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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痛苦的回忆

   第174章 :痛苦的回忆(1/2)

事情有点往难以控制的方向发展。

阮长海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震惊于谢烬真实身份的同时,脑袋里又开始琢磨着他和叶湛同行的真正目的。

惊诧过度的目光开始变得涣散,视线一花,跌坐在椅子上,频频摇头叹道:“你怎么是解家后人,解家不是——”

“家父还有一子,虽然少在人前提及,但晚辈相信阮老将军应该听过。” m.✳✿v❅odtw✸.l✹a

谢烬用面无表情来掩饰胸口的痛苦。

如果可以,他万不想在人前提及真实身份。

可阮老将军不同。

要想打动他,拉拢他,就必须以诚相待。

叶湛也淡淡开口,“阮老将军不必怀疑,师兄与晚辈曾在千山书院相识。如果老将军不相信晚辈和父王,可以派人去千山书院调查——”

阮长海瞥了眼叶湛。

说了等于没说。

千山书院他涉及不深,却也多少有些了解。

书院的保密制度,怕是皇帝去了也不会透露半分。

叶湛如此说,不过是赌上荀王一脉的诚信,来帮助谢烬证明身份而已。

“解之山啊,很遥远的名字了。”

阮长海几十年来,整个思绪都倾注在小女儿的身上,对于曾经那些碎片的记忆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不太记得解之山到底有几个儿子,只记得解之山是他最得意的门生。

“不过,话说回来,解之山是解之山,你是你。解之山心怀天下,始终将百姓放在第一位。你再看看你,即便老夫远离朝堂,对你的臭名也是有所耳闻。”

阮长海面色一冷,对谢烬斥责道。

谢烬不慌不忙地应了自己的过错,“老将军教训的继室,不过晚辈不曾后悔。我解家上下百余口性命,惨死在皇室夺嫡的权谋中 ,试问老将军,若我苟且偷生,只字不提家仇,就能对得起枉死的家父,以及赤胆忠心的兄长了?”

“你怀疑解之山的死,是朝廷的阴谋?”

阮长海心狠狠地揪了一下。

明明曾经揣测过很多次,眼见真相就要摆在眼前的时候,阮长海竟还是有些手足无措。

谢烬点头,把从解家满门被灭后,他所调查的种种,以及与荀王当年的“恩怨”和端王这几年的劣行,事无巨细地讲给阮长海听——

-

夜有些长,带着闷人的潮湿,让姜月怜坐立难安。

无数次地起身来到门口看了眼正堂还亮着的烛火,又无数次地叹息着坐回原位。

阮故目光紧紧粘在姜月怜身上,看得出她很拘谨,阮故却舍不得移开视线。

那架势,仿佛要透过姜月怜的脸,去看失散多年的小妹。

良久过去,正堂中还没有传来动静,阮故蹙了蹙眉头,察觉到事情可能不像自己想象的那般简单。

不然素来雷厉风行且喜欢倚老卖老的父亲,断不会给谢烬和叶湛这么长的时间。

阮故看了眼宋星柔,这丫头之前没过注意,相处了少说也有半个时辰,却意外发现宋星柔相当沉稳,和她的相貌一样沉稳!

为缓和气氛,阮故借故开口,“咳,姜姑娘,你和宋姑娘的关系很好?”

姜月怜和宋星柔双双抬眸看着阮故,只见阮故面色青红交替,最后成了阴沉的黑。

宋星柔没说什么,知道



   第174章 :痛苦的回忆(2/2)

面前的情形,自己是货真价实的外人。

只好选择沉默。

姜月怜却缩着脖子别过目光,肩头忍不住轻颤。

好不容易平定好心神,姜月怜也清了清嗓子,“阮大人——”

刚一开口,就体会到片刻前阮故的尴尬了。

这种情况真是用什么称呼都不对! m.v✲✪o❁dt✫w✵.la

“阮家嫡出有七兄弟,你母亲是小八,而我的排行是七。”阮故正了正身子,自报家门。

“阮——七大人!”

“噗!”

宋星柔以为足够了解姜月怜了,可姜月怜时不时还是会说出令人意想不到的话来。

宋星柔捂着嘴,不好意思地起身,“我出去看看那边好了没有。”

姜月怜真的没有准备单独和阮故相处。

连连给宋星柔使眼色。

宋星柔却像是瞎了一样,视而不见,径直离开厢房。

姜月怜机动地赶紧起身,“我不放心你自己去——”

“姜姑娘——”阮故忍不住开口,叫住正在飞奔向门口的姜月怜。

“你可以叫我七舅,如果不顺口,七大人也行。”阮故不知道该如何和年轻姑娘相处,阮长海生了七个儿子不说,这七个儿子除了二哥有一个女儿,其余但凡生了的都是儿子。

是以,阮故瘪嘴扯出一抹笑,尽量让他看起来没那么凶。

“我能不能听听小妹的事?从她小时候我们就分别了,我甚至不知道她长成什么样子,是高还是矮,是胖还是瘦——”

姜月怜忽然顿住脚步。

体内尴尬的情绪一哄而散,取而代之的是浓烈的怀念。

“母亲——是个很温柔的人。”

姜月怜眸色柔软,开始搜寻记忆中那个温婉又可怜的影子。

阮姝妤是她穿越至今,明明没见过,却很惦念的一个人。

姜月怜坐回椅子上,驱散对阮故的排斥,开始一点点讲述着她所认识的阮姝妤。

“直到贺双清登门的那天,所有的美好都变了。”

姜月怜眉心染上一层凄楚的神情,闭上双眼,深吸了口气,“后面的事情七大人应该已经看过了。”

“贺双清!”阮故拍案而起,整个人的周身都萦绕着几乎质化的怒气。

姜月怜连忙道:“后面的事情册子里或许没有写,贺双清已经,已经被我杀了。”

“已经死了?”

贺双清的死是叶湛不知道的领域,册子里自然没有详细记载。

阮故还是一副难解心头之恨的模样,“贺双清死了又怎样,还有贺家,还有戏班子梨园,一个都逃不掉!”

姜月怜倒吸了口寒气。

此时此刻,阮故那阴狠的眼神,好似比谢烬杀人时还要狰狞。

“不错!一个都逃不了!”

房门被推开,阮长海苍老的身影渐渐现身。

不知是不是姜月怜的错觉,总觉得阮长海比刚刚看起来要年轻了许多。

并且,没有片刻之前看着慈和,眉宇中多了几分戾气。

仿佛透过他的眼眸,能看到金戈铁马的战场。

而站在他身后的谢烬,肃然的神色中带着些许如释重负。

姜月怜何等了解谢烬,猜不透他们刚刚讨论了些什么,却知道谢烬和叶湛的筹谋,已经成功踏出了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