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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该放手时就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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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出来求援的?”

“唔……当然不是,袁守备已然决定与冀州城共存亡,让我们出来求生路罢了!”不知想到了什么,余均昊气势一下就弱了下去,他虽然满腔热血但本质上也算不得什么蠢人,当下形式他已然看的非常清楚,如若他说出求援的话,他可能当场就被人斩杀了,那他爹娘姐姐可怎么办,他可不能让他爹白发人送黑发人,此时服软不仅可以博得一线生机,还能给袁守备挣个名声,算是当前处境下最好的回答了。

黄公公哂然一笑,“是个识时务的,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你且就在咱家这里呆着,待得咱家回京,指不定你还能有机会面见圣上呢!”说着便想要扶着旁边的小随侍的手去休息了。

这时旁边一个小黄门走进黄公公耳边说了些什么,只见黄公公脸上出现惊疑的神色,抬起余均昊的脸开始仔细打量起他来,对着旁边的小黄门道:“你可看仔细了,确定是他没错?”

那小黄门点头如捣蒜的连声回道:“就是他,小的之前给他带过路。”

听闻那小黄门的回答余均昊也开始打量起那个小太监,只觉有些许熟悉,可是具体在那个宫里见过却是说不上来,毕竟宫中那么多十几岁的小太监,还都是一副白净无须的模样他能记得住才怪。

黄公公则不知为何突然转变了一副笑脸,连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了,敢情公子是余嫔娘娘的弟弟啊,失敬失敬了,出宫前余嫔娘娘可是再三托我一定要寻得她的好弟弟,没想到这样轻松就让我给找着了,还当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啊!兔崽子们,有没有眼里见儿啊,还不快来给余公子松绑!”

余均昊倒是没有料到事情竟然还有这样的反转,估计是姐姐和京中的父母使了银子吧,不然怎么能出了名爱财的黄公公记在心上呢,他终究是太嫩了,冀州城破之前黄公公的人势必要监视他,真正是无法可想啊!

时间又过了三天,冀州城破,跟随而来的还有皇帝的降罪诏书,皇上把所有的罪责都归结到袁守备身上,什么玩忽职守,据城不战统统都加诸在袁岐身上,好在一战过后袁家上下一个人都没有剩下,无人知道这恶毒的申斥,不然即便袁岐死了也能气活过来,他所效忠的皇帝呀,竟然是如此一个伪君子。

穿埃落定,黄公公解除了对余均昊的监视,甚至时有邀他同乘,不过余均昊皆以身体不适拒绝了,也不管身体不适这个理由适不适合用在他这么一个武夫身上,他不断沉寂在自己的悲伤里。

直到马车进了京城,他看到了站外城外焦急等待着他的老祖母,父亲母亲,脸上才稍微有了一点笑模样。

一连又过去了十余天,边关风声渐平,袁岐一人背了怯战的骂名,幽、冀两州相继被割让了出去,而他余均昊却不知是何缘由连升三级,成了反抗鞑子的大英雄,一时间叫他摸不着头脑。

皇帝直接给他安排了个兵部侍郎的职位,原先的兵部尚书引咎退位后由薛勤接任,而他顶了薛勤的缺任兵部侍郎一职。

这次和上次赐下的虚爵不同,他成了实打实的实权人物,虽还是有不少闲言碎语,但他实实在在是跑去冀州参了军,又有实打实的军功在身,没人敢对他过多苛责。

就像今日的宫宴上,皇帝把他的座次排在了承恩公的前面,虽引人侧目到底无人敢在他面前乱嚼舌根子。

不过余均昊却是不愿坐在这里的,如果他未曾去过冀州的话,如果他未曾见过万千战士宁死不降的场面,未曾见过塞外兵民面对鞑子的无助和绝望表情,他会觉得顺了皇帝的心意坐在这里也无妨,这样不仅能让姐姐在宫里处境更好些,于他也是毫无妨碍。可现在不同了,他再无没法不对这个曾经镇守边关数十年的战神萌生敬意,坐在这里让他感受到的只有羞愧,他才是那个真正的逃兵啊!

余均昊不安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全程不敢去看徐大将军鹰隼般锐利的眼睛,即便徐将军什么也没有,他仍然相信以徐将军的聪慧,此次幽、冀两州之事他必是了然于胸的。

席上,皇帝却没有让他当看客的意思,时不时就要问一两句边关风物,称赞一下他如何英勇无畏,真让他面上十分臊得慌。

不得已他只好说是不胜酒力离席更衣。

他一走余嫔也请示离席更衣,皇帝知道他们兄妹之间难得有机会说几句话,也就没说什么让她去了。

两人行至后花园,屏退了侍从。

“哥哥,你知不知道你这一去爹娘和祖母都快急死了,我们这一辈可就你这一个男丁,你想让我们余家绝后吗?”

“哎呀!姐姐,哥哥都知道,爹娘已经数落了我好久了,你就不要再揪着不放了!我那好外甥如何了,可是进学了?”

提起七皇子,余嫔的脸上就有了笑意,“算你还有点良心,还知道惦记着承德,就你这回干的这事儿爹娘就是请家法那都是轻的。有关你的事儿黄公公一早回来的时候就一字不落的告诉我了,要是没有黄公公在其中斡旋,你哪能凭借军功当上兵部侍郎!

你也知晓,皇上是有意扶持我们家的,不管他是真想对承德好,还是扶起我们跟王家打擂台,终究是让我们余家占了这便宜,黄公公也就是看穿了皇帝的心思才愿意施以援手的,不然你以为就你做了并州城外大喊冀州告急的事儿还能全须全尾的回来?”

“这事我自然知道是黄公公的手笔,那黄公公最是无利不起早的角色,你们答应了他什他愿意如此帮忙?”

“说到这个我就心口疼,我们家原来不是做酒生意的吗,这几年因着我在宫里受宠父亲外头的生意也就越做越大,这黄公公是想在酒生意上分一杯羹!”

“什么!他想打我们酒方的主意?那怎么行,那可是我们余家世代的根基!”

余嫔无奈的叹了口气,“那道不至于,他只是说可能会在我们酒铺所在的街巷也开一家铺子,到时候请我们不要与他们为难罢了!”

“这黄公公口气倒是不小,我们余家世代经营酒庄,还怕他这样新开张的酒铺子不成,好在他没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如此,那就等着他们开张吧,到时候各凭本事就是了。”

“正该如此,这黄公公背后是司礼监的总管李德全,照理说他们完全可以用你的安危让我们直接交出大部分的酒庄份额,但他没有这么做,已经是给我们留了余地,再则一家独大也不是什么长久之计,登高跌重,也许这对我们余家来说算不得什么坏事,就让他们和荣家去斗吧,我们两不相帮!”

“姐姐说得是,如今皇上身体虽大不如前,但也并无什么老迈之像,有些事情以不变应万变才是好的,况且,我看皇上是真心喜欢承德,不会叫余家和承德一起没了下场!”

余嫔叹了口气道:“话虽如此我还是忍不住心中发慌,毕竟承德还是太小了。好啦,我们也说了这么久的话了,再不回去该不合适了,回席吧!”

两人满面笑容的回到了夜宴之上,又对在场众人一一敬过赔罪才算完。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宫中宴席已接近尾声,徐国公在宴中始终不发一语,不仅是为了宫中女儿着想,也是为了徐家众故旧部将还能存续下去,如果伏低做小能够让某些人安心,那他的委屈也就不算真的委屈。

可他再隐忍也终究敌不过圣心独断。

每当这时总有那么些人要跑出来当这个显眼包。三皇子记恨着上次被派遣出使北地的事儿,现在能找到机会怎么可能不狠狠踩上一脚。

“承恩公怎么这么早就要离席了呢,我们还正议着年前北方的战事呢,你就这么一走是对鞑子不屑一顾呢还是对尊上不满呢,莫不是还想着这鞑子还像三十年前一般那么好对付,认为咱们这损失的数万战士都是窝囊废呢?”说完还瞟了一眼余均昊。

余均昊哪是那么容易被挑拨的,他也不乐意被人拿着当枪使,年前的战事何其惨烈,冀州军民还尸骨未寒呢,怎么能被当成筏子拿来攻讦。

还不等承恩公开口,余均昊就施施然行了一礼,“三皇子殿下这是说的哪的话,这鞑子凶不凶悍您不知道,承恩公还能不知道?十年前徐家军与鞑子那一战你难道忘了?承恩公唯一的亲弟弟就折在了那一战里头,您说承恩公会不会对那天杀的鞑子不屑一顾。”

三皇子一时气结,只“你你你”的说不出整话儿来。

此时皇帝脸上看不出喜怒,只虚虚端了端酒杯,“余侍郎说得对,谁都磨灭不了大熙朝战士浴血沙场之功,承恩公年纪也上了年纪,是容易疲乏些,早些归家去吧,还能陪立坤、立行过半个年呢!”

“谢皇上隆恩,那老臣就先退下了,祝皇上身体康泰、国运昌隆!”说罢就头也不回的出了宫门。

等出了宫门一旁的徐立坤才道:“今晚过得也忒憋屈了!”

立行跟着瘪了瘪嘴道:“自打交了兵权之后那天咱们过得不憋屈,是不是个人物都敢来算计咱们一场,我说啊,还不如立沛呢,一走了之,我听他回信来说,现在那蜀郡被刘辰那小子治理得可好了。爹,你说要不咱也去跟着外甥去,好歹不受这窝囊气!”

徐撵沉思良久,半天才说出一句出人意料的话,“去就去吧,该放手时就放手!京城这些是是非非就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吧,我老徐就不奉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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