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山贼见到这一幕早就吓的心生退意,景衣怎么可能给他们机会!身形在山贼中间穿梭,痛呼声不绝于耳。
左景云眼睁睁的看着十几个山贼就被景衣一个人打趴在地。心里忍不住打个寒颤,在红霞镇他贬损此人,还能活着出来,看来他也不只是光顾着打打杀杀的莽夫,还分得清是非。
“就这点能耐还学人当山贼?还不如趁早回家种地。”看着地上鼻青脸肿的山贼,景衣掸了掸衣摆的灰。
付清雨跟刘大牛一起,在景衣打架的时候将戏班子跟左景云松绑。戏班子的人没想到老天眷顾,还能活着从山贼窝里走出去,都对景衣三人拜了又拜。
戏班子的人离开,左景云却没走,虽说山贼可恶,却也不能动用私刑,景衣凶悍程度他亲眼所见,担忧景衣干脆把这些人杀了永绝后患。
“你……”左景云嘴巴张了张,不知如何开口,怎么说景衣也是救了他,恩情在先,正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毒舌如他,也有些抹不开面子。
“把自己绑了,穿成串。小爷今日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红霞镇衙门口知道朝哪开吗?”绑人的绳子刚好派上用场,景衣往前一踢,山贼们跪地求饶,景衣也不废话,直接转了转手腕。
一个动作,就让山贼们脸色煞白,这人的拳头实在太疼了,再来两下,小命休矣。识时务者为俊杰,干脆利索的按照景衣吩咐把自己绑起来,一个串一个。
左景云有些被景云的操作弄的云里雾里,莽夫还知道找衙门?难道之前是他误会了?
景衣才不管左景云如何想,她现在要做的,还有特别重要的事情。身形一闪,景衣直接进了山贼们的屋子。翻箱倒柜,把好带的,值钱的洗劫一空,顺带还摸出上百两银子。
掂着手里的银元宝,景衣很是满意,也不枉费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辛苦一遭。
“小哥,这些山贼怎么办?难道还真指望他们自己去衙门口啊?”刘大牛悄悄凑到景衣身旁小声嘀咕。
这倒是,景衣的目光看向站着没动的左景云,要不让他送去?
左景云只觉后脊一凉,打个冷战,感觉自己是被大型猫科动物盯上的猎物。
知女莫若母,景衣一个眼神,付清雨就知道她要做什么。
“胡闹,他就是一个文弱书生,若真去了,还不让那些山贼给生吞活剥?红霞镇离这不远,我们绕一下就是。”
娘发话,景衣自然照做,左景云这才知道自己逃过了什么。
“我说,你跟我们走?还是……”景衣其实也只是想吓唬一下左景云,谁让他在红霞镇那么臭屁,
经历绑架这遭,左景云也不敢托大。而且景衣的处置方式,让他对景衣有了全新的认知。直接点头表明要跟他们一起走。
景衣无所谓,多一个人不多,少一个人不少,就当日行一善,带带弱鸡小事一桩。
红霞镇衙门口,大清早天还蒙蒙亮,刚到衙门的捕头准备领人巡街,就瞧见衙门口黑压压一片人。
“怎么了这是?这些人为何聚在衙门口?”捕头打着哈欠,不明所以。
“头儿,您可算来了,快过来瞧瞧吧,出大事了!”小捕快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终于看到救星了。
捕头曲指给小捕快一个爆栗:“瞧你那出息,大清早吆喝什么,小心吵了大人好梦,等会挨训。”
“我的头儿,指不定大人还得赏咱们呢。”小捕快给捕头递来一纸文书,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
这些人就是七峰山上的山贼,欺男霸女,杀人夺财,作恶多端,供认不讳,还请大人依法判罪。
“七峰山的山贼!”这下捕头也不淡定了,近期一群恶匪作乱早有风声,只是民不举官不究,他们每天案子都破不过来,只要没人来衙门报案,自然无需理会。
没想到今日竟然有人将这么大的功劳直接扔在门口,不捡是傻子!
“哈哈哈!好!好!算命的就说我今年鸿运当头,这不政绩就来了?”
“小的们,都给我押入大牢,我亲自去禀告大人。”捕头意气风发,走路带风的进了衙门。
小捕快们也摩拳擦掌,头儿吃肉,他们跟着喝汤,总归少不了好处。
“话说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深藏功与名?”小捕快挠挠头,想不明白。换作是他,有这本事必定凭此扬名立万。
做好事不留名的景衣,如今已经领着付清雨跟左景云通过七峰山,走在官道上。
一路景衣跟左景云的关系有了很大改善,从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变成了惺惺相惜。
景衣发现左景云虽然古板认死理,一张嘴更是毒的可以。可当这毒舌冲着别人的时候,那叫一个解气。
让对方明明气的要死,却无力回口,比上拳头还要让对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景衣的行事作风光明磊落,虽偶有点小鲁莽,都无伤大雅,看不过眼的事情总忍不住要管一管,一副热心肠着实难得。
“景云,不知入京后你有何打算?”景衣很欣赏左景云,想着若是左景云没有落脚之地,可以跟他们一起住客栈,相互也好有一个照应。
“你们呢?”左景云问道。
“应该是领着我娘在客栈住下,办完事再离京。”景衣想着兜里的盘缠,足够娘俩在京城的花销。
“如此,我们可能要暂时分开,在科举时再见了。我有一个族叔在京城落脚,走之前就跟他有书信联系,到了京城,可以去投奔他。”左景云说出自己的打算。
景衣点头,这倒也是个去处,便没有开口相邀。毕竟他们可是要跟镇远侯府有所关联,事情能如何发展还不得而知,总不好把左景云牵扯其中。
二人谈着以后的安排,刘大牛在旁边听着心里酸楚,到京城以后,他就要跟母子二人分开,相处这么长时间,还真有点舍不得。
“前面就是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