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语:刚躺了个把月,这下又要趴着个把月,正反两面,真是比那草药还难熬呢)
自从上次和柳寨发生械斗,景鸿展的腰受了伤,就没再怎么出过门,在床上躺了好长一段时间。
向文找了好几个大夫给他看了腰,都说这腰伤没啥,应该好了嘛。
可是景鸿展还是不敢出门,整天垂丧个脸,桂珍问他,“伤都好了,咋还在屋里转圈做啥,像个转流子一样。”
景鸿展不吭声,只顾着继续转来转去,烟一根接一根地吸个没完,只要他不说,就没人知道,他是因为啥不敢出门的。
晚上睡不着,景鸿展在被窝里试着摸了摸自己的家伙,使了使劲,感觉还是没起来,又使了使劲,憋出一个响屁来。
桂珍听到男人放了个屁,转过身背对着他,“大晚上不睡觉,咋还放个屁嘞!” m.✥vo✬dtw.❋❊❂la
景鸿展不乐意了,“你这人,管天管地管不着屙屎放屁,我放屁咋啦?”
桂珍不作声,呼呼睡了起来。
景鸿展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没想到,让他引以为豪的家伙,竟然被一块石头欺负的不成了样子,像是打蔫了的黄瓜,没了筋骨。
这可咋整,他可是堂堂的一村之长嘞,要是这样他在村民面前咋硬气起来,咋让村民信服他嘞。
景鸿展这样想着,感觉又不太对,这是裤裆里的事,他不说村民们也不知道嘛,有啥不能硬气的?
可是以后咋去找曲丽丽嘞,在曲丽丽面前可就真的硬气不起来了。
第二天,景鸿展开始走出了屋门,先是在院子里来回转悠,后来干脆挺直了腰,在村里溜达起来。
向文见他爹出了门,想着这回应该是彻底好了,却不知道,景鸿展有着自己的心思,而这心思在戏台广场得到了证实。
这天,他听
自从石坎身子软了之后,毛丫便隔个几天就跑一次闫家庄给石坎拿药,然后熬了给他喝,不过让毛丫感到奇怪的是,听说这大夫的药管用的很,男人吃个十天半个月就见了效果,唯独这石坎没啥反应。
不管效果如何,这事却在村里传开了,晚上路过石坎家门口的时候,总能闻见一股浓浓的草药味。
景鸿展便是在戏台子广场听到了这事,于是开始盘算着自己也要补补了。
可是这要是直接去找毛丫,那也太碍于面子了,着实万万不可,思来想去,他决定偷偷跟着毛丫去闫家庄。
景鸿展每天在石坎家附近溜达,终于等来了毛丫去拿药,于是便在后面偷偷地跟着。
闫家庄在桃花沟南边,景鸿展也没有去过,只能跟着毛丫,走了大概五里路,景鸿展感觉脚底都快磨了泡,这才终于到了一个村口。
眼看着毛丫要进村去,却见她突然转身,吓得景鸿展赶紧躲在了一个大槐树后面,慢慢露出头看了看,这毛丫走回来两步找了个大树后面,一边退裤子一边蹲下,解了个手。
景鸿展松了口气,躲在树后把头靠着树上,“日她的,还以为发现我了呢。”
等他再出来的时候,看见毛丫正提了裤子往村里走,便又骂道,“日她的,走得比狗还快呢。”
跟上去走了两步,突然感觉自己肚子里也憋着一股子尿,于是来到刚才毛丫解手的地方,看到还湿漉漉的一片,便松了裤带,
第22章 抓药(2/2)
照着地上的形状画了一个圈。
尿罢,景鸿展赶紧跟上去,远远看见毛丫进了个小屋,想着应该就是看病拿药的地方,于是便在外面等着,过了一会,见毛丫提着一摞子草药出来了。
景鸿展等毛丫走远,也进了屋去。
里面一位白胡子老头,见了景鸿展,看了一眼,又低头整理药材,“给自己抓药?”
“是的呢。”
白胡子老头笑了笑,“平日都是婆娘来给你男人抓药,你这倒是第一个自己过来的。”
景鸿展听他这么一说,瞬间涨红了脸,低声的问道,“我还没说我啥病嘞。”
“我这只看一种病,你要不是裤裆里的病,会来这里?” m.vo❅dt✴❁w❄.l✶a
景鸿展下意识地夹了夹腿,“对着呢,大夫也给我抓上药吧。”
提着药出来,景鸿展似乎又看到了希望,走在路上脚也不觉得疼了,甚至想着哪天又可以站在曲丽丽面前耍起威风来。
景鸿展走在路上,心情也轻松起来,快到了一座木桥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件事,又开始作难起来。
这回去可咋煎药呢?
这要是不说实情,家里人见到吃药肯定要担心,这要是说了实情,咋张得开这嘴?
景鸿展越想越犯愁,越想越心烦,连木桥上缺了一块板都没注意到,他在桥上走着,突然一只脚不偏不倚地踩到了那个空板的位置,只听见“扑通”一声,人掉到了桥下。
桥下河里的水所剩无几,景鸿展是被摔得四仰八叉,偏偏一块石头又搁在了屁股上,疼得他顿时昏了过去。
幸好是这桥不高,要不然,怕是要了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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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的景鸿展已经疼得直不起腰来,边走边在心里骂着毛丫这个女人,寻个大夫寻这么老远,偏偏过这木桥,这木桥又偏偏少了块板,过桥的时候又偏偏走了神,这敲下面又偏偏有块石头,这是倒了八辈子霉。
景鸿展忍着痛一瘸一拐地回到了家,院子里正在哄娃的桂珍见他弯着腰,走路一瘸一拐,问他怎么了?
景鸿展没吭声,只顾着回到屋里,趴到了床上。
向文回来问他怎么弄的,景鸿展依然不说话,再问,就说是自己不小心滑倒摔到了石头上。
桂珍在旁边没好气,“你咋就跟石头过不去了!”
景鸿展提着气回道,“哄你的娃吧!”
向文找来村里大夫景松叔过来看,景松扒开裤子,看见屁股蛋中间一片淤青,用手一碰,疼得他嗷嗷直叫。
景松见状,起身说道,“这次是伤了尾巴根了,是得好好养一段时间。”便给他开了膏药,让他趴在床上不动。
桂珍边给他贴膏药边埋怨,“你说这么大人了,咋就能摔到了尾巴根,也不注意着点。”
景鸿展自觉做事心虚,也不敢大声吆喝了,只跟向文说道,“向文啊,这以后村里的事,你先帮忙看着点吧,我这,怕是难好起来了。”
向文站在旁边,“说啥呢,贴上个把月,准能好嘞,村里的事我盯着呢,你放心吧。”
景鸿展把头埋进被子里,心想这刚躺了个把月,这下又要趴着个把月,正反两面,真是比那草药还难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