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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小说网 > 我那当乱臣贼子的夫君 > 第92章 接箭

第92章 接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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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浓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寒冬已至,虽雪还未到,但空气中都氤氲着磨人的冷意。

“茗春——”

姜浓撑着床榻半坐起来,又觉得自己的脑袋着实沉重,抬手去按住额角揉了揉才好些。

听到她的声音后,茗春急忙推门进了房间,“小姐,您醒啦?”

“嗯,我昨天是怎么了?”姜浓仍旧记得自己昏迷在画舫上的场景。

她有些惴惴不安,难道是因为腹中的孩子吗?

“小姐你喝醉了……所以才会晕倒,昨日回来时已经给您喂了解酒汤,现在头还疼吗?”茗春端着温水递给她。

姜浓微微摇了摇头,接过温水喝了两口后,才疑惑起自己为什么会喝醉?

茗春显然也很奇怪,她不解地问道:“小姐您昨天喝酒了吗?公子们将您抱回来时,一身酒气……以您现在的身体,似乎还是少喝酒为妙。”

“我没有喝酒。”姜浓一脸无奈。

思来想去,她将缘由归结到了鹤灵渊的吻上。

难怪不得他会疯成那个样子,看来是喝了很多酒,酒气将他浸透,连带着姜浓都被传染了。

这自然是不能明说出来,不仅不能说,姜浓还得瞒着……

她在心底暗骂了一百遍鹤灵渊后,才稍稍解气。

茗春看她不想回答,也就没有继续追问。

“小姐您知道吗?谢家现在可真是焦头烂额了,那个谢佩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要嫁给贺伯安……”茗春抱着看热闹的心思,语气免不了露出几分幸灾乐祸。

姜浓讶然,她问:“谢佩媱嫁给贺伯安?这是怎么回事?”

昨日鹤灵渊不是说进了隔壁舱房的人是太子吗?怎么是贺伯安?

茗春兴冲冲地与她八卦着:“昨天在画舫上谢佩媱喝醉了,与贺伯安衣衫不整地抱作一团,宾客们都看见了,这种情况之下,说没有猫腻谁信啊?指不定就是两人有私情在幽会呢,借着酒意就失态了。”

“不是的。”姜浓淡淡反驳道。

她把杯子递到茗春手上,又叹了口气,前世的孽缘今生又重蹈,冥冥之中好像真的逃脱不了。

命运的波涛汹涌而至,它不会放过任何一艘试图偏航的船。

但姜浓并不惧怕,既然已经选择远离漩涡,那么终究还是能获得一线生机的吧……?

她心存疑虑,可如今再没了更好的法子。

若真是信了鹤灵渊的话,她才是天真。

他醉酒发疯,可她一直清醒着。

没有那么简单的,但凡出了一点岔子,那都是拿命去赌,姜浓又不是赌徒,她怎么可能下场?

所以为了防止再次被鹤灵渊扯进这场深渊中,姜浓决定及至与闻毓成亲前,都不会再离开姜府半步。

既然无法定心,那便只能将一切都囚禁在理性的枷锁中。

打定主意后,姜浓又吩咐茗春去给她找来一些话本子打发时间。

她刚起床用了早膳,姜叙就来了她的院子。

昨天姜浓突然昏迷,受惊吓最严重的就是他。

“小妹,对不起……我昨天不该那样对你说话。”姜叙端坐在姜浓对面,一脸歉意的神色。

他心中不好受,昨晚在床上翻来覆去大半宿都没能入睡,导致眼下印了一大团青色,分外显目。

姜浓笑着摆了摆手,“不关二哥的事,是怪我自己。”

怪自己老是对鹤灵渊心软,老是屈服在他那不经意泄出的脆弱神态中。

更怪自己始终无法肃清内心深处的踟蹰不决……

姜叙看她真不生气,也就没有再揪着这件事不放。

他倒真像是只来道歉的,说完这句话后,就沉默下去。

姜浓推了推桌案上的热茶,抵在姜叙的手边时,她才不经意问道:“昨日你跟冷霜可说清楚了?”

“嗯,说清楚了。”姜叙接下她的好意,端起茶盏一饮而尽。

“然后呢?”姜浓满脸憧憬,已经开始幻想师冷霜做自己二嫂的幸福日子了。

“没有然后了。”姜叙嗓音漠然。

“什么?怎么会没有然后……你没有顺势说娶她吗?”姜浓急了。

她拉住姜叙的手臂,颇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二哥,你不会看不出来她好感你吧?还是你不喜欢冷霜?”

姜叙垂下目光,“不是。”

“那是什么?为什么会谈崩了啊?”

“是她不想嫁给我。”

姜浓这下子瞬间冷静了,她松开手,再次问道:“为什么?”

“我不知道。”

“你就没有试图多说几句哄她的话?或者表明自己真心的言语?”

姜叙摇头,脸上表情隐约有点茫然和无辜。

“可是她都说了不想嫁给我了,我再多说有用吗?”他问道。

“当然有用啊!先不说冷霜确实对你有意,你们青梅竹马彼此之间相处了这么多年,还不知道她的性子吗?她嘴上说不想嫁给你,又没有说不喜欢你,你怎么这么容易就放弃了啊?”姜浓简直难以置信,自己二哥竟然会如此憨懵。

“哦。”姜叙闷闷不乐起来。

“你要不再找冷霜好好聊一聊?”姜浓给他出主意。

姜叙却摇头,“算了。”

“为什么又算了啊?”

“其实对于成亲之事,我并没有那么大的兴趣,既然她不愿意,我又何必多言,若是说来说去还是未能改变局面,倒显得我过分纠缠了,不好。”

姜浓无语凝噎,最后只能叹气抚额。

男女之事怎么能想的这么清楚啊?

此刻她倒挺想把年少的鹤灵渊带过来教教姜叙,让他明白对待心爱之人到底应该是何种态度。

这种瞻前顾后早早就预定下结局的想法是要不得的,如果都不主动的话,再般配的姻缘也经不住这么消磨啊。

可想了又想,姜浓觉得再怎么说都是姜叙和师冷霜的事情,她作为一个旁观者,说再多又有什么用呢?

姜叙不明白为什么姜浓开始唉声叹气起来,他出声问她:“若鹤灵渊来纠缠你,你是否会因为他话多就跟他重修于好?”

姜浓幽怨地瞪了一眼姜叙,“这能相提并论吗?”

“为什么不能?”

“自然是不能,我跟他是因为情缘破裂而分开,你和冷霜是互相爱慕都还没有在一起过,哪能混为一谈。”

说罢,她冲姜叙挥了挥手,“算了算了,我不多话了,你爱怎样就怎样吧,开心就好。”

寒风凌冽,一到下午,天色就暗沉下来。

像是有雨,可京城的冬日却鲜少下雨,只待风雪一来,便有暖阳随后。

鹤灵渊驾着马到南大营时,那些小兵们正在训练。

穆乂秋老将军没有过来,倒是谴了苏从之前来军营驻守,说是便算个随行医师,若军中有人患点头疼脑热,倒也能让他看一看。

苏从之脾气好,为人谦逊温和,被当作军医使唤也不会轻慢这些小兵。

他医术其实非常好,治头疼脑热似乎是大材小用。

有副将迎上前来,牵过鹤灵渊的骏马,问他是否要去盯着那些兵士训练。

鹤灵渊颔首,这几日他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南大营,倒是和很多人熟识了起来。

他其实无心练兵,但既然来了这里,该做的事情一样都不能少。

副将跟在鹤灵渊身后,距离不算近,但都能嗅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浅淡酒气,看来这位中郎将昨日兴致很高。

鹤灵渊刚入练兵场,就有些兵士注意到了他。

还有更多的都在各自练习着,并未往他这边多看一眼。

而在练兵场的一个角落中,有好几个兵士围作一团,他们正对着缩在墙角的小兵拳打脚踢。

“狗东西,还敢反抗老子?你这个卑贱小奴!”

为首的男子身材高大,面相凶狠,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货色,他家世平平,但素来作威作福惯了,进了南大营还是不改本色,经常霸凌比他孱弱的兵士。

“去,把那弓拿来,我好久都没有练习射箭了,便让这小奴来帮我训练训练吧。”他冲身边人吩咐道,笑得一脸险恶。

旁人自是不敢不从,小跑着就去拿来了这人的弓箭。

“把他给我架着站起来,然后把这片树叶让他衔在口中,本大爷今天就要来个一箭穿叶。”

说着,这人就往后不断退去。

一丈、两丈、三丈……

他距离越远,被提着站在墙边的兵士就抖得越凶。

“别害怕,本大爷的箭术很好的,不会射中你的头颅。”他大笑着,恶意尽显在高扬的唇角上。

那兵士一听这话,更是快要哭出来,颤颤巍巍地连呼救都忘记了,他□□有温热的水液溢出,渗透了布料,洇出一大片深色痕迹。

此人箭术并不好,这是人尽皆知的。

说是不会射中他的头颅,但没有说不会射中其他地方,比如脖子,或者心脏。

况且他让人衔着一片树叶,即便侥幸射中叶子,可这人还能好好的吗?

兵士之间斗殴虐杀不常见,但并非没有。

南大营人太多了,意外死一两个并不是稀罕事情,所以这兵痞才会如此无所畏惧。

他搭弓上弦,银白的箭尖随着动作直指兵士的咽喉。

弓弦绷得紧紧的,随着一声尖啸的抖落声,长箭脱离了弦如同一道闪着白光的毒蛇,顷刻间便要取人性命。

在此千钧一发之际,却突然探出了一只手。

这手竟然不顾如此凌厉的箭势而猛地攥住了长箭,箭尖锐利,擦着肌肤而过,划下一条又长又深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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