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太子殿下只是一时糊涂,孩子哪儿有不犯错的,太子殿下犯了错,您教训他就是了,别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内侍沏好茶递给淑妃。
“皇上先润润嗓子。”
太子跪在雨中已经有小半个时辰了,肃帝狠狠心,干脆不看他,转身进了御书房。
跪到晚上,太子晕了过去,肃帝终究没忍心,让内侍将他带走。内侍们得了吩咐,将太子抬回太子府,派了太医来诊脉。
一时间又让朝臣摸不准皇上的意思。
白芩歌窝在岑蛟的书房,听他跟几个同僚商量对策。 🅼.𝕍𝓞𝔻𝕋𝓦.𝕃𝙖
她打着哈欠,突然感觉后背被人戳了一下。
“你回来了?”
她坐直身子,感受着后背的力度。
怎么像是在写沐云行的名字?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惦记着他。”
见自己没弄明白,灵魂状态的白芩歌干脆上身,提笔在纸上写了太子和沐云行的名字。
她不能多说,否则只怕立刻就会消散,只是写这几个字的时候,她都感觉到了灵魂的撕扯感。
应该是到了关键的时候了。
恢复理智的白芩歌看着未来的自己写在纸上的几个字,实在没办法把太子跟沐云行联系起来。
她琢磨着自己给的提示,琢磨了半晌也没有下文。
于是从岑蛟这儿出来之后,她便带着纸条去找沐云行。
沐云行的房间里,两人面对面坐着,看着纸条毫无头绪。
“她想说什么?不会是你跟太子还有联系吧?”
沐云行看她一眼,她一点也不心虚。
“太子要从格木那儿换马,换铁矿石,为什么?可能是想谋反吧,说不准上辈子你就跟太子一起逼宫谋反了。”
她本是一句玩笑话,后背却突然被戳了一下。
她惊讶道“真的?”
沐云行抬头
她突然就明白了。
“沐云行,你这段时间就好好待在军营里哪儿也别去,小心太子算计你。”
按理说,以沐云行的聪明才智,应该不至于跟着太子谋反,肯定是被太子算计的。
既然已经识破了太子的计谋,只要他好好待在军营,肯定能躲过去这一关。
沐云行应了一声,反过来叮嘱她。
“你也小心一点。”
柳定还逃亡在外,他身边有不少江湖人,万一要对白芩歌不利……
白芩歌嗯了一声。
“我最近闭门不出,窝在府上应该没问题。”
太子的书房里。
施展了苦肉计的太子面色有点白,他盯着坐在椅子上的柳定。
“苦肉计本宫也用了,只是不太奏效。
父皇虽然那让人送他回来,给他请太医医治,但是终究没有多关心他一句,说明父皇已经动摇了。
周贺那儿肯定会加把劲儿来弹劾他,朝中那些清流也一定会咬住他不放。
除非造反,否则他再无翻身之地。
柳定笑道“殿下想好了,最后一步如果走了,就再也不能回头了。”
“本宫已经不能回头了!”
太子说得咬牙切齿,自从上了柳定的贼船之后,他就已经没办法回头了!
柳定不是为他拼搏,他是为他自己拼搏。
但是现在后悔也晚了。
“殿下落到今日这般,甘心吗?”
本是
第133章 阮启被绑架了(2/2)
大好的局面,却成如今的样子,他不甘心!
“临死最好拉上几个垫背的,就算不成功,也不算太亏。”
柳定就是个疯子,这话他也敢在太子跟前说!
“你有什么主意?”
柳定勾唇笑着,白芩歌突然打了个喷嚏。
真是天凉了?
她起身关上窗户,今年的雨怎么格外多,一到秋天淅淅沥沥下个没完了。
空气里到处都是水汽的味道,地面就没干过。
在府上窝得无聊,她都不知道外面现在什么样了。 𝙈.🅅𝕆𝘿𝙏🅆.𝙡🅰
“白兄!”
阮启这家伙也好久没出现了,只见他打着伞小跑过来。
“大喜事儿!白兄,我定亲了!”
白芩歌感兴趣道“是哪家的姑娘这么不长眼,竟会看上你。”
阮启的脸耷拉下来。
“什么叫不长眼,我也没那么差劲好吧!”
吐槽归吐槽,白芩歌打心底里还是祝福他的。
“是户部员外郎聂衡府上的次女,虽说员外郎只是个从五品的小官,但是人家是清流,能看上咱们这样的勋贵人家也不容易,算是我高攀了。”
白芩歌取笑道“没想到你还颇有几分自知之明。”
朝中泾渭分明,像蔡康侯府这样日渐式微的人家想娶朝中清贵人家的姑娘,基本上不可能。
他们属于互相嫌弃的类型。
勋贵人家嫌弃清贵人家假清高,讲究多,清贵人家嫌弃勋贵人家不思进取,爱摆阔装门面,是朝廷的蛀虫。
“不知道人家怎么看上你的。”
说起这个阮启来了兴致。
“这几天不是一直下雨嘛,我姐姐有孕了,我娘想去径山寺给姐姐祈福,我就
“结果在半山腰遇上崴了脚的聂家二小姐,周围没有一个人,她带的丫鬟随从也不多,我就帮了个忙。”
白芩歌哦了一声,问道
“帮忙把人家聂二小姐背上径山寺了?”
阮启瞪大眼睛。
“你怎么知道?”
白芩歌哈了一声,她瞎猜的,不过八九不离十。
“聂二小姐也是个有孝心的,她娘病了,她便主动去径山寺上香祈福。你也知道,他们清贵人家跟咱们不一样,出门带着一干丫鬟仆妇,她身边就一个丫鬟一个婆子,再加一个在山脚下看车的车夫。”
“我娘跟她说了说话,觉得这姑娘不错,回头便差了媒人上门试探了一下,结果就成了!”
阮启满面春风得意,“我就说,早晚有一天,会有姑娘看见我丰富多彩的内涵。”
白芩歌打量着他,他的长相比她差了一点儿,但是他在家里养尊处优,什么重活都没干过,稍一打扮,看起来也像是那么回事儿!
“行了,不说我了,你怎么不出门了?病了?”
白芩歌躺在躺椅上发呆,看起来不如之前精神。
“你才病了呢,爷我这是养精蓄锐。”
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变天了。
阮启不懂,跟她说了会儿话就告辞了。
没多大会儿,冬青突然急匆匆地跑来。
“世子,不好了,阮公子被人套上麻袋劫走了!”
白芩歌一愣,倏地站起来往大门口走。
“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敢在我靖国侯府门前绑架蔡康侯的小孙子?派人去追了吗?”
冬青点头。
“哥哥带人去追了。”
白芩歌嗅到了阴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