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很不巧,一个月只有两天休息的简竹今日与邱涛同一天休息。
简竹原本打算出去找个角落待一天,等邱涛睡下了再回家,可没想到邱涛嫌弃简竹,不愿与她待在同一屋檐下,早早出门了。
傍晚,闷闷不乐的邱涛越想越气,自己买的房凭什么有家不能回,而那个贱人却怡然自得地享受着家里的一切。
邱涛丢下酒瓶起身,得让那个贱人知道谁才是房主,谁该出去避而不见。
楼梯上,邱涛看见简竹与物业小陈“暧昧”的一幕,小陈上门告知垃圾分类站换地方了,简竹礼貌微笑回知道了,谢谢。
小陈走后,邱涛一脚踹开简竹想要关的门,简竹倒地,青筋暴露的邱涛拖着简竹的胳膊来到卧室里,狠狠地将她扔到床上,粗暴地行使丈夫权利:“到处勾引男人的贱女人,不知道自己已婚吗?我让你不知道,我让你不知道!”
这次简竹流下了泪水,但依然没有反抗,她以为邱涛嫌弃她,至少她是安全的,可显然她错了,她一点都不安全。
一顿泄愤以后,邱涛猛地爬起跑向浴室洗澡。
简竹拿起床上的衣服穿上,无力下床的她再次滑落于地板上,身心残破不堪的简竹只能呆呆地坐在地板上缓缓。
一会,邱涛走出浴室立刻收拾床铺想要扔掉,简竹冷笑眼泪却滑落下来,静静地看着眼前已然是个变态的神经病,呵呵,既然嫌弃她为何碰她?换成暴打不可以吗?换成暴打不可以吗?换成暴打不可以吗?
“我那么脏,可以搬出去吗?”简竹勇敢开口泪眼望着邱涛。
邱涛放下被单一脚将零落的简竹踹趴在地上:“说过多少遍了,想都别想,你要是敢偷偷跑出去住,我就把你锁起来。”
这一脚狠踹让简竹有了知觉,她扶墙支撑自己站起身来,走向自己的收纳箱拿衣服洗澡。
之后简竹果断下楼,走出小区走进一家药店,购买了一盒避孕药吞下一粒,而后木然地坐在药店门前的长椅上。
报警吗?简竹问自己,如果报警,邱涛会被抓,他是那么在乎面子的人,进去以后一定会疯疯癫癫神志不清,现在的他已然人不人鬼不鬼了。
哎,好像是自己害他变成这样的,可是如果不报警,只会愈演愈烈。
简竹抬起头看着川流不息的马路,深深地看着,深深地看着,突然身体哆嗦提醒了她,不能极端害无辜的司机,于是她站起身来走向紫亭雅苑。
简竹选择逃出魔抓,因为不安全了,她偷偷搬了出去,没有回家。
起初,邱涛未发现,毕竟两人上下班刻意避开彼此,见不到面。
一天公司聚会,邱涛深夜才回到家,却不见简竹睡在地上,正算计着简竹下班时间,无意发现家中女士用品没了,简竹存放衣物的收纳箱也不见了。
顿时,邱涛惊惶失措心乱意麻,没了媳妇,没了钱,人财两空奇耻大辱!
邱涛立即拨打简竹的电话,手机关机,气得邱涛咬牙切齿发誓,抓到简竹定将其皮开肉绽。
简竹没有换工作,因为濠棵的同事和领导对她都挺好的,而且她认为邱涛在外特别绅士,不会不顾及自己的脸面,在外纠缠她威胁她回家。
可是简竹又错了,又赌输了,已然是恶魔的邱涛当着客人的面野蛮地拉着简竹的胳膊往外拖。
“先生,等一下,请您放开您的手。”濠棵高领班上前拦截阻止邱涛粗鲁行为。
“我的老婆,我还不能带回家了是吗?”
高领班诧异地看着简竹一秒后转头对邱涛说:“老婆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拽的,请你放开。”
“要你管。”
“现在是工作时间,我可以报警的。”高领班不甘示弱地回道。
听到报警两个字,简竹立马向高领班鞠躬:“不好意思,高姐,我去去就来。”
简竹摆放好手中的工具,乖乖地跟着邱涛走出濠棵。
门外,怒气填胸的邱涛指着简竹,还未愤骂威胁,简竹先开了口:“我会回去,以后也不出去住了,请你不要惊扰他人,可以吗?”
见邱涛未反驳,算是达成共识,简竹转身回濠棵继续干活。
呆怔的邱涛有那么一秒觉得如果妻子不是囚犯,他该有多幸福,然而只是一秒,他又神经地吐了一口唾沫,唾弃道:“囚犯也配一丝丝怜悯?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居然敢偷偷跑出去住。”
果不其然,乖乖回家的简竹遭来皮带一顿鞭打。
此后邱涛每天都会观察简竹的动向和生活痕迹,生怕简竹哪天逃了,赔了夫人又折兵,常常在外喝酒喝到一半就急忙赶回家,结果简竹在家与不在家都会遭来毒打。
不过邱涛从不打简竹的脸部,那是他唯一的门面,另外打脸很容易被人发现家暴,他怕别人知道他是个打女人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