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告诉咱们的探子,让他们好好探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查清了回来禀报。”
轻柔嗯了一声,继续给曲妙凌梳洗。
感受着身后两个丫鬟手脚轻轻的给自己扎头发,曲妙凌的思绪不由得飘远了。
这个司徒怀渤,还真对得起衣冠禽兽这个称号,喜欢流连花街柳巷就算了,就连自己喜欢的女人也不放过。
其实说白了,司徒怀渤就是个没有心的,哪里有什么深爱的女子,不过都是他争权夺利的工具罢了。
上一辈子她自己被子都还不骗了,这一辈子他又去骗文清浅。
让文清浅表面上看着精明,实际上却是个傻子,被司徒怀渤骗得团团转不说,然后还要应对司徒怀渤娶进府的那些女子。
曲妙凌甚至都能想得到,到时候速度快不一定会这样辩驳:“清浅,这些可都是为了我们的大业,这些女子背后的权势,我们若是得不到,就会被旁人抢去,到时候你想当皇后,可就成了空谈。”
别问曲妙凌是怎么知道的,当初司徒怀渤也是这么告诉她的。
不过是哄骗罢了,曲妙凌嗤笑一声。
而且之后,司徒怀渤娶回府的女人只会越来越多,到时候文清浅的情况,她倒是很愿意看看呢。
现在司徒怀渤的怀王府之中,只有一个窦琴。
只不过那窦琴也不是个好糊弄的,当初能在她跟前装模作样,还跟她好姐妹似的,其实曲妙凌哪里又能不知晓,窦琴心机颇深,家里又有财,就她那个爹,还是个官迷,用钱买了个员外的官职,虽然是虚衔,但也足够她爹显摆的。
窦琴不好对付,也不知道文清浅跟窦琴要是对上了,谁能更胜一筹?
况且,如果她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上一辈子窦琴成功收拢了司徒怀渤的心,坐上了侧妃的位子。
当时她还很是贤德,司徒怀渤只是一提,于是她就同意了。
现在看看,这是愚不可及。
不过现在,倒是轮到文清浅头痛不已了,上辈子这些加诸在他身上的磨难,都要来尝一尝,尝尝这其中的酸甜苦辣。
现在文清浅靠手段嫁进了王府,失去了文弘之的支持,而现在,也失去了司徒怀渤的宠爱,她在怀王府的地位,又能维持多久呢?
曲妙凌猜测着。
应该不会很久。
曲妙凌又冷哼了一声。
她的这声冷笑,让她背后的两个丫鬟心中一震,轻柔问道:“小姐,是奴婢们弄痛你了吗?”
妙凌摇头,说道:“轻柔,已经进了王府,就不要再喊我小姐了,喊娘娘喊主子都行。”
轻柔应了一声,但她明显感觉得到,小姐在转移话题,那家小姐不想说,她也就不再追问了。
终于洗漱完了,伺候曲妙凌穿上衣服,二人便一左一右的站在曲妙凌身边,待会儿该面见那些下人了。
轻柔说完那一番话之后,便不由得想起自己当初第一眼看到司徒怀渤的时候,那人衣冠楚楚面貌堂堂的,想不到竟然是这样一个人。
竟然为难一个女子,还是自己的新婚妻子?
这司徒怀渤还是人吗!
轻柔忍不住暗暗想到。
听二人说这话,流芳难掩疑惑,她以前只是个二等丫鬟,是没有资格进屋伺候的,因而也就不知道司徒怀渤跟曲妙凌之间的混乱关系。
不过听轻柔这么一说,她对司徒怀渤的观感非常差。
同样身为女子,她倒是有些同情文清浅。
所托非人大抵如此吧。
只是事已至此,文清浅既然嫁给了司徒怀渤,二人也圆了房,就再也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很快给曲妙凌洗漱完之后,又给主子挽了头发换了衣裳,曲妙凌便端坐在大堂上,等着尽管是带人过来拜祭。
那一日司徒怀决虽然带着她见过一回,但他见到的也只是部分的管事,大部分的丫鬟下人,她都还没见过。
金管家进来了,他的身后跟着好几排的管事打扮的男女,也有老嬷嬷。
“还不快拜见王妃娘娘。”
那些人齐齐跪下,给曲妙凌行礼。
“你们都是辰王扶的老人了,本王妃初来驾到,还需要你们多多帮忙才行。”这官话说的冠冕堂皇,那些底下的人也都不是傻子,个个猴精,纷纷摇头回道:“王妃娘娘放心,奴婢们就会认真做事。”
曲妙凌听完,别让轻柔跟流芳分头去给赏。
事情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身边有着轻柔跟流芳这两个丫鬟帮衬着,她倒也不觉得累。
只是很快,她刚处理好杂事,司徒怀决就匆匆回来了。
脚步匆匆的冲进门,曲妙凌被吓了一跳,她站起来问道:“怎么了这是,着急忙慌的,可是出了什么事?”
司徒怀决一进来,目光在曲妙凌身上扫视一圈,“妙凌,你身子不舒服?”
“有吗?”
经过刚才这一番活动,曲妙凌的嗓子已经不哑了。
“刚才金管家跟我说,你想请郎中?身体不舒服不要瞒着我,我马上去宫里请太医。”
别说这更着急了,脚步匆匆的走到曲妙凌身前,伸出手在曲妙凌身上四处摸索着。
“哎呀,都说了没什么,就是早上起来的时候嗓子有些哑,这还不都要怪你。”
忽然被埋怨了一通,司徒怀决一脸差异,“这怎么还有我的事儿啊。”
曲妙凌含嗔带怨的看了某个人一眼,说道:“还不怪你?是谁老是折腾我不让我休息了,我嗓子哑了,就是你的责任。”
司徒怀决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吓了我一跳,以后要是有这样的事,尽早告诉我,你不知道金管家派人去通知我的时候,我有多害怕。”
紧紧的把曲妙凌抱在怀里,刚才往王府赶的时候,那马都要在街道上飞起来了。
明明心中有禁令,骑马是不许在城内道路上奔跑的。
“好了好了,也是那金管家多事,流芳只不过去问了一堆,他便放在心上了。”
司徒怀决却不赞同的说道:“尽管家可不是多事,他只是担心你而已。”
曲妙凌点头,“知道了知道了,你不是还有事吗,赶紧回去吧,我这里好着呢,不用担心我。”司徒怀决一步三回头的离开,看着依依不舍的。
在司徒怀决走后,曲妙凌看向两个丫鬟,“看看,多事了吧,轻柔,不是我说你,就是嗓子哑了而已,现在闹的所有人都知道了,王爷还特意跑回来一趟,多麻烦。”
轻柔撅着嘴巴,并不同意,“小姐,刚才王爷爷说了,有事一定要通知他,而且你病了可不是小事儿,要是事后王爷追究起来,奴婢可担当不起这个责任。”
曲妙凌指了指轻柔,笑骂了一句:“你这个滑头,就你有道理。”
轻柔笑一笑,接着道:“若是还有下回,奴婢还会这样做的。”
轻柔义愤填膺的,惹得曲妙凌又笑了两声。
这边气氛和乐,文清浅那边,却满是冰霜。
从皇宫内回来,在马车上,文清浅又被训斥了一通,回府的时候,马车停下,按理说,咱们也是新婚第一天,就算怀王身份尊贵,下马车的时候也可以搀扶她一下,哪怕仅仅是递个手呢?
可是司徒怀渤什么都没做,自己自顾自的走向马车,便头也不回的进府了。
文清浅脸色难看,还有那守门的黄门,一个个的眼神更是奇奇怪怪,文清浅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她怒冲冲的回府,还要强装着面色平淡,快要把她忍坏了。
一边往怀王府里走,文清浅一边在心里狠狠的想到。
都怪曲妙凌,要不是她,怎么会生出这么多事端,她就不该活着。
文清浅越想心里越是愤恨,身体上的疼痛由神经传递到大脑,她忽然踉跄一下,险些摔倒。
可是前面就是司徒怀渤,她故意喊了一声,对方脚步未停,直接走了。
但今天站直身子,强行忍耐着身子上的疼痛,回到自己的院子。
她可是新娘子,是怀王妃。
今日按照常理来说,窦琴作为妾室,是来给自己见礼的。
文清浅刚在太师椅上坐下,窦琴就来了。
“见过王妃娘娘,王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翠云在文清浅的身子前头放了一个蒲团,只是那蒲团并不厚,反而薄薄的,这是文清浅特意嘱咐的。
这个窦琴,她都还没嫁给怀王呢,她就先一步嫁进来,还把不把她这个王妃放在眼里。
所以文清浅打定主意要给窦琴一个下马威。
窦琴倒是坦坦荡荡的,她直接跪下,给曲妙凌行礼,然后两手举过头顶,给文清浅敬茶。
那茶水滚烫,窦琴却像是没有感觉似的,咬着牙拿两只手举着。
看着窦琴面色狰狞,强行忍耐同意,文清浅并不动弹,嘴里说着一些场面话,见窦琴面色惨白,汗珠往下滚,她心里就更快活了。
“窦琴,你既然嫁给了王爷,然后就要好生伺候,多给王爷绵延子嗣。”
窦琴应了一声是。
足足半炷香的功夫,窦琴的手一片通红,等文清浅才接过了茶杯,却手一摆,那茶水倒了出去,滚烫的水淋到窦琴身上。
窦琴往后动弹了一下,躲过茶水的侵袭。
“窦琴,你没事儿吧?”文清浅故作关怀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