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酒气熏天的邱涛回到家倒床就睡,醒来后像变了个人似的,不,或许从知道简竹秘密的那一秒就变了。
同一屋檐下,邱涛要么不语,要么冷嘲热讽,整日酗酒,每晚都喝得叮咛大醉倒床就睡,不愿相信自己千挑万选的媳妇是个囚犯。
一天,两人都休息,简竹平静地说:“对不起,我们离婚吧。”
猛然,邱涛将桌上的茶具摔得粉碎:“离婚?刚结婚就离婚?离婚和别人解释我邱涛娶的女人是囚犯吗?”
“那我可以出去住吗?”简竹胆怯地问。
这话引来邱涛暴怒,他上前抓着简竹的衣领将她从沙发上拎起来:“出去住?出去继续装清纯勾引他人吗?继续害人吗?”
简竹默不作声,后悔动情、动心、动了贪恋。
深恶痛绝的邱涛看着简竹这张美脸,突然失去理智,按着简竹的后脑,走到被打碎的陶瓷杯前恶狠道:“不是说脸上有疤痕吗?我现在就成全你。”
未等邱涛实施强行残害,简竹自行跪地捡了一片碎陶瓷。
眼看简竹的右手毫不犹豫挥向脸部,邱涛顿悟一脚将简竹踹飞倒地,手里的陶瓷碎片直入手心,鲜血染红了地板。
“妈的,你把脸蛋毁了我还有什么啊!”虚荣心作祟的邱涛丧心病狂补充道:“你若伤残脸部,我便伤残你全身。”说完邱涛摔门而出。
简竹翻身躺在地板上,没有流下一滴眼泪,邱涛这样的过激行为算是意料之中的反应,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心有些疼,毕竟领证托付终身了。
今夜,邱涛喝不醉,简竹差点毁了脸,他为了这张脸付出了多少代价,三个多月的护送、当机立断的买房、时间和金钱赔得一败涂地,妈的,贱人,早不说,没人要,故意骗婚。
邱涛一身酒气回到家,见简竹睡在沙发上,顿时兽性大发将简竹拖到卧室里,推倒在床上,粗暴撕衣:“妈的,不能便宜了你,害我结婚损失那么多,害我无脸见列祖列宗。”
简竹自始至终都没有反抗,她只是闭着眼麻不不仁的被欺凌,面对侵害她好像早已丧失了本能的反抗。
不知多久,邱涛趴在简竹身上不再动弹,简竹用力推开他,捡起床上撕破的衣服穿在身上,随后有气无力地从床上滑坐于地。
简竹抱紧自己没觉得委屈,只是背靠床沿失意了一会,如果她早早说出来,就不会是这般凄然,这般陌生。
不一会,简竹吃力地站起身来为邱涛盖好被子,而后走向浴室洗澡换衣睡在沙发上。
第二天,邱涛醒来发现自己与简竹有了夫妻之实,变态地认为自己很脏,立刻洗了澡,还把床上的被褥被单全扔了。
简竹做的早餐,邱涛也没有吃,上班前简竹再次申请:“我们离婚吧。”
可等来的依然是休想两个字,之后邱涛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
邱涛不愿离婚是怕同事们笑话他,老婆是保洁本就拉低了身份,原本打算举行婚礼惊瞎同事们的双眼,现在倒好婚不能离,更不能说出原由,被人传为笑谈。
最重要一点,在简竹身上花的钱,邱涛要一点一点讨回来。
现在邱涛每天酗酒成瘾,回家洗洗倒头就睡,而简竹下班很晚深夜才回到家,洗漱后打地铺睡下,因为邱涛换了沙发套不许她睡。
每天早上邱涛一早出门,简竹不用早起为丈夫做早餐,这样互不打扰,也挺好,像一个人生活。
谁曾想到简竹发工资的当晚,邱涛未睡一直等着简竹。
简竹一回到家,邱涛就迫不及待上前一把抢过简竹的布包。
“怎么就这么点?”大失所望的邱涛拿着包里少许的现金勃然大怒。
和以前一样,简竹拿到工资第一时间会转存到阳光孤儿院的账号里,只留下一点生活费。
见简竹不语,邱涛在包里翻找发现银行存取凭条,顿时怒发冲冠将手里的布包狠狠地砸向简竹的脸:“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居然把钱转给别人!”
“我可以出去住。”简竹抬起头正视邱涛。
邱涛一把抓起简竹的头发对着餐桌面狠狠地撞击,“出去住?出去住让别人发现我们新婚不久就分居是吗?”
简竹睁着眼听着自己头部砸落一下、两下、三下、四下,她在想砸死了就解脱了,也不亏欠了。
可是邱涛停手了,他的损失还没有讨回来,他怎会心里没数呢?
“若下个月,你胆敢把钱转给别人,我就要了你的命!”说完邱涛甩了甩手中的一绺头发,继而狂笑不止,心安理得的睡觉去了。
简竹蹲下身来捡起地上的头发,泪眼凝视着,脑海里是狱警沙萌在更衣室里抚摸她的头发:“出去以后,可以留长发了。”
倏然,简竹眼泪喷涌,原来最温情的地方是自己曾经最排斥的地方,原来地狱的爱无比珍贵,珍贵到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拥有。
隔天,上班前,简竹将自己的长发飘飘剪成齐耳短发,和监狱里一模一样,谨记自己是个囚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