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芩歌也不知道是真纨绔还是假纨绔,分析这些的时候脑瓜子清楚明白,但是说起话来又颠三倒四,让人分不清楚。
但她确实帮了他一个忙。
“你又欠了我一个人情,下次记得还!”
白芩歌懒洋洋地躺在椅子上,沐云行应了一声,迫不及待地离开了雅间。
走出清风楼,还能感应到楼上那人灼热的视线,沐云行没有回头,万一白芩歌真是个断袖,这一个对视落在别人眼里,说不准就是含情脉脉。
那个场面,想起来就恶寒。
上了自己身的白芩歌不舍地移开视线,沐云行还如此鲜活地活着,真好。
阮启摇着扇子坐在她身边,顺着她的视线看向窗外,沐云行的背影早就消失不见了,他把扇子在白芩歌面前晃了晃。
“白兄,别告诉我你真的看上沐世子了吧……咱可不兴开玩笑啊!”
白芩歌转过视线,见只有他一个人回来了,问道“其他人呢?” ✩m.✹vo✮dt✳w.l✫a
阮启撇嘴。
“咱们俩在这条街上没有一个姑娘敢接待咱们,元寿他们又不一样,只要钱给到位,就是春月楼的头牌也能委身伺候,他们早去寻乐子去了。”
阮启觉得没意思,姑娘只能看不能摸,跟太监来逛青楼有什么区别?
他以为白芩歌跟他一样郁闷。
白芩歌却在想一件事情,上辈子周炎登基之后,忠勇侯府受到重用,负责西境的粮草调动。
当时西境的情况复杂,白家军主力为了跟关外的突厥主力斡旋,她跟她爹将主力军分成两部分,声东击西,准备一举歼灭突厥军队。
除了供给粮草的忠勇侯乔佐,无人知道他们的计谋。
他们被围困的时候,是没等到援军,还是压根儿就等不来援军?
她现在怀疑忠勇侯府,但是没有证据,一切
这辈子,她就盯着忠勇侯,防患于未然!
“白兄,咱俩是难兄加难弟,喝完这一杯酒,咱们干脆各回各家算了……”
阮启叹着气,白芩歌回过神来,找来纸笔,把刚才的经过写下来踹在怀里,免得十年前的自己脑袋断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阮启喝得有点醉了,喊人把他送回家,白芩歌出了清风楼,自己一个人走在街上,感受着京城的热闹。
天气一天比一天热,在街头纳凉的人多了不少,摆摊的小贩也更多了。
她有点怀念磨子街上的烤肉串,自从去了西境,她就再也没有吃过那个味道了。
磨子街在湖边,聚集了很多小吃摊,这个时间人也正多,不过基本上都是穿着普通的平民百姓,大多是干苦力的脚夫。磨子街的食物美味,分量还足,贩夫走卒们最喜欢聚在此地,说句鱼龙混杂也不为过。
白芩歌混迹在其中有点显眼。
买了两串烤羊肉串,她走在街上,正吃得满嘴流油,一个小乞丐突然扯了她腰间的钱袋子撒腿就跑。
“嘿,小贼,哪儿跑!”
小乞丐在人堆里钻来钻去,白芩歌追了一阵子,觉得这个场景十分熟悉,恍然想起以前几乎每来一次就会被偷一次钱袋,她不是第一次被偷了。
小乞丐趁着人多不知道钻到哪个犄角旮旯找不到人了,白芩歌叹了口气,在追乞丐的路上,她才刚吃了几口的烤肉也不见了,这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她跑得喘着粗气,突然意识
第19章 什么情况(2/2)
到周围太安静了,为了追那个偷她钱袋的小乞丐,她现在早就跑出了人群,来到一条不知名的街上。
周围黑灯瞎火看不见几个人,安静得让人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她警惕起来。
周围的房子低矮,大多是土墙,寂静中突然有一道破空声传来。
白芩歌突然矮身捂住肚子。
“哎呦,小兔崽子跑得也太快了,跑得我肚子疼……”
她伸手去扶附近的矮墙,趁机蹲在别人家伸出来的屋檐下面,背靠着土墙面朝马路。
后背和头顶不用担心了,右手边是一个拐角,多出来的院墙正好将她挡住。 ✪❊✫m.vod✵✶tw.la
面前是一条窄路,能袭击她的就只有左边的位置,跟对面的房顶上。
她抬头看向房顶,一只野猫从房顶上跳开,房顶上没人。
从地上捡起几枚石子握在手中。
月光下,被拉长的人影从左边走来,白芩歌两根手指捏住一枚石子,目光盯着来人。
影子身形高大,手中拿着一把刀,渐渐逼近。
月光撩人,白芩歌屏住呼吸。
杀气弥漫。
什么人要杀她?
她许久没有动静,那人歪着脑袋,四处寻她。
房顶上的野猫喵了一声,白芩歌算好角度,趁机甩出石子,石子擦着墙面换了个方向击中男人的脖子。
“谁?”
男人回头看了一眼,趁着这个机会,白芩歌起身一路飞奔,身后的男人紧追不舍。
她跑到有人的主街上,一边跑着一边大声喊着救命。
按理说,京城的每一条主街上都有巡城司的人巡逻,她
身后的人提着大刀追上来,街上的行人被吓得赶紧跑开,找地方躲起来。
主街上眼看着又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白芩歌在心中盘算着怎么才能既隐藏实力,又能解决掉身后那个人,还没盘算明白,一条黑影突然从房顶上跳下来,与那人缠斗在一处。
这是什么情况。
她假装脱力,找了个墙角躲起来,看着街上打斗的两人。
那不是沐云行吗?
他怎么在这里?
巡城司的人很快赶过来,不愧是能攻进北辽王庭的战神将军,沐云行几招之内就将那人制伏了。
“沐世子,这个人还请交给末将带回去审问,必会给您一个交代!”
感觉到灵魂马上要被踢出去,白芩歌急忙从墙角跑出来大声道“这个人意图行刺本世子,你们把人看好了,本世子要亲自审问!”
“还有你们巡城司,本世子刚才在街上喊了半天,一个人都没有,到底是你们玩忽职守,偷懒去了,还是你们跟这个刺客是一伙的?”
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巡城司的头领急忙辩解道“世子冤枉啊,末将带着弟兄们巡街,听见动静就赶紧跑过来了,末将压根儿不认识这个刺客……”
一阵天旋地转,白芩歌猛然向后一倒,沐云行下意识揽住她的腰将她扶起来,只是这个手感……
清醒过来的白芩歌感觉到腰间一只咸猪手在戳她,还没看清那人是谁就抬起一只脚踹过去……然后,脚腕也被攥住了。
“谁趁机吃爷的豆腐?”
睁眼看见沐云行那张黑脸,旁边还有几个斜着眼偷看他们的巡城司的人。
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