府及委办局办公楼在运河东大街北侧，市委，政协市人大在南侧。
李晨不断点头。她这是第一次来。没有业务怎么可能来这里呢。“不过真的比在正义路宽敞多了。”“是，以前是肃亲王府和日本使馆所在地。”“你知道林乎加吗？”“知道，北京市委第一书记，山东长岛人。你怎么知道他的？”“他搞经济□□特别厉害。很多人怀念他，是因为他特别重视教育，他在1978年天津当第一市委时，让大学建分校，多招了8000人，这些人最后都混的不错，大部分在领导岗位。然后又来了北京当□□，又和邓先生申请建立分校，所以，各大牌子的分校，北大分校，清华分校，北航分校，北理工分校，北外分校，……北京数的着的高校都开了分校来培养人才。这就是北京联大的前身。他2018年去世时，很多在分校上学的人很感谢他，在网上悼念他。这就是干的实事。”“你比我知道的还多。我还是看了档案知道的。”“这个人非常有才能，搞经济有一套，堪称救火队长，和现在的副主席王一样。”“没想到你了解他这么多。”“感兴趣就看了一眼就记住了。他出身大家族。眼光格局自然不一样。林乎加刚开始在山东领导抗日，后来跟着解放军去了浙江，当了浙江□□，解放上海，又当了上海的□□，□□特别厉害。是员大将。在古代就是封疆大吏。95年的离休干部，不是退休的，而且活了101岁。有福之人。”
做了登记，李晨跟着进了食堂，她没什么感觉，毕竟好几个部位食堂她都吃过了。外交部食堂一份一块钱，她觉得饭一般，还不如北航食堂好吃。中联部食堂她吃过，外卖窗口的饭也不错。工信部的食堂她吃的次数多一些。点心非常精致，肉菜很好吃，油不多不腻。水果也不错。所以，她跟着老友拿了托盘，介绍了，她点头，就给她刷卡，她选了牛肉土豆，和虾仁菜心，蛋炒饭。老友也选了自己喜欢吃的，走到人少的角落，安静滴吃饭。中途，他又去端了两碗紫菜蛋花汤，两人安静滴吃饭。也不浪费，吃完就放好托盘出去了。
他让她稍等一会，他去办公室收拾下就下来。等他背着公文包出来，两人并肩向大门走去。两人坐了一站地铁，回了他在通州的家。“现在不用租房子了，又能省下一部分钱了吧。”“嗯。感觉手头宽裕了，一年能多出来三万块呢。”“不错，积少成多，十年就是三十万。不过我现在受影响了。从19年寒假开始，快两年了。怎么也少挣了100万。”“很多人都少挣了。不光你。政府还一直往里投钱，进行疫情防控，很多地方政府都赤字了。只好寅吃卯粮，卖地，卖经营权。”
“我看见新闻报道了。有的地方政府工资都发不下去了。就有毕业班老师出来罢工。感觉挺不好的。”“所以维护稳定，非常重要。”“嗯，你一定要好好的。你的头发怎么白的？”这才是她最关心的，“就忙的吧，加班，吃的也不及时。”“给你带的。待办公室一部分每天都吃。我也有白头发了，还被刘力笑话了。”她递给他帆布包。“他比咱俩小。心思又单纯。他傻人有傻福气。”“他可不傻。精着呢。只是不太关心俗事。专注于学术。不过他竞选成了院里的党委副书记和物理系部主任。”
“不错啊，我以为这小子一门心思搞学术，我还想劝他呢。”“我和他说想转岗，现在他又带着孩子下江南了。把我一个人丢下。要不是还有你，我可不就一个人了。”“你爸妈和你姐呢？”“他们都忙自己的。不需要我。”她语气里不自觉地带着委屈。“我需要你，谢谢你来看我。”“先喝一杯墨旱莲和女贞子的茶饮吧。”她取出来放了茶杯里。“我平时都用5100矿泉水。我也给你弄一个年卡吧。估计36桶就够了。家里的崽子们太能喝，一周一桶刚刚够。”“不用了，我自己弄吧。”“我还不知道你，吃也吃不了多少，光干活。你不对你自己好点，还要攒钱留给谁。”他说不过她，公务员工资确实不高，虽然有饭补，车补，降温费，取暖补贴，但是能有几个呢。也就公积金高些吧。但也得退休后才能取出来。
她下单很快，问了他收货地址。搞定。估计一个周就收到了。我都有很多张废卡了。“对了，我还得给你买个专用饮水机，”于是又下了一个5100饮水机的单，“这个还送两桶水。估计明天就能到。京东很快的。”“晨晨，”“啊？什么事，”“没什么。”“你怎么了？”她凑过去，看着他的眼睛，“你都长皱纹了。看样子太累了。你躺下，我给你做个massage 。”她用了法语单词，拖了个长腔。
于是，她拿出专业手法，很快他就睡着了。趁着他熟睡，她又拿出藏在帆布包里袋的针灸针，仔细确认了穴位，给他做了保健护理。足三里，丰隆，太冲，合谷，三阴交，关元，曲池，印堂。她静静地守着他，直到Siri定时20分钟响起，她赶紧关闭闹铃，给仰卧的他拔针。她先拔了印堂，关元，太冲，三阴交，足三里，丰隆，最后是合谷，曲池。随即把针用卫生纸包起来，放在垃圾桶。
看他还在熟睡，她去卫生间洗了澡，毕竟这一路地铁，刚才用劲专业按摩，她出汗了。可她的裙子也被汗渍了。只好洗了裙子，去衣柜里找了他的背心和短裤穿着。反正也是无聊，她干脆找了个房间，一会也睡过去了。待她醒来，发现她躺在他的怀里。
她一动，他也醒了。他的手自然覆盖了她的柔软。不过瘾，干脆搂着她亲吻起来。很快，两人难舍难分，激情过后，两人笑起来。“你好些了吗？”“嗯，你的治疗还是很管用的。我一度忙的以为自己只剩躯壳了。”“别胡说。你还有我呢。等撑过去这一段时间，慢慢调养，头发会变黑的。肾功能会变好的。就是我自己，你看头发前半部分都变白了，我带了假发片。”“难怪我觉得你比之前精致了。”“这是嫌弃我以前不好看了。”“不是这个意思。再说你确实长得没我好看。我是说你变精致了。眉毛也修精致了。皮肤也没变化，还是白皙光滑细嫩。”“我真谢谢你观察这么仔细。我也是受我姐的影响。女为悦己者容。不过我发现我过了四十之后，只想取悦我自己，修眉发现也没多难。熟能生巧，第一次我还刮出来血丝了。”“哈哈……”“我姐说她的月经时有时无，显然绝经期快到了。我就比她小两岁，怎么不会变老呢。干脆顺着自己的心意，我还买了高跟鞋，三双，结果就穿了一次。丢也不舍得。还好价格不贵。这个新冠真是改变我对很多东西的看法。什么我都会尝试一下。特别是女装类的，不然不就白做女人了。”“歪理。你这样挺好的。其实过了四十就是为自己活，不想讨好谁了。该升的早提拔了。”
“老大开学就初三了。也不知道这大疫什么时候过去？我姐说她的口译会少多了，现在多是笔译。我的活则锐减，所以才有时间捯饬自己。不过我每年还带三两个学生，过过瘾。赚点零花钱。”“你工资多少？”“我不知道。我已经很久没看了。”“多久，有五年了？”“没吧。等我回去看看吧。工资不就用来扣五险一金的吗。”“看样子你对一个月拿多少钱并不在乎。要是有机会去校医院，你愿意吗？钱少当然事也少。”“有这样的机会吗？”她听起来很兴奋。“人家都拼命往三甲跑，为的工资高，你到好，愿意去校医院。真没出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上进心没那么强。再说我身体也没那么好了。得承认，四十岁的体力比二三十岁时差多了。没调岗前，我干一天，然后再去上课一个半小时，我回去腿都跟灌了铅似的。洗完澡就想睡觉。有时忘了按摩腿，夜里抽筋，疼的哇哇叫。刘力只好起来帮我使劲拍腿。直到我不疼了，才放心去睡。”“你受苦了。”“这算什么？谁不受苦呢。都是为了生活。混口饭吃。”“那你混的还可以吗？”“还凑合。还得仰仗你多多指教我。”“你现在会两个领域，深耕了差不多20年，大小也算是专家了。”
“别夸我了。我就是混日子而已。现在发现自己什么天赋都没有。想好好学个技术吧，考博士也被老师嫌弃，学的战战兢兢的。我现在特别后悔没选数学，考研分低，教个初中，高中数学多爽，就天天做题，不需要背诵，多好。行医的每年都考试。”“我们总是后悔要是当年选择了别的专业会如何。就像你说的，就是混口饭吃而已。说不上哪个更好。当基本需要住房，出行满足了，就没多大的物质需求了。”“这得看人。我还是有物质需求的。我还得养孩子呢。买礼物不花钱吗？”“你这是基本物质需求。老大初三有什么想法吗？”他赶紧转变话题。
“有想法，能实现吗？”“哈哈，你还是如以往一样直白的可爱。实话告诉你，实现不了。中考得靠自己。高考得靠自己。小升初的话，可能打个招呼就行。”“咱家的孩子不需要让你为难，欠人情。”
她在这些事上，能靠自己绝不愿意求人。“话虽然这么说，当时小升初用心点，走关系的初中六小强什么的，现在可能2加4学高一了。也可能要孩子没那个天赋。不过也没什么，咱们自己在家学，初二也把高一高二物理课本学完了。初三就保持手感。没道理咱们当年能考上高中，孩子们考不上。”“是呢。学习是没法遗传的。我听同事说，有个处长的儿子，他是转业干部安置，按照政策保障初中去了北师大附属实验中学，结果儿子没抓住机会好好学习，光谈恋爱去了。去年高中去了西城较差的高中，宣武外国语学校，孩子跟着父母参加年会时，我见过，挺帅，185cm，长得也浓眉大眼的，穿着限量版，啥都门清，就是不爱学习。父母能给他提供的都提供了。可是就学习不灵光。听说考大学本科够呛。”
“所以小升初也没那么重要。在大城市的中考比高考还重要。一分三五十万都不一定进得去头部高中。反而高考录取率很高了。不过我听刘力说，俩小的没资格参加高考。”“那就走港澳台联考，或者出国留学吧。”“你出钱啊。出去就好了吗？留学的现在不都根据国外学校的等级在国内相应的大学念吗？我觉得现在这个情况下，还是乖乖滴待在国内念书，研究生愿意出去再说。”“我只能出一个的钱，多了没有。”“我先谢谢你了。不过估计用不到。我使劲捶打他们，让他们考有奖学金的。他们都知道家里没有多少钱。必须自己好好念书。家里的房子才70平。多亏房间小，才能三个人分开住。”
“孩子不管是不行的。小弟和小妹怎么样？我这边房子大，可是上学不方便。”“房子是死的，人是活的。能有的住就不错了。知足常乐。自己奋斗去吧。我和他们说了，长大了自己买房子，一人赞助50万。多了没有。不买也没有。给男人的话结婚一起买也没有。毕竟我结婚时家里就给了三万买房子。然后又还回去了。”
聊起孩子长大的话题，都是李晨再说，他在听。并不发表意见。他也知道她只是压力太大了，找个倾听的吐槽一下。他就静静地听好了。他和她都已过了不惑年纪。人真的是年纪越长，越觉得自己年轻时办的糊涂事越多。可惜时光无法倒流，只能往前看。好在，他在，她也在。就这么一年里偶尔见一次，聚一聚，释放下压力，挺好的。
她是等着京东快递到了，和他一起安装了饮水机，又一把拆开箱子，扛起12l的水换上，速度快的熟练程度他都比不上。对比办公室那些拿捏着干活，扛不动桶装水，专让男同事干活的女同事来说，真是强了不知多少。她知道如果她不动，他自然也不舍得她出力，然而，她的速度快的他都没反应过来，“好了，杯子拿过来。我跟你讲，5100好喝，就是超市太贵。我才买的桶装水。水是生命之源。你每天装满水壶，把给你的茶泡进去。五点之前喝完，保证你头发逐渐变黑回来。等我有空再来给你扎针做保健。”他看着她絮叨，不说话。只是眼圈有些红。偌大的城市里只有她一个人来看他。她自己一堆事，心里还是想着他。他情不自禁地抱住她：“你也好好的，咱们都好好的。扛过这场大疫。”她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by the next year and take care！有事不舒服给我电话，我一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