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想把两人的关系坐实,白岑歌也不扭捏。
“说好了,我是上面那个。”
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他胸口。
“别动,我睡会儿。”
一个多月几乎不眠不休,她累到极致,话音落下呼吸便平稳下来,沐云行等她睡熟,将她抱起来。 𝓜.𝕍𝓞𝙙🅃🆆.𝙡𝔸
喊不远处的沐嘉。
“走了。”
沐嘉找了一个担架,几个人将冷南抬着往山下走。
春风吹过,这场战事应该是结束了。
此处距离西境有一千多里地,快马加鞭给白乾送了消息。
沐安国与白乾调动兵马形成合围,这一次不留任何情面,不接受和解,逼得突厥跟北辽放弃原有的领地,彻底没了反击之力。
白岑歌睡了三天才睁开眼睛,带着暖意的阳光照进帐子里,她起身伸了个懒腰,听见帐子外面有人兴奋地喊着。
“世子斩杀了北辽王,将北辽王的头颅带回来了!”
她出了帐篷,远远看见沐云行的枪尖上挑着一个包裹,干了的血迹发暗,北辽王死了,北辽的势力分崩离析,再也没有能力侵犯大周!
“世子威武!”
有人带头喊了一声,军营中此起彼伏的声音紧接着传来。
“世子威武!”
沐云行被将士们围在中间,那般耀眼。
白岑歌抱着胳膊站在帐子前,看着他,心里充满了嫉妒。
她也是世子啊,怎么就没被人夸奖过威武?
冷南拄着拐杖站在她旁边,尽心尽力地夸奖道“世子,您跟沐世子比起来也不差,再说了,沐世子再强也没用,以后,还不得被您拿捏……”
说的是这个理。
白岑歌对着沐云行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本想借机表现
“带你去见我爹。”
冷南反应慢半拍,身边的白岑歌已经被沐云行拉走了。
刚才围着沐云行的将士们看见自家英勇无敌的世子拉着一个男人的手……
呃,他们看错了吧?
“听说……”有人弱弱的开口说道,“白世子随身携带一面镜子,打仗之前得先照照镜子。”
见冷南盯着他,那人急忙解释,“我不是说白世子不厉害,我的意思是……”
他们远在北境都听到了谣言,说他家世子跟白岑歌那啥……
这话私下里说说就算了,大庭广众之下,他不敢说。
冷南毕竟是站在白岑歌这边的,不能给自家主子脸上抹黑。
“你说的没错,刚才你们瞧见了,是沐世子要带着我家世子去见国公爷的,我家世子寄人篱下,好像没有拒绝的权力。”
白岑歌是女子的事情还没上报,只有几个人知道。
他的意思是自家世子上赶着?
就算两个男人在一起,那还有上下之分呢,沐家军营中的将士们,自然不愿意自家英勇无敌的世子做下面那个。
瞧着一个个群情激奋的样子,沐嘉淡定开口道“不必争一时之气,看以后,以后大家就明白了。”
外面吵吵嚷嚷,主帐里,白岑歌第一次见到了沐安国。
沐安国虽是武将,浑身上下却透着儒雅的气质,跟白乾那种故意装出来的气质不同,他案头摆放的
第157章 放弃了整片森林(2/2)
除了军务之外还有许多杂书,且时常翻阅,有些页脚已经卷起来了。
“见过国公爷!”
镇国公不怒自威,白岑歌老老实实行礼,却听他声音和煦。
“不必多礼,坐吧。” 𝕄.𝙑🄾𝘿🅃🅆.𝙇𝓐
“我与你父亲神交已久,却从没想过有朝一日咱们两家能成为亲家。这是你爹刚传来的书信,他已经上书将你的身份告知皇上了。”
白岑歌打开看里面的内容。
“这是我上书请求给你和云行赐婚的奏折。”
他们两个要想在一起并不容易。
信中父亲说他亲自回京,向肃帝交卸兵权,并将她是女子的事情公布天下。
用白家的军权换不追究她的欺君之罪。
她爹进京之前已经把沈家的婚事退了,并且收了沈秀为义女,从此之后,沈秀便是她妹妹。
沐家军功累累,再往上便没什么能赏赐的了,为避免功高震主,沐安国上书请求用沐家这次的军功,换一道赐婚圣旨。
且这道折子要在她爹之后再送进京城,否则便有威胁皇家之意。
白岑歌抱拳道“长辈的良苦用心,侄女铭记在心!”
她抬头看向沐云行,他说会想办法,他没有骗她。
“今天晚上犒赏三军,你们两个提前去准备吧。”
两人拱手退出主帐,大败北辽跟突厥,军中弥漫着欢快的气氛,白岑歌看着看着眼角突然溢出了眼泪,过尽千帆,这辈子终于跟上辈子不一样了。
爹爹将她留在北境的军中,便是做了最坏的打算,万一交了兵权之后朝廷要借机发难,有镇国公在,沐云行能护佑她一世安稳。
如果朝廷没有发难并且欣然接受,
沐安国在等,等白乾平安的信号,便可以将请求赐婚的折子呈上。
“怎么哭了?”
她一向坚强乐观,即使是当初被追杀,也没露出过这种表情。
白岑歌看着他手忙脚乱替自己擦泪,抽泣着说道“恢复女子身份之后,我就没办法再去逛青楼了,我的损失大了去了……”
她突然觉得很委屈,张嘴大哭起来,要把两辈子的委屈都哭出来。
过来过去的兵卒们往这边看,她哭得好像沐云行怎么欺负她了一般。
沐云行黑着脸,将她扯进自己的帐子里,咬牙切齿道“所以你是觉得为了我放弃整片森林亏了?”
白岑歌止住哭泣,眼神湿哒哒的往他脸上看了一眼。
“不太亏,你长得比清风楼的倌儿好看一点儿。”
又拿他跟小倌儿比。
沐云行喉结滚动,低头咬住了她的嘴唇。
“只好看一点?”
白岑歌唇上吃痛,被他逼到角落,眼前只能看见他充满诱惑的嘴唇,她吞了口唾沫,改口道“不止一点,你身材比他们好。”
唔……
“功夫比他们高。”
沐云行充满隐忍的喑哑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哪里的功夫?”
他咬着她的耳朵,“床上的么……”
白岑歌自觉脸皮够厚,却没想到这家伙才是真正的黑芝麻汤圆。
“我又没试过,怎么知道……”
“那你要不要试试……”
帐外天光大好,带着生机的春风从帘子外面吹进来,白岑歌推了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