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饶有兴致的用佩剑顶端戳了戳他的喉咙。
这名暗卫终于睁开了眼睛,他有着一双与其他人颜色都不一样的眼眸。
湛蓝如天。
这是个大晋人与胡人相结合生出来的人。
“你的父母谁是胡人?”含章问他。
暗卫扭开头,冷淡闭上眼睛。
性子倒是烈的很。
“郡主,您怎么来这儿了!”
庄子上的管事跑了过来,擦着汗,话才说完,他就看到被绑在那儿的暗卫之一。 𝙢.𝙫𝕆𝔻🅃🆆.𝙡🅰
管事脸色顿变,脚步加快,“我说怎么找不到你,你怎么在这儿!还衣衫不整!”
被绑着的人也不知听到了什么,颤着眼睫,声音嘶哑,“他们设计将我绑在了这儿。”
含章动了动眉毛,那管事讪笑了出来,“暗卫之间偶有争斗,这是难以阻拦的。”
他们效忠安王府,但并不代表他们之间也同样和谐。
不被挑中的暗卫,只能在这个庄子里待着。
“设计绑你,看来你很厉害了?”含章把玩着佩剑,问道。
一旁的管事说,“郡主,他叫衡一,其母是一个胡人,想回故乡却没钱,便将他卖到了咱们安王府,他有胡人血脉,强壮且善武,庄子里其他的暗卫,的确没有几个是他的对手。”
衡一。
含章打量了他片刻,说道,“你可对我忠诚?”
衡一垂眸,“是。”
含章颔首,扭身朝庄子走去,“就他了,给他收拾收拾,让他把该报的仇都报了,明天送到安王府。”
“哎!郡主慢走!”
衡一是个比她想象中还要心狠的人,算计他的人,残的残,伤的伤,被迫从一名等待主人候选的暗卫,变成了一个只能依附着庄子,种田开垦的农夫。
他来到了含章身边,成为了她宛如影子的暗卫。
含章并不是无所事事的纨绔,她有正经的官职,顶头上司大理寺卿还是以前的常少卿,她爹的同僚,含章在大理寺过的也算是如鱼得水,以她现在的职位,自然不可能够得上那些大人物之间的博弈。
但某些大理寺的小案件,却足以让她暗暗帮助不少人。
忙碌又重复的时间,衡一的跟随算是她生活中出乎意料的调味剂。
这个人,看似对她忠心耿耿,实则……是个想把她给杀了的主。
这日含章追查某位世族子弟因喜欢上同书院的寒门子,设法将他从书院中弄出来到别庄狎玩,直接将人给玩死一案,出了京城去别庄取证。
跟着她一起去的就有暗卫衡一。
衡一在夜里突然对她动手,若非含章外出无比谨慎,本身就身手不凡,还真差点被衡一给动手给杀了。
含章身上也挂了彩,后背被他劈了一道伤痕。
她脱掉外衣,坐在床榻上自己给自己上药,不去看被她五花大绑的衡一。
直到将伤口处理完毕,含章这才漫不经心的开口说,“早就想动手了吧?”
既然刺杀没有成功,衡一自然也做好了必死的准备,他一言不发,低垂着脑袋。
含章倒吸着凉气,终于帮自己撒好了药,用纱布简单裹好伤口,直起身,走到了衡一的面前,抬手捏住他的下颌,迫使他看向自己。
“帮谁杀我?”
衡一那双蔚蓝的眼眸毫无波澜,“你杀了我吧。”
“杀你?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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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为她生,为她死(2/2)
涩,内敛深沉,整个京城的贵族如今最怕的,恐怕就是这位安王爷。
含章她坚韧,悲悯,对父亲的手段尚且才学了不到五分之一,方法虽然稚嫩,却足够熟练。
别的小娘子赏花弄草,待字闺中,等着挑选未来夫婿。
含章打服了地痞流氓,让他们乖乖帮他做事。
和那些商贩喝酒畅谈,一身酒气得练家都不敢回,生怕安王妃抓住她臭骂。
渐渐的,衡一原本想杀她的剑,提不起来了。
“一群老油条,我陪他们喝了多少酒?十句话中八局假话。”
含章打了个嗝,嘴里满是酒气。
衡一沉默的扶着她,“郡主,去别院么?”
“站好。”含章命令他。 𝙢.𝕍🄾🄳𝙏𝙬.𝕃🅰
衡一原地站好。
她摇晃绕到衡一身后,跳到了他的后背。
衡一手忙脚乱的背住她,含章醉醺醺说道,“不回去明儿我阿娘怕是要把我的皮给剥了。”
她一巴掌拍在衡一的屁股上,说道,“我装睡,你背我回去。”
衡一唇紧紧抿起,那一巴掌让他下意识挺起腰背。
扶着她大腿的手,都觉发烫。
衡一背着她走了一路,回到安王府,虞昭果然亲自过来询问。
怕被虞昭闻到含章身上的酒味,衡一将距离拉开,低声道,“郡主奔波劳累,半路睡着了。”
虞昭的鼻子灵的很,自然不可能闻不到女儿身上的酒气,她幽幽看了衡一和含章一眼。
想起女儿最近的确很忙,她叹了一口气,决定不和她计较,“既然如此,那就尽快让她回去休息。”
“是。”
衡一背着含章到了她的院子。
送她到房间之后,就有婢女将她接下来,扶着她去洗漱。
含章睁了睁眼,扭头看向衡一,说道,“你……别走,我有事跟你说。”
衡一便老老实实待在门外。
等含章洗漱完毕,婢女们退了出去。
衡一安静站在那儿等着含章叫他。
等了半个时辰,里面没有响动。
又过了半个时辰,衡一忽然听到房间内传来干呕的声音。
他不禁扭头,含章在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多,衡一还听到她貌似从床榻上摔了下来。
他不禁有些忧虑,再三踌躇之下,他还是走了进去。
含章倒是没从床上翻下来,她只是桌上的水打翻了。
衡一看了一眼,视线一凝,几乎是瞬间,飞快将目光挪开。
她的衣襟敞开了些,在月光之下暴露出一片莹白之色。
明明是晚上,衡一竟觉那颜色比刺眼的烈阳还要灼人眼球。
含章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噜喝了个干净,瞥见门口站着的人,她冲他招了招手,“过来。”
衡一缓慢的挪了过去。
还未来得及开口,他的衣襟就被人攥住。
含章啧道,“让你过来怎的比请神还困难?”
“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主子慎言。”衡一干哑的说。
含章拉着他的衣襟,强势的扯着他往下。
靠近的呼吸让衡一紧绷起来,含章看着他湛蓝的眼眸,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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