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矿是因为前些日子下大雨,山体出现滑落,陆既明唯恐有人在山中遇害,便带人去山中排查。
结果发现了成片成片的孔雀色的石头,陆既明饱读群书,仔细辨认之后,便明白这些石头是冶铜最重要的材料。
他没有声张,带人在四周重新搜寻,果然找到了铜矿的所在地。
陆既明知道此事不能等,交给自己的顶头上司必然会引起其他的觊觎,索性直接写了信给含章。
含章施了法子,将此事告诉了新帝,新帝这才命她护送户部尚书与工部的一些员外郎一起亲自到地方查看。
这儿的铜矿藏量初次查看后,员外郎们觉得藏量不少,可以开采,就是得先将开矿所用的东西搭建起来,不然容易出现事故。
户部尚书写了折子,请新帝将一些重囚犯给押送到这儿来负责开采。 🅼.𝕍🄾𝓓🅃🅆.🄻𝘼
忙活完,户部尚书看向陆既明,笑着说,“陆县令功不可没啊。”
陆既明作揖道,“此为天馈,是陛下眷顾,下官不敢称功。”
晚上,陆既明将众位上官安排到县衙的空房里。
最后才把含章送到给她单独准备的院子。
“这里偏僻,略有些简陋,下官已经尽力打扫,还望郡主不要嫌弃。”陆既明坦率地说。
含章扫视了一圈,别有深意地说,“给尚书住单个房间,给我住院子?”
陆既明的心思被戳破,略有些赧然,却是大方道,“下官是您的门生。”
他是向含章投了卷,虽然含章只是随手帮了他,对陆既明来说,却是他迈入官场最重要的一步。
向谁投卷,就是谁的门生,这是官场上的规矩。
含章微微愣了愣,看了他半晌,没忍住的哈哈笑了出来,弯着唇戏谑地看着他,“那你是不是也该喊我一声师父?”
陆既明被她的笑晃了眼,回答,“若是郡主想,下官自然可以喊。”
“算了,我可没有广收门生的想法。”
含章并不困,转身往外走。
“郡主,您去哪儿?”
“看看那群崽子有没有听我的话,好好巡逻。”
含章慢悠悠的说,“别人觉得铜矿那里只要时间一久,警备自然松懈,有些贼匪,就是会反其道而行,偏偏找最严格的时候,摸进去,踩好点,好浑水摸鱼。”
陆既明脸色一肃,立刻跟了上去,“下官陪您一起去。”
含章只是试探,料想着也不会有人这么不长眼的往铜矿这儿钻。
没想到,还真有那脑子里全被铜矿给塞满的小贼,竟买通官衙里的衙吏,想进去偷一些铜矿出来。
那人被含章抓个正着,那人立刻就逃。
含章岂会如他的意,追上去后,看着他灵活逃窜的背影,长弓一搭,半眯着眼睛,直接射出一箭!
那人应声倒地。
跟上来的陆既明见状,抬步跑起来,要把那人给拿下。
“小心!”
一道女声忽然传来。
陆既明忽然发觉自己双脚踩空,身体一跌,就往前栽去!
紧接着,映入他眼帘的是削得无比尖锐,上面全是干透血污的尖刺木桩!
陆既明瞳孔微缩,只觉自己这次必死无疑!
呼吸骤停间,他腰间忽然缠上了什么东西,用力一拉——
陆既明的身体被拉开,含章唯恐这周围还有陷阱,手臂用力,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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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洗干净等我(2/2)
他们似乎都在争含章的王夫之位。
争相向含章示好。
陆既明无意做含章的王夫。
他志向从来就只有一个,做官,做大官。
只是看着含章身边莺燕不绝,陆既明心头便莫名烦躁到了极点。
他压下情绪,故作无意间的重逢,带着含章远离了那些人,还给她一片清净。 🅼.𝕍🄾𝔻🅃𝕎.𝙇𝓐
含章大松了一口气,赖在他官衙的书房里,说道,“还是你这儿清净,没那么多人吵吵。”
“郡主要是不愿,自可以将人打发了。”陆既明说。
“那哪成?”含章叹气,“渡宝是我弟弟,他阿娘是我阿娘闺中密友,还有几个,是尚家两位姨娘的孩子,我自可以将他们撵走,可我阿娘就不好做了。”
她不想让阿娘为难。
陆既明问,“您要从这些人中挑选一位做王夫吗?”
听到这话,含章冷笑出来,“挑个屁。”
“他们越是想让我成亲,我就越是不成。”
“朝中多少大儒,您与他们对着干,必然不会有好结果。”
含章沉下眼帘,扫向他,“你以为他们只是在抨击我不成婚不生子吗?”
“朝中局势待你仔细看过,你就知道我被迫离开朝堂,那些对准我的矛头会朝向谁。”
“疏渊,等你真正了解到那些人的强势,目中无人,希望你还能保持现在一心为民的态度。”
疏渊是陆既明的字。
她在陆既明这儿躲了一会儿,就离开回了别院。
虞昭和含章一心,知道女儿不想让自己难做,她也不希望女儿一直被这些人给打扰,下了逐客令,全都将人给赶了回去。
含章将母亲为自己做的事情全都记在心里,她越是知道自己的路有多难走,心中越是苦闷得厉害。
特别是知道那些人开始蛊惑新帝,废除她这个女王爷,改立她的弟弟为世子的言论,越来越多。
萧承安拒不答应,虞俯曜还揍了那说改立他为世子的人,骂他不安好心,离间他们姐弟。
含章知道那些抨击她的人,不过是因为世家在朝堂上的地位不断被压缩,那些寒门子弟不断涌入,让他们感受到了威胁。
那些人借此恶心她,拿她开刀,不过因为她是女子,不成婚,未生子,最好拿捏罢了。
含章心中有气,下晌挖了她阿娘埋在庄子榕树下的酒喝。
陆既明下乡查看今年秋种情况,就看到含章坐在田垄上喝闷酒。
他默了默,抬步走过去。
“郡主。”
含章也没看人是谁,声音随意,“坐。”
陆既明也不觉得脏,撩了袍子便坐在了含章的身边。
“会喝酒吗?”
陆既明犹豫了一下,道,“浅酌尚可。”
含章就将手中的酒坛给他。
陆既明看了一眼含章,眼睛一闭,抬起酒坛,仰头就喝了一大口。
这酒烈,陆既明被猛然呛了一下,连忙放下手中的酒坛,避着身体咳嗽起来。
含章听见他狼狈咳嗽,这才扭头看向他。
只见陆既明被酒呛得脖子通红,眼尾也带了丝丝红意。
含章的情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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