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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Chapter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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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

姜浓和向殊刚结束一局游戏,听到敲门声,她兴奋地放下手机,几步小跑去开门,“妈妈!”

姜舒暖推门进来,一身长款米色风衣,手里提着一个草莓蛋糕,一天下来还是跟出门时一般得体精致。蛋糕塑封壳上虽然干干净净,但衣服上有些深色的水渍,看样子雨还没停。

姜浓扑到姜舒暖怀里,抱着她撒娇道:“妈妈,欢迎回家,今天辛苦了,顺利吗?”姜浓抬起头,满脸希冀地看着她。

她希望她有自己的生活。

“哎呦,乖宝慢点儿,当心摔了。”姜舒暖赶紧稳住她,看姜浓的脚踝确实肿消了很多,才放心道:“姐姐们没有那么脆弱,况且妈妈一定会让她们活得光明正大,还有那么多人拼尽全力帮助大家。”

姜舒暖致力于为女性发声,纵然见多了各种让人毛骨悚然令人发指的事,这次也实在是让人生寒。

倒是扯出来一些隐秘又腌臜的线索,手笔有些熟悉,姜舒暖虽然在意,但眼下是解决好手上的事。

姜舒暖正着手与鹏城妇联一起,成立女性保护协会,完善程序,传播相关知识。虽然无法与燕京她一手创办的弗里丹相比,但总归有些微不足道的贡献。

这不单是物质上的,更是精神上的。

我们不能一味地要求女性要保护好自己,这是狭隘且愚昧的,我们该对可以伤害她们的人提意见。

她相信女性保护女性。在这件事上,受害者们得到很大帮助。不得不提一个匿名人士,邀请鹏城最大的一个救助流浪动物的机构,预备联合女性保护协会,给受害者们一些对于伤害来说,可能是微不足道的宽慰吧。

受害者可以从动物身上得到些许抚慰,动物们也可以有个家,互惠互助。

姜舒暖看向站起身的向殊,感谢道:“这件事还得多亏向殊检举,才让坏人曝光。”

“没有,阿姨,大家都有功劳,我能做的就这一点儿了。”向殊摇摇头,宠辱不惊。

并不是谦虚,因为真正有功劳的,是温宏景部门整理举报者资料的员工,警局里刚正不阿兢兢业业的郑清等人,听闻这件事免费给被害者提供捐款或诉讼的姜舒暖等人,还有在网上不断给这件事造热度发声的各位网友,更是经历一系列事还默默支撑到现在、用生命跟黑恶势力对抗的被害者们......他不过借势把不能说的说出来,跟那些人比起来,他真的不算什么。

姜舒暖也有些惊讶一个十七岁的孩子也能如此心境,随机欣慰地点了点头,她果然没有看错人。

摸摸女儿毛茸茸的小脑袋,姜舒暖道:“这个案件牵扯很多,妈妈接下来还会再忙几天,就得委屈你一个人在家啦。”

“不过有向殊陪你,我就不担心了。”

姜浓悄悄冲向殊眨眨眼,蹭蹭姜舒暖的脖颈,声音软乎乎的,“妈妈,你放心吧。我俩能照顾自己。”向殊也点点头。

“对了,妈妈买了草莓蛋糕,你们先坐着,我切好再叫你们出来。”姜舒暖提着蛋糕就要出去。

向殊闻言跟着往出走,“阿姨,我来帮你。”

姜舒暖本来想说这点事不用麻烦他,但看向殊有话想说的样子,就没拒绝。

来到厨房,向殊再三思虑还是打算问清楚,“阿姨,浓浓她...是不是有什么心结?”

姜舒暖拆蛋糕盒上丝带的动作一顿,又很快恢复,状似无意问道:“你从哪看出来的?”

“那天在学校旧址,我看到浓浓当时的状况,还以为她是太害怕了,后来听了录音才觉得不对。”向殊当时气急了,完全没有理智,冷静下来后,才觉得奇怪。姜浓是多聪明冷静的一个人,她遇到这种事都能保持镇定去录音,还能和那三人长时间周旋而毫发无损,怎么就突然倒下了?

形势变得很突然。

“是因为那个声音?”虽是疑问句,但他很肯定。

姜舒暖早就停下动作,身子有些摇晃,她双手撑在料理台上,见向殊猜到了,痛苦地闭上眼,“你说的没错。”

“为什么?”向殊不太理解,仅仅因为一道声音?他心里有些不好的猜测。

姜舒暖苦笑道,“说到底这都是我造成的。很抱歉,阿姨不能告诉你具体缘由。”

“浓浓她,有创伤后应激障碍。”

向殊瞳孔骤缩,心里一惊。

创伤?

她经历了什么?是谁?又是谁教的她这样?咬碎牙混着血往肚子里咽。

仔细想想,他从未听她提起过她的父亲......

但很可惜,姜舒暖不愿意说,这件事好像是个禁忌。

姜舒暖看向向殊,正色道:“向殊,你喜欢浓浓,对吧。”

“对。”向殊没有犹豫,丝毫不胆怯,坚定地看着姜舒暖。

“好,我看得出来,浓浓也对你很不一样,只要你们互通心意,阿姨不会反对你们。”

浓浓她也对我有感觉?向殊脑子里只剩下这一句话,欣喜若狂到呆愣的地步。

“但是。”

两人表情严肃。

姜舒暖辞色俱厉,“阿姨不求你在任何境地都能舍弃一切去选择她,我只要你答应我,哪怕只要在她痛苦的时候陪着她,不放弃她就好。如果你做不到,最好现在就远离浓浓。”

“阿姨。”向殊直直看着姜舒暖,丝毫不闪躲,目光灼灼,像黑夜里撒在海面上的星光。

他敞开自己,能让姜舒暖看清他赤诚的内心,“向殊喜欢姜浓。这件事永远也不会变。”

“太好了。”姜舒暖瞬间放松下来,眼里似有泪光闪烁。“剩下的事,等你们长大后有能力承担,我再告诉你们。”

姜舒暖信姜浓的选择。

所有人都夸赞少年时的爱意青涩又纯洁,但他们也鄙夷少年的爱是一个美丽的笑话,浅薄,不堪一击。只有向殊知道,她是他年少时灰暗里的唯一色彩。

不是有了爱意才喜欢上她,而是因为她,才生出了爱意。

爱不应该被庸俗对待。

姜舒暖本不想把向殊也牵扯进来,但他的喜欢不容低估。而且,姜舒暖很自私,她愿意为了姜浓做任何事。万一,她是说万一,有什么意外,她要做好孤注一掷的准备,拼尽全力也要为姜浓搏一路安稳无虞。

她想让她幸福。

姜舒暖恢复往常温柔的样子道:“浓浓之前一直在吃治疗的药物,最近才逐渐减量,就在她随身带的包里,如果很不幸又发作了,记得给她吃一粒。”

“你也看到了,她并不好受,所以尽量不要让她听到类似的声音。”

“那些糖,是我对她说吃了心里就会好受些,也就是骗骗小孩子,她也信了这么多年。”说着姜舒暖的眼泪就流了下来,既心疼又心酸,她转过身抹了抹眼泪。

她切蛋糕的动作很仔细,往两个孩子的那两份里放了很多草莓。

向殊沉默不语,帮姜舒暖收拾剩下的蛋糕,放进冰箱里。

他不敢去想她经历了什么。

懂事是他不愿意加在姜浓身上的词,因为懂事这个词本身就很残忍。他宁愿她受了委屈会撒泼,会哭诉。

可是她从来没有。

她什么都不肯说,也从来没留过眼泪。只会笑着安慰别人。偏偏就是很乖很懂事的样子。

所以她每次风轻云淡地给他糖,都是把自己仅有的甜和快乐分给他......向殊觉得血液里都渗出又细又密的痛感,针刺一般,难受得快要死掉。

今天,姜浓感觉向殊很不对劲。

虽然看起来跟平时没什么两样,但就是感觉怪怪的。

在向殊第四次盯着她看入神后,姜浓终于忍不住了,“你干什么一直盯着我呀。”

向殊回过神来,撑着胳膊笑道:“小姑娘长的好看,还不让人看吗?”

“你...”意料之中姜浓红脸气结,给他碗里夹了一筷子烧鹅皮,“吃什么补什么。”

这人还是这么不要脸,总是一本正经说出不正经的话。

“人家都说这公明烧鹅的皮金黄鲜亮,比肉还好吃,浓浓挑好吃的给我,是不是喜欢我啊。”最后一句话他说的极轻,消散在空气里。

向殊把那块肉送进嘴里,却没心思细细品味,眼睛紧紧盯着姜浓的反应。

“什么?”姜浓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是没听清,还是没听懂。

“没什么。”

向殊叹了口气。

是他太急了,昨晚被向寰宇的话扰得心乱如麻,今天才不计后果迫不及待想证明些什么。

其实话说出口他就有些后悔,姜浓的性子不能指望这几个月就能改变。但没关系,来日方长,他会慢慢教她。

不过,姜舒暖和向寰宇的话他还是很在意,觉得有个巨大的谜团慢慢笼罩他们。正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危机降临,才更加惶恐。

昨晚他进门,就感觉家里氛围不对劲。糯米蜷缩在床架和书桌中间的缝隙里,怎么哄也不出来。

楚妍抱着刚洗完澡的向予珩站在房间外,“你爸爸回来了,让你去书房找他。”

果然,向予珩裸露出来的皮肤上都是红疹,刚哭过的样子,他心虚又愧疚地搂着楚妍的脖子,不敢看向殊。

向殊嗤了一声,就往书房走去。

楚妍看着他这样,调整呼吸后道:“你爸爸心情不好,你不要跟他硬碰硬......”

向殊没回头,冷硬的声音传来,“这不正是你希望的吗。”

刚进门,一本书就砸他脚边。

“你还有脸回来!”

向殊对上向寰宇横眉怒目的脸,倒是吊儿郎当地拉开一个凳子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整个一个玩世不恭的纨绔二世祖。笑意不达眼底,“我为什么不能回来,你不会忘了这个房子是我妈的吧。”

向寰宇怔了一下,随即暴怒得拍着桌子,“不准提你妈妈!”

见他变了脸色,向殊脸上的嘲讽意味渐浓,更加口不择言,“怎么,现在连你那过世妻子的名字提都不能提了。”

“哦不,是前妻。”

向予珩听见吵闹的声音,抽抽搭搭跑来,抱住向寰宇的大腿,“爸爸,是我没忍住摸了糯米,你不要怪哥哥。”

“不怪你。”向寰宇头疼地揉着太阳穴,示意跟进来的楚妍把向予珩带出去。

楚妍眼中略有异色,抱着挣扎哭闹的向予珩,带上门前还是强迫自己开口:“有什么话好好说,你们是亲父子,温挽肯定不希望看到你们这样。”

她看起来平静,如果没提到那个人名的话。

向寰宇颓然地靠在椅子上,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妥协,“罢了,你要养就养吧。”

其实这十年来向殊一直都把猫看的看好,糯米也很听话,就待在房间里,偶尔跑出去,但也不会经过向予珩的活动范围。

今天这件事算是个意外。

向殊不打算和他多说什么,站起身就要走。

“你最近和姜家那姑娘走的很近?”

听到他提及姜浓,向殊插在口袋里的手拿了出来,“所以呢?”

向寰宇肯定道:“你对她有意思,这次进警局也是为了她。”

向殊收起漫不经心的表情,双手撑在书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向寰宇的眼睛,吐出来的字冷得结冰,“老子打人是老子自己的事。我警告你,离她远一点。”

向寰宇也站起身,很是咄咄逼人。

气氛顿时变得针锋相对。

“我也奉劝你,不要和姜家扯上关系,他们不是你能招惹的。”

“不说姜家,单谈你们个人,你还看不清你们之间的差距吗?姜浓和你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最好认清自己的定位!”

向殊的脸色瞬间黑的滴墨,额头的青筋跳了跳,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老子和她的事还轮不到你管!”他撂下这句话就摔门而去。

向寰宇叹了口气,担忧的看着向殊离去的背影。

在燕京见到的一切,让他现在都心有余悸。那个姜家就像安静的墨绿水潭,表面看起来安宁,实则深不见底,浑浊不堪,潜藏的不知名怪物随时能搅碎一切。

向寰宇摸着桌上的那个相框,长吁了一声,“小挽,你在就好了......”

说到底,向殊是自己的孩子,天下怎么会有眼睁睁看着自己孩子走向深渊,却什么都不做的父母呢?所以他只能狠下心来打击他,希望他能知难而退。

向殊坐在床上,薄唇紧抿,浑身笼罩着低气压。

窗台上的薄荷草是向殊让它能更好的照着阳光特地放上去的。对姜浓有好处,她也喜欢,所以他精心养护。

穿过纱窗的风还在轻轻摇着它的叶,这个时候的花早就谢了,腐烂在泥土里,气味也没之前浓郁了。

他看着那些属于姜浓的痕迹,心里第一次泛起苦涩。

他当然知道他和姜浓的差距,也一直清楚他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但他就是忍不住,他就是想拼尽全力做一次尝试,他想永远跟她在一起。

但是姜家......到底是什么?

姜舒暖这么说,向寰宇也一反常态。从前他们在一起,向寰宇没说什么,看得出来他也喜欢浓浓这孩子。

但是为什么从燕京出差回来,他的态度就变了。

那天跟姜舒暖交谈过后,他有心去调查,但以他的技术居然查不出什么结果。于是就拜托周厉,但是一听见姜这个字,周厉的语气一下子就警惕起来,他不断追问向殊是如何得知姜家,被向殊搪塞过去才做罢。

周厉是温宏景最得力的部下,公司法务部大部分事都是他全权处理,仅两个字就能让他都如此忌惮。

向殊闭上狭长的眼眸,有些心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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