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河却是以为他在问自己,有些手足无措的道:“那不是有田不知道那东西贵重么,就以为是一块普通的砚。”
“因为我当时被阿夏推着弄坏了红楼馆的东西要赔,所以有田就把那砚拿去卖了。”
“哪知道只卖了两百来两,赎却要六百多两啊。”
崔溪放下之前的疑问,问道:“阿夏为何要推你?”
崔河回头看了一眼,又怕木云香又突然蹦出来,凑到崔溪旁边小声的道:“还不是她任性,结果红楼馆却抓着我不放。”
崔溪想了下道:“六百两不是小数目,所以还需要回去筹备一下。”
六百两他是有,但让他一下拿出来,还真犹如割肉。
崔河自然知道六百两不是一下可以拿出来的,毕竟他还不知道崔溪现在是将军了。
他没有,但崔福夏绝对有。
“阿夏绝对能拿出来,你帮忙找她求个情。”
崔溪拍了下他道:“我想想办法。”
崔溪一路都在想崔福夏的事,想她怎么会知道怎么种红酸果的。
现在城里的店铺基本都关了,一眼望过去很是萧条。
他就算想买个东西回去哄两孩子,也没有东西可以买。
回到村里,见大家都在加固房子,惊讶的问道:“阿成,怎么这个时候加固房子?”
周成回头见是他,笑了下道:“哦,村长通知大家加固的,说今年冬天会下大雪,让我们以防万一都把房子加固一下。”
“这三年来,要不是村长提前告诉大家不要把家里的粮卖了,要把粮藏好了,估计我们早就饿死了。”
“现在哪个村里没几个饿死的,哪个村没几个渴死的?”
“甚至,有些村里都开始吃人了。”
“但我们村没有,而这一切都靠村长,所以大家都很信服他。”
崔溪惊讶的看着他,“村长怎么会知道冬天会有大雪?”
又怎么知道会有天灾,不要卖粮的?
周成愣了下笑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村里没人问过。”
“那你继续忙,我就先回去了。”崔溪笑了下就走了。
边走边想着,难道村长会扶乩之术?
刚走到家门口,就遇到了回来的孙横。
孙横看到他行了礼道:“将军,属下问到了,老夫人葬在后山上。”
崔溪点了下头,走了两步回头看向他道:“你去把村长请过来,客气一点。”
孙横点头门都没进,又跑走了。
崔溪坐在石桌前等着。
如果他真的会扶乩之术,能算出天灾,那带回淮州绝对能助淮州军一臂之力。
他又是这个村的村长,存粮藏在哪,他应该也知道些。
立即回房写了一封信,把安阳城的兵力情况说了下,还把今年冬天有大雪的事了下来,让人立即把信送到淮州去。
其中一人立即乔装了一下,拿关信就出了村。
在暗中监视他们的乙一,立即就跟了上去。
等他出了村,便直接截了信,还把人送到了城里交给了留在城的瑄旗军手上。
他自己则是拿着信回了西山,给了崔福夏。
崔福夏看着信,眉头扬了起来,这字真丑。
嗯,有好多的错别字,但意思都明白了。
把信重新给乙一道:“把这信送到安阳城去,给该给的人。”
乙一知道她的意思,拿了信又去了一趟安阳城,把信交到了三王爷手上。
刘知雅走过来问道:“你是怎么打算的?”
崔福夏撑着下巴道:“还能怎么打算,他想跟我玩,那就跟他玩一下呗。”
“昨天乙一看到他手上一块玉佩,上面刻了个惠字。”
“再结合他的表现,有八成,我不是他亲生的。”
“那还有两成呢?”刘知雅学着她的动作,也撑着下巴看着她。
崔溪白了她一眼道:“有两成是,不知道我娘是什么时候从家里逃婚出来的。”
“我是二月出生的,算时间,那她应该是十五年前的四月份逃的婚。”
“若不是,那我就可能就是崔溪亲生的了。”
宁归走了过来道:“大家知道惠家二小姐惠柔逃婚的时候,已是那年六月了。”
所以这事还是得问惠家人,或是与惠家亲近之人。
要么就是宣王,如果崔福夏真的是他亲生的,那他肯定知道。
不,离得近的还有一个人,三王爷。
崔长柱跟着那人来到崔溪面前,一路上都在想是发生什么了,他找自己做什么?
看着他问道:“阿溪,你找我?”
崔溪站了起来笑道:“柱子哥,请坐。”
崔长柱坐下有些紧张的看着他,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了。
崔溪给他倒了杯茶笑道:“柱子哥,我叫你过来呢,是想问问,你是怎么知道今年冬天会有大雪的?”
“又是如何知道会有天灾降临,提前让大家藏好了粮?”