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世子,白世子,末将不打搅两位,先带着人犯告退了。”
尽管很想看热闹,但是贵人们的热闹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巡城司副指挥能看的。
沐云行松开手,背转过身去,白芩歌哎呦一声向后摔倒在地上。
巡城司的人退得干干净净,沐云行垂眸看着摔倒在地上的白芩歌,嘲讽道“竟不知白世子还有审问犯人的能力,白世子准备什么时候审问犯人,记得提前通知我一声。”
白芩歌一脸懵,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什么,什么情况?”
猜想到肯定又是自家祖宗惹出来的事儿,她才刚醒过来,没有收到任何提示,压根儿不知道刚才经历了什么。但是他们白家的祖宗个个都是聪明绝顶武功高强,肯定不会吃亏就是了。 m.vo✪✸d✺t✺w✮.la
“我还想问你呢。”
沐云行顺着她提示的方向去调查忠勇侯府那个与人私奔的庶女,谁承想到会在这里碰上她?
“你得罪了什么人?怎么会有人要杀你?”
白芩歌一下子反应过来了,感情刚才巡检司带走的就是要刺杀她的人,她家祖宗怕她暴露实力,按照她的行事风格,把人引到主街上。
这么说刚才是沐云行给她解了围?
屁股摔成八瓣儿了,白芩歌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揉着屁股一边问道“你查到什么了?”
凭借着她对京城的熟悉,此处不是他们这些有身份的人会出现的地方,她出现在这儿八成是因为嘴馋,白家虽然是权贵,但是祖宗们都不太讲究,喜好发掘民间美食的不止她一个,说不准回来的是某个馋嘴的祖宗。
沐云行大半夜出现在这里就说不定了。
见她还挺聪明,沐云行解释道“查到了一点线索,到这里断了。”
白芩歌追问道“什么线索?”
她经常断片,有时候老祖宗来不及跟她交代,或者是交代得不清楚,需要她自己理解。
沐云行奇怪地看她一眼。
“不是你提醒我去查忠勇侯府与人私奔的庶女,这会儿犯什么糊涂?”
白芩歌啊了一声,她只记得放学那会儿约他去清风楼,后来的事情就不记得了,难道说他真的去了清风楼?
沐云行竟然去了小倌楼?
那幅画面她简直不敢想象……
可惜她没有看见。
她在这儿抓耳挠腮仔细回想,试图找到一点记忆,但是……
“回去吧,我送你回府。”
沐云行不等她,主动走在前面,他突然转变态度,白芩歌还有点不习惯,追上去问道“你为啥突然对我这么好啊?该不会是……你也看上我了?”
她觉得这个想法很惊悚。
沐云行更觉得惊悚,直接跟她拉开距离。
“白世子别误会,我欠你一个人情,正好今天晚上还了。”
白芩歌嘟嘟嘴,觉得他这个人还挺有意思的,怕欠别人人情,但是还人情又不太地道。
“你这可不算是还人情,说不准我是因为这件事情被你连累呢!我从出生起就在京城,这么多年都没惹上过麻烦,这几天跟你在一起,已经是第二次了。”
她伸出两根手指横在他眼前,加上径山寺山脚下那次,她遇上两次刺杀了。
“是你得罪了
第20章 馋嘴的祖宗(2/2)
什么人才对吧……”
白芩歌嘴上不肯认输,歪理扯起来一套一套的,最后耍赖道,“所以遇上危险你保护我是应该的,这一次不能算你还人情。”
镇国公府的人情多难赚,她可不想轻易放过他。
再者,祖宗还给她布置了任务呢,让她拉拢他,虽然不知道祖宗这么做的深意是什么,但是自家祖宗总不会害她。
沐云行并不说话。
从这里到靖国侯府还得大半个时辰路程,机会难得。 ❋m.✴v✵✸o✸dtw.la
“喂,你别拉长着一张脸啊,长夜漫漫,咱俩说说话呗,一个人多无聊啊!你瞅瞅这个夜色,有句诗叫什么来着……”
她想了半天连诗的影子都想不起来,好些瞥见沐云行不屑的嘴脸……
白芩歌眼睛一转,换了个话题。
“你有什么兴趣爱好吗?我喜欢干的事儿很多,说不准咱们有什么共同爱好,聊起来就有话题了。”
他仍旧不说话。
不用猜就知道他肯定是看不起她。
“你别听外面的人瞎说,我这个人可不是被人传说的那样,我的优点可多了,就比如我十赌九赢,运气好也是优点不是。”
“我还很有爱心,最是同情那些苦命人……”
沐云行听不下去了,接话道“白世子同情的是青楼里的苦命人吧……”
白芩歌嘿笑一声。
“看破别说破嘛,你就说他们是不是苦命人吧,我没说错啊。在他们身上我可从来没有吝啬钱财,也从来没有强迫他们做什么事儿,他们都是自愿的……”
沐云行不知道她去青楼只是跟那些女子和小倌儿谈
就算是自愿的,这人也太荒唐了点儿……
扮了多年男人,白芩歌都快忘了自己是个女子,说起自己感兴趣的话题两条眉毛只差没有飞起来了。
“春月楼的牡丹姑娘曲子弹得最好,春风楼的舞儿姑娘舞跳得最好,夏荷楼的穗穗姑娘做的点心那叫一绝,清风楼的怜儿擅长调香,大家活得都不容易,我多去照看照看他们,他们的日子才能更好不是……”
“有靖国侯守住西境,他们才有一片安身的屋檐,世子不妨把心思用在正道上,才能照看到更多人。”
沐云行的想法跟她恰好相反,他认为男人就应该建功立业,就应该替百姓们守住边关。
白芩歌的这些想法不仅娘唧唧的,而且还幼稚。
白芩歌却不以为意。
“我爹还年轻,等我将来生了儿子,让儿子守去,我这辈子就做个富贵闲人就足够了。”
她说得理直气壮,一点儿也不觉得啃老和啃小是一件非常可耻的事情。
沐云行连劝都懒得劝了,沐云行就惊呆了,跟这样的人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多跟她说一句都是侮辱自己。
“到了。”
说着话时间过得很快,白芩歌抬头一看,牌匾上的靖国侯府四个大字闪着金光。
这枚牌匾还是先帝亲笔御赐,让工部用纯金打造出来的,就算将来靖国侯府真的没落了,把牌匾上的金子扣下来也够她挥霍了。
她心里被祖宗折腾出来的危机感减弱了不少。
“要不要进去坐坐?”
她开口邀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