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美术社团,一位学姐说:“一次性买了许多画笔,画柜都装不下了。”
旁边学姐建议:“实在放不下,可以放在端木菲的画柜里,听说她转学了,可以占用一下。”
“我可不敢,被端木菲的前任们知道了,她们一定集体围攻我怒视我,你还不知道吧,端木菲的课本到现在还在课桌里,她的前任们不许任何人碰,都还在痴痴地等着她回来。”两位学姐相视叹息一声,可惜地摇了摇头离开了美术社团。
不知是什么情愫,边可琂鬼使神差地来到端木菲画柜前,毫不犹豫地打开画柜,里面除了各种颜料和一些画笔,还有不少折叠的画纸。
边可琂果断取出画纸打开,一张张画纸上只画了一个口罩,端木菲画了很多食堂姐姐佩戴的口罩,每一个口罩都能清晰地看出佩戴的时间长短,每一笔勾勒都能感受到一往情深的爱意,每一幅作品都在叙述与姐姐相见时的爱慕倾心。
端木菲对食堂姐姐的深情是如此珍爱珍藏,备受打击的边可琂小心翼翼地折叠画纸,轻轻地放回端木菲的画柜里,她才不会像端木菲那样暴跳如雷将画纸撕得粉碎,属于食堂姐姐的任何物品她都会珍惜爱护。
端木菲再怎么喜欢姐姐,还不是没有珍惜离开了姐姐,她边可琂就不会离开,她要表达爱意,她要画姐姐,谁也阻止不了。
边可琂回到座位上,拿笔绘画姐姐的美眸,可没画几笔却停顿了下来,脑海里全是端木菲画的口罩,她都主动退出了为何空气中还弥漫着杀气和威慑?
不甘心自己的爱意不够浓烈,不甘心自己的深情被比下去,边可琂放下画笔,走出美术社团,来到端木菲的班级。
没人敢打开端木菲的画柜,她边可琂敢,没人敢碰端木菲的课本,她边可琂敢,她边可琂就是要让端木菲知道,她敢爱姐姐,凭什么她不爱了不许别人爱?现在食堂姐姐是她边可琂的姐姐了不是吗?
教室里有七八位学姐学长,边可琂礼貌问候后问端木菲学姐的课本在哪里?
学姐学长一同指向最后一排,端木菲最后一天上课选择了最后一排靠门的座位,这个座位自从她离开后没人敢坐,由端木菲的前任们集体守护,静等她的归来。
出乎意外的是边可琂坐在这个位置上,没有引起轰动,大概是因为大小校花曾经同框好几次,也许边可琂是端木菲未公开的前任,所以没有人告发。
端木菲的课本整齐又整洁,字迹娟秀又洒脱,像她本人一样靓丽又特别。
边可琂翻看一本课堂笔记,无意间发现端木菲离开华典那天写下了端木菲与简竹的故事。
故事的题目:我和我的姐姐。
瞬间,边可琂黯然失色,沉重地一个字一个字往下看:
我的母亲大人很辛苦,自我的爸爸在我三岁时猝然辞世,我的母亲大人就肩负起了端木企业的重任。
在我的印象中,我的母亲大人好像每天只睡几个小时,不停地忙碌和规划企业,她总是对我很抱歉,还说她很幸运,我不哭不闹,是个乖孩子,她省了不少心。
母亲大人一个人拉扯我又要管理企业非常艰辛,这些我都看在眼里,自然体谅她的不容易,安安静静做个乖乖女,不让她操心。
所以整整十八年,我几乎在保姆的照顾下,一个人吃饭、学习、睡觉、上下学,我唯有乖,母亲大人才放心、安心打拼事业,巩固端木家业。
可是没人知道,我并不想乖,我想母亲大人陪在我的身边,我不想每天一个人按部就班地完成各种学业和兴趣,其实我挺后悔做乖乖女的,我的母亲大人这么多年来,对我的爱少得可怜。
现在考上大学的我,越发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一可怜人,我想尝试不良恶习,让我的母亲大人知道,我其实不是她眼中:我女儿乖巧文静都不需要我这个母亲。
我想让母亲大人知道,叛逆我不是没有,我只是一直压着,等着母亲大人良心发现,企业没有女儿重要,陪伴孩子才对得起母亲两个字。
所以很抱歉,母亲大人,您的女儿想让您看看您女儿的真实面目,想教教您什么叫得不偿失。
我不仅逃避军训,我还买了一盒烟,在教育学府,在端木企业承包下的食堂楼顶,准备违反校规挑衅母亲大人,颠覆母亲大人对我的认知,彻底让我的母亲大人山呼海啸天崩地裂,这是对她未尽母亲责任的惩罚。
该死的这烟盒怎么拆开啊?真是有病!开启的包装皮粘贴那么紧干嘛?还是我紧张得手抖撕不开?
该死的,我只适合当良人吗?我偏不。
好不容易拆开包装皮,我慌慌忙忙抽出一支烟,像做贼似的赶忙塞进嘴里,深吸一口气勇敢迈出我人生第一次的叛逆,我按下打火机,火苗窜了出来。
谁呀?活腻了吗?破坏我策划已久的报复,我的烟未点燃就被他人抽走了。
一位身穿食堂工作服佩戴口罩的姐姐,即使脸蛋被口罩遮盖也掩饰不了她的天生丽质,不过关我屁事啊,我端木菲也是一等一的美女,再说了我又不是来欣赏美女的,我是来惩罚母亲大人的。
我再次抽出一支烟,结果又被食堂姐姐抽走了,气得我站起身来大骂她,谁知道她滔滔不绝说了一大堆谆谆教诲,像极了我的母亲大人在电话里对我的教育。
我气愤至极,我已成年,我知道对与错,好与坏,我就是想让母亲大人知道她还有个女儿,她的女儿一点都不乖,我愤怒地将香烟捏扁狠狠地砸向食堂姐姐。
我以为她会躲闪,可是她不仅迎接重砸,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甚至都没有本能捂疼的动作,她只是弯下腰捡起变形的烟盒,微笑地放进自己的口袋里,为我担责怕我受到处分。
我呆若木鸡,我不可置信,砸食堂姐姐那一下,像是砸在了我的心上,好疼啊。
好奇怪啊?怎么会不是普通的心疼,而是中伤的疼?这种疼的感觉很奇妙,久久未愈合。
我不清楚我怎么了?我只知道当晚我辗转反侧,想的不是我的叛逆未成功,而是食堂姐姐浅浅地微笑,以及她毫无痛感的淡定。
第二天中午,我去食堂餐厅用餐,发现食堂姐姐对每位学生都微笑服务,真是不爽,对我的微笑居然和别人一样。
我点了一份茄汁大虾,食堂姐姐见是我笑容可掬地说:“董事长的女儿,我是不是应该讨好一下。”
话语落下食堂姐姐当众为我添了几只虾,我高兴得想要飞翔。
几天下来的朝思暮想让我确定,我对食堂姐姐一见钟情,我爱慕她想要和她在一起,我可以发誓绝不是因为我缺失母爱就对食堂姐姐的温暖另有所图。
而是我端木菲长大了,因为我对食堂姐姐的感觉不仅仅是想要拥抱而已,而是想要占为己有,想要十指紧扣的相依相伴,想要同床共枕的缠缠绵绵。
我越想越兴奋,我端木菲人生第一次悸动爱慕的对象居然是女人,还是位姐姐,关键是恋慕上一个小小底层员工,我竟然不自我怀疑,毫不在意门当户对,每时每刻想着食堂姐姐的无限温柔。
原来喜欢一个人可以忘乎所以,只剩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