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仿佛找到了活命出口,不断朝着冷婉方向磕头求饶。
冷婉意念一动,背在身后的手心里,多了一枚自医药空间取出的乌鸡白凤丸,走到大汉近前。
傅九澜仿佛心有感应,卸掉大汉下巴,等冷婉的药丸丢进他嘴里以后,又替他把下巴阖上。
“这是我自制的穿肠毒药,每隔六个时辰,若是没有服下我的续命解药,你就会从内到外全身溃烂而死。”
大汉双手抱着脖子干呕两下,发现呕吐不出来,七尺男儿哭的涕泪恒流,“姑奶奶想让我做什么,我保证听话,求您手下留情啊!”
冷婉抬手,示意他起来,“只要你听话,我自然不会为难你。院子里有间柴房给你住,等到月底雇主来寻你时候,你帮我把人抓了,解药自然会给你。”
“您的意思是要我背主啊?!”
大汉怎么说也是个江湖镖师,他做事可是讲原则的。
冷婉将十两银子丢到大汉面前,“现在清楚你的主子是谁了?”
“前雇主已经两个月没付银子了,冷姑奶奶你付了银子,那你就是我的新雇主。我这个人讲原则,回头前雇主来了,我只收她拖欠的月银,以及这上半个月的银子。”
大汉捡起银子放在嘴里咬了一下,粗犷地脸上刚笑开,又顿时收住,“那万一她一直不来呢?”
这个问题冷婉已经考虑过了。
这所谓的雇主既然两个月不来,大抵是认为傻子原主没有威胁或者价值,便觉得没有必要再花钱盯着人也说不一定。
“她不来,那我就做些事儿让她不得不冒头。”
若是对方知道她不仅不傻了,还在县城坐诊当了郎中,做生意挣了钱。
一定还会回来找大汉,问清楚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到时候她顺藤摸瓜,总能找到背后监视她的是何方神圣。
有了所谓毒药的挟持,大汉乖觉地在冷婉和傅九澜这鬼屋里住下。
傅九澜自冷婉留人住下以后,脸色便差到了极点。
冷婉把人拉进屋,不等他挣扎,就先一步把人重新摁躺回床上,两只孔武有力的粗壮手臂压在男人单薄的肩膀上,迫的他与自己对视。
“你在生气?”
“没有。”
“你这张脸黑的都快要滴出墨汁来了还说没有?”冷婉说着没有控制住,手痒痒地在男人脸颊上捏了捏。
哇,不仅人长得帅,手感还好。
傅九澜赌气的拉下脸上的小肉手攥在掌心里,试图推开小女人,“你压到我伤口了。”
“怎么可能,我是医生,特意避开伤口坐上来的。”
冷婉丝毫没有一点儿羞涩的紧盯着男人帅的让人目眩神迷的俊脸,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
最后突然得出一个结论,“你不会这么小气,怕那个赵奎留下来多吃饭吧?”
“……”
傅九澜原本没有多生气,可是现在听到女人没心没肺的问题,肺里一股子怨气飘上来,自己都没察觉说话有多酸,“你把一个陌生男子留在家中,传出去像什么话?”
“这有钱人家还养家仆呢,我家里留个护院怕啥?”
冷婉反驳了一句,随即后知后觉地发现新大陆一般,伸出手指头戳在男人说完话突然犯红的耳尖上,“你不会是吃醋了吧?你就是吃醋了!”
傅九澜突然被小女人揭穿了他自己都没明白的莫名心思,猛地起身将坐在身上的女人拉下来在床铺上坐好,“你我假扮的夫妻,我有什么好吃醋的。”
“对啊,我们是临时夫妻,我就算养一屋子面首你也没有吃醋的必要不是吗?”
“你敢!”傅九澜听着女人毫不知羞的话,气的面红耳赤,将身后没心没肺的女人堵在自己臂弯与床铺之间,吊空着身子狠狠威胁道:“你我一日不和离,你就还是我傅九郎的妻,若是给我戴绿帽子,我就把你就地正法。”
说着狠戾的眼神在她那张脸上狠狠刮过。
如此近的距离,他能够清晰的闻到小女人身上软糯的馨香味道。
心跳也在不知不觉加速,呼吸紧促,视线在身下那张黑胖的丑脸上,却看出几分娇俏可爱。
尤其那双水润透亮的眼睛,无辜的眨动时,好像掀开了他心门上的窗。
冷婉伸出两条手臂勾住了男人的脖颈,故作媚态地软声道:“相公不如现在就和我试试就地正法呀~”
不同于这副身子的肥胖粗壮,她的声音本就又娇又软。
若是闭上眼睛只听声音,比祸国殃民的妲己还要勾人。
傅九澜心头猛地一沉,就在女人靠近过来的时候,迅速撤身,转身拉开彼此距离。
“我们是搭伙夫妻,迟早要分开,娘子注意分寸。”
这话是说给冷婉,更像是傅九澜说给自己听。
昨日清晨上山打猎,和野猪一起被处理掉的那个探路眼线,现在还被埋在后山的土坑里。
等照顾她平安生产,傅九澜就会彻底离开这里。
他不能把麻烦带给眼前的小女人母子。
冷婉在男人撤身坐起来的瞬间,便恢复了一脸的清冷。
坐起身戏谑地笑,“我这幅身子貌丑无颜,若夫君真的能够忍着下咽,我反倒真要怀疑你是不是跟外面的镖师是一伙儿的了。”
怪不得小女人突然异常地主动勾引傅九澜,原是因为外面镖师的出现,让她对他的身份都产生了疑惑。
换成任何人猛然得知一举一动都被人盯梢半年之久,都会敏感多疑。
若是傅九澜从前的性子,甚至会直接解决掉半年内出现在身边的一切可疑之人。
宁可错杀不能放过。
“娘子若是怀疑,也可以喂我吃下穿肠毒药,直到你平安生产后,解毒放我离开即可。”
傅九澜始终背对着冷婉,冷彻的嗓音,却说着足够让冷婉安心的话。
冷婉还真是这么想,并且这么做的。
若是方才男人真的低头吻她,那么现在他已经被她嘴里的毒药给毒晕过去了。
虽然也有可能是她敏感过头,怀疑错了。
但也不排除是她现在这幅尊容,即便男人对她真的抱着某种目的,也实在难以下咽地放弃了美人计也说不定。
所以冷婉摊开手递上了自己准备好的乌鸡白凤丸,“既如此,夫君自己把这毒药吃了吧。”
“娘子要求,为夫自然依你。”
傅九澜说完,没有任何犹豫,拿了她掌心的黑色药丸,塞进了嘴巴里。
这下冷婉倒真的不自在起来了。
他竟然真的吃了她给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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