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小说网-okNovel.net

字:
关灯 护眼
ok小说网 > 我那当乱臣贼子的夫君 > 第116章 遇刺

第116章 遇刺

,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白马在咬碎了鹤灵渊的大氅下摆,以及接受了鹤灵渊亲手喂给它的胡萝卜后,才总算解了气。

最后它还有了名字,是姜浓取的,叫凝月。

凝月得到鹤灵渊的安抚,心情好了一大半,养起伤来也就愈发听话,没两天就生龙活虎到能一举跃出马厩自己跑到院子里面去溜达了。

这可就叫那只孔雀又受罪了,被凝月追着在院子里面四处奔逃,展开翅膀想飞上墙头,结果半道崩殂。

原是它这段时间吃的太好,不仅雀羽油光水滑,体量更是大了小半圈。

崔慈后面又来看过两次凝月,皆是来去匆匆,都没有和姜浓坐下来好好说一会儿话。

鹤灵渊告诉姜浓,是因为如今入了腊月,宫里就要忙碌起来了,而崔贵妃虽非皇后,却执掌六宫事务,况且翻了年崔慈就十六了,再不是能自由散漫的年纪。

师冷霜来找过姜浓几次,一副恹恹不乐的样子,说家中祖母想要年前把婚事定下来,梁世休那边也欣然应允,弄得她现在是进退维谷。

姜浓即使想帮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一时间又暗骂自己二哥真是根木头啊木头,都到这地步,他还稳如泰山呢。

鹤灵渊的伤势渐好,整日就忙得很,连昀和辜长青进进出出,姜浓看个账本子都看不清净。

她觉得他们是真的挺累,索性让两人也住在了玲珑楼中。

随着辜长青一同入住的,还有只橘黄色的小猫咪,年龄很小,倒是粘人得紧,吧嗒吧嗒地跟在辜长青身后跑进跑出。

小猫没有名字,翘着毛茸茸的尾巴,瞪着一双琥珀色瞳仁,只对辜长青袒露柔软肚皮。

最开始姜浓都不太敢接近它,太胆小了,又来了个陌生环境,总是爱冲人哈气。

姜浓就一天三顿拿了小鱼干给它吃,哄了两天后,小猫便倒戈了,经常四脚朝天地躺在她脚边,翻出软乎乎的肚皮给她揉。

鹤灵渊见到猫时总忍不住皱眉,他本来想以姜浓怀孕为由让辜长青把猫给送回鹤府的,哪知道苏先生却说小猫很健康,不会对姜浓产生危害。

又见姜浓确实挺喜欢小猫的,他便也没有再坚持,只不过自从小猫让姜浓近身后,她就像是找到了有趣的玩伴,日日和一只猫同进同出。

惹得茗春都吃味,守在姜浓身边,就怕她馋了要去抱猫。

那小猫虽然乖巧,但耐不住是只畜生,万一没轻没重地用爪子挠了姜浓一下或者玩得兴起直接扑了姜浓怎么办?

“小姐,你逗了一下午的猫了!不看账册了吗?”茗春端着点心进来,看见姜浓还坐在软榻上和桌子上的小猫玩儿。

“明日再看也是一样的。”姜浓笑脸盈盈地捏了一根梅花枝去逗弄小猫。

小猫也聪明,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时不时探出前爪去抓一下,不让姜浓的兴致消失,又抱着她的手臂蹭着撒娇想让姜浓给它鱼干吃。

茗春无可奈何,放下糕点后,凑到姜浓身边,低声八卦道:“奴婢刚才好像看见四公子跟崔公子在后院吵架呢。”

姜浓一听,放下花枝偏头看向她,“真的?”

茗春颔首,“自然是真的。”

“他们吵什么呢?”

“没听清……但那边模模糊糊听见什么崔家,什么刺客的话。”

姜浓稍加思索,便清楚了两人拌嘴的缘由。

左不过就是崔慈晓得了那天的刺杀是冲着姜韫来的,所以她有心求和,姜韫却傲着脾气不愿意低头,当真是一对冤家。

她就等着姜韫折腾,要是跟姜叙一样,那陆观月才要气的想杀人。

茗春又说:“奴婢前两天还看见冷霜小姐和二公子在厨房那边拉拉扯扯呢。”

姜浓蹙眉盯着茗春,“你怎么什么都能看见啊?”

茗春满脸委屈,“看见了会怎样?奴婢这不都是尽数来告知小姐您了嘛……”

姜浓好笑地冲她摆了摆手,“他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吧……我现在要和小猫玩,懒得去多管。”

及夜幕至,鹤灵渊上楼来陪姜浓用膳。

她前两天搬回来住的,鹤灵渊那个厢房整天都有人出入,扰的姜浓连午觉都睡不好。

她一回到楼上,鹤灵渊也紧随其后。

他现在变了很多,每天不管再忙,都会空出时间陪姜浓用膳,不管是午膳还是晚膳,反正从不会缺席。

偶尔姜浓多问一句他们白天在做什么,他就开始事无巨细地说个不停。

有时候她不想问,他还主动过来跟她说,弄得姜浓都有点烦。

房内烛火昏黄,桌案上摆满了膳食。

碗筷交叠的声响清脆不已,小猫绕着桌脚撕咬姜浓的裙摆,又跳到鹤灵渊身侧去踩他的靴子。

用完膳后,鹤灵渊就又开始了。

“行了!我不想听你的计划,我现在要去盘账了,你别说话。”

男人刚要开口,就被姜浓有所预料般地给打断了。

她捧着肚子缩回软榻上,想要远离鹤灵渊。

“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鹤灵渊抬脚把缠着他直蹬腿的小猫推开,继而跟着坐在了姜浓的对面。

搁在软榻上的小几上摆着好几本厚厚的账册,今日姜浓还一页未看,陆观月也实在是忙,她本来早就该回来的,但又被生意上的事情绊住了脚。

所以姜浓现在已经成了玲珑楼明面上的小老板,她做其他事情总是学的很慢,但独独盘账管账这方面的活计像是她与生俱来就会的。

姜韫还笑她,说她这是遗传了陆家的商人脑子,指不定是陆观月的接班人呢。

然后他就又被陆观月给敲了两个爆栗后,扔回姜家老宅继续跟着姜叙学武。

“你想说什么,我都不感兴趣。”姜浓翻阅着账本,头都不抬地说道。

鹤灵渊轻轻地哦了一声,然后说:“我收到密信,崔贵妃已经在考虑给崔慈挑选驸马了。”

姜浓无所谓地点了点头,随即反应过来,猛地抬眸看向他,“你说什么?”

鹤灵渊重复了一遍,姜浓伸手捂着脸叹气。

她就知道,倒霉的不会只有姜叙,现在轮到姜韫了。

不过她还不知道这两人到底对彼此是什么感觉呢?万一她误判了,那此事对姜韫来说,也就不算什么了。

“崔慈才多大啊?怎么就要选驸马了?”

“十六七岁还小吗?恐怕过了年后‘崔慈’这个人便要被崔家送到廿州老家去了,然后宫里那娇弱矜贵的十六公主便要出来行走。”

“她……为什么要扮作男子啊?”这是姜浓一直困惑的事情,但总寻不到时机问崔慈,便直接问了鹤灵渊。

鹤灵渊伸手给她倒了一杯温水,推到姜浓面前后,才说:“估摸着是皇帝的意思,否则哪个公主敢这么做?就是不知道皇帝给予这种特权,到底是因为宠爱她,还是在缅怀故人?”

姜浓垂眸盯着茶盏中澄澈的水瞧,“他同你母亲认识?”

“或许吧,我连自己到底是谁的种都还没弄清楚呢。”鹤灵渊笑了下,仿若自嘲。

闲话几许后,屋内人吹灯歇下。

刮了一晚上的冷风,到白昼时,就开始洋洋洒洒下起了雪。

京中风云骤起,寒雪纷飞,一封从漠北传回来的急信将表面的平静打破。

祁王在赶往漠北的路上,先后遭遇了三次刺杀,最后一次伤势极重,几乎是折了半条命才抵达漠北。

皇帝震怒,在上朝时挥手把薄薄的信纸扔了出去。

信纸轻飘飘落在地面,却好似巨石入浪,砸在了群臣的心头上。

一时间,臣子们的表情都变得耐人寻味,渐起的涟漪从心中扩散而出,晕开在各自的脸上。

崔相自然是不会坐视不理,他率先踏了出来,面上神色激愤不已,“陛下,兹事体大,还望您下令找出幕后真凶!殿下不远万里日夜兼程,车马未停地赶到漠北,就是为了将浩荡皇恩带给漠北的兵卒和百姓们,让他们明白陛下您是记挂着漠北的……可现在殿下却遭遇了行刺,此番行径,简直其心可诛!”

纵然往日崔相都会对祁王相关的事情避退两分,但此时却顾不得那么多了,外戚又如何,论起私情来,他还算祁王的外祖父。

关切忧心自己的外孙,也是常理之事。

若有人没有眼色胡乱进言,崔相倒反要斥你罔顾人伦不恤后辈。

崔相的话无可指摘,那些明里暗里的祁王党也就接连跟着附和起来。

祁王此去漠北,不说天寒地冻,他一个鲜少出京的皇子奔波千里,路上都苦不堪言……如今还被人刺杀,他们哪里还坐的住,要是祁王有个好歹,太子可就真的要独霸朝野了。

思及此,好多大臣的目光都不自觉地挪到了太子的身上,其中含义不必多言。

自然是怀疑太子的,可有证据吗?

皇帝抬手扶额,一脸的疲惫之色,听着他们争先恐后地高声为祁王叫屈,他心中更是烦躁不已。

“行了——朕知晓了!此事会派人去查,还有祁王那边已经报了平安,就意味着他还好好的……你们这么急切,是都觉得他快要死了吗?”

皇帝冷寒的声音响彻大殿,这是他第一次说这么重的话,霎那间,群臣都安静下来,默默无声地退回去站好了。

太子立在群臣之首,自始至终都未曾将身后那些投射在他背影上的视线放在心上。

他垂眸沉思着其他两次刺杀是出自谁的手?

他可不是要除掉祁王,只是想让他吃点苦头罢了。

太子想要讨回的,想要杀死的……从来都不是祁王。

毕竟祁王没了,他也不能立马就成为皇帝啊,还担心事情做的不干净,若露了马脚,皇帝才是会真正厌弃他。

所以……只有皇帝驾崩,太子才能名正言顺登基为帝。

朝堂上的波谲云诡蔓延到了伏源寺。

山寺被大雪覆盖,禅院中那些翠绿树冠上都堆积着厚厚的雪,晃眼一瞧,入目尽是白茫茫一片。

在这数九寒天,卫敛竟然长了一嘴的燎泡。

他端起冰凉的茶水,一口下去,疼的龇牙咧嘴,半天没缓过劲。

邈玄坐在他身边,见状,伸手推开窗,在窗沿上抓了一捧雪递到卫敛的面前,“卫大人太过焦躁了……凡事都有定数,您该放平心态。”

“放平心态?”卫敛愤愤然地从邈玄手中夺过白雪,一边糊在嘴角,一边冷哼。

他的脸色阴沉,又觉头疼难忍。

怎么就有师家这么蠢的人啊??

明明都送了信过去,结果却把事情搞得一团乱麻……

“师家人,该死!”卫敛语气森然,捂着嘴角的手指弯了弯,“这点小事就办不好,让他们挑起战争把姜仲凛引回漠北,居然自作主张地弄出来个疫病,蠢物。”

要不是因为师家听话好摆弄,又在漠北有着一席之地,他早就让人把事情捅到皇帝面前去了。

邈玄并未答话,他将手拢在袖子中,试图汲取到肌肤的暖意去融化指尖的寒冷。

卫敛也不等他应声,又说:“此事难办,只能杀了祁王了……只是又徒生几多事端,扰人。”

“杀了祁王,卫大人不怕崔家暴起吗?”邈玄抬眸看去,神色淡漠。

“呵,你觉得不杀,崔家就不会找我们麻烦吗?”

“既然这样,那便舍了师家。”

“不行,姜仲凛未除,师家还有用。”

“直接让姜仲凛死在京城中吧,绕来绕去还白费心机。”这是邈玄第二次这样建议了,他觉得干脆就手起刀落找个罪名把姜家一家子都给铲除算了。

省去了很多功夫,也不必再去替师家兜底了。

漠北那边再重新寻觅个将领把兵权拿到手,也耽误不了多少事。

卫敛冷笑出声,“那你说个罪名出来……姜家素来镇守在漠北,家风清廉且不站队结党,他们有什么把柄?”

邈玄挑了挑眉,慢悠悠道:“捏造不实之罪,不是卫大人的强项吗?”

此言落下,禅房内突然便冷了几分。

分页内容获取失败,退出转/码阅读.

分页内容获取失败,退出转/码阅读.

分页内容获取失败,退出转/码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