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姜冗打开门进来,将叶扶怀里的豆苗提到一旁,坐在她旁边。
“这是谁?”
“看不出来?”姜冗说完,还暗示性地看了她一眼。
叶扶死不承认,“肯定不是我,我没这么圆润。”
“圆润吗?明明很瘦。”姜冗把她整个人抱起来搂在怀里,认真说道,“真的很瘦。”
叶扶闷笑,使劲掐他的腰,“可你把雪人捏得很胖,一点都不像我。”
“我的错,你教我重新捏一个好不好?”
“好啊,好好学。”
姜冗眼里都是笑意,“是,叶老师。”
叶扶从空间取出一捧雪,开始将雪分成小团,“这个是头,头可以圆一点。”
姜冗偏过头看着她,叶扶将雪人做好,放在姜冗做的雪人旁边,对比之下,她做的雪人高一些,手里还拿着一把长剑。
“这是我?”
叶扶点头,“是啊,怎么样?我做的是不是更好?你学会了吗?”
姜冗凑过来黏着她,“没学会,再教一遍,刚才叶老师都没有手把手教我。”
叶扶给他一个爆栗子,“姜同学上课不认真,今晚打地铺。”
“我错了,叶老师。”
“不听不听我不听。”
门外,齐远本来打算过来问叶扶今晚要不要一起吃火锅,听到两人腻歪的对话,吓得连滚带爬跑了。
——
无量山的大雪下得没完没了,要不是大棚撑着,之前种的蔬菜都要遭殃了,叶扶依旧沉迷于空间种植,这几天,她用孵蛋机孵化了十只鸡仔,姜冗也做了一些鸡笼,鸡仔破壳后,就被收到了养殖空间里面,所幸,鸡仔进入空间后并没有晕厥,而是叽叽喳喳叫唤了起来。
养殖区域也是土地,不过是比较贫瘠的黄土地,叶扶打算撒一些四季青种子,把种植空间弄成草原。
之前撒在农场的种子,还没出芽就下雪,估计长不出来了,叶扶只能把希望都押在种植空间上。
这天清晨,李成照例在农场巡逻,此时天还没亮,大雾弥漫,小雨夹雪。
李成转了一圈,围栏全部完好,没有被破坏的痕迹,他正打算回去,却听到一阵微弱的哭声,李成有些疑惑,大早上怎么会有婴儿的哭声,他打开农场大门出去查看,当看到被放在雪地里,只裹了一层襁褓的婴儿,他惊呆了。
“叶扶,姜冗,大事不好了,出大事了,赶紧出来。”
木屋外,齐远焦躁地喊着两人,叶扶还没清醒了,听到声音翻了个身继续睡,完全不理会扯着嗓子嚎叫的齐远。
姜冗起身出去,齐远看到他,赶紧冲上来,“你终于醒了,大事不好了,李成捡到一个孩子,就扔在农场外面,怎么办?叶扶呢?”
姜冗听完齐远的话也有些惊讶,“捡到一个孩子?”
“是啊,是个女孩,段芸说孩子应该才生下来就被扔了,真是命大,不过我怀疑扔孩子的人是故意的,李成出去巡逻就听到孩子哭声,说明对方在蹲点,等李成快要来到门口,才把孩子扔下,不然这么冷的天,孩子早冻死了。”
齐远见姜冗在发呆,推了他一下,“怎么办?要扔出去还是留下?”
“去通城打听一下这两天生产的女人,这件事,等叶扶醒来,我问问她的想法。”姜冗说完,直接回屋了,齐远冷得直跺脚。
“也不知道是谁扔的,真是作孽。”
姜冗回到屋里的时候,叶扶醒了,她盯着姜冗看了几秒,随后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齐远说,有人在农场门口扔了一个孩子,被李成捡回来了。”
叶扶睁开眼睛看着姜冗,“我刚才听到了,按你说的办吧,先打听一下这两天生产的女人。”
中午的时候,叶扶和姜冗来到放映室,下雪后,大家没事做的时候都在这边看电视聊天。
两人过来的时候,其他人都到齐了,远远的就听到一阵哭声,还有大家轻声细语哄孩子的声音。
“太可怜了,腿都冻紫了,要不是李成哥及时出现,孩子就没命了。”
“这孩子很健康啊,这年头,我都没怎么看到新生儿出生了,怎么还有人遗弃孩子。”
“养不起吧,这世道,大人活着都难,小孩和老人被遗弃是常态。”
“养不起还生,恕我直言,孩子的父母真不是东西,这日子本来就艰难,还搞出一个小孩跟着受罪,孩子投胎给这种父母真是倒霉,让我知道是谁遗弃,管生不管养,我非要打死他们。”
大家都在义愤填膺,叶扶进去的时候,他们都闭嘴了,其实除了宋警官和姜冗,没有人知道叶扶也是弃婴,只是大家看她脸色不好,都吓得不敢再说话。
“叶姐,我看到孩子的时候,她哭声微弱,冻得发紫,我只好把她先带回来。”李成赶紧解释。
“嗯,我知道了,孩子什么情况?”
“好一点了,我刚才去挤了一些羊奶,过滤后打算给她喝,叶扶,你看看这个孩子,和刚出生的小猫一样,又瘦又小,真可怜。”
叶扶瞥了一眼,孩子确实很瘦小,扔孩子的人打什么主意,在座的人都心知肚明,无非就是嫌更让农场收下这个孩子,给她一条活路。
但是农场不是慈善机构,也不是孤儿院,一旦有人开这个口子,接下来还会有人把孩子扔过来。
叶扶沉默着没说话,把孩子还回去,她可能活不了,把孩子留下,也是不小的负担。
“叶扶,这孩子要留下吗?”
叶扶看着众人,有人不忍,有人沉默,也有人和她一样,思考的事情更全面一些,自然能想到这个孩子可能会带来的一些后果。
“我觉得不能留下。”方明率先表态。
“如果留下这个孩子,过不了几天,门外就会出现更多的孩子。”
方唯叹气,“可是如果真不到她的亲生父母,把她扔出去,她不是冻死就是饿死,说实在话,对孩子我真无法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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