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退出房间,倘若不是他脖颈与耳垂红成一片,恐怕只是看衡一一如既往沉静如水的面容,根本看不出他内心的情绪。
他攥紧双手,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床榻内侧放了一个小盒子。
衡一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放着的好几封信,他抿起了唇,将其狠狠合上。
含章向来是个光明磊落之人。
她不是沾酒就醉之人,自然也记得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衡一是她的暗卫,既然自己轻薄了他,那她就得对他负责。
看了一眼查到的资料,含章想了想,将其给收了起来,对身边的其他随从说道,“将这些秘密解决,不要惊动其他人。”
随从恭敬低声说道,“是。”
衡一仍旧跟在她的身边伺候,只是原本隔着的一层主仆关系,此时此刻并不像是主仆,反而更多了几分禁制的意味。 𝙢.𝓥🄾🄳𝙏🅆.𝙡𝓐
含章肆意的命令他做什么,衡一都受着。
替她写折子,帮她揉发酸的肩膀,在她累极时背起她,帮她准备她爱吃的点心。
衡一将自己分内之事做到完美无缺,淋漓尽致。
面对含章时,谨慎,沉默,听话,克制,不敢多逾越一步。
这是他对含章给予他宠爱的回应。
含章笑骂他假正经,明明想得很,却仍旧将她认作主人,隐忍到只敢匍匐于地亲吻她的脚背。
尽管如此,那一段时日也是衡一过的最轻松,快乐的日子。
直到某日,他送含章回去休息,回到自己的房间时,看到了不知何时挂在帷幔上的一抹红纱。
衡一瞳孔一缩,猛然将其抓了下来。
含章对那些世家作奸犯科的证据搜集即将到尾声。
证据有些多,光是整理誊写就要小两天。
她不打算等了,预备直接将其交给大理寺卿,让他上呈陛下。
衡一在一旁帮她倒茶,扫了一眼那些证据,衡一低声问,“一定要交吗?”
“当然。”含章头也不抬,声音淡淡,“不然你以为我奔波近一年,是闹着玩的?”
“你手抖什么?”含章余光瞥见了什么,握住他的手问。
握紧茶壶提手的手忽地一紧,衡一让自己看上去与平常无异,“没事。”
含章疑惑看了他一眼,将茶杯端起来,喝了一口,“等这事结束了,倒是能与我阿耶提一提,让他将你放良。”
衡一一愣,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下意识问,“属下对您无用了?”
含章被他的话逗得哈哈大笑,“你怎么那么笨?”
含章笑出了泪,抬手拭去,缓了好一会儿,这才眼含笑意的看着衡一,说道,“你放良之后就去参加今年的武举,以你的身手,成为武举人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这两年吐蕃那边又开始频繁出现动静,你进军营,积攒下军功,成为四五品的将军很简单。”
含章往后仰靠,笑得散漫又分外灼人,她启着红唇,吐出的话语皆是对他最致命的蛊惑。
“左右不过四五年的时间,那时我也才二十三四,我再与阿耶阿娘商量,娶你做王夫。”
衡一彻底说不出话来。
王夫。
这与那些官宦子弟家的郎君来说,是一个讽刺的称谓,比驸马还要讽刺。
可对衡一来说,却比天上的月还要难得。
他望向含章,看着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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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别再叫我主子了(2/2)
章的恨意。
“射箭!杀了她!”
听到声音的人,立刻将弓箭拉圆,就要朝含章射去!
可谁知——
站在他们眼前的人……消失了!
萧含章从他们眼前凭空消失了! 🅼.𝕍𝙊𝓓🆃𝓦.🄻𝓐
众人大骇,为首之人更是脸色巨变,“人呢?!”
“不……不知道!”
“混蛋!还不赶紧去搜!”
自从含章开始像她父亲一样与众多世家作对开始,虞昭开始时刻担心她的生命安全。
暗卫,护卫安王府都有,但这并不能让虞昭安心。
她将目光转移向了自己的空间。
她不记得师父是怎么将这个空间交给她的了,只能试了好几次,这才把空间给了含章。
含章不是第一次进去,知道这东西的奥妙,她遵守着和母亲的约定,除了她们一家人,谁也不告诉。
含章站在空间之内,看着那块虚拟的屏幕中映照出外界的一切,脸色阴沉至极。
等她现实所在的地方空出来,含章这才离开了空间,意念一动,出现在了被捆着的衡一面前。
他睁大了眼睛,无法言语的狂喜涌上心头。
含章走到了他的面前,看着他,说道,“就算你把那盒子交给他,他们也同样逃不了。”
“我不止抄录了那么一份,其他人手中还有原件,我死了,他们一查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丢了,是谁在害我。”
“小心!”衡一瞳孔紧缩,想朝含章扑去,可他被绑着,根本动不了!
含章后背一疼,跪跌在地。
“萧含章……!萧含章!”衡一疯狂的挣着绳子,宛如暴怒了的狮子。
含章蹙着眉,低声咳出了血,“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含章眼前一黑,趴倒在了地上。
衡一眼睛赤红,悲怆的怒吼一声,而不远处,有人举着刀走来,就要对含章进行最后补刀!
衡一眼中倒映着倒在地上的含章,和高高举起的大刀,他竟不知从哪里迸发出的力气,挣开了绳子,宛如猛虎一样,将举起刀的人扑倒在地。
衡一发了疯,夺过他的刀,一下一下刺进射了含章一箭的人的胸口。
那人口吐鲜血,胸口被衡一刺成了筛子。
“杀了他们!”为首之人急忙赶过来,见状大喊!
看着涌来的人,衡一宛如一尊杀佛,谁来砍谁,绝不让他们靠近含章一步。
直到他精疲力尽,刀出现了豁口。
为首之人带来的精锐,绕过他,要对含章动手。
就在这时,一支箭矢,稳稳插进了要对含章动手的精锐脑袋上。
他动作一停,直直跌倒在地。
墙头上,萧承安脸色阴沉如墨,浑身散发出让人不寒而栗的威压。
他的目光看向为首之人,简洁,沉沉的吐出了几个字,“全都杀了。”
须臾间,站在萧承安身后的人跳进墙内,手中长刀变成了收割人命的最佳武器。
为首之人面露惊恐,忙就要抱着盒子离开。
萧承安岂会如他的愿?手中的弓再次射出箭矢,直接钉在了他的腿上!
为首之人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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