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桐和那个野种自然该死,可是这两个姓叶的更可恶!
要是没有他,方桐那晚可能已经死了!杜羽蘅也落在自己手里,隔壁镇的老鳏夫可以愿意出五百两银子的彩礼!
不狠狠收拾他们,叫他们知道多管闲事没好处,这口恶气怎么出?!
不过自己监视旁边宅子十几日,连个仆人都没有,这到底是什么少爷?
“大力,过来。你在镇上的朋友都听说过那两个姓叶的吗?”
方大力摇摇头,那晚过后他就跟狐朋狗友打听那两个人了,可是都不认识。
“看那两个人的打扮和出手,不像一般的少爷,可是真正贵少爷怎么会连个仆人都没有,悄无声息地住在这些小房子里?”
对啊!方大力恍然大悟,镇上李员外发了笔横财都要换到大宅子里去住,难不成这两人……
“爹,他们会不会是故意这么低调,不愿意叫别人知道?难道是惹了祸,躲着别人?”
方老爹阴森一笑。
我管你是惹祸还是欠钱,既然你不想让别人找到,我就偏偏不让你如愿!
等收拾了你,方桐和杜羽蘅还不是在我手心里?
“大力,找你娘拿银子!就说要到周围镇市上走货!”
一说要拿银子,方老太太又恨不得晕过去,但一听是为了报复姓叶的两个人和方桐娘俩,方老太太立马掏出二十两。
“儿啊,出去好好的散!不够再找娘要!”
方大力揣着银子连夜出了李家镇。
……
隔了两日,仁医馆里,钱郎中又开始准备叶少爷的药,杜羽蘅细细看了,都是固本培元的方子。
叶修安不是生龙活虎的吗,还需要喝这种药?
叶达辰和叶修安来拿的时候,杜羽蘅就多看了两眼。
比起叶达辰,叶修安是瘦一些,也高一些,脸色也白一些。
但都是翩翩少年郎,十五六的年纪,丰神俊秀,眉目清朗。
只不过叶修安喜欢作那嬉皮笑脸的模样,平白坏了好面皮。
就像现在这样。
“怎么,是看小爷英俊潇洒吗?小爷走过大街,多少姑娘要扔帕子的。”
是要扔帕子盖住你这副浪荡子的样子吧!
杜羽蘅狠狠白他一眼,把药递过去。
这回叶修安倒接了。
“丫鬟那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借条上写的很清楚,我不做通房丫鬟!”
“好好好,普通的粗使丫鬟,看家护院的好不好?一会你到旁边巷子里来。”
杜羽蘅跟钱郎中告了假,跟着叶修安和叶达辰两人来到旁边的巷子里,进了一个两进的宅子,庭院宽敞,草木繁茂,很适合养病。
“就这宅子,你跟你娘搬过来看家。白天你照旧到仁医馆做事,晚上看情况打扫下卫生,打理下花草,别让院子太荒就成,工钱嘛,一个月五吊!”
杜羽蘅站住不动了,她就是个傻子也知道有问题。
叶达辰又站在门口望风不进来,她们娘俩住在这么好的院子里,什么事都不干,每个月还有五吊钱?
这明明就是施舍!
杜羽蘅一肚子闷气,转身就走。
“哎哎哎,别走啊!嫌工钱少可以加嘛,丫鬟可不能这么大脾气!”
“叶修安,你把谁当傻子呢?你们明明有住处,还要买这宅子让我住着干嘛?我要你的施舍吗?我感激你出手相救是一回事,可不代表我就会接受你的可怜!”
叶修安摸了摸鼻子,难道自己太明显了?
这小丫头贼精贼精的,也太不好骗了!
“不这样你何年何月才能还上一百两啊?再说我买这宅子也不全是为了你,现在方家旁边我们实在是住得膈应了,这才想搬出来。反正我家少爷有钱,不在乎这一百两,你就住进来吧,做做饭,洗洗衣服,不挺好的?”
对这丫头好,她还委屈上了,现在的姑娘都这么别扭吗?
杜羽蘅气急而笑,少爷?天天望风的那个真是少爷?一句实话都没有!
不仅谎话连篇,而且还瞧不起人!
她气呼呼地转身就走,回仁医馆写了份东西,又返回来,对站在门口的叶达辰说。
“叶少爷!叶修安叫你进去!”
“哦!”
叶达辰习惯性转身就走,到了叶修安跟前才反应过来,自己也太听话了!
身后的杜羽蘅双手环胸,挑高眉毛。
“我不知道你们到底谁是少爷,我也不想知道!这个你们收下,这一百两我一定会凭自己的本事还上的!”
一张纸又被扔到叶修安身上,他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杜羽蘅允诺会在十八岁前,通过治病救人,还清这一百两。
“嘿哟,你个小丫头,还想学医治病人,你知不知道世上没有女大夫?”
“没有我就不能学了吗?我还就想当第一个女大夫!”
“好!有志气!你要是真当了女大夫,还清一百两的那天,我敲锣打鼓,当众向你鞠躬道歉!”
“一言为定?”
“击掌为誓!”
“啪!”
少男少女的手击在一起,旁边的叶达辰无语抚额。
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