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习惯挑战!习惯面对危险。
这能让她觉得没白活。
几名刺客手中拿着长剑,云子晴手中有一把别致的匕首。
两方从实力上面也是悬殊的。
这是刺客认为的!他们非常有优势,有信心。
云子晴目光犀利,借着身高的优势,直接俯身削了一个人的小腿肚,瞬间温热的血液就喷洒了她一脸。
她随即又将自己纤细的身板,直接跃上了半空,迎头就将那人给划开了两半。这惊人的速度和出其不意的招式,让那个人倒在地上,眼珠都睁得极大。
云子晴依旧没停,还手就将旁边身后冲过来的刺客的脖子划开。
虽然他及时刹住自己的脚步,但还是晚了一步。
想偷袭我?呵呵。
云子晴冷笑道,这温热的鲜血在脸颊上面流淌,有些痒。
她顺手抹了一把,然后又跳到了围栏上面,借势直接脚后跟发力,扑上去了另外一个刺客身上。
那个刺客躲了过去,云子晴一个后抬腿,将身后又想偷袭的人给踹进去了水中。正在此时,岸边就飞来了几个暗卫。
正是水立陈的饿救援。
他们来了,云子晴也就可以退场了。
只不过,从偷袭到救援到来,不过短短的两分钟不到,云子晴就解决了三个高手刺客。
云子晴有些得意的看向水立北那边,只见他脚边也躺了三个尸体。
额,平手!“进来。”水立北拉着云子晴的手腕,就将人给扯进去了船舱内。
船舱内,林子骞和猫儿,正端坐在角落。
猫儿一脸无畏,林子骞瑟瑟发抖,脸色都白了。
“受伤……流血了!”林子骞一看见云子晴,就颤抖着手指指着她。
“闭嘴。
云子晴沉声骂了一句,林子骞立刻就憋住了声音。
水立北坐下,利用宽阔身板的优势,将云子晴的身子挡住,然后撕开了她手臂的衣袖,将上好的药粉洒了上去。
随即,脱了自己的外袍就将云子晴给裹了。
“送林公子回去。”水立北沉声吩咐道,揽着云子晴就离开了船。
云子晴垂眸看着脚下的湖面,微微惊讶。
这轻功真的不科学。
“我能飞吗?”云子晴问道。
“肯巨。”
“我是问,我能学会轻功吗?”云子晴重复道。
“你这年纪不行了,但是本王可以带你飞。”水立北扫了一眼云子晴期待的眼底,说道。
嘶!这话怎么听着这么的……舒爽?这是大神主动要带她吗?不对,她自己才是大神,才不承认水立北这货比她厉害呢。
一时间,云子晴的小女儿性子上头,有些别扭的动了动。
“老实一点。”水立北拦着她的腰身,沉声说道。
他脚尖轻点在屋脊之上,即便是带着云子晴,也半点阻碍都没有。
只不过,水立北居然没有带着她回府。
来这个钟楼是什么个意思?云子晴看着这巨大的青铜钟,有些摸不透水立北的心思了。
“本王不放心你这伤。”水立北说道,掀开了外袍。
刚才因为林子骞在旁边,他没有顾不及细看。
此时,他从怀中掏出来了一个夜明珠,对着云子晴的伤口,细细的打量。而云子晴,也在细细的打量着水立北手中的流光溢彩的珠子。
“你这珠子挺不错啊?”云子晴说道。
“你乖乖养伤,珠子就送你。”水立北当即保证道。
笑话,她为啥不好好养伤?云子晴简直跟不上水立北的脑回路。
“还是回去吧,伤口要清理。”水立北看了一会儿,再次说道。
“你这是在耽搁时间。”云子晴无语的翻翻白眼。
水立北面上一僵,却不知道如何说。
其实他就是关心则乱,不好好瞧一瞧云子晴的伤口,他不放心。
所以,这才顺路停在了这里。
于是,水立北又手脚麻利的将人一裹,继续往府邸而去。
“怎么样?”云子晴问道。
“什么?”水立北有些不解。
“手感?”
“手”水立北一顿,这才明白,云子晴说的就是他紧紧圈着她腰身的手臂。
他唇角勾起浅笑,手指轻轻的挠了两下。
‘宠不错。”既然你这样问了,那本王自然是真心实意的回答了。
“水立北,你果然很色。”云子晴得出了结论。
“这从何说起?”水立北面上威瑟,他能不能说,只有在对着她的时候,他就是忍不住……露出男人本性?云子晴知道水立北在装,他明明知道自己说得意思。
而且,目前这种情况,只能争分夺秒。
云子晴并不知道这刺客到底用得什么毒药,她服下得解毒丹,也不是万能得。
这要是晚了一步,那毒药就是要侵入血脉了。
所以,水立北争分夺秒,也是为人她的安全考虑。
所以,不过就是揽一下腰,云子晴并不以为然。
但是,还是忍不住吐槽一下水立北的这行径。
云子晴没有正面回答水立北的问题,只是给了他一个你自己意会的表情。
水立北轻勾嘴角,倒是坦坦荡荡。
他揽着云子晴,直接回到了他的书房。从暗格中取出来平时储备的药盒,一转头,就看见云子晴已然脱了外袍,将自己的半截肩膀和手臂都露了出来。
果然是……不同于寻常的女子啊!水立北见房中都门窗紧闭,于是倒也是大大方方的正视了。
“你会吗?我可以自己来。”云子晴看着水立北的动作,不放心的说道。
水立北没有理会云子晴,先是用热水将周围的血液都清理了,他看着那皮肉翻卷着,深可见古的血肉,眸光杀气尽显。
手下不由得又轻了几分……“你太慢了。”云子晴脸色并无血色,眉头紧皱着,光洁得额头都是薄汗。
长痛不如短痛,她深知这个道理。
所以,她直接用端起铜盆,将热水就泼在了伤口上面。
水立北倒是没想到云子晴会这么虎,难道她不害怕疼吗?从受伤到现在,他没听见过她喊一声疼就算了,此时,这么热的水,直接就浇在了伤口上面。
水濺在他的身上,都有些烫,而云子晴,不过就是皱着眉头,握紧了拳头。
水立北脸色黑如墨,依旧保持着那个擦拭的动作,久久未动。
“上药啊!你到底行不行?”云子晴咬牙说道。
她后牙槽都咬发麻了,这家伙还在发呆?云子晴恨不得将其踹开,自己上手上药了。
水立北反应过来,沉默的拿起药瓶,将药粉洒了了两层,一气呵成,动作非常的快。
然后又拿起纱布,将云子晴的伤口给包扎了起来。
水立北的目光这才落向云子晴放在膝盖上面的手。
她握着拳头,指尖早就深深的嵌进去了掌心里面。
此时,云子晴脸上只有一个表情,太特么的疼了!而水立北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女子也太虎了!这么疼,不说就算了,你还要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处理伤口。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云子晴之前的环境下,要是在野外受了伤,那都是直接用刀子烤红了然后来给伤口消毒的。
区区热水,还真是不算什么。
这些疼,忍忍就过去了!水立北伸手,将云子晴握着的拳头放在自己的掌心,然后用力掰开她的掌心,露出早就血肉模糊的掌心。
水立北垂着眸,默默的开始给云子晴的掌心处理着。
他的大掌托着云子晴纤细的手掌,还能感觉到她整只手臂在微微的颤抖着……烛光的阴影将水立北的所有表情都掩在了阴影下,不过,此时的云子晴也没心情去观察水立北表情就是了。
房间静溫无声,偶尔传来烛火燃烧炸开的细微声音。
摇摇晃晃的光纤,让云子晴眼前有些眩晕。
那刺客刀刃上面淬的毒,果然还是挺毒的。
云子晴掀开眼皮子,见手掌也包扎好了,于是想要抽回手给自己把个脉,但是刚一动作,就被水立北给握紧了。
水立北将手指压在云子晴洁白的手腕上面,轻声道,“毒以解,你安心休息。”
“那你放开啊。”云子晴哑声说道,她气虚有些弱,实在没力气和水立北废话了。
你不放开,我怎么去休息?水立北起身,直接将云子晴抱在了怀中。
云子晴挣扎了一下,他的手臂更加坚硬有力。
“你是病人。”水立北沉声说道。
没有男女大防!云子晴一听,这不是她对水立北之前说过的话吗?还真是风水轮流转了!算了,反正她也没有力气走路了,就这样倒也是省事。
云子晴索性疲惫的将脑袋靠在了水立北的肩膀上面,阖上了眼帘。
水立北的步伐沉稳,臂弯有利,让她觉得舒心无比,只想沉沉的进入梦乡。
水立北见云子晴的气息沉稳,将其放在了书房旁边的偏房的床铺上面……他的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落在云子晴白晳的锁骨,一直往下,是纤细却肌理线条优美的手臂……此次,是本王的疏忽了。
一向孤傲的黔王,眸孔中竟然闪过自责,他将云子晴散在耳边的墨发顺好,为其掖好被角,快速的走了出去。
“主子,两名活口已经压至地牢。”暗卫早就守在了书房的院子,见水立北出来,沉声禀告。
水立北面色冰冷,连湿润脏污的衣袍都没有换,直接带着暗卫去了地牢。
此时,两个刺客早就被五花大绑的困在了十字架上。
水立北的人早就给将两个刺客的大牙都给拔了,将藏着自尽的毒药给取出来了。
两名刺客嘴角不断地溢出来了鲜血,但是因为下颚也被卸掉了,他们只能像一个脑瘫患儿一般,歪着脑袋……侍卫见水立北走进来,连忙将太师椅摆好。
水立北坐下,手指微动。
侍卫立刻会意的打开了水立北身后的一面墙壁。
青黑色的砖石缓缓升起,露出了满墙壁形状各异,大小不一的刀具。
“你们喜欢什么样子?给你们自己选的机会。”水立北端坐在太师椅上面,声若寒冰。
敢伤他的人,不管说不说,他都不会让他们好过了。
两个刺客抬眸扫了一眼满墙的刑具,无法冲着水立北吐口水,只能甩甩头,妄想将血水溅到水立北的身上。
世人可是都知道,新安国这个不受宠的远方宗室子弟,大名鼎鼎的黔王殿下,虽然家道中落了,但是却依旧是秉着贵人的毛病。
这轻尘不染的洁癖,更是成了说书人口中的作为贵人的典例。
水立北很满意他们的嘲讽,因为此时有多嚣张,等会的叫声就有多么的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