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好景不长,端木菲很快发现自己没有走进姐姐的心里,因为她现在亲吻简竹前身,简竹仍然只会睁着眼微笑,这令端木菲感到无比挫败,她亲姐姐一口就飘飘欲仙了,而姐姐的反馈是无动于衷,她那么用情至深倾心倾爱仍旧打动不了姐姐的生理反应。
总不能每次特意亲吻姐姐的后身来获取她们水乳交融的缠缠绵绵吧。
这显然不正常,两个相爱的人亲哪里都是醉意,姐姐至今对她有所保留对她有所防备,姐姐……姐姐好像并没有真正爱上她。
失意的端木菲停止亲吻侧身而睡:“晚安,姐姐。”
姐姐?姐姐?端木菲早已改口将老婆两个字的爱称时刻挂在嘴边,方才却说了声姐姐,突如其来的陌生感和距离感,令简竹有些不适,她怎么了?上一秒还热情似火下一秒就冰凉刺骨,为何不相拥而眠?
看着端木菲的身背简竹洞心骇耳不可置信,这么快新鲜感就过了吗?这么快她们感情就出现危机了吗?
极度不安的简竹急忙开口:“我可以抱着我老婆睡吗?”
咬着手指掉着眼泪的端木菲哽咽地回:“可以。”
简竹轻轻地深深地抱着端木菲问:“我有做什么令老婆不开心吗?”
“姐姐心里有爱我吗?”
“有,很爱,是唯一爱的那种。”
“是不是不管我多么倾心抚爱姐姐,多么动情激情亲吻姐姐前身任何地方,姐姐都不为所动不会有感觉?”
话语落下,简竹像被雷电击中似的没了呼吸,是的,任何人亲她前身包括颈部和嘴唇,她都毫无感觉,她只能靠意识判别是爱意还是恶意?
一路走来的摧残,身心早已破烂不堪,简竹的前身早已有了独特的防卫系统——刀枪不入。
可是面对爱人的疼爱做不到区别对待,感应不到老婆的心跳为她而狂?这确实是她的问题,她伤了老婆的心。
“对不起!”简竹头抵着端木菲的身背无比自责。
“没关系,睡吧,姐姐。”
“好。”简竹心如刀绞,眼泪滑落下来。
第二天,端木菲教学前对简竹说:“姐姐,傍晚不用去学校接我了,我想去看望母亲大人,过两天再回来,一个人照顾好自己。”
简竹强忍不适微笑点头回好,端木菲上前拥抱了一下简竹,转身说了一句我走了。
她没有像以前一样亲个不停舍不得分开,她只是给了她一个道别的拥抱,头也不回地走了。
是呀,她何必再亲,毫无意义的亲吻她何须恋恋不舍?是呀,孩子受伤了,想回到妈妈的怀抱中这是人之常情,可是心为何是碎裂的疼呢?
简竹呆立在偌大的公寓中,好像又回到了当初一个人的感觉,只是这一次她好不习惯一个人。
简竹缓缓蹲下身来抱紧自己,眼泪湍流的她问自己后悔吗?如果当初残忍同时拒绝两个孩子,同时伤害两个孩子,未来她们三人各自安好这样的处理是不是更为妥当?
可是她这一脚踏进天伦陷入爱里面,令她无法自拔不愿回到最初,只想好好经营天长地久,该怎么做才能挽回挽救她们彼此的深爱?
两天后的下午,简竹早早离开驾校,却等不到端木菲一个电话一个短信。
没有命令没有通知简竹不敢贸然接孩子,可能端木菲现在还不太想见到她吧,所以才不联系的。
简竹站在距离朗斯圣伊私立小学几百米处,等不到讯息黯然转身。
回到端木公寓,简竹品尝一个人的饭菜是有多么无味,品尝思念心切是有多么苦楚。
浴室里,简竹看着镜子里美丽的身子怅然若失,这身子被端木菲紧紧环抱过很温暖、很美好,可为何眼里、心里、记忆里都是残害的画面?
如果一直做不到忘却、抹去,她与端木菲的感情定会摇摇欲坠岌岌可危,她们一个好不容易梦想成真,一个好不容易拥抱幸福,不能因为她的心理疾病而走散,要克服,要克服。
晚上,盘坐在床上的简竹拿着手机,一直呆望着编写的短信:老婆,什么时候回来?老婆说的两天是几天?
夜已深,简竹放下手机,抹去泪滴,心碎入睡,那条短信她始终没有发送出去,若端木菲想她,自然会联系她,自然会回家。
端木菲离家的第三天,简竹待在后院的竹林里,背靠落叶纷飞的竹子仰望天空思念了一天。
端木菲离家的第四天,简竹套上手套干家务活,从里到外每一处不放过,直到累到擦拭的毛巾呈白色,她才停歇下来。
端木菲离家的第五天,简竹科目二考过回到庭院洋楼,一个人呆坐在沙发上看着她们爱过的痕迹,触碰她们唯一一次的鱼水之欢深切缠绵。
端木菲离家的第六天,简竹在家整理自己衣服,将它们全部放在行李箱里,不过一会后她又把收拾好的衣服重新挂在衣橱里,和端木菲的衣服挂放在一起。
这一天简竹反复收放衣服,像个神经病一样没有自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端木菲离家的第七天,简竹已从崩溃渐渐走向清醒,一个人在竹林里散步,散到一个人的感觉回来了,她才理智勇敢地给端木菲发了这样一条短信:“可以抽空回来一趟吗?我们谈谈。”连老婆两个字都没有。
大约半小时端木菲回复:周末回家,四个字。
简竹扳着手指,一天、两天、三天、四天,还有四天她才回来,她好像不那么想回家,她好像忘了她在她耳边说过一刻也离不开老婆的话。
简竹仰望天空,秋冬的竹海上空是:阴云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