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万花丛中走过的徐大人,深更半夜将首辅的女人当众抱进了自己的房门。
劣根从生,丝毫不避讳。
沈微生侧脸,眼底凉意一片,紧抿地红唇轻启:“徐知爻,你混蛋!放我下来。”
徐知爻稍微靠近他,低声提醒,威胁的意味极重:“梁姣絮!你最好在大点声,这样我们之间的关系便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沈微生冷着五官,没在反抗!
妈的,这都是什么恶心事!
梁谌安,徐知爻,都不是什么好人!
徐知爻挥退守门的徐离,寒眸在她那张光洁的小脸上驻留,若有所思。
他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大好人,沈微生的女人,他都能救。
他肯定是疯魔了。
为了她,他还在门口做思想斗争,对自己扪心自问要不要救她。
他的脑子里告诉他,理智上他应该继续看戏。
良久,徐知爻看着窝在他身上半句话都不说的沈微生。
嗅着这女人身上的味道,忍不住多摸了她一把。
沈微生小脸一愣,眸中有寒芒扫射而来。
她纤细柔荑看似若有如无地勾着徐知爻。
只是一瞬间,徐知爻便脊背发凉,她的长指撑着自己的喉结,随即冷笑:“还敢调侃我?”
梁姣絮地声音从沈微生嘴里说出来,明明是威胁的话,却生生变成了魅惑的存在,软的,暖的,掺着一丝媚到骨子里的娇柔,像一道钩子,鼓.动人心。
待徐知爻回过神,早就已经陷入了危险的境地。
沈微生皓腕持着针头已经刺紧三分之一。
徐知爻咬牙,脖颈感受不到痛感,心里却狂跳不止。
他的眼里闪着不善,这才道:“梁姣絮,别忘了,今日救你的人是谁?你要恩将仇报吗!”
沈微生呵呵一笑,微弱的声音带着些狠辣,“梁谌安得不到的待遇,你想要是吗?老子的腰掐的舒服吗?摸的舒服吗?”
徐知爻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侧脸上已经有薄汗升起:“梁姣絮,你冷静点。”
虽这般安抚着,可徐知爻眼底闪过凉意,大手刚挥,还没着落。
药液已经推进去了一丝。
沈微生已经预判了他,继续道:“徐知爻,看来你还是很想下去陪你的泠师妹的,不如我送你去另一个世界和她长相厮守,你看可好?”
徐知爻盯着眼前女人,看她眼神干净,倒一点都不像是黑了心的人,可她怎么就半点不念他的好呢。
可他还是说了一句:“啧,听你这意思,是没被我摸舒服才动的手。”
这般激怒之下,沈微生没惯着他。
药液又进入了几分!
徐知爻脖颈处的针眼,已经有血珠渗出,殷红之极。
徐知爻敛眸,嘴上在没了笑意,淡淡道:“我还是做不到想你这样翻脸无情。”
“这对我来说,好像没有选择的余地吧?”沈微生冷着脸打断他,看着他做出关心梁姣絮的样子,莫名的烦躁。
徐知爻没在理他,刚才所为不过是他见不得那样的事情在发生。
说到底,只是因为心里有她,而这一切与救梁姣絮并不冲突。
将沈微生放在了一处,拽开了她的手,徐知爻粗鲁药液从她手中夺了过来。
接着,耳边传来的不过是针头拔出来的顿挫声音。
徐知爻勾唇,又笑又愁,头疼!
唉,这家伙还真是巴不得他死。
轻轻一推,药液闪着光芒,倾斜而出,溅落地面。
针管,被随意的扔在了一处。
他觉得自己很憋屈,在自己府里被人摆了一道。
甚至让他不禁联想到,他被刺客袭击都不是那么简单。
但是证据又没有可以说明是这女人动的手。
也许不管是与不是,他也没那么想知道了。
徐知爻现在就想听她说一句感谢的话。
自嘲了一声,眉心一抽。他徐知爻也是个掺了悲的笑料。
“ 谢了!”
徐知爻转身要走,身后轻微的呻痛声中,传来了两句久违的字眼!
沈微生吐了两个字,腰间一沉。
回过神来,只见徐知爻已经给他盖上被子。
徐知爻罕见的温柔声音传来,说了句:“闭眼,不许说话了,给我睡觉!”
他脑海里盘算着,明日怎么能让宣昭帝信任小娇花的话,让他得偿所愿。
…
天亮,打摆子的事似乎是被刻意放了出去。
不用想都是太子手笔。
如今,整个盛京人尽皆知,可谓是传的沸沸扬扬。
沈微生如约醒来,洗漱了一番。
明显感觉他的身体恢复如初了。
只是嘴唇因为血液之前流失过,而干裂起皮。
这样便好,他也不能太有气色。
毕竟没有那家女人,看着丈夫患病,还能神清气爽的见别人。
当然,她也不能全然沉浸悲伤,没有体面的去见宣昭帝。
那样会让宣昭帝怀疑她有作假的成分,以及她说话的真实性会大打折扣!
马车在徐知爻的带领下直入宫门,沈微生坐在里面,只在微扬的帘子里看到了一条深长地宫道和斑驳的宫墙。
无法眺望的远处,只是偶尔有高高的阁楼映入眼帘,金碧辉煌,琉璃瓦顶触碰日光。
沈微生下马后,直奔宣昭帝议事的书房。
还没进去,书房里已经传来宣昭帝怒火中烧的声音以及阵阵桌椅及瓷器摔碎的声音传来。
沈微生深吸一口气,这才镇定自若的走了进去。
刚才书房内被宣昭帝怒火牵连的人便是颜如澈。
他清风齐月般的脸上,似乎在强忍着内心的不安,这才道:“此事,儿臣也有责任,心中早已愧疚难当,如今便请罪,请父皇重重责罚。”
宣昭帝脸色凝重,错开话题,问道:“沈首辅近况如何?身子是否有恙?”
颜如澈刚要回答,话还没说完。
宣昭帝话锋一转,目光如刀直接扫向一旁的沈微生,语气寒凉:“朕在问梁氏。”
沈微生不敢顶撞宣昭帝的目光,却也不怕事:“夫君身子好多了,但仍不敢亲自来见陛下,他派妾身前来便是不想把事情闹大了,毕竟此事非同小可,容不得任何人议论。”
像打摆子这种疫病既然出现了,就不可能轻易解决。
因此处理起来,也只是朝中的几个有话语权的首脑参加了。
在打摆子的基础上,同时针对太后的不利言辞,也有不少风凉话。
只不过朝堂上无不充满了太后的眼线,文武百官只是提了两三句,可谓是隐晦之极。
但沈微生已经做好了准备,直言无讳的去陈词。
可宣昭帝却把颜如澈和他秘密地宣到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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