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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初雪与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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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初雪如约而至,今年的初雪来得静悄悄却格外的心动,不是零零星星的小雪,也不是鹅毛大雪,是恰到好处的飘落,像雪白的樱花漫飘醉人心间,它们与天空曼舞,与大地深吻,像极了与恋人相爱时刻的你侬我侬,诠释了唯美浪漫不可替代的白色世界。

食堂楼顶,眼前壮丽如画的雪景,漫天纷飞的雪花,令简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来,仿佛听到:“姐姐,我来了。”

简竹转身,泪水滑落至颈脖,是幻听,那个俏皮可爱,美如初雪的女孩没有赴约。

端木菲大一那年初雪,她邀约食堂姐姐来食堂楼顶。

简竹忙完手中的活赶到楼顶,见端木菲在雪地里推雪人,很是无语。

“冻死人了,跑到楼顶推雪人,生病了怎么办?”简竹上前担忧地责备。

“姐姐,我们一起推雪人吧。”

“楼顶冻死人了,堆什么雪人,快回宿舍,别冻感冒了。”

“不要,我就要和姐姐一起堆雪人。”端木菲站起身来牵着简竹的手想要拉着姐姐一起堆雪人。

孩子的手传递的信息是冰凉刺骨!简竹怒火油然而生,一脚把端木菲辛辛苦苦堆的雪人踢得稀碎。

“啊……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好不容易堆这么高的。”

“我给你买个雪人娃娃,现在回宿舍。”

“我都多大了要什么娃娃,我要和姐姐堆雪人,我们一起重新堆雪人好不好嘛。”端木菲摇着简竹的手臂撒娇道。

“幼稚,只有小孩子才会堆雪人,瞧瞧你,脸蛋和耳朵冻得通红。”端木菲的颈脖上虽系有围巾,可五官没有遮挡,简竹心疼地将围巾提拉,保护孩子的口鼻和耳朵。

“姐姐是大人才不要堆雪人,我走了,你快点回去。”简竹转身大步离开,端木菲回过神来对着食堂姐姐的背影大喊:“姐姐,你一点都不解风情。”

简竹没理会没停留,端木菲一个人在楼顶一定无聊透顶,自然就会早早离开。

端木菲大二那年初雪,她再次邀约食堂姐姐来食堂楼顶。

简竹匆匆赶到食堂楼顶,见端木菲蹲在雪地里,正攥着雪球,她的脚边已攥了一推雪球。

“你这孩子是想气死我吗?瞧你的双手冻得都发紫了,你就不能戴着手套攥吗?”简竹上前一把将端木菲拉站起来。

端木菲冲着简竹笑呵呵地说道:“姐姐,我们打雪仗吧,打雪仗就不冷了。”

“不打,学校那么大,非要跑到最冷的地方玩雪,赶紧回去。”

“不要,我就要和姐姐打雪仗。”说完端木菲捡起地上雪球向简竹砸去,姐姐不堆雪人,砸她应该会生气报复吧,到时候她们互砸在雪中嬉戏,也不枉在她们的秘密之地留下初雪与初恋最美的样子。

可事实上简竹不但一动不动被砸,而且一脸生死置之度外,任凭端木菲戏弄玩耍。

端木菲不死心,上前将一个雪球放在简竹的颈脖里,简竹依然纹丝不动看着她胡闹,吓得端木菲扔掉雪球,擦掉简竹脖子里的冰水委屈道:“姐姐,你好无趣,一点也不浪漫。”

简竹握住端木菲的双手塞在自己的羽绒服口袋里,紧紧地握着端木菲的手,帮她捂热。

“我不需要有趣,也不需要浪漫,我需要你离开,冻感冒了我可不想像敢死队似的跑前跑后照顾你。”

被姐姐捂手,心跳是妙不可言的欢愉,端木菲脸红眨着澄澈的眼眸请求:“姐姐,我们就玩十个雪球,要不,玩五个也行。”

简竹白了一眼,无情地将端木菲的双手从她的羽绒服口袋里抽出来:“再不下楼,我真的不会送吃送喝。”

“姐姐,就玩两个雪球好不好嘛,你一个我一个。”端木菲对着食堂姐姐的背影降低要求。

可是换来的却是简竹的呵斥:“还不下来。”

端木菲大三今年初雪美如画,她没有邀约食堂姐姐来食堂楼顶,也没有在寒风刺骨中等着姐姐一起玩雪。

泪水里的景色是皑皑白雪银装素裹,简竹蹲下身来攥了两个雪球,当她站起身来想要扔雪球,却空无一人,她对着雪景苍凉地呼唤:“姐姐现在想打雪仗了,你想打多少个雪球都行,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在哪?你过得好不好?”

泣下沾襟的简竹悔不当初,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的话,她一定陪她玩得尽兴,可是没有如果,这点她比谁都清楚。

今年的初雪食堂楼顶只留下一个身影,一双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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