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长柱没想到他问的是这个,笑了一下道:“我怎么可能知道,这些都是别人告诉我的。”
“别人,谁?”崔溪连忙问道。
崔长柱见他这么急切,又想着他现在的身份,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想了下道:“阿夏之前不是种了红酸果么,一直都是卖给雪主的。”
“这些信息都是雪主告诉她的,好让她提前预防。”
“她又转告诉我的,不然我哪里会知道。”
雪主!
重楼的人。
腾罗王说过,重楼是玄月王室的人开的,但具体是谁还不知道。
崔溪垂着头沉思了起来,看来带走阿夏是刻不容缓了。
崔长柱见他不说话了蹙眉问道:“阿溪,怎么了?”
崔溪连忙摇头道:“没事。”
“柱子哥,这几年多谢你帮忙照顾阿夏了,没有你的照拂,她小小年纪也不可能种出红酸果。”
崔长柱连忙摇头笑道:“唉,我可没帮什么忙,而是夏丫头帮了大家的忙。”
“如果不是她啊,我们可能早就饿死了。”
崔溪想了下问道:“柱子哥,你知道与阿夏住在一起的那对夫妻是什么人吗?”
“住在阿夏家里的夫妻?”崔长柱想了半天都没有印象。
他只知道寻鹿院的两位老师在,但没听过还有一对夫妻在啊。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很少上山,基本都是夏丫头来找我的,所以我也没你所说的那对夫妻。”
崔福夏吃了午饭过来,走近刚好听到了这句话,“爹,有什么事直接问我就行,三伯知道的也不多。”
崔溪见她来了,笑道:“明日在山上也不好当着他们的面问,今早你又有事走了。”
“刚好你三伯又在这里,所以我就问了下。”
“阿夏,他们是什么人,你怎么认识的?”
崔福夏看着他道:“认识好久了,宁姐夫是大夫。他们这次来,是给我送粮的,怕我和阿衡饿死了。”
“就不知道爹当了大将军,可有带粮回来?”
“是否能造福一下村里的亲戚朋友们?”
崔溪蹙眉看着她,给她送粮的?
送了多少?
“爹因为回来的急,并没有带粮回来。”
“不过,爹有带了些银子回来。”
说完看向崔长柱道:“柱子哥,能否让我们父女两说会话?”
崔长柱看了崔福夏一眼,站起来笑道:“好,你们父女两好好说说话。”
等他一走,崔溪立即问道:“你大伯的事,你是什么想法?”
崔福夏挑了下眉,“我能有什么想法?”
“就是爹想把他们赎出来,你有没有意见?”其实对于崔溪来说,赎不赎无所谓。
他只要能把她带走。
如果赎出来有利,可以帮助他把阿夏和粮带走,他不介意割肉把他们赎出来。
能得到腾罗王的青睐,今日出六百两,以后可以得到更多。
崔福夏笑了下道:“我能有什么意见,你没有意见就行。”
等你把他们赎出来了,就知道他们的‘好’了。
崔溪想着崔河的话,看着她道:“阿夏,爹现在身上只有三百多两,可不可以先从你那借三百两?”
“等回去了,爹再双倍还给你。”
“回去?回哪,这不就是你家吗?”崔福夏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崔溪笑了下道:“是新家,爹在淮州买了一个新院子,还买了几个下人。”
“所以你与阿衡跟我去新家,不用再自己洗衣做饭了,不会再饿着了,也不会再受欺负了。”
这话很动听,也很漂亮,但诱惑不了她。
崔福夏也跟着笑道:“爹,你不知道吧,我现在虽然还自己洗衣做饭,但也不会饿着了,现在也没人能欺负我了。”
“想欺负我,也要看看他有没有那本事了。”
崔溪看着她,感觉她真的脱离了掌控了,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虽然任性,但很听话的孩子了。
“阿夏,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或者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爹?”
崔福夏不答反问道:“爹,这话应该我问你吧,爹可有事瞒着我?”
崔溪不知道她知道多少,答非所问的道:“爹能瞒你什么事?爹虽然四年不曾回家,但也是为了能有今日的成就。”
“爹能有如今的地位,这四年算是历经千辛万苦才爬上来的。”
“所以,爹希望你能理解,跟爹一起回去,好好生活,好吗?”
“理解,当然理解。”崔福夏点着头。
“能当上将军自然不容易,那可都是用命换来的,不然也不好意思当不是。”
“但我想知道的并不是这个。”
崔福夏说着站了起来,看向后山方向,“爹,你知道奶奶是怎么死的吗?”
崔溪蹙眉看着她,“不是土匪杀的吗?”
“算是吧,但为何土匪会杀她呢,你又想过为她报仇吗?”崔福夏回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