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沈清棠和东方雅站在一颗树后看着这一切。
沈清棠轻轻地鼓了两个掌,“还真是精彩。”
东方雅不明所以,“四公子,你让我把那混蛋引过来,真让他欺负白幼微。”
“五分钟时间,我就会上去阻止,只是没想到这次三哥来得这样快。”
东方雅疑虑,“白幼微在房间里叫救命,声那样大,这么整她,你不心疼?”
沈清棠脸色阴鸷了深一度,眉目阴森盯着东方雅。
“你话很多。”
东方雅吓得脊背一僵,往后退了一步。
她硬着头皮又说了一句,“三公子刚才说白幼微是他夫人,他们要结婚了?”
沈清棠扯了扯领带,“结婚?” m✪.vodt✳w.l✼✻✩a
“我同意了吗?”
男人坐在院外长椅上,微微后仰,手搭在长椅扶手上,面色平静下来。
“你还需要做一件事,加大这个闹剧,闹得时间越长越好。”
东方雅眼珠子转了转,“知道,那人活不过两天。”
...
白幼微被安排在病房做检查,她被吓得手脚发软,身上有几处被抓的血痕。
沈听肆给她盖上被子,她问,“余博海会死吗?”
“正在做手术。”
“我捅了他,伤口浅,本来是死不了的,不知道为什么从二楼摔下来,趴在那儿刀刺得更深了。”
她想想一阵后怕,要是死了,她会不会属于防卫过当,万一成了杀人犯....
她身子抖得更剧烈了。
沈听肆紧紧握着她的手,“不要怕,他摔下来与你无关,天塌了,我撑着。”
白幼微还是抖。
“法律白学了?”
“我没修过法学。”
他哄着白幼微睡了一会。
病房是个套间,沈听肆从里间出来,坐在外头的沙发上问徐冉,“余博海为什么会在寺庙。”
“有人拦住了我们的人,带着他去的。”
徐冉捶墙,“早知道我就悄悄解决他,不应该脏了白小姐的手。”
“叫二秘来。”
不过半个小时,二秘就到了沈听肆跟前。
“跟着桑雅查到什么了?”他问。
前几天桑雅在牢里自杀,金蝉脱壳,他没阻拦,叫人暗暗跟着。
沈清棠屡次触碰他的底线,该好好挖一挖他的底细。
第一步就是从浮生楼开始。
二秘进来给沈听肆递了几份文件,然后解释。
“浮生楼是南深最高端的会馆,达官显贵富二代接待人都去那消费,不刷卡,不记账,一律用现金,所以见不得人的交易基本查不到。”
“现在浮生楼是桑雅,也就是东方雅在管理,东方雅小时候被拐卖,沈清棠捞的她,后来东方雅被派进桑家做卧底,对沈清棠言听计从,别看她是个养女,桑先生给了她不少好处,好多合作都是带着她去谈成的。”
“其中也给沈清棠谈了很多生意。”
“和浮生楼关系紧密的还有一家地下赌场,出过几次命案,最后都是自杀处理。”
“上次沈清棠想从咱们公司下手,还好咱们留有后手,他没得逞,之后他就从您身边人下手,就是白小姐。”
二秘看了眼沈听肆,他脸上阴晴不辨,他又继续说。
“沈清棠出国念书那几年,交过两个女朋友,都是混血儿,性子狠辣很野那类,和白小姐的气质完全不搭边。从收买叶舒勾搭卓阳夏开始,联手赵擎宇绑白小姐,将您从京城逼回来。
这次又贼喊捉贼玩绑架,拍艳照挑拨你们的关系,您和白小姐只要有一方信了他,你们就中了他的计谋。”
“这次是东方雅带余博海到寺庙的,一面害她,一面帮她,不可谓不毒。”
沈听肆看着
第175章 天塌了,我撑着(2/2)
手里的资料,眼底止不住的煞气,像乌云压境。
“他利用微微绊住我,绊得住吗?”
徐冉醍醐灌顶,“白小姐因家人官司缠身,您要抽身照顾她,您母亲知道白小姐的事,肯定不会同意你们。”
“只要您一分心,他有足够的时间,做其他的事,一箭双雕。”
沈听肆仰靠在沙发上,摩挲着手里的佛珠。
沈清棠像只笑面狐,充满危险。 m❉.v✻o✰dtw✡.✵la
他接近谁都带有目的,一般女人哪经得住他诱惑。
还好白幼微聪明,根本没信过他。
沈听肆眼眸闪过一寸寒光,“这盘棋终究他要赌输的。”
“他算错一步,只会步步错,我看他能走到哪一步?”
“留意赌场那边,有情况我亲自去会会他,不扒他一层皮我都对不起今天微微受的惊吓。”
沈听肆噙着一丝冷笑,又问,“暗网那边有新线索吗?”
徐冉揉了揉酸胀的眼,“我们主动出击破了他们的防火墙,那边最近销声匿迹,账号也登不上去。”
沈听肆将文件撂在矮桌上,起身站在窗前。
窗外有观景池,泉水种植着睡莲开得正艳丽,他一身黑色站在逆光里。
模糊的,虚妄的,不可琢磨亦不可触摸。
二秘接到一个电话,随意的讲了两句挂断。
站在沈听肆身后恭声道,“保镖杨仇要回国,应该是来救顾希月。”
沈听肆眉峰一挑,“放他进精神病院,一网打尽。”
...
楚越和钟情听说白幼微出事,急急忙忙赶到医院看她。
丁照野被沈听肆留在外间。
沈听肆压着火锤丁照野肩,“他们俩不是一块去寺庙吗,你为什么只接走楚越?”
“楚越着急去剧组,我瞧着大白天的在寺庙能有什么事,你家微微又不爱麻烦人,我就把她放寺庙了。”
丁照野九十度弯腰。
“我给她送一套珠宝
沈听肆阴森的眼神瞥他,“珠宝值多少钱?”
“三四百万?”
“三四百万就能抵了她今天受的惊吓?”沈听肆狠狠拍他肩。
“那我家还有很多名画古董,她看上哪样随便拿。”
沈听肆撩眼皮,“谁稀罕你那点东西。”
丁照野一怔,求饶,“你家宝贝无价,万金不换。”
...
晚上沈听肆打开白幼微的录音笔。
白幼微的惨叫声就像一把刀刺进他心口剜了几下。
他去了一趟警局。
张检也十分的配合,“等余博海醒了,直接可以关押。”
沈听肆刚回医院,在门口碰见沈清棠。
他停下,沈清棠也驻足看着他。
沈听肆扶了扶眼镜,解着黑衬衫袖口,“浮生楼最近生意不好吗,你还有时间到处闲逛?”
沈清棠一身白色西装,气质矜贵,他抬手看腕表,“咱妈明天给你准备了相亲宴,我来通知你一声可别再躲了,大姐也会去,别不给大姐面子。”
沈听肆不搭他这茬,问他,“早上你在哪?”
沈清棠也不隐瞒,淡淡一笑,“我在寺庙,我给大姐求平安符,住那两天了。”
“她也在寺庙,还在你住过的房间出事,你是不是欠揍,沈清棠。”
沈听肆眼眸凝结的寒霜更重了。
他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一双白皙的手腕,上面黑色的佛珠折射出凌厉的光芒,直射对面人的眼球。
沈清棠淡笑,“三哥还想动手,那你得考虑清楚,万一输在我手下,你岂不是很丢脸。”
“上次我是没还手,我要是还手,你还不得在医院住个八九十天。”
沈听肆冷眼看着他。
缓慢扯下领带,在手上一圈一圈缠绕着。
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两颗,对沈清棠勾勾眼神,极具压迫感。
“来,看看谁去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